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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无意中骑着噜噜飞过来,看到了就是维克在烈日下赤裸着上身,卖力的干活的情景。
徐铮从噜噜背上滑下来,远远的看着维克。维克没有注意到徐铮的来到,仍然在认真的劈柴。日头横空,强烈的阳光照下来,射在维克肩上。那一片广阔的背肌如小山一般贲起,皮肤里渗出来的油脂与汗混合在一起,流倘在深色的肌肤上,显得刚健而充满力量,有一种暴发性的美感。
举斧,劈下,放木柴,再来。干净利落的动作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如果不看那张脸,只看高壮的背影,这无疑是一具像大力神一样的美好身姿!
徐铮瞧了许久,忍不住叹了口气,健美强壮的身段却长了个丑得吓人的脸,老天还真是不公平。
维克大约是劈得累了,歇了一小会,仰着头喝水。一转脸间,那张丑脸乍现,徐铮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很不道德,但还是忍不住被惊吓到,往后退了两步。老实说,这张脸长得真的很像异形……
维克喝罢水,望着天空怔怔出了一会神,左手拿着抹布毫无意识的缓慢抹着身上的汗。
恍然然,徐铮瞧着他的动作,只以为又看到一个马克。马克无聊的时候喜欢蹲着,双手环抱过来抱着膝,前后摇晃,是一种无助无依的动作。而维克却是木然,脸上木然,身体动作木然,没有动作的身体里散发出和马克一样的寂寞。
瞧着那背影,徐铮的心猛地就被不知明的东西扎了一下,尖锐的疼。
寂寞啊,他知道这个滋味,就像无解的毒药,最是能啃食人心,带来一片密密麻麻的缓解不了的疼痛。
维克,高大强壮的维克,为了不吓到人而独自在野外劈柴的维克,竟然也是这样寂寞的!
徐铮慢慢站直了身体,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就涌起一股冲动,想去和他说两句话。不为别的,有人陪着说话,总是不会再感觉那么寂寞。
20 维克,新一代摇狂歌王? 02
维克大约是休息得够了,重新站起,开声作势,顺手抄起大斧,一个完美的圆弧劈,整块木块被劈成两半,分开各自倒向一边。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干净俐落之极!
徐铮吹了声口哨,赞道:“漂亮!”
维克猛然转头,厉声喝道:“谁?!出来!”
又被那张脸骇到,徐铮头皮一麻,忍不住退了一步,干笑:“是我。”
维克没有错过徐铮脸上神色被吓到时的变幻,神色一黯之际已经看清是徐铮。片刻的惊讶后立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试图藏起自己的丑脸。最后发现这样徒劳无功,只得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低声道:“小庄主好。”
那么大个子的一个男人做出小孩一样手足无措的举动,很让人心里产生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像是一个放大了N倍的小孩,需要被人保护。见他这样,徐铮心里一拧,仅有惊惧也没有了,一挥手让噜噜自己去玩,缓缓向着维克走过去,口中笑道:“啧啧啧,真生疏,鲁瑟和亚当都叫我徐铮,你偏偏要叫庄主。庄主很了不起吗?很威风吗?那我是不是也得管你叫风寨大当家的?”
无厘头似的说话方式维克接架不下来,一张脸孔顿时通红,讷讷的道:“风寨已经不在了。”
徐铮走近了,眯起眼看他,笑嘻嘻的道:“你恨我啊?你的风寨可是我亲手拆的。”
“没有,没有!”维克又慌又乱,徐铮的接近让他很不自在,笨拙的转了个方向,把脸转向另一边。
这个动作又引得徐铮一阵心酸,当自卑已经成为一种本能的时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通常而言,自卑的人都很善良,信心不足和歧视造就了他们这种性格,却不是他们本身的错。徐铮明白这一点,所以再看向维克的时候。仍然觉得丑,却已经不再觉得吓人。
徐铮道:“说起来还没有谢过你呢。我听索罗说了,当初就是你想喂他们吃东西,结果这帮小东西怕你,没敢吃。”
维克霍地抬头:“不关鲁瑟和亚当的事!”
徐铮一怔,随即一脸黑线,忍不住跟着又笑了。这家伙对那两人还真是维护。
“谁跟你说这个了?且不要你们已经是奥森庄园的人,而且都已经事过三秋,我可没那个无聊劲去追究那些已经过去的鸡毛蒜皮般的事。”
维克松了口气,又垂头,不语。
“嘿。我说,你在干什么呢?”
“劈柴。”
“这么多?谁这么狠心让你一个人干?”
“我自己。”
徐铮郁闷了,自己明显是在无话找话,这人就跟木头初当初在帝都一样,说话跟挤牙膏一样,挤一点说一点,勾通起来实在费劲。
实在找不到话说,徐铮就拿眼去瞪维克。维克被他瞪得受不了。半晌才闷声问道:“小庄主……”
“徐铮。”
“……徐铮,找我有什么事?”
