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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把陈员外扶出来。」捕头在门外喊着。
一名捕快连忙冲了进门,小心翼翼避开了不断喷着鲜血的圈子。
「员外,请跟我来。」这名捕快才刚扶起男子,冷雁智杀开了重围,飞身而来就是一刀。
「插手的人,就是这个后果!」
啊!捕快一声惨叫,来不及避开,抓着男子的手臂就被硬生生砍了下。
顾不得伤重,连忙奔了出门,冷雁智追了去,往头上就是一刀。
一颗头颅被切成了两半,粉白粉白的脑浆缓缓流了出,冷雁智登脚一踢,抽出了刀身,把捕快踢了出门。
门外惨叫尖叫连连。
即使头颅被切成了两半,手脚还抽搐着,几个年纪较轻的已经弯下了腰,把晚饭都呕了出来,捕头一愣,冷雁智站在门内,阴森森地笑着。
「关门!关门!」捕头连忙大喊,厚重的桃木门就关了上。
冷雁智缓缓回过头,看着被遗弃的一干人。
「这下,只有我们了,我们慢慢来算。」
「怎么办?」一名捕快脸色苍白地看着捕头。
「放火,烧死这魔头。」捕头颤着唇说着。
「可是,里面还有人在……」
「你以为里面的人能活着出来吗?」
烈焰冲天。远远的,穿梭在巷道间的赵飞英望见了这火光。
雁智?
几十人陈尸在地,血流成河,墙外燃着熊熊烈火。不停的,有人掷进了木料以及燃着火的布条,点点火星把冷雁智的衣袍烧出了几个缺洞。
「这一刀,是给我奶奶的。」冷雁智一刀砍在男子的腿上。
男子凄厉地哀嚎了一声,用手在地上爬行着,挣扎着。
「几文钱的利息,滚到了二十三两……现在,我把钱还你……」冷雁智掏出了一锭元宝,往男子背上一掷,男子惨叫一声,呕出好几口鲜血,蜷曲在地。
「多的,当作大爷我打赏的。」冷雁智又森森笑了。
男子痛苦地望着冷雁智,颤动的嘴似乎想讨饶,可是却只有血团冒出。
「记得吗,你是这样踢她的!」冷雁智踢了男子腹部一脚。男子被踢离地三寸,重重落地以后,只能大口地喘着气。
「你让她曝尸荒野!」冷雁智又重重补了他一脚。
「你让她的遗体,给野狗吃了!」冷雁智又是一脚。
男子似乎是绝望了,这酷刑让他生不如死。
蠕动着唇,男子使尽吃奶的力气说了。
「我做鬼也饶不了你……」
「有本事就找我吧,我见你一次,就杀你一次。」
冷雁智冷笑着。
「是了,还有我的债。我躲在山里三天,夜里冻得半死,只能舔岩壁上的露水和青苔。我还记得,那时我一边发着抖,一边想着以后要怎么折磨你的情景。现在……」
冷雁智挥刀,砍下了男子剩余一只脚的脚掌。
「我要你吃我一百刀再死。」
冷雁智再砍下了一截腿。
「还有九十八刀。」
男子在自己的血泊中不断挣扎着,火苗落在了附近,开始窜烧了起来,而冷雁智并没有理会。
又一刀。
「九十七。」
「你好心点,杀了我吧。」男子嘶哑地哭叫着。
再一刀。
「九十六。」
男子断了气,而冷雁智还是一刀刀砍着。火焰已经烧到了他的衣角,他的脸上尽是血污以及黑灰。
「他已经死了,该走了。」
冷雁智反射性就又是一刀砍去,虽然实时停住了,却还是在颈项上留下了条细细的血痕。
「连我,你也要杀吗?」柔和的声音。
颓然放下了刀,任凭赵飞英替他拍熄了身上的火苗。
「我带你出去。」
冷雁智点了点头。
赵飞英从怀中取出了一张薄膜,戴上了脸。
脱下斗篷披在冷雁智身上。「把头脸护住了,外头……有些危险。」
冷雁智瞧了赵飞英一眼。
「这张面具,是为了方便办事用的。不缺这一门血案。」从蜡黄的面具外,冷雁智看不清赵飞英的笑容。
一跃出了墙,数以千计的火焰就笔直射来。衙门里招集了所有的人手,在附近的屋檐上不断放着火箭。镇民们也听闻了风声,木头燃了火,就远远朝两人扔去。赵飞英借给冷雁智的斗篷也烧了起来。
赵飞英把剑使得绵密,格掉了几波的攻势。突然,有人靠了近,放了暗器。
剑泛出了五彩灿烂的光芒,偷袭者眼前一花,就再也睁不开眼。
再挥了两剑,断成五块的尸身洒了一地腥红,攻势渐渐停了。
原本挥着刀斩去流火的冷雁智,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赵飞英。
鲜血洒上了面具,赵飞英震了下剑,一滴血从剑身弹离。
「现在,我带他走,再放箭的,下场就是这样。」
