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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冷雁智也牢牢盯着赵飞英。
「雁智……」
「不要。」冷雁智叉着手。开玩笑,跟那种角色低声下气。
「雁智……」
「他先损我们的。」冷雁智偏过了头。
放弃了。缓缓转回头。
「各位英雄,我代小弟跟各位赔罪了。」说罢,赵飞英深深弯了腰。
「师兄……」冷雁智不满地叫着。
「哼,可不是这么简单!给我跪下来!」大汉一只巨硕的手臂狠狠压着赵飞英的背,孰可忍孰不能忍,赵飞英眼露杀意。
「放开你的脏手!」冷雁智气极,一把抽出了胭脂刀。
只见红光一闪,大汉的手齐肩而断,大汉压着伤口,牛吼一般地在地上打着滚,鲜血溅了赵飞英一身。
「啧,污了师兄的衣服。」冷雁智甩了甩刀,抖掉了上面沾着的血,收进了刀鞘。撕了一块衣服,帮赵飞英擦着脸上沾着的血。
一瞬间,整个酒楼的人都站了起来,亮了兵器。
听见了兵器出窍的声音,冷雁智又一把抽出了刀,挡在了赵飞英面前。
赵飞英静静看着众人。
「好刀,好刀,这位少侠,当真是人中龙凤。」一名中年男子缓缓拍着掌,走上了楼。
宋老爷。
「宋老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被砍倒的男子,早就昏了过去,几个师兄弟怒目相视。
宋老爷一时语塞。糟了,说错话了。
「他的意思是说,你们太弱了,算得上是人中鼠辈。」冷雁智冷冷说着。
而赵飞英,则用一种旁人无从知晓的眼神,瞧着这位宋老爷。
冷雁智火上添油,当然激起了众怒。
「小子!你别太过分了!」就连别的门派也看不过去。
「少说废话。看不过就一起上。」冷雁智目中无人。
赵飞英那像是猫盯着老鼠的眼神,让宋老爷的背脊窜上一股恶寒。
「宋老爷?」赵飞英温文儒雅地问着。
「是的,少侠认识在下?」
「闻名已久。」赵飞英微微一个躬身。
同一个地点,两处暗流汹涌。
最后,在宋老爷极力的排解之下,把赵冷二人恭送到了最顶端的一层楼。而受伤的男子一门,拂袖而去。
眼见宋老爷似乎更是礼遇那两名少年,心中不愉快的各个门派,也推说有事离开了。
整间酒楼的贵宾走得一乾二净。
「喂,你请的客人都走了。」冷雁智瞧着纷纷离去的众人,凉凉地说着。
「没关系,没关系,有少侠在,在下就安心了。」宋老爷眼见冷雁智那迅雷也似的刀法,早就把他当作了救命仙。反正那几个大门派也嫌他铜臭味重,不肯赴约,来的那几个小门派,走了也好。
宋老爷一劲儿殷勤招待着冷雁智,相对之下,赵飞英就受了冷落。
然而,赵飞英却始终淡淡笑着,似乎毫不在意。
他不在意,冷雁智却是在意的。从刚刚开始,赵飞英就一直保持沉默,让冷雁智担心地瞧了他好几眼。
大鱼大肉摆了上桌,瞧见一桌的腥膻,赵飞英微微皱了眉。
坐在一旁的冷雁智自也瞧见了。
「撤下去,换点清淡的来。」冷雁智打断了宋老爷犹自滔滔不绝的谄媚之声。
反客为主,颐指气使。
宋老爷本待要发作,但是随而一想,奇人异士多有怪癖,如今有求于人,就忍忍吧。
装着一副八面玲珑的脸。
「两位少侠是吃素的吗?」
「倒也不是,只是瞧着这一桌发腥的倒胃。」冷雁智用竹筷戳了戳那条硕大的糖醋鱼。啧啧啧,如此多的油腻,这鱼是这么烧的吗?要是他,就少一半的油,多点儿蒜片和菜丝,也许酒只能放一点,师兄不喜欢酒味……
眼看冷雁智沉吟,误以为大侠发怒了,连忙吆喝着奴仆换菜。趁着空档,上好的酒已经端了来,饶的是清香扑鼻,冷雁智吞了口水,瞧了赵飞英一眼。
赵飞英摇了摇头。
喔……冷雁智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对美酒视若无睹。
看了两人一眼。
「这……少侠也不喝酒?」宋老爷在心里叫苦。不会吧,这么难侍候?