嘿。徐铮偷笑,我就不信你架得住我的火眼金晴。我就拿这种铁板也能烧穿的眼光看你,我看你说不说话!
“没事啊。”
“没事?”
“是啊,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说说闲话?”
徐铮找了块草皮坐下,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维克的脸。他得紧盯着它,据说再丑的东西看久了也会习惯,徐铮可不想自己再有什么无礼的举动再一次打击维克已经成了无底洞的自信心。
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结果,这阵子看上去那张脸已经好多了。隐隐的还有点很有性格的感觉。
被徐铮这么盯着,维克越发不自在,心里头憋着股火,闷声道:“小庄主……”
“徐——铮!”这次慢慢地拉长了声调,口气很像侏儒小老师教那帮不成材的兽人,听上去很让人火大。
维克终于恼了,低声怒道:“看我的脸作什么?很好看是不是?”
徐铮点头,老老实实地道:“不好看。”
消遣我是不是?知道丑不好看还盯着猛看?!
维克猛地抬头,正对上徐铮晶亮的眼。后者的眼神没有丝毫退缩,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丑脸。那张少年清俊的脸上看不到半点讥讽的神色,倒是诚诚恳恳地在述说一个事实。
两边眼神对上,徐铮眼神澄清而温和,恰似一潭湖水,认真而专注地看着维克。对视一阵的结果,竟然是维克招架不住,落荒而逃的改看向地面。
“嗤!”徐铮笑了出来,道:“瞧,你现在吓不到我,古人说相由心生,诚不欺我。心善则面善,维克你其实也不丑。”
不丑?维克茫然抬头,发现徐铮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神情不像作假,也没有说反话的意思。
“从小到大,我已经不知道吓坏多少人了。”
“嗯。”徐铮点头:“先确实吓到我了,但现在不可能。”
维克眼里掠过不解。
徐铮轻轻笑道:“我家乡的智者说过,相由心生。一个人心灵的美与丑会直接地表现在脸上。美人长了颗蛇蝎心,那就是丑。丑人长了颗善良真诚的心,他就会变美,我瞧你就是这样。只不过这个认知过程需要时间,心灵的美与丑不是一时半会就会发现。我之前会被你吓到,是人之常情,也是我的肤浅。不过,哇哈哈哈!”徐铮得意的笑起来:“你现在可吓不到我。多看两眼,其实还挺性格的。”
“性格?”
“呃……这个不好解释,总之不丑就是。”徐铮干笑。
一通鬼话,维克半个字也不信。但除了鲁瑟与亚当,很久没有人可以做到像徐铮这样不带半点惊惧和歧视意味的和自己说活,维克还是没来由的觉得心情飞扬。
徐铮扯了根青草在嘴里嚼,问道:“你干嘛不在庄园里劈柴,非要跑到这里来?这里喝口水都不方便,还要把木柴搬来搬去。我说,你兄弟鲁瑟忙得焦头烂额,你应该去帮他才是。”
“我帮不上。我脑子不太好用,他会的我不会。我脸生得丑,庄里的人都怕我,我怕吓坏大家,只能出来。”
徐铮怔怔看着维克,突地笑了,越发觉得那张丑脸其实一点也不难看。随手扯了根青草递给给维克,道:“试试。”
“做什么?”
“嚼嚼看,味道相当不错!”
维克接过嚼了两嚼,酸酸涩涩带着点苦的味道在嘴里泛开,夹着股子新鲜的青草味道,清爽而回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徐铮这样说,感觉还真不赖。
“咦,还行。”
徐铮呵呵笑了,维克咧了一下嘴,放松下来,也扯开个很惊悚的笑容。
徐铮往后一倒,闲闲的嚼着草梗,问道:“我说,大块头,你有没有什么爱好?”
大块头?这个绰号真不好听……维克站着,看到徐铮躺着,就觉得自己突兀得很,也找了块地方坐下,道:“爱好?战技算不算?”
无聊……成天抡那只大板斧有什么乐趣?徐铮撇嘴,又问:“就没有其它的?”
维克怔了怔,突然面孔涨得通红,低声不自在的道:“我以前在村里……喜欢唱歌。”
“唱歌?”徐铮翻身爬起,喜声道:“很好啊!唱两句来听听。”
“不要!我一唱歌,五里之外都没有小孩敢哭!”
“来嘛,我不怕,唱两句。”
“不要!”
“唱嘛。来,给大爷唱两句。”
“不要!”
“大爷叫你唱,你就给我唱!”这一句出口,徐铮自己愕然,维克也呆住。突然之间,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放声大笑。
“我的妈!”徐铮拍着地面,笑得眼泪横飞,“我居然说了这样的话。”
维克狂笑:“把老子当小妞?还想听霸王曲?换了以前,只要老子看到,一斧直接劈了你。”
“我哪敢啊?天知道说着说着就变了味儿。”
两人狂笑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