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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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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恒不置可否道:“手头上一些未了的事情,得先办好再说。”

“那朵阿耨多罗花是送给石颂霜的?”蝶幽儿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待她真好。”

“是我伤她太深,欠她太多。”杨恒落寞道:“等明白的时候,已是晚了。”

蝶幽儿问道:“如果她答应下嫁厉青原,甚或当你赶到楼兰时,她已成为至尊堡的少夫人,你会怎么办?”

杨恒低头望着一直捧在掌心的阿耨多罗花,却隐藏不住眉宇间的痛色,轻轻道:“什么也不做,离开……!”

蝶幽儿微笑道:“要不要我替你除去厉青原?尽管我也知道这是个馊主意。”

杨恒淡然道:“既然知道这是个馊主意,就请你永远不必再提。”

蝶幽儿不以为忤,笑吟吟地看着杨恒,低吟道:“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拟歌先敛,欲笑还颦;而今何意,醉卧酒垆侧。十年梦,屈指堪惊;更无人问,半枕江南雪;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帘淡月,仿佛照旧颜。”

杨恒默然听着她婉转幽怨的浅吟,一时念及自己和石颂霜的爱恨离合,不禁痴了。

◇◇◇◇

长风呼啸,黄沙遮眼,那一轮落日慢慢落向地平线下,却有如血的残阳映染在天际。一队商旅骑着骆驼从连绵起伏的沙丘下迤逦远去,渐渐消失在夕阳余晖里。

杨恒伫立在沙丘上,眺望楼兰。

衣袂间尤带着星辰海的霜寒,他已离楼兰越来越近。心不由自主热切起来,在胸膛里不安地驿动着,憧憬着,却又隐隐藏着一缕恐惧。

阔别月余佳人无恙否?她是否果真随着厉青原来到楼兰,又是否已然应允下嫁?

暮色低垂,他策动身形不带起一抹沙尘,如一缕轻烟云游在浩渺苍茫的广漠间,向着楼兰至尊堡的方向御风而去。

很快鹰首崖遥遥在望,黄昏里的至尊堡雄伟险峻,犹如一头蹲踞在群山之巅的巨兽傲然俯瞰着四方大漠。

杨恒不欲惊动楼兰剑派的巡山弟子,施展万里云天身法隐形匿踪,直上至尊堡。

当他看到那条蜿蜒林间,通向峰顶的山道,思绪情不自禁地回到一年前。

那时骄阳似火,那时意气风发,那时携手佳人,而今却已形单影只。

借着渐黑的夜色掩护潜入外堡,杨恒暗暗想道:“如果颂霜真的成了至尊堡的少夫人该怎么办?我、我……”他猛一甩头,想把这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抛出到九霄云外,喃喃道:“不会的,她一定会等我。她说过,要我采来阿耨多罗花,又岂会匆匆忙忙就嫁了厉青原?”

然而他自己也清楚,这想法不过是在自我安慰而已。伊人冷漠的神情,决绝的眼神,像两把刀子一样让他窒息。

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内堡中,杨恒越过临水长廊,远远瞧见有个楼兰剑派的年轻弟子孤身路过。他收敛内息欺至身后,探出拈花指将这年轻弟子点倒,迅即挟在肋下隐入侧旁一片花木丛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发出些微响动。

杨恒凝神听了听,确定四周并无异状,解开俘虏的右臂经脉禁制,低声道:“厉青原在不在至尊堡里?”

那名楼兰剑派的弟子面孔朝地躺在花丛里,看不到杨恒的模样,略作迟疑写道:“你是谁?”

杨恒冷冷道:“你不必知晓,想活命就回答我的问题。”

楼兰弟子犹豫须臾,终于用手指写道:“在。”

杨恒左手扣紧他的脖颈,继续迫问道:“他是一个人,还是和石颂霜在一起?”

问题出口,他却也分不清自己究竟希望得到怎样的答案。

楼兰弟子又怎知杨恒此刻矛盾的心情,老老实实回答道:“石姑娘也在。”

杨恒深吸一口气,看着那楼兰弟子写在泥土上的答案,忽地又升起一线希望道:“石姑娘……这家伙并未以少夫人相称,至少眼下颂霜还没有入嫁楼兰!”涩声问道:“她住在什么地方?”

楼兰弟子乖乖写道:“心寂佛堂,和夫人住在一起。”

杨恒默然沉思半刻,一掌将他击昏,用花枝盖好,心中道:“夫人……那是厉青原的娘亲了。”悄然起身隐入茫茫夜色中。

他一路潜行,来到心寂佛堂外。柴扉轻掩,空山寂寂。佛堂里隐隐传来一位中年妇人的诵经声,平和而安详,在晚风里幽幽回荡。

他在门外默立片刻,舒展神息探察佛堂内外。忽然,他的身躯颤了颤,目光随之转向佛堂左侧一间亮起灯的厢房。

他举步欲行,在左脚即将落下的一刻不知为何突又改变主意,集音成缕送入那栋厢房里道:“我在佛堂西面的小树林里等你。”身形拔起,随着出尘的诵经声,径自往西步入一片幽寂无人的杨树林。

他在树林深处站定,林间倦鸟归巢啾啾脆啼,有一层淡薄的雾气笼罩。

时间变得异常漫长难熬。杨恒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林外,心也越跳越快。

──她会不会来?她要是不来,或是身旁跟着厉青原,我又该如何?

