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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洋溢着一股强烈无比的血腥之气,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清晰可闻,似是有溪流在这空旷的地底深处流淌一般。
在无冲子的面前,是一堵墙。那殷烈的红光,便是从那墙上发出来的。
这颜色之所以如此鲜艳可怕,是因为墙上都是触目惊心的赤红血液。
那强烈的血腥之气,自然也是从这面血墙上传出来的。至于那溪流般清晰的蒋答声,却是因为墙上的那些血液都是流动的,一滴一滴,静静地往下淌,那死亡一般的节奏,却是如此的单调而完美!
面对这可怖的一幕,无冲子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受用无比的邪笑!
但是,就在这静谧得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却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而近,一步一步地,极有节奏地出现在了无冲子的背后!
无冲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便凝在了脸上。一股寒气侵染了他全身,教他脊背上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
他瞪大眼睛。恐惧万分地扭过头去。
剑,已经拔出了一半。
终于,一个人缓缓地走出了黑暗,出现在了那诡异可怖的血光之中。
竟是,他的师父无道天师。
无冲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那颗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也缓缓回归了原位。但他忽然又发现了无道天师背上的另一个人。呼吸顿时又急促起来。
“大”大宗师,你为何也来了?”无冲子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无道天师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说道:“这个仙阵本来就是本宗布置的,我为何不能来?”鲜艳的血光涂满了他满脸满身,照出了一张地狱僵尸般的脸孔。就这样看去,无冲子也感到了一股鬼森森的寒意。
他喉咙有些发干,又问道:“大,,大宗师,你背上的那个究竟是何人?”
无道天师冷哼一声,手上一用力,便将那人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看样子,竟似是个死人。
无冲子就着殷红的血光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脱口道:“是”是他?”
无道天师邪邪一笑,说道:“没错,就是他!本宗数次想斩草除根,但都被这小子侥幸逃脱!没想到今日他竟不自量力,独自上天昆仑来寻我报仇!嘿嘿嘿,这简直便是自寻死路!如此良机,本宗岂能放过?一番缠斗之下,便一剑取了他性命!”
血光殷烈,照亮了一张苍白而俊气的脸,正是所谓的真武叛徒一李心白!
但此刻,这张脸已经失却了一切生气及光彩,显然是已经死得透了。无冲子还有些不放心,仔细检查一番,见他满身是血,胸口上
贯心脏的剑伤,整个人只是毒息今捌,
无道天师冷声斥道:“你还在做什么?快将那口血石阴符棺给我取出来,本宗要用这叛徒的血肉来祭棺!”
无冲子惊道:“祭”祭棺?用李心白的尸首?为,为何弟子从未听大宗师说过这样的法术?。
无道天师哼了一声,说道:“本宗做事,难道还要每一件都说给你听?别吧嗦,快动手!”无冲子听无道天师语气中带了一股怒意,心中畏惧,便赶紧立起身来,快步走到了那面依旧在缓缓地流淌着血液的墙壁前!
一发力,那道袍便“嘭,小的一声往外炸开,化为了片片碎布。无冲子**的上身顿时便暴露在了血光之前。但只见他身上竟然已经布满了一道道蛇形诡状的纹身,纹身之中,还画有许多大小不一的邪异符篆,睹之令人毛骨悚然!
那纹身本来已是色红如血,在墙上赤光的照射之下,这些纹身更是殷烈触目,散发出一种如魔如邪的力量来!
无冲子眸子一缩,双手发力往前一推,那双手竟深深地插入了面前的血墙之内!只见他嗬的一声怪笑,双眼蓦地瞪大,眸中露出了一种疯狂而嗜血的神采!
而满墙的血光一时大盛。那流动的血液纷纷顺着无冲子的双手流到他**的上身上!未几,他便变成了一个血人!
无冲子忽地又如野兽般长号一声,那声音中带有说不出的快意与疯狂!
与此同时,他上身的符篆纹身也一时发出亮烈的血光来,那血光一明一暗,竟如同蚂蛆吸血一般,将那墙上的血液一口一口地吸纳进了那符图纹身之内!
而后,在一片炫丽可怖的血光之中,无冲子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双手也开始吃力万分地往外拉!
血光越来越烈,腥气越来越强,那邪恶而鬼厉的气息也越来越盛!
终于,无冲子的双手颤抖着离开了那鲜血淋漓的血墙,而血墙之后的那具巨大的赤色石棺,也被他从浓稠的血液之中缓缓地拉了出来!
阴风阵阵,鬼气森森,这幽深黑暗的地底之中,一时便充满了阵阵幽渺的鬼哭之声,空中一时邪气侵人肌骨,似有无数看不见的鬼怪正在他们周围旋飞哭号,正要择人而噬!
这群魔乱舞、万鬼凄号的景象,取便是无道天师自己,也不由觉得有些心中发毛。
一具巨大的石棺终于被无冲子拉出了一半。
露出的这一半。在侧板上有以红字写就的一个大大的“鬼”字!而那光滑如玉的棺身之上,也是亥着无数邪异阴森的符文。半透明有若玉石的石身之内,可以看见一缕缕的红丝,仿如凝在棺身之内的血丝一般。如今,这缕缕血丝正与那邪异鬼厉的符文保持着同一种神秘的节奏。若明若暗地幻闪出几分红光。
无冲子松了一口气,双手这才慢慢放舁了那血石阴符棺。
正在这时,一个人却忽然在他身后阴森森地说道:“无冲子,你还记得我吗?”无冲子听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一回头,脸色却顿然扭曲起来,脱口发出了一声凄号:“鬼,鬼啊在他身后站着的那人,赫然是在天昆仑一役中,被无冲子亲手所杀的一
孤、高、子!
