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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那个戴着全封闭头盔的佣兵忍不住开口了,他的名字是乌兰诺夫:“你要带着她走?”
“是啊,”郝仁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家伙。”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还是找个地方安葬她吧,”诺兰表情平静地说道,“她已经死了。你看不出来么?”
郝仁怔了一下,这才知道误会大了。但他压根没法解释这个情况,所以只能干笑着:“那什么……因为特殊原因我必须带着这家伙。而且说实话它还没死呢。你们信不信我现在正跟它聊着呢?”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顿时周围人那眼神更复杂了,几个见惯了生死的佣兵都忍不住别过头去,所有人心里就一个想法:这个男人肯定是因为痛失爱侣已经疯了……
乌兰诺夫戴着头盔看不出表情,但他拍拍郝仁的肩膀,声音低沉:“你得接受现实,否则你坚持不了多久。”
郝仁想了半天,愣是没组织出可以解释自己动机的好理由来,最后只能绷着脸表示坚决:“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得带它走,你们放心,我负责背着这家伙,绝对不拖后腿。”
佣兵们用同情和悲伤的眼神看过来,郝仁感觉头皮发麻,脑仁里面已经是一碗馄饨了,他只能在心里使劲跟罪魁祸首对着骂街:“你大爷的!老子突然被扔到悲情男主的角色里了,配对的竟然还tm是你这块板砖!”
数据终端看不到周围情景,但从郝仁的精神连接中它可以知道现在的状况,这货的声音仍然欠扁:“你想开点,或许这还不是最糟的呢?”
“那你说还能有啥更糟的!?”
“说不定你还顺便被当成恋尸癖了……”
郝仁悲痛欲绝,有心想把背上这货扔出去就跟平常扔板砖的时候一样,但又怕这么一冲动引来更大的误会,所以只能咬着牙在脑海里发狠:“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嘴贱,但你嘴贱的每一句话,等回到表世界之后都得算账!”
数据终端终于安静下来,然而脑海中的安静只让郝仁舒坦了不到半秒钟,因为他身边站着的这一圈佣兵可不知道这人非要背着个女尸上路是怎么回事:按正常逻辑脑补一下这背后除了二十万字的爱情悲剧几乎没其它可想的。
哦,当然也可以解释成恋尸癖……
那位身材异常高大的佣兵(名叫卡尔)脸上有些不满的神色,显然他不觉得让郝仁带上这么个累赘上路是聪明决定,但诺兰对士兵们摆了摆手:“算了,让他带上吧。”
卡尔皱着眉:“如果遇上游荡者或者游骑兵……”
诺兰看了郝仁一眼,转身走开:“接应的车快到了,在那之前别接战就好。昨天入伙的俩新人,去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值得回收的东西,其他人跟我来,准备出发。”
佣兵们零零落落地答应着,两个年轻人则跑去那几名战死的士兵身边取了几件完好的装备回来,那些装备上显示着用户错误的提示字符,但乌兰诺夫接过之后摆弄了几下:“回去让教授重置一下就能用了,自然人的玩意儿,没什么难度。”
看样子尽管这些武器上带有身份识别的功能,却仍然挡不住外人的窃用:成天在战场上游荡的佣兵是擅长此道的。
郝仁背着变成少女尸体的数据终端(你看这说法奇怪不)跟在佣兵们身后,踏上了穿越这片战毁之城的旅途。他现在主要就是想搞明白这颗星球的现状以及这里是否有长子或者其他守护者活动的迹象,因此路上都在专注地听着佣兵们交谈,试图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些世界观,同时也防止自己贸然主动开口暴露出更多可疑的地方。
但他这样专注倾听沉默不语的模样在别人看来却能被解读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内容尤其是在他身上背着个惨死的金发少女的时候,那真是光背影都够催人泪下的。乌兰诺夫刻意走在郝仁旁边,这位到现在都没露出真容的佣兵倒好像是这支七人部队中最热心肠的一个,他看似随意地开启了话题:“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郝仁正在脑海里跟数据终端讨论为啥后者会变成一具尸体,听见乌兰诺夫的话之后下意识回了一句:“上班发的呗。”
乌兰诺夫整个身子为之一僵,随后不太自然地感叹:“你们果然是从极端保守派自然人统治区来的……没想到那里对第二代进化者的迫害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随后他看了郝仁背上的少女尸体一眼:“但你竟然能为她走到这一步……看来世事无绝对啊。”
