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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子“哦!”地一声道:“场主为什么还要护卫,要保镖啊!”
朱顺说道:“我不说了么,咱们这牧场跟别家牧场不同,这一点就跟别家牧场不同,按说一个牧场的场主,是用不着什么护卫,保镖的,可是咱们这位场主就有,不但有而且一下子弄了四个……”
壮子诧异地道:“咱们这牧场跟别人究竟有什么不同?”
朱顺摇头说道:“我不能说,兄弟,只要你待得长远,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的,不管怎么说,兄弟,我跟你一见投缘,我劝你一句,多做事,少说话,不明白的事放在肚子里闷着,别问,也别管闲事就对了。”
壮子道:“谢谢朱大哥,我知道。”
朱顺微一摇头道:“我不知道咱们场主看中了你那一点,要拿您派什么用场,可是我要告诉你,你现在还什么都不明白,不想干撒腿还来得及,要等你什么都明白了,不想干那可不行!”
壮子道:“那为什么?”
朱顺道:“不为什么,我今天话说得太多了,这是对你,要换个别人我一句也不会说,也错非是我,别人他也不会对你说这些,一句话,兄弟,兄弟,不想干现在走还来得及,想干就照我的话干,只管着自己就行了。”
壮子道:“谢谢朱大哥,不瞒朱大哥说,不愁吃穿住,干我是要干的,可是我会照着朱大哥的话干,这么就行了。”
朱顺一点头道:“那就行了,兄弟,话我说得已经够多了,不再多说,话多了也是这么回事儿,我看看马去!”
一直腰,起身站了起来走向马厩。
壮子迈步跟了过去,道:“为了方便灌药,我向秦总管要了瓶迷药,隔一会儿给它吃了一颗,这样就不怕它会醒了。”
朱顺道:“我说嘛,这东西怎会这么老实……”
微一摇头,接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好好地它竟会……这匹马来头大,身价高,也的确是罕有的好马,场主跟姑娘爱它爱得不得了,照顾的也比那些马好,都周到,却不料……”
壮子道:“这匹马一直是朱大哥照顾的么?”
“可不是么?’朱顺道:“洗、刷、喂、溜,全是我,我照顾场主跟姑娘的坐骑也有不少日子了,一天到晚跟它们混在一起,别的大小事一概不用管,可是并不轻松,我宁可去干别的活……”
壮子道:“怎么,朱大哥?”
“怎么?”朱顺道:“兄弟,你以为照顾马是件轻松差事儿,我宁愿管十个人,我宁愿干重活儿也不愿看这些马,你可不知道这差事儿有多累人,多烦人,担的责任又大……”
壮于道:“累,烦,我懂,这担大责任……”
“怎么不?’味顺道:“铁云四个是场主的保缥,我就是这几匹马的护卫,场主交待过,这几匹马除了他跟姑娘之外,任何人不许近,这也是为什么场主要把马厩盖在这儿的原因,事实上确有这必要,都得小心,这些马,场主跟姑娘每天得骑几回,万一这些马出点什么乱子,那场主跟姑娘不就……”
壮子“哦!”地一声道:“我明白了,的确,朱大哥担的责任很大……”
话锋一转,接着:“这么说,这些马,除了场主,姑娘跟朱大哥外,别人是永远不能靠近的了。”
“那也不是!”朱顺道:“就拿秦总管来说吧!他没事儿就常来逗逗它们,有时候场主不知道,有时候场主知道,可是他是个总管,又是场主的亲信,咱们能让他别近?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再说场主自己都不说话,咱们犯得着招上惹上的么?”
壮子点头说道:“说得也是,于这差事不容易,担的责任既大,又不便得罪人,这么说,偌大一座牧场,能近这些马的,只有场主、姑娘、秦总管跟朱大哥了。”
朱顺摇头说道:“是的,兄弟,再也没别人了。”
壮子摇摇头道:“这几匹马可真是得天独厚,比人都重要啊!”
朱顺道:“半点也不差,人命还没有这些马的命值钱呢!”
壮子摇头笑了笑,没再说话。
朱顺也似乎把话都说完了,又随便聊了两句,两个人先后钻进了帐蓬,朱顺命好福气大,心里似乎从不放事儿,躺下没多久就打了呼噜。
壮子心里有事儿,本就一时难合眼,再加上朱顺那闷雷般的呼噜,就更别想睡了。
他把两手枕在脑后,眼望着帐蓬顶,微微地皱着一双浓眉在想,在想赖大爷的指点跟朱顺的话。
赖大爷指点他查出那害马之人,来个条件交换,作为进身之阶,朱顺明白地告诉他接近这些马的只有四个人。
四个人之中只有两个人可疑,一个是总管秦天祥,一个是这马夫朱顺,因为场主跟红衣姑娘父女们不可能害自己。
可疑的虽只这两个,可是还得费一番手脚,下一番工夫,那是因为总管跟马夫都是场主的亲信,既是亲信又怎会做这种事,再则也可能有别人在暗中行事。
这“天威牧场”里的人,身手都不错,要是暗中进行阴谋,瞒住这个马夫朱顺,谅还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可疑的人虽然已经有了,但是他还不能下断语,仍得费手脚,下工夫去查,慢慢的查。
朱顺的呼噜声虽然吵人,可是也诱人的,想着想着,壮子有了困意,眼皮渐渐地合上了。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蹄声由远而近,惊走了他的困意,他睁开眼凝神一听,马直驰近。
这是谁回来了?
