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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迷迷糊糊的,他可不想她烫到手。
伊又夏“哦”了声,就走了出去。她已经习惯了,只要他在家里,刀啊,利器啊,开水之类的,但凡有一点危险的东东,他都不准她碰。还自告奋勇帮他切菜,看起来就是个十指没沾过阳春水的家伙,切的好笨拙,最后还把自己的手给切了。
她慢慢走着,出神的想着,心里不知为何,就暖暖的了。
客厅里,伊芬芬生着闷气。登记才半个月,江涛对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处处限制她的开销。
现在还为了一个才几万块的破杯子冲她发火,简直就是现代版葛朗台,哪有一点总裁范?
荣振烨帮伊又夏把咖啡端了出来。
看伊芬芬和江涛脸都还黑着,伊又夏连忙找话题,缓解凝肃的气氛,“姐,这咖啡好好喝哦,你下次要再去日本出差,帮我也捎一罐回来。”
“好。”伊芬芬点点头。
伊又夏又道:“你们准备到罗马度蜜月吗?好浪漫哦!”
“不止是罗马,我想把整个欧洲都玩遍。”伊芬芬的脸色终于阴转多云,她早就想去欧洲了,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巴黎铁塔、伦敦大桥……她都想去看看。
江涛在旁边狠狠的呛了下:“我没那么多时间,能去三亚都不错了。”
“三亚?你开玩笑吗?”伊芬芬柳眉一竖,“我们部门结过婚的同事,个个都是去国外度蜜月,你带我去三亚,不怕丢了你大总裁的脸面?”
“国外也行,泰国。”江涛冷冷的丢了句。
伊芬芬抓起沙发上的枕头就朝他扔过去:“江涛,我发现你丫的不是土豪,是土鳖!”
“是土豪,也养不起你这种拜金女,结婚之前,你还挺收敛,怎么结婚之后,就花钱如流水了!花八千块买一件貂皮大衣,阳城连雪都不下,需要穿貂皮吗?”
“我这是准备回江城穿的,女人的穿戴就是男人的面子,我这完全是为了替你撑场面。”伊芬芬气急败坏,因为这件裘皮大衣,江涛已经唠叨了她好几天了。
“对对对,总裁夫人要是穿着太寒酸,出去会被人笑话的,姐夫,我姐这次真的是为你着想。”伊又夏忙接过话来,不管怎么说,这胳膊肘都得向内拐,她得帮着亲堂姐说话。
江涛一时语塞,把枕头往旁边一扔,走到了阳台上,不再理会伊芬芬,吹冷风解气。
伊又夏低叹一声,她发现了,伊芬芬和江涛对待生活的态度和理念完全不一样,伊芬芬是享受型,从小又被大伯妈灌输了很强的物质观念,她希望的是随心所欲的高大上生活,而江涛似乎很现实,对钱看得也很重,以后有得吵。
荣振烨一直坐在沙发上当旁观者,在他看来,男人赚钱给女人花是天经地义的事,江涛为伊芬芬花钱太多犯愁,他还为迷糊呆瓜不愿花他的钱犯愁呢。他给得信用卡,她就没动过,搞得他赚钱都没有成就感了。女人爱花钱明明就是件值得赞赏的大好事,太节约才让人头疼呢!
看伊芬芬眼圈红通通的,快要哭起来了,伊又夏连忙搂住了她的肩:“姐,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大家各让一步,不要伤了感情。”
听到这话,荣振烨邪肆的把嘴凑到她耳边,声音极小,恰出她口,入她耳:“老婆,我们怎么都是床头吵,从来没有床尾和过?”
尽添乱!
伊又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抬脚偷偷踹了他一下。
伊芬芬吸了下鼻子,“我就觉得这婚前婚后,相差太大了,之前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买什么,现在,我要什么,他就阻止我买什么。”
“以前你要的都是几百块的小玩意,现在都是奢侈品,动不动就好几千。”江涛眉头都快拧结起来了,“你堂妹现在也算是设计界的名人了,以后你要衣服,就让她帮你做好了,还是量身定制的,比古驰、香奈儿那些成衣,一堆人穿的要好得多。”
“行啊,我给姐做。”伊又夏笑了笑。
伊芬芬丝毫没被安慰道,反而更怒了,“江涛,你一年的薪水至少也有七位数吧,你不给我花,难不成还准备到外面包二奶,养小三?”
“养你一个就够烦的了,还小三!”江涛烦躁的嘀咕了句。
伊又夏拍了拍伊芬芬的手,“姐,姐夫不像那样富二代,有今天的地位都是自己拼搏奋斗得来的,所以他可能比较节约一点,你也要体谅一下。”
“他是节约的过分了。”伊芬芬低哼了声。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伊芬芬站起来去开门。
外面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请问你找谁?”伊芬芬问道。
“我是这个房子的房东,请问江先生在吗?”