此时此刻,那个孤高子面色如霜,一头如雪白发竟都尽染为赤红,双眼之中更是带着一股杀机凛烈的恨意,竟与当日在天昆仑上誓死守卫庄无名时的一幕一模一样!
“你这欺师灭祖的叛徒,给老夫跪下”。
恍惚间,仿佛时光倒流一般,无冲子竟又见到了那个视死如归、气壮如山的老人!他一下子心胆俱裂,双膝一软,几乎就要跪倒下去!
就在这时,无冲子身后的那个血石阴符棺中却忽然激昧出一道红光,如剑芒般正中列孤高的身子!只听当的一声清响,一道浩大明澈的金光忽而从列孤高的身上涌出,正好拦住了那道血光!
这阴森可怖的地洞中一下子异彩碎射。令人睁不开眼睛来!
但当金光与红光同时消逝时,无冲子脸上的惊惧却在转瞬之间完全消逝,又迅速变成了狰狞:“李心白,原来竟是你这余孽在作怪!呸!若不是有这血石阴符棺在,我还几乎被你的幻术所骗了!”
在血光的映射下,显出真容的李心白脸上露出了一丝血红色的冷笑:“列孤高少宗师待你亲如生父,但你这狼心狗肺的禽兽却竟忘却一切恩情,犯下弑师大罪,实在是人神共愤!今日在此,我必取你狗命”。
说着,一剑便已刺了过来!
无冲子下意识间将头一偏,只觉一道冷锋贴面而过,那月雪般的剑气竟在他脸上割出了一道血痕!他吓出一头冷汗,随即化惊为怒,御起手中之剑,展开了反击!
第一百一十一章、血债血偿
你来我往。瞬息!间,便凡讨了十数招!而井前的贴无道天师”如今也露出了真容一正是谪剑仙青莲居士!他的目光穿越了正在殊死相斗的李心白与无冲子,一直停在了那具血石阴符棺上。
李心白与无冲子虽然曾经身为同门,但如今早已忘却了昔日的一切恩义,心中只余仇恨,因而下手都殊为狠辣!李心白的真武剑法早已今非昔比,而无冲子在修习了亡灵族的邪术后也功力大增,几剑下来,石洞内剑鸣铮铮,剑气纵横!
那石洞自然难以承受两人的惊天剑气,剑气所到之处,那石壁便如豆腐般崩飞碎裂!
而就在碎石如暴雨般纷纷下落之时,相向对峙的两个年轻人却忽然同时住了手!
石雨如刀,将两人之间的一团红光切割得千离万碎!
点点流坠的阴影,同时也割过了两人那冷若冰霜的眸子!
一动,一静,奇异的节奏。
手停了,剑收了,而杀气,却如阴郁而宁静的天空一般,正酝酿着将要摧毁一切的风暴!
就在石雨落尽而尘埃依旧在血光中飞舞时,两个人却又不约而同地身形暴进!
一团黑中带蓝的剑光裹挟了漫天的血气,交融,旋化,暴闪,雷霆般已到了李心白的身前!
那剑气收聚归元、暴射破击的模样虽然还带有几分“逍遥破”的痕迹,但其暴烈妖异却又尽失真武剑法的仙逸之风!
李心白凛然无惧,在对手出招之时,他也已聚起了七成仙气三成元气,阴阳交汇,日月共辉,一剑雷动,破为炫青神芒!
这一式,正是李心白籽合真武浩然两门剑法自创的一式“混元逍遥破”!
两剑相交,石洞之内一时犹如龙虎相搏,整个世界都一时颠倒旋转了起来!只见那炫青神芒雷龙一般咆哮噬入黑蓝妖光之内,那黑蓝妖光便被震得四处迸射开去,露出了中间的一团血光!
李心白这一式本来正是摧枯拉朽,将无冲子的妖剑剑气冲得七零八落,哪知炫青剑芒一触上对手剑气内的血光,那去势竟然一时被遏制了下来!
无冲子本已阵脚大乱,但身后的那血石阴符棺却在危急一刻突然迸发出的人邪力,给了他有力的支持!他心中登时一宽,口中疾念数声“引血诀”遂将那血棺内的赤邪之力御向了李心白一方!
李心白徒然感到一股大力逼面而来,那凝立在半空的混元剑气竟缓缓地被无冲子手下的血红剑气击得往后退了一退!
李心白目中蓦地射出两道冷电,左右手一发力,那浩然元气及真武仙气同时增强了不少!空中的那炫青剑气一时又如猛虎吐牙,锋芒大盛!
见那墨青流转的剑芒突然暴进数寸,大有刺破血红气墙的态势,无冲子心中一寒,一手持剑前指,另一手却飞快地插入了头上的发髻之中!李心白眼光瞥见他的这个动作,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