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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君夫人眸光微一闪烁,忽又冷冷道:“我虽不知杀害我丈夫之人是谁,然他杀害我儿我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又怎能凭他简单几句便饶了他?!”
花不迟眼中已有不耐,此刻终于面色一沉,嘴角抿起,淡淡道:“多说无用,在下相信清者自清,在查出真正凶手之前在下绝不会离开。”
水君夫人缓缓收起凌厉的势头,与白潋交换了一个莫名的眼神,这才道:“既然如此,还请诸位在府中多留几日。”
说罢转身便要离去,回眸间一丝疑惑的目光在花不迟身上打了个转,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
花不迟倒也不迟疑,携了狐九瑟亦是转身就走。
无端登时跨了张脸急急跟与二人身后,抱怨道:“嗳——嗳——你二人等等我,走得这么快作甚?”
随即便瞧见花不迟反手弹出一个又一个小法术,当下左躲右闪地忙着避开。也不着恼,嘻嘻哈哈地玩得快活。只是当他玩过了瘾之后,却发花不迟与狐九瑟二人早已没了影子。这才敛起面容上的嬉笑之色,目光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颇有些高深莫测。
如此,花不迟与狐九瑟二人便又在水君府中多留了几日。虽是每日好吃好住地招待着,但狐九瑟却是觉着有些闷乏。再者水君夫人虽着手调查凶手之事,却是毫无一丝头绪,倒令得她闷乏之下有些跃跃欲试。不过碍着花不迟曾严重警告与她不可轻举妄动,这才强压下了心念,安分地待着。
又是深夜,月朗星稀,灯火已暗。
狐九瑟因着早上睡得多了,夜里便难以入睡,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桌旁发呆时,却闻得一阵敲门轻响。
“阿绍?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狐九瑟打开房门,疑惑地望着站在门口小心翼翼东张西望的女子。
阿绍慌忙一把将她推入房中,又将房门细心关好,这才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瑟瑟,我怀疑那贱人红杏出墙,在院中私藏了别的男人!”
狐九瑟被她唬了一跳,不敢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
阿绍连连点头道:“千真万确!有丫鬟亲眼瞧见了,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哼,说不定那杂种也并非是我爹爹的血脉!”忽又扯了她的手低声哀求,“瑟瑟,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可愿意与我一道去她院中打探打探?”
“这……”狐九瑟脑中忆起花不迟三番四次道与她的忠告,颇有些迟疑。
阿绍见她犹豫不决,继续怂恿道:“瑟瑟,难道你不想替不迟正名么?难道你就眼睁睁瞧着他们这般冤枉不迟?”
狐九瑟面容变了变,思忖再三终于点头应了。
二人商讨一番之后,便摸黑前往水君夫人住处。入得院门,二人又互相使个眼色,便一左一右分开行动。待狐九瑟隐去身形摸索一番之后,忽闻得一阵细碎的争执声自一间灯火幽暗的房内传出,便偷偷挪了过去。
“当初你吸食水君精元,加害水君之时我已告诫过你,为何你如今又要嫁祸不迟上仙?!”这男声清冽如水,便是白潋的声音。
狐九瑟隐在黑暗之中,小心抬起眼朝窗棂间望去,只见白潋与水君夫人立于房中央,面面对视,白潋眸中怒气弥漫,水君夫人则是赤红双目紧盯着他。
“我嫁祸他?!那日你也瞧见了,杀害我儿的正是那花不迟!”
白潋微微蹙眉,忽又旋开,道:“我又怎知这可是你与你夫婿的苦肉计?当初你明明应允我不伤水君性命,然你最后却仍是违背了承诺,不是么?”
水君夫人凄然一笑,道:“是……我委身水君不过是想救我夫婿性命,而能救他性命的不过只有水君精元这一法子,我无奈之下只有……况且孩儿是我与夫婿所生,我怎会害他?”
狐九瑟心中满是震惊,暗道原来这水君夫人的确不是真心对待水君,就连那孩子亦不是水君骨肉,真真是好大一顶绿帽子。
便在此时,水君夫人日常总是抱于怀中的黑猫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一阵刺目的金光之下,那黑猫身形竟是越来越大,直至幻成一个黑衣男子。那男子上前搂住水君夫人的细腰,面色凝重道:“莫要说话!我适才瞧见阿绍在院中鬼鬼祟祟不知想做什么,说不准还有其他人在此处,你二人莫要再讲了。”
嘶——华丽丽的人兽恋呐!
狐九瑟蓦地瞪大双眼倒吸了口冷气,在心中万分惊异地感叹了一声。
却不想被那黑衣男子听见了响声,一双凌厉的眼眸直直朝窗口望来,喝道:“是谁在那里!出来!”
