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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14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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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她……她虽与我情爱甚笃,甚至跟我逃亡江湖,可是因为我们年龄相差十岁,在她的心里,并不曾真正相信,我会成为她相守一生的丈夫。她常常抚摸着我的头发,叹息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阿昙,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与君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呢?’ 
  “这些,我都能忍,我会等下去,等到她终于相信我,终于抛开了一切顾忌的时候……可是我等到的……等到的却是……她……她居然怀了那臭男人的孩子!” 
  阿昙头一摆,髻发散乱,披拂下来,夜色里但见他目中火光灼灼,有如恶鬼一般:“孩子!她可以不爱那个臭男人,可她没法不爱她自己的骨肉!我看着她天天摸着自己的肚子,对着她腹里的孩子哼啊、唱啊,不知道有多么开心,我的心里就像有团火在死命地炙烤! 
  “我可以给她温柔,给她爱情,我甚至可以把我的性命给她,可是我……我给不了她正常的男女欢爱,更万万给不了她一个孩子!我装作开心的样子,心里却不知有多么恐慌愤怒!我爱曼儿,为了她我才落到如此地步,不然以我的武功心智,即便行冠礼后被神教所逐,也定会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又何必来做人侍仆、低声下气?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可是现在,连她我都快要失去了……” 
  白衣女子叹道:“所以你……” 
  阿昙嘶声叫道:“所以,我早知你已发现了我们,但当年你便与曼儿交情匪浅,你又一贯自认为光风霁月,留下女夷花记,想必并不是要杀死我们,说不准只是想废掉我的武功,押解我二人回巫山总舵听候发落!但我对曼儿说,你定然是不会放过我的,而且我的下场必然悲惨至极!我又说,我一死倒不足为惜,只担心她一人在世间孤苦无依,再无人像我这般倾心为她,更不会有人像我一般,能为她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白衣女子望着她,慢慢道:“曼儿那傻丫头,听了这话哪里还不会感动?定然是真心地为你着急担忧,所以她……” 
  阿昙又狂笑起来,说道:“那是自然。我与她相处多年,她性子温顺,向来便是听从我的主张,此时听我说得条条有理,又怎会疑心有他?她吓得魂飞天外,我又故意叹息不已,假装无意地说道,若想保住我的性命,除非是有何事能引得府尊大为震怒,与女夷教为敌,方才能令教中来人暂时不敢动手,以保我生命无虞。当时她听闻此言之后,半晌没有说话。 
  “但我却听说京中贵人越捕神,在府中盘桓数日,昨日本是要走的,却被绿珠夫人强自留了下来。据说绿珠夫人为留住越捕神,不惜在酒席上亲自弹曲引箫,为老爷与捕神大人助兴。 
  “人人都道她是为了府尊大人的前途,才着意结交这在京中人脉极广的越捕神。唯有我才知道,曼儿她真实的用意究竟何在。昨日黄昏,她叫了我去,说道已有妙法解决,自此保管一劳永逸,叫我不用担心。她自怀孕以来,唯恐动着胎气,已甚少与我亲热,那天却显得依依不舍,浓情缱绻,对我恋眷极深,一如我俩初见之时。 
  “我知她已萌死志,心中也是好生不忍,忍不住也对她温柔许多。但一见她小腹微微隆起,不禁妒怒交加。我成废人之后,性子越来越是急躁,此时怒火顿起,也不管她在身后呼唤,起身便走了出来。及至晚间,晚间……她先是将我远远支开,接着又将越捕神你安置到距她房舍最近的染香轩,后来我便听闻她身死之事……听说她是被女夷教人所杀,那房中还留有女夷花的印记。嘿嘿,我二人出身女夷,岂能不知道你的本事?印上一朵女夷花,对你来说是再容易不过之事啊…… 
  “可是我没想到,原来她那个时候,竟已是中了花毒,嘿嘿……曼儿,你当真情痴,我只道你一番安排,不过是要这女夷教的煞神当着越捕神二人的面杀了你,惹得越捕神一时性发,亲自带兵前来攻打神教,使神教无暇顾及于我。谁知你竟是……” 
   
  他身子摇晃,几乎要站立不稳。泪水潸潸而下,脸庞一片湿润,嘴角却仍然带着一抹邪恶的笑容。谢萱看在眼中,也说不出心中对他,到底涌起的情感是憎恨、厌恶,还是一种隐隐的悲哀和可怜。 
  园中一时寂静无声,大多数人脸上都布满惊骇之色,显然此事确是太过匪夷所思。越镇恶干咳一声,打破了死一样的寂静,沉声道:“既是如此,你才是真正害死夫人的凶手,本捕神要将你捉拿归案,你还不束手就擒?”众捕快这才醒悟过来,哄然而起,向阿昙身边拥了过来! 
  阿昙狞笑一声,清俊的面容竟有些扭曲,道:“哼,想我珠昙双煞是何等样人,当初既然相爱,当知情路坎坷曲折,心中早有准备,又岂能受此折辱?” 
  白衣女子素袖又是一拂,森然道:“那你是要与我动手了?” 
