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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荣急急问道:“什么办法?老弟,老弟既有高明的办法,那是帮我的忙,我那有不愿意的。”
李玉翎不提哈善,单把哈善献的计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桂荣皱起了眉,沉吟着说道:“老弟呀!这宫天鹤是‘侍卫营’的一个大领班……”
李玉翎道:“我知道,这也是您帮我个忙,当然,愿不愿意,那还在您……”
桂荣忙道:“老弟客气,单说这么办对老弟你有好处,也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怎么会不愿意呢!这个案子就这么悬着,万一上头要追究下来,我还真吃不消,只是,这个赃怎么栽法……”
李玉翎道:“那就要看您的了!”
桂荣沉吟说道:“办起来倒不难,可是总不能这么空口指人,要是能逮个‘斧头会’的人来就好了……”
李玉翎道:“这不难,只是您得答应,到时候得把他放了!”
桂荣道:“把他放了?”
李玉翎道:“您想想,要不给他点好处,他肯攀宫天鹤,对他来说,最大的好处莫过于放了他……”
“那行。”桂荣一点头道:“只要他肯把宫天鹤攀上,我一准放他就是。”
李玉翎道:“我先谢谢您。”
桂荣道:“这叫什么话,上回万子仪的事不是您老弟帮忙,我就惨了,老弟这个恩我还没报答呢!”
果然是一拍即合,只是桂荣也是够狡猾的,他只说该报恩,却没有提他跟宫天鹤也有私怨。
从桂荣那儿出来,李玉翎就出了城,他直奔“八大胡同”,想办法找个“斧头会”的人去了。
一进“八大胡同”,他就觉气氛不对。
这种地方早上是冷清些,可是李玉翎觉得它太过于冷清,就像刚遭洗劫的城镇一样,还带点凄凉。
他心里嘀咕着到了老七夫妇门口,到了那小窗门儿前他便一怔,门开着,门断了,有半截掉在地上,里头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动静。
他定了定神,闪身扑了进去,进院子,没听见一点动静,没看见一个人。
站在院子里就能看见堂屋,堂屋里桌倒椅歪,一片狼藉不堪,地上还有紫黑紫黑的一滩血。
他明白了,出事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他还不知道,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只觉全身血脉奋张,人像要爆炸一样。
怔了半天才恢复了平静,他转身便走,打算到左邻右舍去问一问,老七这儿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他刚进门,迎面走来一个卖烧鸡的汉子,一顶草帽压得很低,近前便问道:“是李爷么?”
李玉翎心里一跳道:“不错,阁下是……”
那卖烧鸡汉子道:“铁大哥那儿来的,请跟我来。”
说完这话,他扭头便走。
李玉翎心头猛跳,迈一步跟了上去,他想问,可是他知道要能说这卖烧鸡的早告诉了,当即他又忍了下去。
那卖烧鸡的步履飞快,在胡同里东弯西拐,走了好一阵才停在两扇矮门前,扭转头来道:“铁大哥在这儿,您敲门进去吧!我不陪您了!”扭头又走了。
李玉翎想谢一声,转念一想,既是自己人就不必客气,他急不可待敲了门。
一阵砰砰响动之后,里头响起了步履声,紧接着有人喝问道:“谁呀?”
李玉翎忙应道:“李玉翎。”
两扇门豁然而开,开门的是老五,老五两眼布满了血丝,跟喝醉了酒一样,一见李玉翎便道:“二哥,您可来了,大哥正盼着您呢!快请进吧!”
李玉翎一脚跨进了门,道:“老五,出了什么事?”
老五道:“您见着大哥就知道,大哥在里头。”
李玉翎没再问,迈步往里走去。
也是个小院子,形式跟老七夫妇那儿一样,不过比老七夫妇那儿略大些,一进院子,老三跟老四就迎了出来。
“二哥,你可来了!”
李玉翎道:“铁大哥呢?”
“我在这儿,兄弟。”堂屋里大步走出铁奎,左胳臂吊着,脸色苍白,他笑着道:“兄弟,你可来了,差点把我盼死。”
李玉翎道:“铁大哥,出了什么事?”
铁奎道:“咱哥儿俩屋里坐去。”
拉着李玉翎进了堂屋。
落坐定,李玉翎急不可待地又要问。
铁奎笑着道:“兄弟,也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玉翎勉强笑笑道:“我正要问。”
铁奎道:“昨儿晚上到家的,乖乖,这一趟真够险的,要不是咱们那位师兄帮忙,我就非留在‘承德’不可。”
李玉翎怔了一怔道:“咱们那位师兄?”
铁奎道:“忘了?‘神武营’西营那位大领班莫和呀!他就是当年‘金陵镖局’的总镖头师九洲,要不是他不但除不了该除的,连我这去帮忙的也要留在‘承德’。”
李玉翎忙道:“他会帮这个忙?”
