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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
我记得他说过不会让我在公司里见到他,不会让我在家里见到他,现在我只想把手里的资料扔到地上,然后狠狠敲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当时没有加上一句…我不会在客户的名单里见到你吧?
这么重要的话,为什么没有问!
也许我的表情相当可笑,他望着我的眼睛笑得快意之极。
脸部的肌肉抽搐一下,我只好乖乖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他光滑可鉴的大办公桌上。
“好象……。。我被你盯上了。” 我呆呆地说。
他笑: “穗扬,我发现你没了那晚的潇洒。”
确实,我不过是凡人,总有要顾及的地方。真正的性情,只适合在不认识的人面前表现。
所以我苦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一点也不潇洒,而且还很苯。”
“笨?你哪里笨?” 他稳稳坐在大班椅上,象法官问囚犯一样…你犯了什么罪?
我说: “从一开始,你就打算对付我。可怜我入时未深,进了罗网还不知道。” 我眨着眼睛试图榨出两滴眼泪: “但是我从来不记得哪里得罪过你。象这样的戏剧性情节,李穗扬还从来不曾遇到过。我以为,只有电影里的女主角才会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
“好玩?” 显然,他的注意力没有放在重点上,只对我说的一两个词感兴趣。
“我可不可以请你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做小伏低,可怜兮兮: “我不过是个可怜的小公司职员。”
他慨然点头: “没问题。”
我松了一口气,后退一步,夸张向他一鞠躬。
转身就朝装饰精美的办公室门口跑,仿佛后面有一只大老虎。
摸到门把的瞬间,我听见“滴答”一声。
门被自动锁起来,心也随之“滴答”一声。
“门锁住了。” 只好装傻,我转过身靠在门上对他说。
他已经到了我身后。这么好的身手,应该去当特工,为什么要来大陆开公司?
“是啊,我锁的。” 这家伙拿着一个很可能是门锁遥控器的东西在我面前晃。
我翻一个白眼,扮可怜不成,惟有演无赖。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拧着他的西装领口,流里流气: “不会真的想非礼我吧?”
谁怕谁?要强奸我,你那晚早就上了。李穗扬这么好吓唬?
该死的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个人。
他回答真迅速: “不是非礼,是强暴。”
动作更迅速,我被他解开皮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横倒在办公室的角落里。
下体暴露在空气中一阵冰凉,我才赫然意识到他是来真的。
“你不要乱来!” 我大叫,虽然那晚确实起了出去卖的心,但现在是白天,是那个穿着西装在公司中任劳任怨的李穗扬。
他的笑容好可怕,象吃定了我似的狡猾的笑。
命根被他儿戏般一把抓在手里,我尖叫着向他挥出一拳。
这惊天动地的一拳,有没有让他英俊的脸七窍流血,我并不清楚。
因为在那一刻,我忽然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低头促狭的看着我。
“穗扬,你吓昏了。”
丢脸之极……………。
但当前问题是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被他怎么样。由于我从来没有被强暴的经验,所以只好茫然看看自己的衣裤。
真糟糕,裤子有被解开的痕迹。
难道……我想象自己是失身的可怜女青年,坏习惯又冒出来,愁眉苦脸之时,心中计算着这人大概会出多少银两封我的口。
如此丑事,应该有个十万八万吧?I
他唇角上扬: “别担心,我没有把你怎么样。” 好一副花花公子的好色嘴脸。 “刚刚不过是为了看看你大惊失色的模样。哈哈,有趣极了。”
我居然有点失望,失望后顿时觉得受辱,看到他成竹在胸的微笑,怒气涌到胸口,又退了下去。
他神情从容不迫,身材高大,且现在处于居高临下的优势,更该死的是,他什么也没有做,我连唾弃他的本钱都没有。
我哭丧着脸: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过对你很感兴趣。” 他站在我面前,洋洋得意: “我打算安排你到我身边,为我解闷。”
解闷?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因为这种言词上的侮辱吐他一脸口水。
想起他除了有钱,还是公司的大客户,口水在我喉咙里咕噜一声,又被吞了下去。
我做出一副苦相,希望他早点结束游戏:“大少爷,我要上班的。”
“不用担心。” 他诡异的神情带给我不详之感: “你那间又破又小的公司已经被我买下,李穗扬立即升级为飞扬集团总裁私人助理。”
买下?升级?
我呆了半天,才想起要谢主龙恩。眨着眼睛苦笑: “真是只有在电视里才有的奇遇,穗扬烧了多少高香,才有这样的美事?”
“穗扬,我把黑暗的魔法给你,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为所欲为。” 他深邃的眼睛象要望透我的魂魄: “我很想看看,你到底有多恶劣………。”
我的恶劣当然最先体现在公司里的对头身上。
第二天回到公司,李穗扬已经飞上枝头做凤凰。世界是多么奇妙?