  阿昙冷笑道:“你我同出一教,岂不相知?以你才智卓绝,修为高深,教中只怕少有敌手,与你相斗,我定是自取其辱,岂能如此自不量力?斗是不必斗了,可是你也休想将我带回教中……捕神大人,我昙煞一生心地清净高洁,又怎会落入你等臭男人的掌控之中?”越镇恶已瞧出不对,刚喝出一声:“小心!” 
  阿昙喉头微动,似是强力咽下一物,当即冷笑道:“不必费心,那药我一向藏于牙中,此时早已咬碎,咽下肚去啦。此时便是大罗金仙,也是救我不回。”白衣女子神色陡变,眉宇间惊怒交加,失声叫道:“阿昙!”一边自怀中急忙摸出一只瓷瓶来,似是想上前救助。 
  谢萱凝神看去,但见阿昙眉心之间,隐隐有一道黑线闪现,便对白衣女子叫道:“姐姐,你不用救他啦。他定是服了金线草与银蝎涎混合的毒药,此药一入腹中,即渗进全身血管,中者无救。你便是运功逼毒,也是晚了一步。” 
  白衣女子手举瓷瓶,犹豫着停下脚步。阿昙额头汗珠滚滚而下,脸色渐变,强自笑道:“这小丫头倒……倒识得药性……我是……活……活不了啦……” 
  阿昙腹中剧痛,但强撑住身子,笑道:“你道……我……我是怕死么?哼,你……很聪明……说的很多……都对了……可是有一处你……说得不对……” 
  他再也支持不住,双膝一屈,跌跪在地,嘴中涌出大股大股的黑血,脸色也变得一片乌青,煞是吓人:“我先前设计……激得曼儿死去……根本不是……不是……为保自己性命……她既身死……我……我岂能独活……我……我是……要拉着她……和我一起死……” 
  他目光开始涣散,淡薄而空洞,茫然地望向幽暗的夜空。仿佛冥冥之中,终于看见了幸福的光明。他的唇边,绽发出一抹甜蜜的笑容。阴沉的面容上,也随之闪现出一层诡异的灿烂明艳之色。只听他喃喃说道:“花开……叶落无双生,相念……相思……永不负……咳咳,永不负……我生……君未生……君生我……我……已老……如果有来世,曼儿……我们一定要……日日……日日与君……” 
  声音渐低,几不可闻。他蓦地一头栽倒在地,口中流出的黑血湿透了整张面庞与衣襟领口,四肢抽搐数下,当即气绝。 
  众人目睹他当场死去,虽是不齿他的阴毒,却也不由得有几分钦敬之意。一时都是默然无语,唯有一个差役忍不住道:“这……这太也有悖礼教!相差年纪十岁,一对妖人妖女之间,能有什么真的爱情!” 
  那白衣女子望着死去的阿昙,半晌不语。此时方才淡淡道:“唉,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树木同龄比肩而生,谁知情爱却不独只生于同龄之间。纵然年纪相差,却一样是人,他们内心,同样有着何等丰富多彩的世界,有爱憎情痴、有义结生死、有刻骨之恨、自然……也有铭心之爱。” 
   
  谢萱见众差役将阿昙尸身与绿珠夫人放在一起,那朵曼珠沙华与优昙钵花掩映于鬓发之间,越发显得妖异怵目。脑子里似有灵光一闪,她突然排众而出,喝道:“不!绿珠夫人必不是自杀而亡!” 
  众人吃了一惊,赵铮没好气地斥道:“阿昙都说了她是自杀,你此时又来胡说什么?”谢萱不理他,问道:“捕神大人,夫人簪的曼珠沙华,却是从何而来?” 
  众人一怔,越镇恶脱口道:“那两盆花听说为她心爱之物,自然是一向都摆在她室中。她临死之前各戴一朵,又有什么稀奇?咦,谢萱姑娘,这两盆花皆为奇葩,你盗花之时,为何却只盗走了一盆?” 
  谢萱待要说话,旁边一个婆子撇了撇嘴,手指墙角,说道:“方才我进得屋来,只见那曼珠沙华竟被哪个下人毁掉了,连盆都砸个了粉碎。” 
  谢萱沿她手指看去,果见墙角一堆瓦砾残土,茎叶半埋,颜色尚青。当下脸色微微一变,失声道:“曼珠沙华竟在室中?莫非平时这花与优昙钵花都摆在这卧室之中么?我先前盗花之时,只忙着要快些离开,却没注意这个。” 
  那婆子答道:“平时倒是都放在外面廊下,我们还经常笑说夫人厚此薄彼,只将那优昙钵花摆在屋里呢!夫人爱花,园中花草都是亲自侍弄,我们不小心碰了一根半株的,饶是她好性儿,也要骂上我们几声。” 
  越镇恶见她不问其他,却关注起花盆摆放一事,心中颇有些不解,便道:“我在染香轩喝酒时,倒瞥见绿珠夫人出来了片刻,却将这花捧进屋去了。” 
  谢萱失声叫道:“果不出我所料!方才我近前之时,发觉夫人遗体虽然血腥甚重,但其中有一缕幽如兰麝之香,不知捕神大人可曾闻到?”越镇恶一呆,道:“夫人……夫人贵体,岂容我等亵渎?自然是由稳婆验过。” 
  一旁稳婆上前道:“夫人身上确有一种异香,老婆子闻所未闻。想必富贵人家,有些好香也不算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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