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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次的拒绝。到最后,周凡真的佩服起她的耐性。对她的拒绝,不急不恼,下次接着这样做。
内心里,周凡是竖起一道墙的。这些同窗,可都是清一色的官二代富二代,自己惹不起也得罪不起,那么保持距离,井水不犯河水,三年以后各奔东西,从此只做陌生人。
名扬学堂,只给来这里上学的孩子三年启蒙教育的时间。三年期满,不再续教,再接收下一批学生。周凡不相信在这些孩子里她能找到真正的友谊,都是些养尊处优的主儿,和自己有本质上的区别。
周凡一心想要清净无争,事情往往偏偏不随人的意愿。一个许婉很是让她无奈,这不又一桩烦心的事来了。
早晨她刚走进教室,就被眼前乱糟糟的情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哭声、埋怨声、咒骂声响成一片,嘈杂不已。只见六七个女生脸上身上不同程度的带了伤,原本光鲜亮丽的衣服,不是破了就是沾满灰尘。看过之后,周凡明白了,这是和人打架了,看样子还打输了。她若无其事的准备回座位,能和这群孩子叫板的,也必是有权有势的人,自然有家长来出面解决。再看看李先生,只见她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哦,老师是想让学生们自己冷静下来,安慰只会让她们有所依赖吧?嗯,看起来冷血,可是这些孩子也要学会有所担当才对。
“周凡,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是许婉带着哭腔的哀怨语气。
周凡无奈的看着她,这位的头发明显是被扯乱的,脖子上有显而易见的抓痕,衣服上也满是尘土。周凡差点笑出来,古代的女生也挠人哪!瞧瞧那抓痕,还挺深的,她很没同情心的暗想。
见许婉还在看着她,周凡实在是无奈,暗想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太冷漠无情了?只得问(现在也用不着装磕巴了,过去的一年大概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件事了):“被人欺负了?为什么呀?家里的护卫呢?”看到小主人被欺负,她们都干嘛去了?难道是躲起来看热闹?
许婉责备的看着她,那目光让周凡觉得自己真的做了什么错事。
“是志成学堂的人,仗着比我们大,扬言让我们见到她们得绕路走。曹绿萍和我们几个不服,便约好了比试一番,自然不能带护卫的。”许婉表达的清清楚楚。
周凡接着问:“她们人很多么?”
许婉擦了擦脸说:“她们有五个人,可是比我们大。”
“你们一起上不就成了?一共三十个人打她们五个人,我就不信打不赢!”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呢!
许婉看看其他人,期期艾艾的说:“只有我们几个人去跟她们打,她们都跑了。”
周凡问:“那么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做?想打回去?”
许婉说:“她们说还要继续打我们呢,直到我们跪地求饶。”
周凡转身面向大家,大声问:“我问你们,你们真的想给人家跪地求饶,以后见着了也绕道而行么?”
答案是肯定的,所有女生都一致的摇头。
在预料之中,周凡转身出去来到厨房,抓起一把筷子又回来。所有人,当然也包括李先生在内都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你们看好了!”周凡把筷子放到桌上,然后拿起一根一使劲儿折断了。接着又拿起两根一起折,费了更大的劲儿也折断了。哎呦,现在的小身板,一点劲儿也没有,震得她的手直发麻。不能再往下试了,太疼了。
然后她说道:“你们也都看见了,一根筷子我很容易就折断了,两根筷子我费了些劲儿才折断,那么三根合在一起呢?道理可想而知,现在你们这三十个人就好比这些筷子,只要大家心往一处使,劲往一处用,对付五个人绰绰有余。很明显,那五个人是头儿,只要把她们打服了,其他人就不在话下了。”
“那如果她们再找人呢?”曹绿萍问。
嗯,想的倒挺周到的,周凡暗自称赞。
“你们也可以找人帮忙啊!不要担心胜之不武,打赢了就是本事。或者是擒贼先擒王,不论对方有多少人,一拥而上,只要抓住领头的那个就使劲揍,没听说过杀鸡儆猴么?以后见着你们绕道走的就是她们,你们只要记住一句话:团结就是力量!那么就没有打不赢的仗!好了,这些事下课后你们再商议怎么做。现在,没受伤的去打两桶水,让她们洗一洗,记得回家后上点药,都是外伤,几天就好了,我去拿木梳给你们梳梳头。”
周凡见呼啦啦出去六七个人去打水,便去住处把木梳拿过来,挨个的给被扯乱头发的女生梳头。女童们的发式很简单,很好梳,顺手又把她们的衣服整理一番。
屋子里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与刚才的嘈杂形成鲜明的对比。
很快的,水打回来,女生们洗的洗,擦的擦,收拾完后都回到座位上坐好。
从始至终,李庭兰都未发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心里震惊不已。
