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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陪你,我也能的。只要你愿意要我,我也可以的……」
痴心一片,甚至愿意为他夺来痴恋的女子,岂知……岂知……
冷雁智双手捂着脸,从刚开始的低低啜泣,到几乎嚎啕大哭着。
可是,即使效那杜鹃啼出了血泪,女子也不能复生。而他,也不敢见到赵飞英绝决的脸……
纵然挖出了自己赤裸裸的心,也永永远远也得不到他的眷恋。冷雁智不断地哭着,哭着,直到天明。
半夜盗匪进了章府,章夫人为保名节自尽而死。
全城轰动。
议论纷纷,这八成又是鬼面干的好事。
冷雁智三日未归,而赵飞英竟然不闻不问。
谢玉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就算对冷雁智没有那种情感,至少也好歹是师兄弟一场。他这样到底配不配做人师兄!
「赵飞英!你知道冷雁智一直没有回来吗?」叉着手,谢玉指着赵飞英的鼻子骂。
赵飞英只是静静看着她。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本小姐问话你没听见?」谢玉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
「他不会有事的。」赵飞英淡淡说了。
「三天没回来,怎么可能没事?你是做人师兄的,还不去找?」
「姑且不论他是不想回来还是不敢回来,现在我见不到他,也是好的。」赵飞英的目光冰冷。
「你……你说的是什么话?」
「我说,他最好再躲几天,否则,见到他,我不知道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当天灰蒙蒙亮了的时候,南方容悄悄出了客栈,往章府走去。
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当年确是爹爹不对在先。
如今,章夫人遇害,是不是正表示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章大商人了?
敲了敲门环,同样的一个小厮应了门。
「这位爷,咱家老爷已经说过了,请您回去的。」小厮一大早就被吵醒,正一肚子怨气。
「我有事要找您家老爷,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我家老爷不见您。」不耐烦地关门。
「等等!」南方容使力抵住了门,小厮睁大了眼,从未见过如此无赖的人。
「请小哥通报一声,就说我要跟他谈谈鬼面的事情。」
「你有鬼面的消息?」章大商人高高坐在厅堂的大椅上,劈头就是一句。
南方容站在大厅中央,不胜唏嘘。
将近十一年没见的儿子,竟然连客套话也没问一句。
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是的。」南方容说着。要叫爹爹还是章老爷?南方容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略去了这明显会使气氛变僵的称谓。
「他在哪里?」
「让我先问吧,当年赵家村的事。」
章大商人明显变了脸色。
「鬼面是赵家的人?」
「当年赵家村的事,您有参与吗?」
「有又如何?」章大商人冷冷说着。「当年,要不是我们果断行事,今日,这三个村子的人还能幸存吗?」
「若真是如此,爹爹,您当日送到赵家村的人,又该怎么解释?」南方容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你……你又怎会知道?」章大商人下意识地抓着椅子,脸色变得苍白。
「是鬼面说的。他说,当年,从我们村子送去一个病人,在赵家村养病几天之后,才发现是瘟疫。然后,你们就封死了赵家村,害死了全村的人。」南方容缓缓说着。
「那又如何?我就算曾是个大夫,但是我们村里这么穷,连诊金都收不到,又哪来的药材治他?再说,这瘟疫只有薛神医有解的,那时她根本还没到村,我又哪来的办法治?」章大商人沉声说着。
「是的,连您也承认您当时知道他是瘟疫的病,却又为何不说。」
「我说了,那就是我们村子被封了。你今日还能站在这儿教训你爹我?」章大商人动怒。
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搬出父亲的身分。南方容真不知该哭该笑。
「那我问您,您之所以休弃娘,是不是为了赵家夫人。」
章大商人又变了脸色。
「你到底知道多少?」
「够多了!」南方容沉重地说。
「现在,趁一切还来得及,请您带着赵家夫人的骨灰,去跟鬼面请罪吧。」南方容几乎可以说是哀求着。
「请罪?有用吗?他既然连宋家、黄家都杀了,我跟他请罪,他就会饶了我?」
「会的,会的,他的良知未泯,只是任仇恨蒙了心,只要您认错了,他会原谅您的。」南方容着急地说着。
「你又是他什么人,你怎知他会原谅我?」对于南方容一再地为鬼面说话,章大商人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我……我是他拜把的兄弟,我自认我很了解他。」南方容又叹了气。「爹爹,您去认个错吧,我会替您求情的。看在我的面子,他至少也会给个三分情面。」
「既然你是他结义的兄弟,想必你也知道他在哪儿了?」从厅旁走进一个老人,目光炯炯。
南方容退了一步。
「这位是章大侠,前任的武林盟主,我夫人的父亲。」章大商人冷冷说着。
「什么?」南方容瞪大了眼。
「可是,她不是赵家的夫人?」
「谁在说的浑话!我家千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哪做过什么赵家夫人!」老人大怒。
继冷雁智消失之后,现在连南方容也不见人影?
