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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穆和在远方忽然听到那两头鬼兽发出了一种极其古怪的声音,心里不由得大为诧异。听这鬼畜的声音不似往日那般洪亮凶厉,却似是极痛苦难受中又带有几分说不出的痛快,实在是怪异得难以言说。
那些修罗刀客听得一身的鸡皮疙瘩,真恨不得伸手便把自己的双耳给插聋!有几个心理不健康的家伙甚至在恶毒地猜测:这两头畜生难不成在交配?不对啊,两头都是公的啊……
正要飞赶过去的时候,那两头鬼畜却又爆发出了一阵更为高亢尖利的吼声!
原来……是姬玉儿那丫头使出她们鬼方族的巫术,从森林里召来了一大群黄蜂……这么一大群狂蜂浪蝶,惹火尤物,迎着那花粉便冲了上去……
然后,那两头鬼兽那一个鬼哭狼嚎,哭爹叫娘啊……
李心白和董竹卿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姬玉儿见到李心白头上那个高高鼓起的包,也跟着开心地笑了起来。这厮的包包,真像头上长了一个角哇!
三人也没有得意忘形,趁着两头鬼兽被那花粉和黄蜂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赶紧开溜。
溜到森林边缘的时候,姬玉儿趁着李心白不注意的时候,便想从另一条路逃走。没走几步路,便被李心白揪了回来。
李心白很愤怒地指着自己头上的包吼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这两天把老子整得这么惨,就这样便想开溜?”
姬玉儿嘟起小嘴,皱眉骂道:“呸!这怎么关奴家的事?分明是你自己笨好不好?再说了,跟着你,难道奴家不是倒霉透顶?你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李心白哼的一声,说道:“我不管!你把老子的玄冥宝玉弄丢了,要么你就帮本少爷把东西找回来,要么你就以身相许,给老子做个小老婆!”
姬玉儿脸儿一红,又呸了一声:“你去死好了!奴家就算嫁给一只蟑螂也不嫁给你!再说了,你把奴家留在身边,就不怕奴家用巫术害你?”
李心白哼的一声,说道:“靠,老子最喜欢吃小辣椒,越辣越喜欢!有种你便放马过来,看看谁怕谁!”说着,也不管她如何挣扎,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便往外拖。
奶奶的,你个小娘们让老子吃透了苦头,不把你绑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怎么能解去老子的心头之恨?
李心白一边走一边想,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几分笑意。
姬玉儿和董竹卿看他无端端地又笑了起来,身上的寒毛那一个竖啊。
在火梦花和大批狂蜂浪蝶的帮助下,他们终于摆脱了孔穆和及杀刀门的刀客的追踪。为确保安全,他们越过森林,又渡过赤澜大江的一条支流,在朝歌正北的群山内躲了几天。
这几天内,出乎董竹卿意料的是,李心白和姬玉儿之间的战争忽然便停止了下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心白和姬玉儿一人睡在火堆的一角。一根藤条绕过火堆,两头分别系在两人的脚上。临睡前,李心白把外套扔在了姬玉儿的身上,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开。
姬玉儿轻轻地哼了一声,低声地嘀咕道:“真臭,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但两只小手却偷偷地将那衣服收紧裹在了身上。
李心白明明听到了姬玉儿的声音,但却一声不吭。等背对着姬玉儿躺下去之后,他脸上才偷偷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前面,董竹卿带着一副毛骨悚然的表情看着他。李心白好不尴尬。妈的,忘了这里还有一只超级大电灯泡!
董竹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眼中充满了惊恐:“吓,你为什么又无端端地对着我发笑?啊?你究竟在笑什么?你脑子没问题吧?你不要吓我喔!”
李心白自讨没趣地转过身去,却看见姬玉儿正隔着火堆看着自己,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里正压抑着笑意。
李心白只好很无奈地又转了个身,仰头望向了那深邃的天空。
靠,这些个娘们啊……老子这么有深度的微笑,你们怎么可能看得懂……
又过了四五天,三人的身体便都完全恢复过来了。姬玉儿似是和李心白心有灵犀一般,再也没有提过逃跑的事。
眼见外头已经安静下来,三人便回到了朝歌城外。李心白潜入城内打探了一番,得到的消息是孔穆和已经离开了朝歌,与之随同的,还有一大群杀刀门的高手。
三人在城外流浪了几天,彼此早已是饥肠辘辘。如今看到形势似是已有所改观,便略为整容,雇了一辆马车,重新入了朝歌。
但入了城,他们又遇上了新的麻烦。虽然没有人拿着刀剑来追杀,但躲在暗地里的敌人所用的这个阴招,比起刀剑来恶毒得多了。
他们在朝歌的街头走了大半天,竟然没有一间客栈、酒楼或是茶楼肯接待他们。看他们那神色,应该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要挟。
李心白心里那个恨啊。要是明着来干架的话,他谁都不怕,就算是天王老子他都敢捅他菊花,但眼下这招阴的实在是太毒辣。
妈的,没水喝没饭吃,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扛不住啊!
