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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处分。省国土资源厅副厅长、党组副书记兼省地质矿产勘查开发局局长孙瑞寒同志,党内严重警告处分一次,行政降级处分。秦江市委书记王志堂同志和市长楚军浩同志,给予党纪严重警告,行政降级的处分,责令做出深刻的检查。秦江市负责煤炭生产和安全的分管副市长闫世安同志,责令辞职。”
然后又说道:“秦江市煤炭生产安全监督部门和劳动部门的主要领导和包平县委县政府的主要领导免去党内外一切职务,由市纪检委和监察局对其做出纪律处分,并且要严查其法律方面的责任,有经济问题,检察院必须要介入。责令在一个月内,把处理结果上报省委省政府讨论。特别说明一点,省地质矿产勘查开发局常务副局长、党组副书记程景志同志,在黑煤窑事件中不但犯有严重的错误,而且涉及到了刑事方面的责任,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后,交由省纪检委和省检察院调查。”
处罚的力度不可谓不严,因为分管煤炭生产安全的副省长,就是省委常委、副省长左天琪,他的处分必须要由国家纪检委来定,所以只能做出建议。
冯光海说道:“这是省委组织部和省纪检委做出来的初步处理方案,大家可以畅所欲言,说一说自己的看法,王鸿轩同志,你先来说吧。”
王鸿轩放下茶杯,扫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高建彬,说道:“同志们,我们都是去过黑驼岭现场亲眼看到了那一幕的人,那里的情景不是用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我们不少的群众,长期在那么恶劣的条件下工作,还要受到那么残暴的对待,这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父老乡亲!”
然后说道:“说句不该说的话,他们的生活环境比乞丐还要糟糕,吃的比猪狗还要差,这些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们作为阳西省的父母官,心里有愧啊,怎么有脸去面对秦江市的干部群众?”
话说的慷慨激昂催人泪下,可惜,现场没有人响应他的话,搞得王鸿轩的心里很郁闷,怎么,你们这是当成看耍猴表演了?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当个耍猴的就不错了,没准有人把他当成是被耍的那只猴。
王鸿轩接着说道:“可这样的事情持续了这么多年,我就不相信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亲看看到这一切,铁石心肠也该软化了,可我们有的领导同志呢,居然在政务中心首长亲自督导,两部委领导联合检查的情况下,还要为了所谓的大局考虑,想方设法的为领导干部们开脱责任!”
又说道:“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我只想想问问,你这样做,难道说心里没有一丁点良知,党这么多年的培养都白费了?你对得起黑驼岭那些受苦受难的挖煤工吗?如果这里面有你的家人,你还会这样做吗?”
我靠你个大爷的,我的一番好意难道是喂狗了?现在人身攻击都出来了,你脑袋被驴蹄子给踢了?高建彬大怒之下,就要拍案而起,身边的两个人急忙拽住了他,一个冯光海,一个是潘明莉。
两人知道要是再不阻止,没准省委常委会要出现全武行了,王鸿轩作为快六十岁的人,那里是三十岁出头的高建彬的对手,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领导班子都要受牵连,还会成为各省市的笑话,那性质可就太恶劣了。
高建彬看到两人紧张的神态,有点哭笑不得,我再冲动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打人,那就成了我的问题了,你们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要好好的来一场辩论,展示一下我的语言艺术,站起来才有气势,压迫感强一点,民主集中制,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的。
王鸿轩也是在心情极度糟糕之下,说话失了分寸,远不是他平时的做事水准。开玩笑,都是堂堂的省长了,怎么还可能随意的用言语伤人?
为了这次能够在常委会实现自己的意图,他和团队的成员们开诚布公的谈了谈,要他们支持自己,可惜,没有一个人表态。四个人一致认为,秦江市是个煤炭资源最贫乏的地市,影响力也最弱,你这样一来,别的地方出了问题怎么办?
第九百二十章里外不是人的窝囊
老板如果能借着这次全国性煤炭行业结构调整,积累起日后晋升的资本,做下属的没有理由不支持。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道理多简单,不可能不明白的。
可同时大家心里也很清楚,这样的方式只能偶尔用一次,不可能在刚开始的时候就爆发出来,从而打上一个烙印。秦江市是一个农业大市,巴掌大小的煤区出现了几个黑煤窑,你都要市委市政府的一把手引咎辞职,到时候关北市、茂兴市和铜台市等产煤大市也出了类似的问题,要是还用这样的态度处理,这不成了引火烧身吗?