郝仁简直不敢想象眼前这位到底都脑补了多少东西,但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合理地解释现在的情况,于是索性让对方继续误会下去拉倒,他还省的解释了。
郝仁的沉默不语让乌兰诺夫产生了更多误解,这个嗓音低沉的佣兵沙哑着笑了笑:“这个世道,谁都不容易不是么?看样子你们终于是在老家呆不下去了才决定逃亡的吧……可惜无法地带比你们想象的还危险,在极端派系的城市虽然生活艰难,但只要听话还是可以活下去的,而在这里,意外……”
乌兰诺夫眼角的余光看到一缕沾染鲜血的金发正搭在郝仁肩膀上,他立刻止住话题:“抱歉,说了多余的话。”
郝仁:“……”
他这辈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闹绯闻。
对象是块板砖。
想死的心都有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九章 伏击
readx;在战火摧毁的城市中,一小队佣兵和一个“平民”借着周围建筑物的掩护在街道中穿行着,他们远离了正在发生交火的区域,偶尔能听到的零星枪响听起来都很远,这一似乎会很平,至少目前看起来是这样。
诺兰回头看了那个“平民”一眼,对方背着死去的金发少女已经徒步跟着队伍很远,直到现在都没有掉过队,她不知道是该赞叹这自然人的体力还是该赞叹他的执着——或者是诅咒这个该死的世道。
“我还说他坚持不了一公里呢,”一名佣兵低声对自己的同伴说道,他是之前负责去回收武器的两名之一,“啧,这次算我输,欠你一顿饭钱。”
他的同伴咕哝着:“说起来那姑娘看上去像是二代进化者啊,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自然人跟二代进化者走这么近。”
诺兰板着脸让自己的士兵安静下来:“闭嘴,安心赶。”
而这时候看上去安安静静的郝仁实际上正跟自己的数据终端在脑海里聊的热火朝天,数据终端正在根据“绯闻”发表看法:“其实本机觉得这不算你第一次闹绯闻——你想想家里那口锅,再想想你在心中的形象,你绯闻还少么?”
郝仁已经被这货的聒噪闹一了,这时候斗∫嘴都有气无力的:“你废话怎么就没完的……有想这些破事儿的功夫你不能分析分析你为啥会变成现在这模样么?”
“本机分析过了啊,这不是没分析出原因么,”数据终端倒是坦然。“本机是个逻辑机器,要分析点可量化的实验数据还行。你让本机去发动第六感凭空猜测那还不如找莉莉呢,起码她思维广。”
郝仁心里叹口气:“要么你是在进入的时候被了一下。转换成了这么个形象,要么就是‘夺舍’,你的思维附身到一个当地人身上了。现在看来,后者几率高点。”
在塔纳古斯之前,郝仁他们进入梦位面只能通过精神潜入,所以对这个过程研究了很多。根据研究,精神体进入梦位面的时候由于本体还在表世界,所以会在这边形成一个类似数据投影的“分身”,而这个分身的形象通常是根据自我认知来产生的。所以精神分裂的人如果睡觉进入梦位面很可能会变成自己都认不出来的形象——但郝仁不觉得一个数据终端也能精神分裂,而且哪怕这货精神分裂,它也不至于分裂出个金发软妹来,更何况还是死的……
综上所述,“夺舍”的几率更大一些,或许在数据终端进入这个世界的一瞬间,那位金发少女也正好死去,然后俩人的意识产生了什么共鸣之类的现象……反正书上不都这么说么。
数据终端认真想了想:“都是凭空猜测,缺乏数据支撑。本机不擅长判断此类命题。本机只知道现在的状态不妙,感知出了很大问题,而且仍然无法活动,真是低效无用的躯壳啊……”
“废话。把你丫能运行起来才有鬼了,还保留着跟我斗嘴的功能你就谢天谢地吧。”郝仁比数据终端怨念还大,“我还别扭呢。你丫的突然变成这么大一坨,我带你上还得背着!哪有平常可以揣进兜里方便?嘁。周围人还这么多,也没法把你扔随身空间里……”
他跟数据终端在脑海中的交谈无人知道,乌兰诺夫扭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一上都“沉默寡言”的男人:“你们原本是打算穿过整个无法地带的?去零都市?还是去黑街?”
郝仁不知道这都是什么地方,但又不能暴露的过于无知,所以反问起来:“这两个地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都不是好去处,”另一名佣兵咂咂嘴,“零都市姑且好点,多少算是个有人管的城市,目前是进化者当家,但自然人也能活下去,不过进去的话比较麻烦,要么有钱,要么有技术,要么就得被他们刁难一番,不过如果你能打仗的话去参加他们的城市警备军也行。黑街嘛,比零都市宽松,谁都能去,但能在里面活多久全看你的造化,自然人和进化者在里面没什么区别,命都不值钱。”
乌兰诺夫闷声闷气地补充:“顺便说一句,我们‘灰狐狸’就是在黑街做生意的。”
“我建议你去零都市,”诺兰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说道,“你这样的,在黑街活不过天,你的金就会要了你的命。到零都市的话你把你的所有财产都交给城市管理委员会,应该能换年生存权,年内你怎么也该找到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