铁奎道:“我还会骗你不成?事后他跟我说的很清楚,他跟兄弟你一样,是披上狼皮,待机而动,兄弟,咱们差点误会了他。”
李玉翎点点头道:“毕竟还没有忘师训,没负师恩的,老人家英灵有知,也该瞑目了,现在曲指算算,只剩下五个了。”
“可不么?”铁奎道:“宫天鹤远在热河,其余的慢慢找吧!”
李玉翎道:“查姑娘……”
铁奎道:“从热河转往‘长山岛’去了,她说在‘长山岛’等我,谁知道一回来,就碰见事儿,差点让她白等了。”
李玉翎道:“铁大哥,出了什么事?”
铁奎道:“我回来了,兄弟们要给我接风洗尘,一直热闹到半夜,刚静下,祸事来了,凭空掉下来一群煞星,不由分说,见人就砍,连我都挡不住,瞧,折了一条胳臂,挨了一掌,我一见情势不对,带着弟兄们就跑了,幸亏是我回来碰上了,要不然更惨!”
李玉翎道:“铁大哥,是谁?认识么?”
铁奎摇头道:“不知道是那个窝里出来的,一个也没见过。”
李玉翎道:“会不会是‘承德’跟下来的?”
铁奎摇头道:“不会,不会,就凭他们能缀上我,我不信。”
李玉翎皱眉道:“这会是谁?除了铁大哥这伤,别的……”
铁奎摇头笑道:“没了,伤我一人还不够惨的么?告诉你,兄弟,铁奎在这地面上多少年了,从没栽过跟头……”
李玉翎目光一扫道:“老七夫妇呢?”
铁奎忙道:“避到他岳家去了,是我让他去的,他不同,他有了家,他媳妇儿也已经有了喜……”
老三老四突然低下了头。
李玉翎看见了,道:“怎么了……”
铁奎道:“没什么,老七的岳家远,这一别不知道那年那月才能再见面,大伙儿都舍不得。”
只听老三低着头道:“二哥坐坐,后头还有事儿。”
说着,他跟老四转身要走。
李玉翎直觉地感到不对,站起来一拦道:“慢着。”
铁奎跟着站了起来道:“兄弟,他俩后头还有事儿呢!厨房没人这中饭就别吃了,你坐你的,咱们聊聊。”
李玉翎没听铁奎的,望着老三老四道:“你们俩抬起头让我看看。”
铁奎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相亲不成……”
李玉翎伸手抓住了老三,道:“什么事?说!”
老三猛抬头,泪水满脸,眼也红了,道:“二哥,你这是何苦……”
李玉翎血脉莫明其妙的一涨道:“说啊!”
老三张了张嘴,似要说话。
铁奎那里开了口:“兄弟,我说!”
李玉翎转脸望向铁奎。
铁奎道:“老七夫妇俩,两口子三条命,都没了。”
李玉翎机伶一颤,喝道:“人呢?”
老三悲声道:“东厢房……”
李玉翎叫了一声:“铁大哥,这你也瞒我?”一阵风扑了出去。
东厢房里,门板两块,一对白烛,还点着香,老七夫妇静静的躺在那儿,脸色焦黄身上都盖着东西。
老五守在那儿,李玉翎扑向东厢房带着一阵风,一对白烛晃动。
老五一惊而起,叫道:“二哥……”
李玉翎楞楞地道:“老七、红姑娘……”
铁奎进来了,伸手一拦道:“兄弟,咱们堂屋里坐去吧!”
李玉翎没动,道:“铁大哥,你没留下他们一个?”
铁奎面泛愧色,低下了头道:“惭愧,兄弟,我要不跑,只怕如今躺在这儿不只老七他夫妇俩。”
李玉翎道:“连话也没说一句么?”
铁奎道:“我不说了么,他们一落地见人就砍,那有工夫说话。”
李玉翎道:“人总该看清楚了吧?”
铁奎道:“跟我斗的那个,是个长眉细目清瘦老头儿;老兔崽子好高的身手,其余的全是壮汉子,都穿裤褂。”
李玉翎道:“长眉细目清瘦老头儿……”神色忽然一动,忙问道:“铁大哥,无双人呢?”
“不知道。”铁奎道:“刚才我没敢告诉你,现在我想起来了,无双似乎认识那老头儿,说了声是你,翻墙就跑了,那老头儿要追无双可是我没让他脱身……”
李玉翎神色剧变,从牙逢里迸出三个字:“宫天鹤……”
铁奎一怔道:“宫天鹤?”
李玉翎道:“就是这该死的老贼……”
铁奎讶然说道:“宫天鹤不是在热河么,什么时候到京里来?”
李玉翎道:“他昨晚刚到……”接着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正打算对付他,没想到竟让他抢先一步,老七夫妇死得好冤……”
铁奎道:“兄弟,老七夫妇不是伤在宫天鹤手下。”
李玉翎道:“人是他带来的,有什么两样,跟他过不去的是我,老七夫妇何辜,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铁奎两眼一睁道:“兄弟,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