“房东?”伊芬芬惊愕,“你是不是弄错了?这房子是我们自己的。”
阳台上,江涛脸上骤变,像阵疾风狂冲过来,一把关上了门,“那肯定是个精神病,最近股市大跌,很多股民都精神失常了,以后要当心一点,不要随便开门。”
“啊?”伊芬芬哆嗦了下,在公司确实听到很多同事在谈论股票大跌的事,还有股民被套住后自杀了。
门外的男子似乎不甘心,不停按门铃,还大叫:“江先生,房子你只租了三个月,不想续租,就赶快搬吧。”
江涛的表情十分紧张,额头不停冒冷汗:“我出去安抚下他,你们千万不要出来。”
荣振烨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江涛连忙摆手:“不用了,人多怕会刺激到他。”说完,就匆匆开门走了出去,唯恐荣振烨跟过来。
伊芬芬吓得脸色一片惨白,拿起手机,随时准备报警。伊又夏则跑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精神病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万一姐夫应付不来,就拿刀吓走他。
荣振烨倒吸了口气,忙夺过她手里的刀,唯恐她一个不小心误伤到自己:“有我在,你担心什么。”
也是,冰葫芦人高马大,一个抵得上十个,往门口一站,就跟门神似得,精神病一见,估计当场就吓软了。
“待会机灵这点,姐夫要是应付不来,你就赶快出去救援。”她拍了下他的肩。
“我看他什么事都不会有。”荣振烨如有所思,眼神犀利而深沉,仿佛可以洞悉一切隐藏在阴暗角落里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从来不关心别人的事,但伊芬芬是老婆大人的堂姐,大家算是亲戚关系,他还是要善意的提点一下,“芬姐,你有没有见过你老公的房产证?”
“没有,他说放在老家他妈手里。”伊芬芬摇摇头。
“那你有没有去过他的公司?”荣振烨又问。
“没有,他说影响不好,就不让我去找他。”伊芬芬困惑的望着他,“你想说什么?”
伊又夏已经听出点端倪来了,她的小脑袋虽然在有些事上迷糊的很,但在有些事上弯道转的比谁都快。
“姐,我们出去看看。”她把门拉开一条缝隙,朝外面瞅了眼,江涛和中年男子已经不在外面。
来到电梯口,发现他们坐在空中花园里。
伊又夏对后面的芬芬做了个嘘的手势,两人藏在了圆柱后面。
“这个房子是挺好的,我们还想住,可是房租太高了,你能不能降点?”
“我还想涨呢,你还要降,怎么可能?”
……
伊又夏狠狠一震,不是吧,真给冰葫芦猜中了,这房子不是江涛买的?难道姐夫是个骗子?
伊芬芬早已气到浑身颤抖,这简直就是道晴天霹雳,“江涛,你这个王八蛋!”她发疯般的冲过去,对着江涛狠狠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
江涛不知是被吓懵了,还是被打傻了,呆滞着,半天也没说一个字。
伊又夏让房东先回去了,然后拉着伊芬芬坐下来,让她先冷静一下,但伊芬芬哪里控制的住,激动想杀人。
“房子不是你的,车也不是你的吧?你就是个穷鬼,根本就不是什么总裁,对吧?”她又对着江涛一顿拳打脚踢,“你这个骗子,流氓,混蛋,我要跟你离婚!”
“离就离,你这种拜金女人,谁娶谁他妈倒霉。”江涛跳了起来,被伊芬芬打烦了,扬起拳头就要回揍她,被荣振烨在半空中攥住了,“是男人,就不要对女人动手。”
江涛自知在身高,力量上都不如他,要打架肯定不是对手,就悻悻的放下了拳头,抱住头开始诉苦水,“我都相了二十多次亲了,但凡长得有点姿色的,自身条件好一点的,都要求有房有车,条件低的,长得太普通,我自己也看不上。我是个业务员,做得好的话,一个月也能拿到一万多,但我家是农村的,兄弟姐妹又多,想跟家里借钱付首付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我才想了这个办法,等结了婚有了孩子,对方就算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你真够不要脸的,明明就是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我真是瞎了眼,才被你给骗了。”伊芬芬嚎啕大哭。
“我在你身上也花了不少钱了,你吃得、穿得、戴得,都是我买的,你要离婚可以,全部还回来。”江涛用着威胁的语气。
“你简直就是个无赖。”伊芬芬几乎是在尖叫。伊又夏搂住了她,眼睛望着江涛,带了几分凌冽,“江涛,你这样是骗婚,我姐是可以去告你的,到时候你不但要净身出户,还要赔偿我姐的青春损失费。”她反将一军,吓唬他。
江涛自知理亏,不敢再多说了。
伊芬芬对这段婚姻没有任何留念,下午就跟他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然后收拾东西,暂时住到了伊又夏那。
晚上,陪伊芬芬聊天到半夜,等她睡着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开门,发现妖孽美男正躺在她的床上,睡衣大敞,一副等待被蹂躏的模样。那张完美到人神共愤的面庞在灯光勾勒下,显得柔情脉脉,仿佛是在刻意勾引她这只大色女。
她狠狠的咽了下口水,控制花痴心绪:“你不会又想在我这睡吧?”
“我是为你着想,芬姐要是看我们分房睡,肯定会问东问西,搞不好还会去跟你爸妈告密,老人家一着急,肯定又过来监督。”
听起来还真是蛮有道理。
某男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欺负她的机会。
她倚靠在床栏,抱起了枕头:“江涛真是太可恶了,竟然用这种骗术,自己没有几分料,条件还挺高。姐对他算是仁慈了,要换成我,一脚把他踢成太监。”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