狐九瑟被他眼中的杀气惊得一个哆嗦,顾不得去救阿绍,转回头便一股脑地往院外跑去。将将跑出了院子,忽觉身后一阵冷风朝她袭来。她惊恐地回首望去,只见一男子面蒙黑布,探手便冲她颈间而去。
却并非欲取她小命,而是一把拽住了她挂于颈间的佛珠。便在她诧异之下,忽然只觉脑中轰隆一声巨响,炸开了一片混沌。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大家都忘了无端是谁,果然素俺停更太久了么?╮(╯▽╰)╭
无端就是前世的妖王,暗恋瑟瑟的前世。而花不迟则是疑似妖王转世,现在这个无端嘛··大家自己去猜是真是假咯~
第 40 章
那一日恰是他生辰,他贵为妖王,自有一场别开生面的盛大贺宴。
歌舞声靡,舞姬白皙的腰肢在空气中妖娆扭动,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诱惑。台下众妖看得目不转睛,然他却只觉着无趣。一杯又一杯地呷着杯中清酒,目光如蜻蜓点水忽抬起忽落下,却是无一处可吸引他的视线。
身旁小侍跟随他多年,甚知他心。便在此刻稍稍凑了些过去,低声道与他不远处骊山上的桃花今日开得极好,主上您若觉无趣,不如去赏一赏桃花。
若在平日,这般附庸风雅之事他是绝不屑去做的,然今日不知是喝多了酒,抑或是其他何种缘由。他心中莫名一震,竟有些动心了。当下便偷偷捻诀施了个幻术,而他本尊却是乘风向着骊山去了。
骊山山清水秀,初春之时更是漫山桃花,如上好锦缎,如天边烟霞。
他曾与绰影在这山中饮酒,他仍记得那时自己难得地醉了,痴痴笑着问道绰影:“绰影啊绰影,你来这世间快满万年,你可觉得寂寞?”
绰影却不答,一双如漫山桃花妖娆的双目只深深将他望着。
他又笑……是了,绰影不过是由他影子幻化而来的人形,你可同他倾诉苦闷,他却是绝不会安慰你一句,开解你一句的。他又何苦多问这一句?权当是自己醉了才会这般忘形罢,自嘲一笑,便一闭眼睡了。
今日又至骊山,又是桃花烂漫之时,仍是他孤身独自一人。举步迈入桃花林中,微风拂过,几片绯红的桃花瓣洋洋洒洒落在他水红色的长衫上,落在他墨黑的发丝上。也懒得拂去,便这般继续向前走,待入得林深处时,蓦地顿住步伐,长睫轻轻一颤,一瓣桃花紧贴着他长翘的黑睫滑落,翩翩似舞掉落在地。
依稀听得不远处传来软软懦懦,却又带着少女特殊清亮嗓音的歌声,歌词是这般唱的:“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略有些好奇,便寻着歌声而去。又似觉这歌声是自半空传来,悠扬入耳。这才略略抬了抬眉眼望了一望,待瞧见那歌者之时,脑中却是恍惚了一下,一种难以言语的复杂感觉在他脑海四肢蔓延开来。莫名地舒适,却又莫名地惶恐。
彼时,他并不知这种感觉称作为“情动”。
只见少女身姿婀娜,立于桃花树顶翩翩起舞。一袭素白的长裙并不比那些舞姬袒胸露乳的装束性感,略显苍白的面容也比不上舞姬多情妩媚的五官,就连她口中的歌声,随风而起的舞姿,也不过是平平淡淡。
但他却觉自己仿佛入得太虚幻境,见着了世间最美好的那一方景致。
他活了这万来年,自诩一个风流倜傥的性子,然而此刻却不敢上去搭讪,生怕自己唐突了佳人,毁了这美景。便在他痴迷犹豫之间,忽闻歌声断,佳人惊叫一声。而后便是一袭素白身形自半空坠落,又有一妖紧随而后张开利爪似是欲将她捉牢。
他脑中轰的一声,指甲一弹便有一道业火自指间弹出,重重击在那妖畜的身上。然待他方欲过去瞧瞧少女伤势之时,却有另一月白衣衫男子自另一方大步而出,见到躺于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女之时面上闪过一丝焦色,当即便挥剑将那妖畜斩成两段。
他止住了脚步,将身形隐在桃花树后。眼睁睁地望着那男子将少女打横抱起,御剑飞离这灿烂的桃花林间,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心里头顿时空落落的,仿佛遗失了无比贵重的珍宝,然而他却记不得了。
时光如梭,转眼又是千年。
天界这几千年频频挑衅妖界,他便也忙着思忖如何应对,闲暇之时亦少了很多。然而千年之前桃花林中那一抹素色的身影,却仍旧时不时在他脑海浮现。无论是在他与下属商讨要事之时,在他睡觉之时,抑或是有其他女妖缠着他不放之时。
而这一件事,却也着实让他苦恼。自桃林回来,他竟瞧着妖界女子个个皆是比不上她,千年以来他如同过着苦行僧般的日子,亦招惹来不少的闲言碎语。
日子仍是这么平淡地过着,却在某一日给了他最不平淡的重重一击。
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