这几个市的领导都是团队的嫡系部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划不来的。黑煤窑现象在这些地区不是可能有,而是一定会有,大家无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让王鸿轩郁闷的是,有些话就是对着自己的团队也不能说,他不可能告诉大家,这时候阳西省委省政府煤炭行业整治领导小组还没有成立,自己在秦江市的问题做个坚定的态度,等于是给高建彬设了圈套,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加分,也是一个省长必须要有的姿态。
本来煤炭行业的结构调整,还有黑煤窑的整治,这就是政府方面的事务,要是轻描淡写虎头蛇尾,京都来的那群领导会怎么看待他?这么做是有些影响,但是常委会开完以后的事情,是归高建彬处理的,到时候所有的火力都会集中在领导小组的身上,别的人也只是摇旗呐喊一番。觉得他的处理方式不当。可以进行纠偏嘛!
这种事情做得说不得。王鸿轩以为自己很委屈了。我都把话点的这明白你们要是还不理解,那也由得你们了!不付出哪里来的回报,跟在我后面捡便宜,可能吗?
可他的思路不代表所有人的意愿,大家考虑更多的还是自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死道友不死贫道!王鸿轩以为大家不明白,其实大家比他都明白。只是不愿意按照他的步骤走。
你要成绩我们也要成绩,你想着晋升我们还想提拔呢,小打小闹的无所谓,关键这不是小问题,扛上了就有落马的危险,你自己这样做迟早都要摔死了,我们还在后面搅合啥?
曾宏祥是关北市委书记,他自然有很深的顾虑,害怕高建彬被王省长激怒之后对着他下手。关北市的黑煤窑问题,比秦江市远了不止三五条街。重要的产煤大市这类的现象很普遍,以前的整治活动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从根本上扭转局面。
关北市煤层分布的广泛,而且距离地面很浅,只要给乡镇或者县区的领导干部们搞好关系,缴纳一笔管理费,谁都能来挖煤,关北市煤炭生产安全监督管理局就那么点人手,这么大的范围你管得过来吗?
再说,这里面牵涉到地方保护,情况非常的复杂,想管也不敢管,你前脚把黑煤窑封了,后脚一走那边接着挖开了,对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头疼一天两天了。
据他所知,单纯就是乔松县的一个煤区内,少说也有上千个甚至更多的私人煤窑,秦江市煤区这么小的规模就要主要领导引咎辞职,那我是不是该千刀万剐了?
董海亮呢,他必然是阳西省委省政府煤炭行业整治领导小组的主力军,最少也是个常务副组长,开玩笑,把这种工作交给党委方面牵头已经够丢人了,省政府的领导要是不出面,那就成闹剧了。
他想的是,你把我安排进领导小组,自己想着在后面捡便宜,所有的压力对着我来了,当我是什么?整治活动要得罪多少人,董海亮的心里很清楚,他也不怕对上王鸿轩,在京都里面他也是有后台的,不配合是必然的事情。
魏国成和左天琪心里也憋着火,秦江市的主要领导是他们做工作提起来的,阳西省重要的地市已经让你们分完了,我们两个不过是安排了相比之下最差的职务,你还要惦记着让他们引咎辞职,你这是想要我们好看呢?
高建彬看着口不择言的王鸿轩,说道:“王鸿轩同志,大家心里都清楚你这些话对的是谁,我来请问你,记录员作好记录,第一,你自己口口声声的说,秦江市的问题持续了这么多年,可为什么要等到我来把问题揭开呢,你以前究竟成天忙什么呢?”
然后说道:“不知道属于工作的失误,知道了不管那是渎职,用你的话来说,我就不相信,这么多年都存在的事情,省政府的领导们居然一点都不知情!那么好,既然知道,却对此置之不理加以坐视,这算什么性质的问题?是失误呢还是渎职?”
听到高建彬毫不客气的攻击,王鸿轩铁青着脸说道:“我一个省长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何况煤炭的生产和管理有分管的副省长负责,我也没有亲身到黑煤窑的现场看过,并不知道事态居然是如此的严重,这当然是属于工作上的失误。”
高建彬接着说道:“问题到你的身上就是失误,到了地市领导的层面就是渎职,王省长,我请问这是什么逻辑?阳西省的人都知道,秦江市属于彻底的农业大市,煤炭的生产就连经济总量的百分之一也达不到,也有分管副市长负责,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不放,非要找主要领导的责任呢?按你的说法,他们也是失误,我这样说对吗?”
王鸿轩也不说话,大家更不说话,哦,到了省政府的领导层面就是失误,到了地市级的领导层面就是渎职,这不是扯淡吗?谁敢在这样的问题上搭腔,自己找不痛快是不是?
高建彬说道:“第二个问题,据我看组织部门的档案得知,王志堂和楚军浩两位同志,到秦江市履新的年限很短,一届五年的时间还不到,既然是王省长坚持要说黑煤窑现象存在许多年了,那我是不是要把事情往以前推演,这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上一届领导班子的问题,我应该处理上一届的同志们,因为他们在秦江市的工作年限长,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