又是一个早晨,这次听见的不是哭声,周凡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明白了,原来是打仗打赢了,互相在吹牛大比拼呢!她现在才发现,女生吹起牛来,一点也不比前世的男生差。听听里面的声音,可以想见是怎样一副情形——群情激昂,唾沫横飞,外加动作语言,整个一战后总结大会。
站了好一会儿,里面的声音仍然没有低下去的意思,她只好推门进屋。
这是什么情况?一鸟入林,百鸟压声?一见周凡进来,女生们互相看了看,“唰”一下,像接到命令一般,都回到座位上坐好,教室里面顿时鸦雀无声。周凡愣了愣,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李先生马上开始上课。
“凡儿,对早晨的事情你一点都不好奇?”吃晚饭时,李庭兰忍不住问周凡。
把嘴里的菜咽下去,周凡说:“您是让我也炫耀一番?我可做不来。”
李庭兰把那盘红烧排骨挪到自己面前,夹了一块吃起来,说:“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一个孩子,倒像一个大人。排骨很好吃,这两块给你,其他的给我,明天多买点儿你再吃吧。”
周凡笑着说:“先生,那是因为您更像一个小孩儿,您看看,还跟我抢好吃的。”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平素文质彬彬、举止优雅的人竟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周凡又吃口青菜,说:“先生,听她们说,您满腹经纶,才高八斗,更是精通其他四国语言。我想让您把这些都教给我,先生,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真的就浪费了。
“你想学?很辛苦的。”李庭兰说。
“我不怕辛苦,只要您肯教,学生一定好好学!”周凡眼神坚定。她没有想到今日此举,原本只是为了将来经商时被外国人骗了,以防万一才学的。后来却真的用上了,不过不是用在商业上,而是国事上。
此后,周凡的学业又加入许多知识。她要为将来的离开做好准备。
又是新年到了,周凡回到文阳侯府。
去年新年时,那时的周凡已经能够十分清楚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了。她对林义铮说:“爹爹,我不想去前边。表面上是团团圆圆,齐聚一堂,但是在一起除了互相攀比,就是互相挖苦。爹爹,我们首当其冲的成为一些人的出气筒。新年,明明是高兴的日子,却让自己添堵,多别扭啊!”
林义铮想了想说:“既然凡儿不愿意,那我就去说说看。”
于是他去求见周英,去了两次,终于肯见他了。
“不是有老祖宗给你撑腰么?有事去找老祖宗去!”周英冷哼。
林义铮低着头说:“是奴错了,请妻主责罚!”说着跪下去。
周英不耐烦的睨了他一眼说:“看着就心烦,说吧,有什么事?说完赶紧走!”
看了一眼厌烦到极点的表情,林义铮现在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伤心了。
“妻主,就是凡儿,她如今这样,现在又赶上新年,家里来来往往的客人也比较多。所以,奴想……”
“行了,别说了!就她那个样子,又呆又傻,万一冲撞了客人,徒惹别人笑话!还是让她躲在房里别出来的好,你也不用上前面帮忙,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四处乱跑!”打断林义铮的话,周英直接下了禁令。真是不自量力,那个样子还想出来拜见客人!
林义铮很为女儿叫屈,但也没说什么,告退后只是告诉周凡可以放心的待在房里了。
周凡看看林义铮,问:“爹,娘让你难过了,对不对?”否则脸色不会这样差。
“没有,凡儿别多想,爹只想让你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林义铮安慰女儿。他也不想让女儿出去,万一再像上次那样被推进水池里,恐怕就没有那样的好运气了。女儿能够九死一生的活过来,让他做什么都愿意。从周英那里受到的委屈根本不算什么!
周凡很明白周英对她的厌恶,只有寥寥几次的见面,每次周英都像吞了只苍蝇一样的表情看着她。血浓于水这个词在这里很苍白。周凡也不伤心,反正她也没把她当成亲娘!
“凡儿,过年这几天,爹可以天天陪着你,不用上前面去帮忙。哎呀,这还是借女儿的光,我可以歇几天呢。”林义铮愉快的说。
周凡看着他,整天被主夫指使做这做那,像个陀螺一样,能不累么?
“爹,您放心,再熬几年,我就带您离开!”好不容易有个疼她的爹,她可不能丢下他。
“什么时候呢?爹可盼着呢。”林义铮一脸向往。
周凡有些心酸的看着他,说:“慢慢等,一有了机会我们就走。眼下要做的,就是,我们都要平平安安的。爹,我只有您一个亲人,您一定要好好的!”周凡的眼角不禁湿润了。
“你看看,怎么伤心了呢?”林义铮把女儿抱进怀里,轻轻拍着。
周凡的脸“腾”一下红了,即使是这个身体的亲爹,她也不习惯被个大男人抱在怀里。
“爹,我已经长大了。”这样暗示够明显吧?您快把我放下来吧,我会不好意思的。
无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