无数疑问参杂着强烈得不可抑制的期盼澎湃在他的心间,手里攥握的阿耨多罗花不觉浸透汗水。

终于,他听见了林间落叶沙沙的微响,在透过枝叶的月色轻抚里,一道熟悉的倩影徐徐出现在视野里。

杨恒的心猛烈跳动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向他缓步走近的佳人,嗓子眼里堵着万语千言,却依旧觉得词穷。

石颂霜到底还是来了,只是那神色太冷,太冷,冷得比星辰海的冰峰还要让人心寒。

在足足有十丈远的地方,她静静站住,漠然问道:“什么事?”

满腔的热意在冰冷的语锋中被刺得透心凉。曾几何时,他与她相见的第一句话,居然会是“什么事”?

但这能怨谁呢?杨恒强压内心的苦涩,催动真气将手中的阿耨多罗花向石颂霜凌空送去。在真气的催动下,九色花瓣缓缓打开,散发出柔和绚丽的光华,照亮了她那张绝世无伦的俏脸。

有一丝讶异,有一丝痛楚,她伸手轻轻接过飞来的阿耨多罗花,视线却停留在杨恒的脸庞上,仿佛在问道:“你去了星辰海?”

杨恒萧索地一笑,说道:“我不晓得,这能不能算作是你和厉青原的新婚贺礼。”

顿了顿,他艰难地一字字道:“又或者,它会陪你回到黄山。”

石颂霜垂目打量阿耨多罗花,仿佛是要看清这花瓣上的每一丝纹理,每一点芬芳,良久轻声道:“这对你还有区别么?”

杨恒道:“我希望有。”

“不,没有了──”石颂霜的话语将他最后的一丝祈望也残忍地击碎,“谢谢你送给我的阿耨多罗花。也许,有人比我更配得到它。”

杨恒一阵耳鸣胸闷,望着仿已相隔了千山万水的伊人,唇角逸出一抹难以名状的落寞微笑,说道:“我可不可以向你提出最后一个请求?”

石颂霜没有应声,沉静地对视着他,眼神里却也掩藏起一缕深深的痛苦与矛盾。

“我想再抱一抱你,仅仅是抱一抱。”杨恒平静了下来,似乎已经接受这早有预料,却不甘发生的结局,“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祝福。”

石颂霜仍是没说话,手中的阿耨多罗花微微颤抖着,孑然而立。

杨恒缓缓走向她,张开双臂搂住她的香肩,在她耳畔低声道:“对不起,我伤害过你,误会过你。但愿这一切,你能从他那里得到弥补。”

石颂霜紧闭着双唇,星眸里溢出一颗珠泪。她仰起脸,感受到杨恒双手间传来的热度,也感受到他胸膛里那颗痛楚跃动的心。

她不知道,如果此刻他突然紧拥自己,亲吻自己,她会不会反抗?

忽然,杨恒松开了手,将他的身躯挺直,柔声又道:“请你守住阿耨多罗花,不要让它凋谢。美丽的东西,总是那么易碎,可惜这道理我懂得太晚……”

他一步步往后退去,嘶哑的嗓音难以掩饰锥心的痛楚,却成为石颂霜记忆里永远不能忘怀的心碎一幕。

怎么可以,怎么能够?当她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刚刚得到宁静,他却偏偏又跑来搅乱了它,然后再次不负责任地离去,竟还走得那样潇洒,那样教人牵挂……这个无赖,这个混蛋──

泪水模糊了杨恒的身影,她依靠在白杨树上,无力地目送他远去。

直到更深露重,直到寒鸦归巢,手中尤捧着那一朵阿耨多罗花,默立风中。

◇◇◇◇

同一弯凄清残月下,厉青原坐在书斋里盯着手中的一卷诗集出神。

昏黄的灯火洒散在书卷上,他已在这一页足足停留了半个多时辰。

那是一位前朝诗人写下的千古名句,其中最为脍炙人口的两句便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记得,这是石颂霜最喜爱的诗句,却总隐隐地含着一种惆怅孤寂的意味。

不知为何,今晚他始终觉得心绪不宁。似乎有什么事即将,甚而正在发生。

他时不时地朝心寂佛堂方向望去。尽管傍晚才从佛堂里向母亲请安出来,此刻对伊人的想念却随着窗外的夜色一起,变得越来越浓。

忽然,他看见厉问鼎推开院门走了进来。记忆里,自己的父亲已不知有多少年未曾踏进过这座宅院。每次要见他的时候,总是遣来下人相召,好像不这么做不足以体现出人父的权威。或者,是楼兰剑派掌门的气派。

厉青原放下书卷,起身开门。厉问鼎走进书斋,先瞟了眼桌案上的那卷诗集,虽然没说什么,可厉青原明显觉察到父亲眼神里的不屑与不快。

是啊,自己不该坐在书斋里看这些无用的诗词文章,惟有废寝忘食的修炼,才会令他的父亲略略感到一丝满意。

厉问鼎面色阴沉着,不声不响地坐在了厉青原刚刚让出的那张座椅中。

厉青原垂手站立,默默揣度他的来意。

“你想娶石颂霜?”大约沉寂了半盏茶的工夫,厉问鼎终于开口说道,视线却始终没有望向厉青原。

“是。”厉青原的回答足够简短,也足够明了。

厉问鼎问道:“即使这丫头的心思并不在你身上,你也要娶她做我的儿媳?”

厉青原平静道:“我记得,您也非常希望我将她娶进至尊堡。”

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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