蹄声歇后,壮子就没再听见动静,好一会儿工夫,壮子才听见一阵轻快的步履声传了过来。这是谁?干什么的?”
壮子心念刚动,两个打扮俐落的壮汉走近了马厩,一个捧着一个纸包,另一个端着火炉药罐。
敢情是抓药的回来了,壮子爬起来钻出了帐蓬。
那两个壮汉到了近前,捧药的那名道:“抓药回来了,火炉药罐子拿来了,都放在这儿了。”
他两个把东西往地上一放,转身走了,真和气。
…
雷霆小组 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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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壮子呆了一呆,旋即摇了头,朱顺这时候也醒了,他已经睡了一觉了,他睁着惺松睡眼问道:“是谁呀?兄弟?”
壮子道:“抓药的回来了,还送来了火炉药罐。”
朱顺一双惺松睡眼转向了地上那一堆,“哦!”了一声,爬起来钻了出来,一边打哈欠,揉眼,一边说道:“咱们把药煎上吧!煎好了喂它一回再睡。”
壮子点了点头,朱顺接着又道:“你升火,兄弟,我去打点水来。”
他转身往前面去了。
壮子蹲了下来,他把那包药跟药罐从炉子上搬开来,放在地上。
就在这时候,他一眼瞥见那包药走了样,包的虽好但绝不是原来的包扎,像是被人打开过。
壮子凝目注视了片刻,心中一动,伸手拿起了那包药,仔细打开了那包药,各味药材现在眼前。
壮子瞧那都是什么,惹眼那只不过一样,药材里有片指甲般大小,黑黑的东西,这,他不知道是那一味。
壮子皱了眉,这时候步履声传了过来,壮子忙伸手捡起了那片黑黑的东西,把药随便地包了起来。
朱顺回来了,提着一桶水,拿着一个碗。
“兄弟,水来了,怎么,火还没升着,让我来。”
他放下水桶帮上忙,帮忙升了火,帮忙煎了药,一直帮忙到给那匹马儿灌了药,他俩才睡。
这一觉是睡不了多久的,天亮之后,牧场里又热闹了起来,人吆喝,马嘶,牛羊叫,根本就别想再睡。
壮子跟朱顺起来没多久,清瘦老人带着秦天样跟四名保镖驾到,身后还有个人,是那位红衣大姑娘。
大姑娘她已换了衣裳,一件小袄,一件裙子,全是墨绿色的,看上去远比昨天晚上动人。
朱顺连忙迎了上去。
“场主、姑娘、秦总管。”
他都叫到了,只有清瘦老人冲他含笑点了点头。
然后,清瘦老人转望壮子:“昨晚没睡好吧!”
壮子忙道:“谢谢您,还好。”
清瘦老人道:“我知道,折腾了你一夜,够累了……”
目光扫向马厩旁的火炉,药罐,接问道:“药灌过了?”
壮子道:“昨天晚上灌过一回。”
清瘦老人含笑点头,说了声:“好。”然后背着手往马厩行去,秦天祥没动,那四名保镖都立刻跟了上去。
大姑娘从壮子面前走过,翻了壮子一眼。
壮子装没看见,没说话。
秦天祥走了过来,含笑说道:“情形怎么样?”
壮于道:“药才灌过一回,一时半会儿仍不敢让它醒!”
秦天样点头说道:“就让它睡着吧!派往‘承德’的人也快回来了。”
壮子没说话。
秦天祥又道:“刚才场主交待过,吃过早饭让我带你到各处走走去。”
壮子道:“谢谢秦爷。”
清瘦老人突然转过身来,道:“待会儿先把这儿的事交给朱顺,你跟秦总管到各处走走去,跟大伙儿认识认识,也好熟悉一下环境。”
壮子那里答应一声,大姑娘那里却哼了一声。
清瘦老人目光扫向大姑娘,微微一笑道:“这是我的女儿,见过了么?”
壮子忙道:“昨天晚上见过姑娘了。”
大姑娘冷冷说道:“你该说昨晚气过我了。”
壮子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
清瘦老人含笑说道:“听她说你读过书,是么?”
壮子道:“是的,其实那不能叫读过书……”
清瘦老人含笑摇头道:“别跟我客气,我看得出来,你的言谈举止都不俗,尤其有一种不同于一般人的气度……”
壮子忙道:“您夸奖。”
大姑娘轻蔑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