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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沐,”我压低声音叫了一声,深怕把衙差引回来,
“子沐,庄子沐,你在哪里啊?”还是没有回音,四周静悄悄的,夏天的夜晚只听见几声蝉鸣。
心里有些焦急,更多的是恐慌,如果庄子沐真的不见了,这个世界上我还认识谁?遗弃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喊话的声音也变得有点颤动。
“子沐,子……”话被眼前出现的人吓了回去,一群黑衣人围着我,又是黑衣人,我心里咒骂。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啦?”
我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一脸漠然的黑衣人问道,
“希儿,闹够了,该回家了。”
说着一个紫衣男子从黑衣人身后走了出来,黑衣人全都毕恭毕敬的低下了头。
希儿?是在叫我吗?看见那个男人看着我,三十岁上下,紫衣黑眸,儒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愠怒。
“我吗?”我指了指自己,难道是一路的,不是来抓我的,
亲人?情人?朋友?我脑中划过这几个猜想,
“不,不,不,你认错人了,我叫宋熙西,”我忙摆手解释道,
“不要闹了,跟为兄回去,和伯昏二公子的婚事是势在必行的。这是你的责任。”
兄长?亲人!婚事?我脑中迅速消化这句话的意义,
“你确定没有认错人?”
我不太敢相信,虽然这个身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之前晕倒在山谷,看着是帮人卖命的样子(黑衣人哪),怎么会有这样看着很有势力的哥哥,还有一门所谓的婚姻在等着我?白衣男子眉头一锁,
“孟希!”语气不善带着危险。
“你向来很乖巧,唯独这件事违抗我,但是却恰恰是最不能抗拒的事情。带小姐回去。”
说着后面的黑衣人上前要抓我,我几乎本能的右手一抬,数十枚流星暗器飞了出来。领头的黑衣人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有暗器,后面的人纷纷躲过,只有他被射中了手臂,抬脸两只黝黑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也处于被自己震惊到中。
暗器?!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在哪个位置出来的?在我摸索着找我暗器出处的时候,感觉脖子被人一敲我晕了过去。
☆、回家了
“啊……”我低声呻吟,脖子痛感把我唤醒,睁开眼看着眼前豪华的红木大床,
“小姐,你醒啦。我去叫大人。”
一个女生欢快的说道,还没有等我回过头来看清楚人脸,人已经跑出去了。我真怀疑她是因为我醒了而高兴,还是因为我醒了她能见她口中的“大人”而高兴。她甚至压根还没有看我的脸,我郁闷中……
一个紫色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
“希儿醒了?”陈述句,压根没有让我回答的意思,我敢肯定,虽然他用的是上扬的声调。
“生为兄的气了?”还是陈述句,虽然依旧是上扬的语调,
说着人已经坐在我的床沿,见我没有说话,似乎更加肯定我是生气了。我是生气了,但是没有赌气,只是他的话真的没有我回答的必要,因为他那么笃定。所以根据我和这个人的两面之缘,我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人非常自以为是。
“希儿,不要再耍性子了,嗯?”
手轻抚着我的头发,一句看似商量的话听着却是命令。
“你向来很乖巧,虽然也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做拜月楼刺客的事情哥也不管你,只要开心就好,但是这次你一定要听大哥的。”说着继续抚摸着我的头发,
“嗯?拜月楼?刺客?”
我突然捕捉到这个信息,这么劲爆的消息,而且貌似这个大哥也知道。我的惊讶在他眼里却是另一个意思,
“你以为大哥不知道你做刺客的事?”说着儒雅的脸上出现淡淡嘲讽的笑意,看着甚是不协调。
我转头继续趴着,不去理会他。
“从大哥4岁收养你开始,你一直暗中被人□,最后成为刺客。这些大哥都知道,”说着还是没有停止对我头发的摧残,语气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开始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大哥,而且从刚才他的话中我也了解到他甚至不是这身体的亲哥哥。现在说这一番话是要告诉我,我是寄人篱下的人,不管是报恩或者是感动于他的宽宏大量,我都应该听他的话。伪君子,我心里暗骂道,真是玷污了哥哥一词在我心里的神圣意义。
“别摸了。”
良久我在心里骂完以后闷闷的一声说道,头上的手一僵,果然停止了对我头发的摧残,愣愣的收回手。
“我知道了,大哥向来待我很好,这次为了我的事也劳心了,我以后一定会听话的。”才怪,我心里默默加到。
虽然我占据了这个身体,但是我才不会为了报恩断送自己的幸福呢。我又不是古人。而且我向来任性而且自私,这是魏兴凯常常说的。
“希儿如此想甚好。”语气似乎很宽慰于我的“善解人意”,缓缓起身欲走,又转过头来,“至于被通缉的事情,希儿不必担心,为兄自会处理。”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通缉?”我再次当机,这个是什么情况,难道我出现的那个横尸遍野的山谷,我自己还身着黑衣,我真的是他口中的刺客?
