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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停下,指着名扬居的院子说:“你看,什么都没变,这是你的院子,一直给你留着,进去吧。”
一路走进去,李庭兰的眼睛湿润了,庭院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切都是从前的样子。
她唏嘘不已,只是物是人非!
“表姐,时间是不能倒流的,尤其是记忆里刻在心底的东西不是如流沙一般漏掉。”李庭兰看着墙上她从前写的字有感而发。
闲王也看着墙上的字叹息说:“十五年了!庭兰,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扭头看着表妹,闲王问。
李庭兰摇头说:“为什么你也认为我是在逃避呢?我没有那么不经事。我早跟你说过,我不喜欢官场的生活。开办书院原本就是我和阿福的梦想,因为他不在,我又没有那么多钱,所以才开了个小学堂,名字没有变,只是书院变成了学堂。这也算是圆了我们的梦吧!”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下来,阿福会听到名扬学堂的消息么?
“但愿你的一番苦心平福他会知道。”拍拍李庭兰的肩,闲王感叹不已。她没有告诉表妹,平福现在的境况只怕是什么也听不懂了!就让表妹怀着希望吧!
李庭兰擦擦眼泪,笑着说:“让表姐见笑了,我没事的。光说我的事了,远儿今天来了么?怎么没看见他?”
闲王也不想继续着令人伤心的话题,也回以笑脸说:“来了,送上礼物后有事先走了。”
李庭兰明了的说:“想也是,远儿是个与众不同的。”
闲王叹了口气说:“太与众不同了,才弄成现在这样。庭兰,他现在的名声,哎,不提也罢!”
“表姐,远儿的名声?怎么回事?”李庭兰着急的问。
闲王看着她,幽幽的说:“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外面的传闻很不好听!还好这些年你深居简出的,否则听到了会更生气!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只回答我一句,清者自清!你听听,清者自清,可是这样谁还能娶他啊!”闲王就差跺脚了。
李庭兰想了想说:“也未必让人来娶,你可以让人入赘啊!堂堂闲王府,得有多少人上赶着啊!”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好人家的女儿,谁会喜欢入赘呢?”闲王不禁皱眉,况且儿子又是那样的名声!
李庭兰也皱眉,难呐!
闲王说:“你的学堂是越来越有名了,这样也好,学生少,不会太累。”
李庭兰笑了,说:“我现在比以前更轻松了,我收了一个学生,很会做菜。你也知道的,就是文阳侯府被传成傻子哑巴的那个孩子,她叫周凡。”
“她?听说过,一个傻子还会做这些?”闲王一脸的不信。
提起周凡,李庭兰献宝似的说:“所以我现在更相信一句话,传言未必可信,眼见未必为实。想当年我第一次见到她,差点也被骗了。别看人小,那可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呐!装傻充愣比谁都在行。要不是她的境遇实在糟糕,我可能就错过她了。现在我的衣食住行都有她来打点,有机会你尝尝她做的菜,御厨做的菜就会变得没味道了。”
闲王仍然半信半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文阳侯府的人不知道?”
李庭兰自豪的说:“她住在我那儿已经好几年了。为了吃她做的饭菜,我还特意去了一趟文阳侯府。别看她年纪小,行事却如成年人一般,我准备把毕生所学都教给她。”
闲王不由问道:“你想让她去考状元?”
李庭兰笑着摇摇头,说:“我倒是想让她去考,可是她不同意。说学习这些只是为了生存,就她现在所会的东西,我敢说天下无人能出其右!不能为国效力,真是可惜了!”
闲王不由揶揄她说:“你不是也一样?学富五车却跑去当教书先生!”
李庭兰笑笑说:“可也是。”
闲王猛然想起一件事,问:“你说的这个周凡今年多大了?”
“才十三岁,哎,再过两年就没人给我做饭了!”李庭兰叹气。
闲王若有所思,说:“十三岁,已经成年了,到时候娶夫生女当然不能接着给你做饭了。”
李庭兰摇头说:“真要那样就好了!我还可以隔三差五的去蹭饭。两年后她将带着她爹离开文阳侯府,去哪里还不知道呢!”
“带她爹离开文阳侯府?她跟你说的?”闲王惊讶的问。
“当然,她这么下功夫来学习其他四国的语言,我猜他们可能要去国外。”李庭兰猜测道。
闲王沉思片刻说:“以她在家里的样子,文阳侯府也不会给她定亲了。”
李庭兰终于明白闲王的意思,问:“表姐,你的意思是……?”
闲王打断她的好奇说:“我没有什么意思,庭兰,我也饿了,正好去你那里蹭顿饭,你不是一直在夸她么?”
“好!表姐请!”李庭兰高兴地答应。原来表姐是要相看儿媳啊!
