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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女人能对商家的资料过目不忘,却记不得他说过的话。
银银呼了一口气,总算领教到南方人的顽固。
“你怎么还在提这件事?那根本就是一场误会,我想,你也不会愿意娶我为妻——”
“我愿意。”
“所以我说,只要我离开,那就——”她蓦地住口。
等等,他方才说了什么?
南宫远离开桌子,走到她面前,深幽的眸子注视着她。那目光有着神秘的魔力,让人无法转开视线,只能心甘情愿的臣服。
“娶谁,对我来说并没有差别。”他徐缓的说道,逐步靠近。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她很火大。
“只是,我很高兴,娶的人是你。”他继续说道,靠得更近。
银银眨着眼睛,心跳如擂鼓,脑子里乱哄哄的,无法理解南宫远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不是本来想躲到云南去?”她明明就听见,雷浩提及,他想去云南避婚的!这么说来,他也是急于逃避婚事才对,为什么还要对她说这些话?
“你听见了?”
“他嗓门那么大,我怎么会听不见?”
她喃喃说道。
南宫远微笑,握住她的一绺发,用发尾刷着她的小脸。这亲昵的举止,在这段时间里,他不知做过多少次。
“没错,我原本无意成亲,甚至打算在拜堂前就避去云南。只是,那夜四月楼大火,在雅宅里见到你时,我就改变主意了。”他靠在她的粉颈间,用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宣布这个重大的秘密。
南宫远的话语,让她目瞪口呆,脑中一片空白,心跳突然加快。
呃,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
趁着她还在发呆,南宫远把握机会,卑鄙的发动攻势,圈住她的纤腰,俯身就封缄了那柔嫩的红唇。他的舌灵活的喂入她口中,毫不客气的搅弄着柔嫩的丁香小舌,按在颈后的大掌,又将她压向他需索的唇,汲取她的香甜。
“唔——”银银低声惊呼,瞪大眼睛,完全无法抵抗。
南宫远吻了她!
第七章
直到她被吻得头晕目眩,全身软绵绵,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南宫远才结束这个吻,热烫的薄唇蜿蜒到她颈间。
“我不许你离开。”
他轻啃着柔嫩的肌肤,引发她强烈的战栗。“我要你留下,永远的留下,做我的妻子。”他的啃吻煽情而火热,令她颤抖不已。
南宫远始终知道,占有银银的身子,会是留下她最有效的办法。先前按兵不动,是想让她适应这桩从天而降的婚事。只是他的一番怜惜,这迷糊的小女人全没搁在心上,甚至还不肯把婚事当一回事,一心只想离开。
“不、不行啦,我们——”
她的拒绝立刻被打断。薄唇贴上她的,轻咬着被吻得红润润的唇瓣,将她的拒绝悉数吞没。
“讨厌我吻你吗?”
他反复轻咬,黑眸笔直的望进她的眼底,不许她挪开视线。
“唔,不会。”
她轻咛一声,粉脸娇红,虽然嘴上没回答,但是声音与模样,已经给了他最满意的答复。
“还是,你在京城里另有意中人?”
这个猜测,让南宫远全身僵硬,冷静荡然无存,全转为残戾的愤怒。
辐射而出的怒气,把她团团围住,她就算是再迷糊,也知道他有多在乎她的回答。
为了平息来势汹汹的愤怒,她用尽全力的摇头,差点没扭伤了颈子,心里偷偷怀疑着,要是她真的在京城里有情郎,他会不会快马直奔京城,把那个倒霉的男人剁成十八块。
“很好。”
他满意的说道,大手继续在她身上寻幽访胜。
很好?好什么啊?!
银银在心里嘀咕着,小手握住他的手腕又拉又扯,想把酥胸上的魔掌拉开,不愿让他继续占便宜,捏握着她的——她的——呃,“那里”——
“那嫁给我有何不妥?”南宫远却拒绝松手,单手擒住她的手腕,轻易就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将她摆布成格外诱人酌姿态。
这么美丽的小女人,都娶进门了,哪有退还的道理?他乐意将错就错,不准备“退货”。
“呃——”
她看着南宫远眼里的坚决,直到此刻,才发觉他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要娶她为妻,压根儿就不管那件婚事不是一桩误会。他这种男人,一旦下了决定,就绝不会更改,当他决心娶她为妻,她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会追来,把她逮回去。
逐渐看清,南宫远那温和的模样,其实全是假象,他的真正情绪,总潜藏在他内心深处,一旦奔泻而出时,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
毕竟她不讨厌他的吻,抱着他睡又好温暖、好舒服,简直让她上了瘾。要是拒绝这桩婚事,没了他的怀抱,她会不会就难以入睡?
正在思索着,她的身子陡然腾空,巨大的力量一转,就将她拎进了卧房,抛回柔软的红木大床。
“啊!”
银银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南宫远亦步亦趋,也跟着上了床。那高大的身躯,让整张大床瞬间变得狭隘。
“呃,你要做什么?”从那太过炙热的眼神判断,她敢肯定他绝不是上床来乖乖睡觉的!
