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脸一红,宗元甲不得不承认下来,解释似地道:
“楚前辈出手‘铁袖神功”,宗某才知道您老人家是位不露真相的前辈高人。”
柳天鸣困惑问道:
“楚前辈,您老如何知道区区柳某,是‘寒川门’门主?”
楚云九一笑道:
“‘寒川门’总坛‘松鹤园’庄院,离此咫尺之间,小老儿久居‘丫角峰’……柳门主,这事就不值得令人感到意外了。”
微微一顿,楚云九又道:
“老夫息影‘丫有峰’多年,已退出是非江湖……老夫欢迎你两位来此,但请二位以后用‘楚老丈’相称,不必再用‘前辈、晚辈’此类称号……两位掌门人意下如何?”
躬身一礼,宗元甲含笑道:
“恭敬不如从命,楚老丈。”
由“蒲云茅庐”外的一片菜园田畦,“乾坤双飞”柳天鸣突然想到一个人身上——此人身怀绝技,却善于庄稼农作,以“耕夫”自称。
但柳天鸣想来又认为不可能,这是武林中传闻,迄今已有一段悠久岁月,不可能是这位楚老丈。
心念游转,柳天鸣试探地问道:
“敢问楚老丈,您昔年武林中如何称呼?”
楚云九含笑道:
“柳门主,你问到这桩阵年老古董的事上,若老夫拒而不答,未免失礼……早年武林中有‘南山耕夫’此人,你可知道?”
这一听,“乾坤双飞”柳天鸣不禁为之一凛,一愕……不错,果然是这位老人家,以其年岁算来,此老已在百龄左右了。
“南山耕夫”楚云九说出自己昔年江湖称号,宗元甲也想了起来,接口道:
“楚老丈,昔年您有‘南山耕夫’之称,另外有位‘北江渔隐’池欣池前辈,您可认得?”
楚云九哈哈一笑,道:
“如何不认得……老夫这手长线无鱼钩钓鱼,就是昔年这个老渔翁教我的……”
移到一个话题上,柳天鸣不见外的道:
“楚老丈,您老人家孤零零一人,住此地‘丫角峰’背山,难道不觉寂寞?柳某‘松鹤园’庄院厅宇衔接,不会嫌多了一个人,您住去柳某庄院如何?”
虽然简短的数语,但已蕴含了浓浓的人情味——楚云九缓缓一点头,道:
“柳门主,难得你有这份心意,但老夫闲云野鹤,数十年来,过的就是如此生活,只有心领了……”
微微一笑,又道:
“若是住去‘松鹤园’庄院,老夫岂不徒负昔年‘南山耕夫’称号?”
宾主谈过一阵后,“乾坤双飞”柳天鸣,“赤麟”宗元甲,和“金戈双卫”等四人,向这位“南山耕夫”楚云九告辞离去。
下山途中,柳天鸣困惑不已道:
“宗老弟,柳某还不知‘丫角峰’住有这位隐世异人,但那位‘南山耕夫’楚前辈,却知道我是‘寒川门’门主!”
笑了笑,宗元甲道:
“柳门主,就是刚才那位楚老丈所回答的话——他老人家久居‘丫角峰’多年,跟‘松鹤园’庄院,相隔仅在咫尺之间。”
孟达接上一句,道:
“人的名,树的影……柳门主,您不认识‘丫角峰’上的猎户,可是他们已知道你是谁了。”
四人由“丫角峰”山麓走到官道上,宗元甲一指那座“山脚桥”道:
“宗某和僧浩、孟达两人,就是在这里遇到这位‘南山耕夫’楚老丈的……”
柳天鸣听到这话,却想到另外一回事上,道:
“宗老弟,从‘山脚桥’去株州镇上,要比回‘松鹤园’庄院,近了大截路,现在已是午膳时分,我们往株州镇街上一游,顺便解决了这顿午膳如何?”
提出这样一个主意,宗元甲不由笑了起来,点点头,道:
“柳门主有此雅兴,区区宗某奉陪就是!”
四人走来镇街上,孟达一指前面,道:
“盟主,那家‘天香楼’酒店很不错,我们不妨再去一次……”
朝他望了眼,宗元甲含笑道:
“我说孟达,其他事情不会引起你注意,提到‘吃喝’两字,马上就进入你耳朵了。”
颈子一直,孟达不以为然道:
“本来嘛,盟主,做人就是为了这张嘴巴,嘴巴就是用来吃喝的!”
柳天鸣含笑点头道:
“宗老弟,孟护卫说来也有道理……若不是为了这张嘴,天下就太平了!”
他们天南地北谈着时,已来到株州镇西街的“天香楼”酒店……走进店堂,宗元甲回顾一匝,上次来这里的那张靠花窗的桌座正空着,含笑一指,道:
“柳门主,我们还是坐老地方吧。”
四人坐下桌座,柳天鸣吩咐店主端上酒莱——酒菜端上,他们吃喝聊谈中,孟达视线落向敞开的花窗,突然两眼一瞪,“哦”了声……
宗元甲抬脸看去,花窗外一张蓬头垢面的脸孔,口水从嘴角一滴滴直流下来……原来是个小要饭。
孟达挥挥手叫窗外小要饭离去,宗元甲马上阻止……
从袋囊摸出一块碎银,给了这名小要饭,接着十分和悦的道:
“请你们分舵主贺刚,来这里‘天香楼’酒店——这话你听了知不知道?”