李心白和两个娘们一连走了十几家客栈,又一连吃了人家无数白眼,彼此的脸色都越来越难看。来到城东的一家酒楼外,李心白发狠对董竹卿说:“妈的,这一次不管掌柜说什么,我们一进去就坐下来,看他能拿我们怎么地!”
第十八章、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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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姬玉儿便留在马车里,另外两个人便气冲冲地闯了进去,几个伙计迎面上来阻拦,却被两人一手推开在旁边。李心白大步走到酒楼正中的一张空桌旁,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来,然后将手里的几块银子往桌上一拍!
“店家,拿酒菜来!”
一个矮胖身材的老板娘摇摆着身体慢慢地走了过来。她粗大的双手在油腻的围裙上擦了又擦,走到李心白身旁的时候,她一手将桌上的银子扫落地上,然后粗声粗气地说道:“对不起,二位客官,敝店太过于寒碜,不敢做二位的生意。”
说着,她正眼也不看一眼李心白,抽出抹布在桌上细细地拭擦,似乎李心白的银子脏了她的桌子。
周围的食客也扭过头来,冷冷地看着李心白和董竹卿。从这些人的神色来看,似是个个都不怀善意。他们的身上背上都带着兵刃,显然都是些武修界的人物。
李心白强忍着怒火,将那些碎银一块一块地从地上捡了起来。他指着旁边的那些食客,冷冷地问道:“老板娘,你为什么不做我们的生意?这些人的生意就做得,我们两人的生意就做不得?”
老板娘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叫做李心白?”
李心白朗声说道:“是的。真武剑宗,李心白!”旁边的那些人听到“真武剑宗”的字眼,竟低声地窃笑起来。
一个光头大汉呸地吐出了一口茶,说道:“真武剑宗?原来是真武剑宗这个破落户里出来的,难怪看起来这么像丧家之犬!”旁边的人一起哄然大笑,眼里放出的都是鄙夷的眼光。
在那刻薄难听的笑声中,李心白的脸色变得铁青,脑门上的青筋也在隐隐地跳动。他慢慢地迸出几句话:“真武剑宗好歹也是东陆三大剑宗之一,还轮不到你们来评头品足!你们这些王八蛋,给我把嘴巴放干净一点!”
他昂着头,但拳头已经紧紧地握起,手指关节也已经握得发白。董竹卿轻轻地拉了一拉李心白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
另一个单眼猴腮的男人又恣意地狂笑起来:“东陆三大剑宗?真武剑宗也还能算东陆三大剑宗之一?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当今东陆武林,北秦的浩然剑宗排第一,我们东周的般若剑宗和杀刀门并列第二,你这个死剩种和你们的破落真武剑宗,能排进前十就应该偷笑了!”
整个酒楼的人都哄然大笑起来,那猖狂恣意的笑声像刀子那样戳着李心白的心,一刀一刀,直到将他的尊严戳得不成样子为止。李心白暗暗咬着牙,冷汗一滴一滴地从额上留下来。那些不是汗,是耻辱的虫子。
但是,还没结束。
老板娘用那肮脏的抹布在桌上拍了两拍,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老娘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也听说过李心白的大名!先是不顾恩师庄无名、逍遥子等人的死活一个人逃命,然后又背叛师门、认贼作父!刚刚才跪在杀师仇人董元昊的面前舔他脚趾,现在又跑到我们东周帝国来说自己是真武剑宗的人,大家说,这样厚颜无耻的货色,要不要做他的生意?”
旁边的那些人山呼海啸般说道:“不能!”接着,整座酒楼的人又哄然大笑起来。有个人一边发出难听的笑声,一边说道:“老板娘就算做一条狗的生意,也不能做这种人的生意!”
众人又爆出一阵大笑。
董竹卿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混蛋,混蛋!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你们说的这种人,他不是……”可她那单薄无力的声音,很快便淹没在众人得意的笑声中。
不知道是谁,忽然“吐”的一声,将一口浓痰吐在李心白的脸上!
“这个死剩种这么不要脸,这样都不走!真武剑宗,以后就改名做不要脸剑宗好了,哈哈哈哈……”
李心白的脸上的肌肉狠狠地跳动了一下!可是,他的头还是高高地昂着,他的腰还是直直地挺着!在那狂风骤雨一般的笑声中,他竟像一尊铁铸的雕像般端坐不动!
他的手已经将隐锋剑拔出了一半,可是,他终究没有出剑!
他的手,已经在颤抖!他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他的愤怒,他的辛酸,他的委屈,他的痛苦,都已经同时到达了极限!
可是,他终究没有出剑!
庄无名,逍遥子,孤高子,柔然子,丹朴子……那些可敬可亲的脸孔,一张接一张地出现在他面前,带笑,也带着红色的血。
他为什么不出剑?面对这样的侮辱,哪怕是一只乌龟,也会发怒反抗!难道,他还不如一只乌龟?
更多的人开始朝李心白吐口水,有些落在他身上,有些落在他的身旁。他那件淡青色的真武剑服,很快便变得肮脏不堪了!
就在这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