“让我们的婚姻名副其实。”
南宫远说这件事时的口吻,就像是提议再多喝一杯酒般平淡。
她脚踝一紧,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还来不及发出惊呼,整个人就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你、你、你别开玩笑了,快点放开我——”健硕的男性身躯紧密贴合着,让她难以呼吸。他压得那么紧,两人之间没有半分空隙,她可以。听到狂乱的心跳声,却分不清那是谁的心跳。
她紧张极了,忐忑而不安。只是,她也分辨得出,那种情绪并不是恐惧。
即使南宫远泄漏出男性的侵略意图,她心里也没有半分胆怯。在内心深处,她隐约知道,他绝对不会伤害她——
唔,乖乖听从南宫远的意思,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先别说他不会允许她拒绝,光是想到离开这儿之后,就将与他形同陌路,她的胸口就像被细针穿刺,有着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原来,她的心在不知不觉间,也遗落在他身上,要是与他断了音讯,那就像是从此遗落某种最珍贵的东西。
“我没有在开玩笑。”他勾唇低笑,将她颈间每一寸肌肤都咬遍了。“银儿,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宽厚的掌滑入衣襟。
“嗯!”强烈的快感,让银银嘤咛出声,难耐的拱起纤腰,小手抓紧身下的丝绸,十指扭成十个白玉小结。
“放开我啦!”
她小声的抗议,脸上烧红。
“你不能期望一个饿了许久的人,会放开嘴边的美食。”笑声震动他的胸膛,结实的体魄熨烫她的周身,这样的感觉,她已经逐渐觉得熟悉。
她发出一声呻吟,努力想退开,却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他的掌握。
“我本来以为你是好人的。”事实证明,她简直是错得离谱啊!
原本以为,自个儿的眼光早被大姐磨得犀利万分,哪里想得到,这个男人的道行比大姐更高,竟能笑里藏刀,把所有强大的力量,全都掩饰在最温柔的表象之下。
“是吗?”
南宫远微微一笑,随手拨开她的衣襟。“小东西,你看人的眼光还有待加强。”
她再度呻吟,万万没想到,这次的看人失误,竟要拿自个儿的清白来弥补呢!
谢天谢地!
确定银银光溜溜的被南宫远抱在怀里,正式被吃干抹挣后,奴仆们争相走告,个个笑得合不拢嘴,有的人还喜极而泣,就地趴跪叩谢祖宗保佑。
噢,少主总算是动手了!
长期的煎熬宣告结束,尹燕恢复笑容,就连南宫翼也不药而愈了。
最起码,他们可以确定,一旦圆房后,这桩婚事就算名副其实,无论银银有再多理由,从此之后,她就算不认帐,也甩不掉南宫家少夫人的头衔。
好在圆房之后,她恢复好吃好睡的作息,没有再提回钱家的事,众人松了一口气,以为是南宫远驭妻有术,不知用什么方法,把她哄得服服贴贴。
有不少人偷偷猜测,再过一段时日,南宫家或许就要添个娃娃,厨房里的厨娘则是奉了指示,捧着孕妇膳食大全猛读。
一日,凉风徐徐的午后,银银被丫鬟们扛到客厅,对着满桌的好菜猛点头。她坐在梅花凳上,勉强睁着睡意浓浓的眸子,茫然的把碗里的食物扒进嘴里。
“我说,银银,我那儿子对你如何?”尹燕神秘兮兮的低声问道,手上没闲着,又舀了半碗火腿羹塞过来。
“很好。”
银银星眸半掩,小小打了个呵欠。
“然后呢?”
尹燕对她的回答有些不满,再度追问。
“什么然后?”
她茫然。
“他、呃,对你怎么个好法?”尹燕低咒一声,急着想知道这对夫妻的“进展”如何。
“我很困的时候,他会大发慈悲的让我饱饱的睡上一觉。”银银说道,对着小手中的火腿羹偷偷的叹了一口气。至少,在她好想睡觉的时候,南宫远不会非要把她挖起来用膳。
“他难道就只是让你——呃,一真睡着?”尹燕瞪大眼睛。
“是啊!”银银露出幸福的笑容,又开始怀念那张红木大床。
“不,不是,我是说——那个时候——”尹燕快急死了,差点没有扯着嗓子问,儿子是不是有勤于“耕耘”。
门外传来慵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娘,请放心,不该让她睡的时候,我不会让她睡着的。”南宫远倚靠在门框上,微笑说道。他在门前站了许久,听出尹燕话里的涵义,更将银银半梦半醒的可爱模样尽收眼底。
银银搁下瓷碗,看见他的身影时,双眼闪亮。而他的话语,却又让她的粉脸羞红。
呃,没错啦,在“那个”时候,他是很尽力,别说是睡着了,她被摆布得几乎要疯狂,要咬住他的肩头才能压抑欢爱时的娇呼。
夜阑人静时,南宫远可没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