忽然发现,权利金钱真真可爱,许多不被人理解的事情,只要有钱,全部可以摆平。平日低声下气的李穗扬今朝毫无道理的意气风发,居然没有人敢当面问个为什么。
我手上的新卡片…总裁私人助理的衔头,羡煞旁人。
胖猪经理吓得不轻,忐忑不安,冷汗连连。
我不露声色宣布总裁命我暂时在这新收购的公司里观察情况,显示自己在公司中的生杀大权,然后叫人把我的临时办公室搬到可怜的经理办公室的侧屋。
连续一个星期,我和颜悦色对待以前的同事,没有任何仗势傲慢之处。惟独对经理不冷不淡,当然,也没有任何刁难他的地方。
只是,我总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走到他的办公室前静静看他片刻。脸色一成不变,不愠不喜,只需看到他如坐针毡、惶恐之至的时候,我就微笑着离开。
终于有一天,他踢开我办公室的大门,杀气腾腾地冲进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好红的眼睛,有一瞬间我以为他会扑上来捏住我的脖子。
我宽厚的笑容中带几分诧异: “经理,你今天怎么了?”
“我知道你想报复我,你想怎么样就直说。我大不了不干!” 吼得好响,许多职员在被踢开的门后探头探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错,我们确实在以前的共事过程总相处不愉快。” 我恐怕已经是一个职业级别的演员: “但是这不能抹杀你出色的工作成绩,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你做出任何报复。”
他的脸色缓和下来。经济不景气,谁想重新到街上找工作?我知道他的儿子刚刚办了签证去加拿大留学,正需要钱的时候。
“李助理……。。我其实……。。我………” 他口气软了下来,抹着冷汗坐在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不待他说完,我已经开口: “可是经理这样的行为,已经表示了你对公司的不信任。” 我暗笑着看戏看他脸色五彩斑斓地急剧变化。 “由于你的行为已经影响了公司的正常运做,我只好请你自动离职。”
这一刻,他似乎又起了扑上来捏住我脖子的心思。
我冷冷看他,夷然不惧: “经理不会还想公司出遣散费吧?当场踢烂大门,对上级如此不尊重。这样的事情传出去,行内还有谁敢请你?不如自动离职,今天的事情,看在一场同事份上,绝对不会向外宣扬。”
他还能有什么选择?
我在没有人的地方快意大笑。
有人给了我黑暗的魔法,怎么可以不好好利用?
轻易泄了我一口心中的气,我撤掉临时办公室,重回他的身边。
他的名字,我已经知道。
徐阳文,那个给我黑暗魔法的男人,居然会有一个和光明有关的名字。
徐阳文是香港人,他的钱有多少,我并不清楚。但是足够我任意的挥霍。
母亲满脸笑容地将我总裁助理的卡片发出去整整两盒,所有的亲戚朋友纷纷找借口或者不找借口地和我联络。
我在电话另一边恭敬听他们的废话,关于我的童年我的往事,那些从来没有印象的趣事,这才知道我曾经受过多少人的关爱,遭遇过多少几乎失去性命的大劫。例如:我五岁的回老家的时候没有穿衣服跑到下着雪的屋外被三姨救了回来,七岁的时候差点自己过马路被舅妈扯回人行道…………。。
原来要成为众人的中心,化身为家族的骄傲如此容易。连我因为考上重点大学而一向对我这个哥哥不大看得上眼的弟弟,也忽然充分发挥感人的兄弟之情,然后高兴地在我手中接过他以前从来不敢想象、数目叫他惊讶的零花钱。
这些事情让我开心,嚣张的笑声让中信大厦整层的工作人员侧目。
徐阳文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我飞扬跋扈,但笑不语。
“我是不是很嚣张?” 大笑之后,我问他。
他说: “我喜欢。”
“如果你不喜欢,那怎么办?”
他锐利的眼睛盯得我心寒,又懒洋洋荡漾出纵容的笑意: “等我不喜欢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嗤笑,徐阳文,你何必吓我?李穗扬是什么货色,今生有多少可以用的运气,只怕还是我清楚一点。
“魔法总有时限,我的十二点什么时候会到?”
徐阳文抓过我的手腕,讥讽地说: “穗扬,你以为自己是灰姑娘?”
“有什么不同?”
他回答我: “灰姑娘有王子。”
我望着他,这个时候我的眼睛一定又美又亮: “我有徐阳文。”
他愣了一下,脸色微变。
我趁这个时机,迎上他的唇………
男人和男人间的做爱,果然是接受的一方比较辛苦。
自然是受了好处的人要受苦,我成为理所当然的受方。
在缠绵的音乐中缠绵,在迤逦的景致中迤逦。我们接吻,或如蜻蜓点水,或如野兽撕咬彼此,爱痕在满身开花,朵朵不堪入目。
虽然很疼,但是徐阳文的温柔可以弥补这一个缺陷。整个过程,他都在我耳边说: “我很抱歉。”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