拉着冷雁智,缓缓走着。冷雁智看着赵飞英,静静跟着,没有说话。
死般的寂静。
「我听你在放大话!」突然的,远处,一个人拉满了弓,火箭划破了夜空。赵飞英削去了箭,一蹬地,就往来者的方向飞身而去。
「咦?」还以为对方在夜色里看不清,直到赵飞英提着剑往这里来,才扔下了弓、跳下了屋檐,往人多的地方飞奔而去。
众人连忙一涌而散。
「县老爷!」往救星跑去,没想到救星跑得比他快。
「别过来!别过来!」县老爷也急急奔着。
突然,后颈一凉,县老爷心惊胆战地摸着。
还好,自己的头还在。
只是,满手的血……缓缓往后望去,只有一颗头颅在地上滚动着。
一张布满小疣的、病夫也似的脸,近距离地看着自己。
县老爷双脚一软,跪了下地。
看了下地上跪着的人,赵飞英缓缓走回冷雁智身边,拉着他的手,继续走着。
这次,没有人敢阻止。捕快团团围着县老爷,发着抖看着两人离开,原本「见义勇为」的老百姓,也纷纷回到了自己屋里,把门户紧紧闭了上。
「怎么突然要走……」趴在桌上好梦正酣的南方容被叫醒,睡眼惺忪地被带上了车。
冷雁智以及赵飞英已经梳洗过了,赵飞英也取下了面具。
「刚刚走水了,难保不会烧到这儿来。」赵飞英微微笑着,南方容望着远方的火光,迷迷糊糊地玻ё叛邸!
冷雁智靠着赵飞英,面无表情。
「冷兄弟刚刚去哪儿了?」南方容打了个哈欠。
「想到了个朋友,去喝了几杯。」赵飞英轻轻搂着冷雁智,冷雁智靠得更紧了。
「这样啊……」南方容再度打了个哈欠,靠着车厢继续他的美梦。
冷雁智仍然睁着眼睛,然而已经没有血腥之气。
赵飞英的体温让他的心渐渐静了下来。
赵飞英就只是轻轻搂着他,没有说话,可是冷雁智却觉得,这比一千一万句的安慰都要来得入心。
自己,似乎越陷越深了。
第五章
漳州。
「我哪有这么丑!」冷雁智指着贴在墙上的通缉画像,低声抱怨着。
「我看看。」赵飞英瞧着画中的两人,一个面目狰狞,一个相貌丑陋。
「我,倒画得挺像的。」赵飞英微微笑了笑。
冷雁智偏着头瞧着赵飞英。
「干脆,以后都戴着吧。」
免得一天到晚被那些江湖女子盯着瞧,看得也火大。
「现在戴,太引人注目了。」赵飞英笑着。
现在不戴也很引人注目啊。冷雁智瞪了一眼从勾栏窗内探头出来瞧着赵飞英的女子。
女子也抛给冷雁智一个媚笑。
冷雁智瘪了嘴,拉着赵飞英走到了别条街。
「你们别走得这么快啊!」南方容正在挑着字画,一转眼赵冷二人就远远走了去,连忙抛下了在一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小贩,急步跟着。
「看看……多么标致的一个姑娘……」几个百姓围着一个少女,窃窃私语着。
少女生得楚楚动人,尤其一双惹人怜爱的眼睛、娇弱的身子,更是引得一双双登徒子的贼眼,往那身破破烂烂的粗布衣服瞧着去。
只可惜,太贵了。好几声的叹息。
一个病重的老妇人躺在竹席上,身上尽是烂疮。几只苍蝇绕着,阵阵的恶臭让一旁的众人捂着口鼻。
这娇滴滴、白嫩嫩的姑娘,竟然跟这老妇是母女?
要不是那块「卖身医母」的木牌,没人敢相信。
「家母病重,命在旦夕,求各位老爷看在咱母女可怜,舍了五百两银,救救家母,小女子为奴为婢,必当一辈子尽心奉侍。」少女向众人叩着头。
五百两?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几个人摸着鼻子去了。
少女哭得梨花带雨,赵冷二人恰巧经过。
「才五百两,给了她吧。」冷雁智摸了一张银票出来,却被赵飞英挡了住。
疑惑地看了赵飞英一眼。
「回去我再跟你说,这件事我们别插手。」赵飞英低声说着,而冷雁智当然二话不说就听了。
「才五百两?阿福,给了她。」一个粉头粉面的公子,恰巧看见赵冷二人低声对话的一幕,冷冷一吭,吩咐奴仆拿着银票去给少女。
很不客气的一声。冷雁智眼神一变,正待发作,赵飞英不动声色、拉了他的手臂一把。冷雁智瞧见赵飞英打着的眼色,把一股气硬生生吞了进肚。
不过,这公子生得虽不错,脸上却扑了很厚的一层粉。故作风雅地搧着画着山水的纸扇,冷雁智却瞧见那白粉扬得到处都是,几个原本站在后头的路人,拍着空气远远走了开。
十分滑稽,冷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