他会处理,难道他权倾朝野,可以只手遮天?我越来越觉得沉重啊,怎么前一刻还在山中无忧无虑的过着古人的隐居的生活,现在我的身世突然变得这么复杂?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庄子沐。他去哪里了?被人抓了?还是刚好那一刻出去了?或者……或者他抛弃我了,毕竟我们本素不相识,救我一命还被我缠上他早就想摆脱了……不,不,我马上否决自己的臆想,因为我答应过自己要相信他的,想着自信又回来了,心情自然愉悦起来。
“小姐,你要进食吗?奴婢吩咐人传膳。”
刚才看见我醒来欢欣雀跃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我终于可以回头看见她的样子,十四五岁上下,一般侍女打扮,挺清秀的一个小女孩。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兴奋中回过神来,小脸还是红扑扑的。
“嗯,好啊,”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昨晚太累什么都没吃就睡着,现在我想到这里肚子还真饿了,我向来的观念是:怎么死都不能饿死。
不一会儿饭菜端了上来,那个小女孩扶我起身,我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现在我穿的是白色的里衣。我看了看屋里的陈设,甚是气派,整个房间宽敞明亮,窗子和门都是精雕细琢的图纹,和红木大床一色的红木家具,饭菜就放在红木大桌上。上面还放着精致的青花瓷茶具,和正在燃香的香炉。
“嗯,这个香炉灭了,”
我走近吃饭被香气呛到,想起武侠剧里总是用这个燃烧特殊的香气控制人的神智,我赶紧说道。
“小姐,这是你最喜欢的香料。”小女孩说道,
“我现在不喜欢了。”我随便忽悠到,小女孩显然有点不能接受我的理由,但是我是主子,她还是灭了。我满意的坐在桌前开始享受我的美食。虽然也是清粥,但是菜色看着可口多了。
“小姐……”小女孩显然被我的狼吞虎咽吓倒了,看着我欲言又止。
“呵呵,我好饿啊。”
我尴尬的笑笑说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顺口问道,果然我一问小女孩脸上的不可思议变成惊诧,
“小姐我是你的贴身侍女灵儿啊!”
“灵儿,呵呵。”
我放下吃空的碗筷,没心没肺的对着灵儿笑笑说道,
“灵儿啊,我和你说件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不说出去才怪,我心里默默加到,看你刚才对你家大人那个崇拜劲儿,我这样说只是让你们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
“嗯,小姐你说吧,奴婢一定保守秘密。”小女孩点头如拨浪鼓似的很是真诚。我笑笑继续说道,
“我在外面伤到头了,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幸好大哥把我带回来,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家。但是我又不敢和大哥说,我怕他担心,你和我说说以前的事吧,那我表现的自然一点,大哥看不出来也就不会担心了。”我更加真诚的说道,灵儿显然被我糊弄的一愣一愣的,看着我愣了两秒,接着眼泪一滴滴的滚了下来,
“小姐,你在外面一定受了很多苦,受了伤,现在还什么都记不住了。”我不常哭,看见人哭更加手足无措,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可怜,只要你告诉我以前的事情,我还是你以前的小姐一点都没有改变。”我忙上前帮她擦眼泪说道,灵儿好不容易哭停了,开始给我讲了一些府里的情况。
我的大哥是无痕国的首府,姓孟单名一个谦字。所谓首府简单的说就是辅政大臣。这可是高于丞相的美差啊。难怪刚才说通缉犯的事情说得好像暴发户的语气一样。我是首府大人唯一的妹妹(虽然没有血缘),但是首府大人对我很是疼爱(灵儿这么说的),我以前性子极冷(可以想象,刺客本来就是很冷酷的职业),所以家里的下人都不怎么亲近我。我即将下嫁的是无相国最富家族伯昏家的二公子伯昏无人,听说是一个深居简出的人,怀疑有什么顽疾不喜欢见人(灵儿说是谣传)。
听着灵儿说完我有点泄气的趴回了床上,我居然成为言情小说的女主角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上家族利益。我被迫嫁给一个我不认识,而且可能有顽疾的男人(虽然他们家很有钱)。真有点哭笑不得,想着自己即将上演一场悲情大戏我就毛孔悚然。
“哎!”
我长叹一声把头埋起来睡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反正也不是马上嫁过去。关键我现在我很困,这是长期习惯,只要一有头痛的事情就犯困,虽然不是以前的那个身体,但是灵魂里有了那样的因素(逃避现实)。再加上饭饱神虚啊,我理所当然的说服自己睡觉。
不知道子沐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担心我……睡着之前我这样想到。
☆、“欺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