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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远急忙摇头说:“没有,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周凡打个哈欠说:“是嘛,就是你想让我练我也不练,太累人。我也不希望你总是在勉强自己,那样的话你的心会很累,还会快乐的起来吗?我可是困了,先睡一会儿。”
周凡走到床边斜躺在枕头上,不一会便睡着了。成远轻轻的把她的鞋脱掉,将她的身子摆正,拿过薄被给她盖上,想了想,搬过椅子坐下,趴在床沿上,渐渐地打起盹来。
“妻主,手还疼吗?”成远拉过周凡的右手细看,手背上刚才的红印还在。他抬头看向许婉。
“你不是说这药膏涂上就没事了吗?怎么一点儿没见好?”成远完全是质问的语气。
周凡就差要捂他的嘴了,一点小伤,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瞧刚才在厨房,他紧张的拉着自己跟许婉去拿药,许婉刚把药找出来,他便一把夺过来,打开瓶塞,直接用手指沾上药膏涂在她的手背上。动作快的让许婉直发愣。
“已经不疼了,其实这药膏挺管用的,否则该起水泡了,那才真疼呢。”周凡实话实说。
许婉感激的看着周凡,你家的世子最听你的话,还好你说了句公道话。
成远取过一个匙,递到周凡的左手,说:“用匙来吃,免得抻疼了。”
所有人包括闲王在内都有志一同的低头吃饭,假装没看见成远的小心翼翼。太让人脸红了!
周凡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只得用左手来吃饭。成远把菜一样一样的夹到她碗里,很怕她吃不饱的样子。周凡抬头向闲王看去,希望她劝劝自己的儿子,闲王假装没看见她的求救眼神。凡儿,我巴不得远儿对你好呢,这样别的男子就会却步。否则你身边有这么多的桃花,远儿不是要很辛苦?
在别院,许婉可以说是最热络的人。没事时四处逛逛,其实也没处去逛,只是在院子里走走而已,身边还总是跟着成逸。
“你听,是不是从那个屋子里传出来的咳嗽声?”正在和成逸闲转的许婉指着刘管家的屋子,停下脚步仔细地听。
成逸也听见了,说:“是从那儿传出来的,难道是刘管家生病了?”
许婉立即否定说:“你忘了,今天早晨咱们还看见过她呢。是不是她的夫郎?你说我们来这里也有七八天了吧?我还一次也没有见过她夫郎长什么样呢。”
“你见他做什么!估计也是个老头儿,好看不到哪里去。”成逸说。
许婉没去想成逸的语气,她也同意的点头说:“年龄大了,自然是满脸皱纹。咳嗽得这么厉害,我去看看。”说着便走向那个紧闭的房门。
“你,……”,成逸直觉的想阻止,却也只能无奈的跟着去了。
许婉敲了敲门,问:“刘管家在么?”
房门被打开一半儿,刘管家苍老的面容出现在许婉面前,问:“这位姑娘有事么?”
她在说什么许婉当然听不懂,许婉指了指屋内,又摸摸自己的手腕,意思是她能给人把脉看病。
显然两个人绝对是沟通上的不良,刘管家看看她,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喂!你开门呐!这人怎么这样啊!”许婉看着紧闭的房门嘟哝,她可是好心啊!
成逸忍住不笑出来,这个傻丫头,根本是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嘛!清清嗓子,他说:“既然人家不领情,咱们就别管了。”
许婉看看他,说:“你听里面的声音,明明是病得很重,一定是刘管家舍不得钱给她夫郎治病。”她径自猜测道。
“那也是人家的事,走吧。”成逸劝道。
还好里面的人听不懂许婉的话,否则说不定会气成什么样。
许婉转身边走边说:“不行!我得去找周凡,让她来,她能听懂青国话啊!”
“你呀,就是太闲了想找点事儿来做,好吧,其实我也很闲。”成逸絮絮叨叨的说。
见到成远在周凡房内,许婉和成逸一点也不吃惊,许婉一口气的把事情说完,就见周凡似笑不笑的盯着她看,她被看得直发毛,不由上下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对啊?
周凡说:“早就跟你说过,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怎么偏不听呢?还管到人家家里去了。”周凡说着不禁摇头。
许婉说:“我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去的。周凡,也许是刘管家没钱给她夫郎治病,你也知道,穷人家是生不起病的,你就陪我去看看吧,啊?”
周凡没动地方,说:“我知道,其实你只是手痒,毕竟每日无所事事的闲的发慌。”
许婉哀求说:“周凡,医者父母心哪!我不能看着一个院子里住着的人生病而置之不理,也许我早去一步,他便会没有性命之忧。”
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啊?如果一个人病入膏肓,你还真能给抢救回来?你就是爱多管闲事!周凡腹诽。但是她十分了解许婉的性子,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去做,还是不要让她去惹其他麻烦吧!