花窗外的小要饭点点头,拔腿飞奔离去。
柳天鸣不解的问道:
“宗老弟,你请贺刚来有什么事?”
宗元甲一笑道:
“我们既来株州镇上‘天香楼’酒店,不妨请‘星狐”贺刚来吃喝一顿,顺便问问他有关时骥行踪的事,是否有了进一步的消息?!”
不多时,这位身腿魁梧,长了一张黑黝黝脸孔的丐帮分舵主“星狐”贺刚,已来“天香楼”酒店。
施过一礼,贺刚问道:
“宗爷召唤小的贺刚?”
宗元甲吩咐店主添上一副杯筷,拉过旁边一张椅子,含笑道:
“贺刚,你坐,我们来株州‘天香楼’酒店,请你来一聚……”
替他杯中斟下酒后,问道:
“有关时公子行踪之事,可有一点端倪?”
沉思了下,“星狐”贺刚道:
“这位时公子可能已远离此地,说不定已不在湖南省境内了……”微微一怔,柳天鸣问道:
“此话怎讲,贺分舵主?”
贺刚道:
“丐帮弟子遍散江湖每一角落,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丐帮弟子耳目,同时消息传递也快……但这些时日来,并没有发现有关时公子行踪的消息……”
目光投向宗元甲,又道:
“宗爷手执帮主‘如意令’,如帮主本人亲临,小的已分向附近各省联络,探听有关时公子行踪之事!”
宗元甲不安的道:
“贺分舵主,为了探听时骥行踪的事,多辛劳你了……”
话题一转,贺刚问道:
“宗爷,可曾探听出“丫角峰’那位隐世异人?”
宗元甲道:
“我等刚从“丫角峰’山上下来……”
把访着“南山耕夫”楚云九的那段经过说出,接着又道:
“这位楚前辈远离尘世,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酒过三巡后,“星狐”贺刚不敢有扰桌座众人,道谢一声,躬身告辞离去。
酒中聊谈,话题又移到“龙爪”时修爱子失踪的事上
宗元甲问道:
“柳门主,‘龙爪’时修老夫妇俩膝下,就只有时骥这个孩子?”
轻轻呼了口气,柳天鸣道: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时修中年丧偶,远在二十多年前,他妻子吴茵,在病中去世……”
宗元甲对这位“龙爪”时修的情形,当然并不清楚……但他听到这话后,不禁喟然,道:
“幼年失怙,中年丧偶,以及老年丧子,俱是人生一大痛事……”
微微一顿,又道:
“照此说来,时骥来到这世界不多久,慈母就撇下他而去?!”
没有很快回答,柳天鸣若有所思的迟疑了下,才道:
“骥儿这孩子,我那位时兄弟虽然百般疼爱,但并非是他生身骨肉……”
这句“并非生身骨肉”此话,宗元甲听来感到十分意外,不由重复的问了出来:
“柳门主,并非是时修妻子吴茵生的孩子?!”
柳天鸣慨然道:
“那时吴茵业已去世,没有留下一子半男,时修从外地回‘卧龙庄’,臂弯里抱了一个胖嘟嘟的幼儿……”
静静听着的僧浩,接口道:
“柳门主,‘龙爪’时修的府邸,取名‘卧龙庄’?!”
一点头,“乾坤双飞”柳天鸣道:
“不错,时修的府邸正是‘卧龙庄’……”
视线投向柳天鸣,宗元甲问道:
“这幼儿就是后来的时骥?!”
“乾坤双飞”柳天鸣道:
“是的……时修把这孩子抱回‘卧龙庄’,替他取个单名‘骥’,后来就用‘骥儿’两字,作为这孩子的小名……”
带着浓浓的感触,柳天鸣又道:
“骥儿虽非自己生身骨肉,但时修在这孩子身上,却付出了不少心血——视若己出,百般疼爱!”
宗元甲听来也感慨不已,不禁问道:
“时骥是否知道自己身世来历?”
柳天鸣摇摇头,道:
“不知道……时修处理这件事,十分周密小心,生怕这事日后泄漏出来;当时哺育骥儿奶娘,不是‘溪口集’镇上的人,还是从县城叫来的……。
微微一顿,柳天鸣又道:
“卧龙庄这座府邸中,除了老管家时旺外,所有的底下人全部遣散,又换了一批新人……”
微微一掀眉,宗元甲问道:
“柳门主,时骥原来又是谁家的孩子?”
柳天鸣道:
“时兄弟跟老夫无话不谈,他曾悄悄告诉老夫,骥儿原是穷苦人家孩子,爹娘无力扶养,时兄弟化了一笔银子,把这孩子领养下来的……”
牛眼一直,孟达插嘴进来,道:
“穷苦人家的孩子,该是脸黄肌瘦,怎么又会长得胖嘟嘟的?!”
僧浩接口道:
“‘鸡蛋里挑鱼骨’,我说孟达,你可别向节骨眼中挑剔——穷人家的爹娘,同样也是爹娘,怎么会委屈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