“表姐,你这可是第二次来我这里,第一次是在学堂正式开办的时候。”李庭兰边走边说,想当初只有表姐一个人来祝贺,她记得特别牢。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多体谅长辈吧!”闲王劝慰。
“这你可猜错了,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李庭兰说。
远远的看见茅屋上空的炊烟,李庭兰说:“凡儿一定在做饭,我们快点走。”
开门进屋,走进厨房,只见周凡正在炒菜。
“凡儿,我回来了!中午吃什么?好香啊!”李庭兰走到桌旁,伸手拈起一块排骨吃起来,边把碗筷摆上。
闲王在外面时就闻到了香气,再看到李庭兰不顾形象的吃,她忍不住咽咽口水,再看看那个哼着歌儿炒菜的身影,她可不能失了身份!
周凡没抬头,说:“老师,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说着把锅里的菜盛出装盘放到桌上。一抬头看见闲王,闲王也在看着她。
“您好。”周凡礼貌的打招呼。闲王微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李庭兰急忙给二人作介绍:“凡儿,这就是我的表姐闲王。表姐,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凡儿。”
“原来是千岁,草民有礼。”周凡弯腰施礼。
闲王虚扶一把,说:“凡儿不必多礼,这一路上你的先生都在夸你呢!”
周凡谦虚的垂手而立说:“草民并没有老师说的那么好。”
李庭兰皱眉说:“凡儿,不要一口一个草民的,我表姐人很随和,平时怎样就怎样,表姐不会生气的。”
“庭兰说得对,这里又没有外人,不需要那些讲究。凡儿,只管随意就好。”闲王微笑着冲周凡说。
你再随和,可也是个亲王,地位在那儿摆着呢!我能随意么?
“千岁,老师,我那边还有点事,你们慢用。”两姐妹叙旧,她一个外人在不太方便,周凡施礼准备告退。
“那怎么行!”两人异口同声的反对,然后互相看了一眼。
闲王说:“我知道你也没吃饭,坐下来一起吃,否则我也会吃的不心安。”本来就是来看你的,你走了,我看谁去啊?
见周凡看向她,李庭兰说:“凡儿,听闲王的话,而且有你在,吃饭才更热闹。”
老师,您就瞎掰吧!周凡暗想。
如果坚持离开,显得自己不识抬举,周凡只好坐下来。
一顿饭闲王吃得很尽兴,怪不得表妹一个劲儿的夸呢!看着对面的周凡,举止文雅,不卑不亢,谈吐有度,就是肤色不那么白,长相普通,不过看着还算舒服。这样也好,女人太美了容易招蜂惹蝶,远儿的性子又烈,不会容许她三夫四侍的。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日后会与闲王府一心。如果真如庭兰所说,她也应该是个大度随和的人,与远儿也会相处融洽。
闲王心里做着评价,周凡不知道她的婚事已经被人为的提上日程。
第五张
闲王相看儿媳,周凡过关了。此后闲王有事没事就来学堂转转,每次来都说想念周凡做的菜了,并且从不顾及亲王的身份,跟在周凡后面说给她打下手。其实她根本什么也不会,周凡刚开始的时候还礼貌的让她去休息。时间久了,因为闲王仍然跟前跟后的,周凡只好让她去做最简单的工作——扫地。从此,闲王千岁每次来名扬学堂都把厨房的地打扫的干干净净。
周凡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她要名正言顺的离开,只有文阳侯府说了算。机会终于来了!林义铮前来看望女儿。
因为李庭兰还在上课,周凡便把父亲让到卧室坐下。
“凡儿,这次来我是有急事和你商量。”林义铮把茶杯放下,心急的说,天气很热,又是将近中午,他脸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爹,别着急,慢慢说。”周凡掏出手绢递给父亲,同时拿过扇子替他扇风。
林义铮擦擦汗,说:“昨天你大爹爹找我了。跟你猜想的一样,他想让我们搬出去。”
周凡问:“他没为难您吧?”
“开始的时候他只是让你搬出去,我说你根本照顾不了自己,一个人住不是等死么?他想了想才答应我跟你一起出来。”说完林义铮端起茶杯喝水。
周凡问:“他没说搬到什么地方吗?”
林义铮回答:“说是给我们买一处宅子,每月会按时送月银过来。”
周凡冷嗤一声,不屑的说:“他的话谁会信?买个漏风漏雨的破房子,银钱更是一文也不会有!”
林义铮也知道,可是不答应又怎么样呢?
“凡儿,那你的意思呢?”林义铮一切都听女儿的。
“爹,您回去后他们找你时再跟他们说,同意搬出来。爹,我知道现在我们一无所有,您跟着我会过苦日子,但那只是暂时的。我也知道不应该逞一时之气,能多要点就多要点,过日子哪里都需要钱,。可是爹,我不想你因为一点银子再去受他们的侮辱!”爹爹为她做得够多了!
林义铮眼眶发热,说:“我比其他的夫侍幸运多了,因为有凡儿这么懂事贴心的女儿。”
此时站在门外的李庭兰想了想,决定立刻去找闲王。心里暗自埋怨,表姐太能拖了,直到现在也不把话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