「我们到此,主要是好奇为何宋老爷请了如此多的客人。」赵飞英微笑说着。
「啊……是了,是了,有件事求两位少侠救命。」宋老爷站了起来,哈着腰。
「有什么事我俩可以效劳,宋老爷请说。」
「是……是这样的……嗯……几个月前,在福州有桩灭门血案,不知少侠是否曾听说过。」
冷雁智眼神一凛。
「未曾听过。福州,如此远的地方,为何宋老爷消息如此灵通?」赵飞英不动声色,仍然是一副微笑。
「嗯……因为……连漳州也有点事……李侍郎的千金撞了鬼,失了魂,再加上漳州黄大地主那儿也是一门血案,所以……在下稍微托人调查了一番,才发现两桩血案是有关系的。」
冷雁智瞧了赵飞英一眼,赵飞英却彷佛没事一般。
「连漳州的事宋老爷也知道?呵,在下确实是孤陋寡闻,却都未曾听说。只是,为何宋老爷认为两者有关?」
宋老爷左右一瞧,没有闲杂人等在场,才悄声说了。
「我比对过了。李家千金见的鬼,跟福州通缉的人,是同一个。」
「那又如何?宋老爷何必如此担心?」赵飞英缓缓说了,冷雁智知道赵飞英在套话,也扳起了脸,把自己的心思藏了起。
「实不相瞒……歹人在寒舍留了字,想必是有关的。」宋老爷迟疑了半天,还是说了。
「什么字?」赵飞英彷佛十分关心地问着。
「嗯……是十年前的事了……」宋老爷的目光闪烁不定。
「宋老爷,今日您若有事要咱俩相助,还须说个仔细。不然,实不知从何帮起。」赵飞英沉声逼问着,果不其然,宋老爷有点动摇了。
瞧了冷雁智一眼。
「那……那位少侠也肯帮吗?」
「咱兄弟是一条心的,如果我说要帮,小弟也会相助。」
「没错。师兄要做什么,我都会帮的。」冷雁智话中有话,然而宋老爷是不会知道的。
「那……就不瞒少侠了。十年前,流行着瘟疫,赵家村有人发病,我们邻近三个村的村长讨论了半天,还是决定不让他们进村。」
赵飞英心里的火焰缓缓烧着,然而外表却是越来越平静。冷雁智担心地看了他一眼。
「嗯……反正,我们以为赵家村的人最后都死了,虽然难过,也没有办法。后来……我们就搬来了中原。」
「若是天灾,想必也是莫可奈何。为何还有人要强出头呢?」赵飞英隐忍着怒气。
「这……就不是在下所能揣测的了。事实上,在下也是因为漳州出了事,才想到的,不然,这么久的事了,哪还记得啊……哈哈哈……」宋老爷干笑着,不料却触及了赵飞英的痛处。
「是吗,忘了。」赵飞英轻轻笑着。冷雁智握着赵飞英在桌下的手,赵飞英淡淡看了他一眼,才回过头去继续跟宋老爷说话。
「赵家,在下倒还有些听闻,是家里的大人说的。听说赵老爷家财万贯,家里养着不少食客,会不会是那些人为了报仇,才来骚扰宋老爷的?」
「嗯……倒有此可能……只是,当时应该全死光啦……」宋老爷沉吟着。
「宋老爷,在下有一事想问。照您这么说,为何赵家村甘愿封死在谷内,不曾想过脱逃呢?」
「嗯……这……自是因为……」
「宋老爷不妨明讲。」
「自是……我们有请人帮忙的。赵家的人也不替我们想过,瘟疫哪,要是进了村,那还得了!」
推说有事,答应了明天的约,两人就离开了。路上,赵飞英快步走着,没说一句话,冷雁智在身后勉强迈步跟着。
真只是因为如此?
你们一介平民,哪来的钱请江湖人士出手。
说穿了,只是伙同盗匪,觊觎我家的家产罢了……赵飞英恨恨想着。
你们这三个贫困的村子,跟我爹爹借了多少银两,他都未曾催讨过。闹饥荒时,整车整车的粮是我家买的,生病的人都送到我家,让我家的大夫诊,药材的钱你们出过吗?今日,今日竟然忘恩负义!我杀了你们这些禽兽!
「师兄……你别走这么快啊……」
看到赵飞英的反常,冷雁智终于担心地跑上前了去,却看见一张冷漠的脸。
「师兄……」赵飞英似乎没有听见。
亦步亦趋地跟着,冷雁智担心的脸色没有进到赵飞英眼里,赵飞英深陷于仇恨中,无法自拔。
「师兄,你要去哪里?」深夜,赵飞英出了屋子,冷雁智正等着他。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绕过了冷雁智。
「我跟你去。」
「待着。」
「师兄!」冷雁智一把扯过赵飞英,然而,赵飞英脸上的表情,狠狠刺伤了他。
「我知道你想自己来……可是,就像你会担心我一样,我也会担心你!这次,我们一起,好不好?」冷雁智几乎是哀求着。
「不好。这次宋家请了不少武林人,要是一时失了手,就会十分危险。要死,我一个人死就够了。」赵飞英丢下了冷漠的一句,转身就走。
眼见再也留不住,冷雁智从后头一把抱住了赵飞英。
「雁智,放手。」
「不放。」冷雁智咬着牙。
「你要惹我生气吗?」赵飞英沉声说了。
「你说过,你不会对我生气的。」冷雁智把脸靠在赵飞英背上,让泪水渗入赵飞英的衣袍。现在,两个人靠得是这么的近,可是,又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