“你是一定要去,是吧?”周凡问她。
许婉急忙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走吧,我带路。”她顺杆而上,她也有一些了解周凡,只要她语气松动,那么事情保证能成。
根本不用她带路,周凡、成远和成逸随她一起来到刘管家的门外。
周凡上前轻敲几下门,门内传来刘管家的声音:“谁呀?有事吗?”
周凡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细听,没有走路的声音,看来人家并不打算来开门。回头看看身后的三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只好再次轻敲几下。
“是我,周凡。刘管家,我是大皇女的客人,您不记得了么?我有事找您商量,麻烦您开门好吗?”周凡语气诚恳,态度恭谨,完全没有居高临下的强硬。
周凡再听听,里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立刻站好,等着刘管家开门。
房门再次被打开,周凡急忙上前施礼说:“刘管家,外面说话不方便,可否容我们进去细说?”
刘管家上下打量着周凡,然后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后面的三位。三人也想学着周凡那谦恭的样子,只是动作僵硬,脸上的笑容也僵硬无比,简直就是皮笑肉不笑。刘管家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摆明了是不欢迎。
周凡再次施礼说:“我们确实是有事相商,还望您老行个方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让他们进去未免不近人情。刘管家只好说:“我夫郎卧病在床,还望几位莫要高声喧哗。”
这话说的可真直接!周凡心里直抽抽。
屋里根本没有多余的椅子给他们坐,四个人只好站着。
许婉暗暗扯扯周凡的衣袖,示意她说正事。
硬着头皮,周凡开口说:“管家大人,是我这位热心的朋友,她略通医术,听见您的夫郎咳嗽不止,便想替他医治。在下知道这件事不合礼数,可我这位朋友偏要来,没办法在下只好带她前来叨扰。管家大人,您看?要不就让她给看看?能治好皆大欢喜,如若不能,于您也没有任何损失,是不是?”周凡边说边把许婉指给她看。
刘管家低头想了想,这是上赶着的好事啊!她看着周凡说:“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让她给看看吧。”真是拽的可以!周凡暗想。
听着周凡叽里呱啦的跟人说话,许婉三人如鸭子听雷一般静静地候在原地。周凡把刘管家的意思转告给三人,许婉高兴地恨不得马上就去给人看病。
周凡拦住她说:“先不要高兴,许婉,我可跟你说清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这是在异国他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许婉立刻答应说:“我答应你,只这一次,毕竟一个院子住着。”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许婉开始给病人诊脉。
纱帐遮住了整个床,刘管家把病人的手臂拉出来递给许婉。这也太瘦了吧?几个人的眼睛同时看向那只细瘦的手腕。
许婉把完两只手腕的脉,不由说道:“他的病是由于体内的毒素日积月累侵蚀了脏腑引起的。”
“什么毒?”成逸立刻问道。
“离魂散。”许婉回答。
“能解吗?”成逸又问。
许婉说:“这得花些时间,离魂散的毒其实并不难解,只要找到药引,配上解药服下,七天后即可痊愈。”
“药引是什么?”成逸接着问。
“六月初六正午午时生的童女血连用七天。”许婉郑重的回答。
成远大吃一惊,不由看向周凡。妻主不就是这一天的生日吗?
“这样的童女普天下多得是,以大皇女的身份不可能找不到!”成远提出质疑,药引一说纯粹是蒙人的!否则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治好。从刘管家待人的态度上不难看出她是月瑶心面前的红人,这点小忙月瑶心不可能不帮她。
许婉解释说:“这一天午时出生的人是很多,药引用的血却十分严格,必须是刚刚正午午时那刻出生的才行,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不好使。”
刘管家说:“迄今也用了不下二十人的血都不管用,生日不难查到,时辰就难了。哎!”她叹了口气。
许婉站起来说:“刘管家,我们会尽力去帮你找到合适的人。周凡,我们走吧。”
出了刘管家的屋子,周凡问许婉:“那个药引每次得用多少?会不会让人流血过多而死啊?”
许婉不由笑了,说:“不止是你,几乎所有人都会这样认为。其实不然,每次一匙便足够用了,这点血不会死人的。”
周凡“哦”了一声不再多问,心里不住的思量着。
想了想,许婉接着说:“离魂散是一种非常邪门的毒,中毒的人会慢慢改变模样,并且还向相反的方向去改。比如说原来是大眼睛,之后会变成小眼睛,直到相貌完全改变。”
“那不是美的变成丑的,丑的变成美的了?”成逸问道。
许婉点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估计刘管家的夫郎不愿见人,大概是变得十分丑陋。真是佩服刘管家,这么多年不离不弃。”
回到周凡的房间,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