谢玉觉得自己快抓狂了。
「赵飞英,你想想办法啊!」
「有什么办法可想?」赵飞英淡淡笑着。
「你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要不是你,我就不信他们现在会不见。」
赵飞英别过了头去。
「你别躲。你到底做了什么,把他们都逼走了?」谢玉怒极。
「我做了什么?我自己也想知道。」赵飞英喃喃说着。
不久,就听闻了南方容被捉的消息。
城里贴满了告示,要鬼面独自一人去城东换人。
「怎么?你要去?」谢玉瞪大了眼。
赵飞英正缓缓拭着剑,一把五彩流光、炫丽夺目的剑。
「我不去是不成的,这事,迟早得做个了断。」赵飞英缓缓说着。
「了断?这摆明了是个陷阱!你要了断什么?你自己!?」谢玉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哪来的笨男人。
「你不用管,待在这里。」赵飞英拭完了剑,带上了面具,就要出门了。
「不准去!」谢玉挡着门。
「谢姑娘……」赵飞英沉声说着,配上那丑恶的脸,直让谢玉在心中发毛。
「不……不准去……除非让我跟着……」谢玉颤声说着。
「别跟。见了你,南方容会没命的。」赵飞英低声说着。
「我……我管他去死。」谢玉的脸突然飞红。
「他是我兄弟,你要是害死了他,我第一个要你填命。」赵飞英用力一扯,谢玉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无情的男人。
「你只是这么说说对不对?你不会真的对我怎么样的。」谢玉颤着唇。
「你可以试试。」赵飞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远远地,低低的声音传了来。
「见到雁智,跟他一起回去,我要是明天以前回不来,就不会回来了。不要等我。」
赵飞英走了,头也不回。谢玉抱着膝盖,坐在赵飞英房里。
很久很久,天色也暗了,直到一声轻响,是悄悄开了一缝窗的声音。
是谁,谢玉当然知道。
「进来吧,你师兄不在。」闷着头说了。
窗外传来一声轻呓。
迟疑了一会儿,轻轻的,冷雁智翻身而入。
「师兄呢?」冷雁智焦急地问着。
室内昏暗,没有点灯,谢玉坐倒在地,显得十分凄凉。
「我不管他了。什么嘛,把别人的心尽踩着。他要死,就去死吧。死了干净,少骗一些人的心。」谢玉呜咽地说着。
「什么!?你说什么!师兄到底去哪儿了!」冷雁智摇着谢玉的肩膀。
「别动我!」谢玉吼着冷雁智。「你不是明知故问!你怎么肯回来的,他就是这么走了的!」
「他真的去了?」冷雁智的嘴唇苍白。
「对。」
「你怎么……怎么可以让他去!他……这是个陷阱!整个城里的武林人都在等他!你……你……」冷雁智急到都快掉泪了。
「不然呢?他要去,谁挡得住他?」谢玉抬起了头,双眼红肿。
「你……」
「他不肯让我陪着去,说是怕南方容有危险。可是,谁管南方容……」谢玉低声啜泣着。
冷雁智看着她,不知为了什么,反倒没了妒恨。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
蹲低了身子,柔声安慰着。
「没关系,师兄的武功好,他不会有事的。」
「他叫我们明天就走,如果他没回来,就不用等他了。」谢玉哭出了声。
什么?冷雁智大惊失色。
孤身一人到了城东,一路上,细雨飘着,几百几千双眼睛沿路盯着他。
风也潇潇、雨也潇潇,赵飞英缓缓走着,夜风吹着他的衣袍。沿路站了两排人,手举着火炬,目光炯炯,大有将他立即生吞活剥之意。
不禁失笑。这倒是不错,武林盟主都没这么大排场。
「鬼面,你来了。」森森的声音。
赵飞英仰头一望,章大商人高高站着,一旁的人拿着刀,压着南方容。
南方容被打得遍体的伤,奄奄一息。
赵飞英一痛。
「他不会武,你们也能下此毒手?」
「他是你拜把的兄弟,想必也是作恶多端的。吃点皮肉痛,算得了什么。」章大商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