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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后面的那传记上不都有吗?”
“谁要看这上面的东西,傻子都知道这上面的东西有一大半都是假的。那些内幕什么的,多编一些出来,好好动动脑筋,故事听到一半就太监了是最让人受不了的。”
“李富贵后来啊,后来的事情我倒也记得,你说我为什么会记得后面的事情呢?”
“真是个榆木脑袋,你们两个用的是一块硬盘,他记下的你当然也能看见,就好像你以前睡觉的时候李富贵干什么你不也知道吗,这次只不过你睡得特别沉了一点。”
我忽然想到与现代人相比我还是有一个优势的,那就是我对晚清历史还是有一个很直观地认识的,如果能够结合史料写一些文章或许还有人看,陈皮刚才说他认识几个站长,不知道他与报社的编辑熟不熟,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估计不行,不管怎么说,自由撰稿先挣几个钱,说不定将来慢慢打出名气成为研究李富贵乃至十九世纪中国史的专家,别的不说李富贵的谢幕就一直让学者们争论不休,我要是不说打破他们的头也想不出真正的原因。若是如此我就此也算跨入文化界了,听说他们这一行也发不了大财,不过弄个小康应该还是可以的吧,而且说起来也比较好听,相信父母一定会喜出望外的。打定主意的我心情大为好转,就把那本传记拿过来,“有道理,其实李富贵后来的生活与传记上说得还真得差不多。。。”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十章 胜保的胜利
当天气变得不那么炎热的时候胜保在河南大破捻军的报告送到了李富贵的案头,李富贵早已知道这次战斗的详细资料,起码有三个渠道已经向他汇报了当天在李台寨发生的事情:这一次胜保出京不仅仅是为了给李富贵让出位子,咸丰也想以此来显示一下朝廷的武力,本来咸丰对朝廷处理目前这场危机中表现出的无能还能在心里找到一个解释,那就是太平天国的规模实在太大了,而且他刚登基就爆发,所以这一切都不怨他,这是老天爷跟大清过不去。自从李富贵一场胜利接着一场胜利之后,这个解释似乎就有点站不住脚了,这些胜利当然反衬出其他官僚的无能,但李富贵毕竟是他的臣子,臣子打了胜仗那就证明主子有能力,所以那个时候咸丰每次总是不自觉地把前线胜利的功劳划到自己身上一大块。
直到李富贵开始公然的藐视朝廷的权威时,咸丰才发现他与李富贵在这些功劳的划分上显然有分歧,在他看来李富贵似乎认为这些胜仗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打的,完全忽略了领导的英明指导和同僚们的大力协助,所以他才敢这么狂,仿佛别人离了他都不行。实际上咸丰也有这样的观点,只不过他不肯承认罢了。因此现在的咸丰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一个英明的皇帝,臣子们是因为自己的领导才能在前线取得骄人的战绩。就这样胜保这次出京征讨捻军就成为了一项政治任务,胜保知道自己肩负重任,所以他这次所统帅大军的阵容也是相当的华丽,以往作为主力的绿营这次只能作为辅助兵种出现,胜保这次率领的主力是从蒙古八旗里抽调出来的精锐骑兵,再加上两个团现代化的禁军,就是李富贵弄出来糊弄皇帝的那一支部队,现在已经成军可以开赴战场了。以这样一只强大的军队来剿灭那些捻匪在咸丰看来简直就是巨石压卵,他也的确需要这一仗完完全全的胜利。
这样一支大军所过之处自然是群捻走避,不断的捷报传入京城让咸丰开始飘飘然起来了,他完全相信现在他已经给李富贵这个小子好好的上了一课,估计李富贵现在正在看着自己北方的这支大军瑟瑟发抖,蜷伏与自己的天威之下。胜保与其他满清将领有一个不同的地方,就是他虽然也谎报战功,胡邹出一些形势一片大好、叛匪望风逃窜之类的鬼话,但是他自己却仍然保持清醒地认识,他从来不会被手下送上来的鬼话蒙蔽,而大部分清军将领总是迷失在从下到上层层加码的不实之言当中,根本就无法做出准确地判断,尤其是那些新手,更是容易犯晕。胜保知道捻子们并没有受到严重的打击,他们仍然藏在一个个村庄、山头、树林中,随时准备扑上来咬自己一口。所以他一路行来一直十分谨慎,只管去攻克一些已经被放弃的县城、乡镇,再顺便弄一些首级来证明自己的一场场大捷。直到他前进到开封府的鄢陵,再往前就是捻军活动最活跃的地区,在这里胜保决定使用一个计策,一个诱蛇出洞的计策。
张乐行的确就在离鄢陵不远的吕家潭镇,他也在密切的注视着这支朝廷大军的动向,一直到目前为止这支军队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这让他有些担心,他已经让张宗禹、任化邦他们在舞阳、汝州等地闹出点动静,他希望胜保能被这混乱的局势迷惑住,最好被牵着鼻子到处跑,或者分兵,到时候自己或可以以逸待劳或可以各个击破。
当张乐行得知胜保坐镇鄢陵却把他手中的好几支军队派向了西面和南面他真是大喜过望,根据线报胜保手下的几支绿营兵都已经离开了鄢陵,他现在手中主要就是骑兵和一支火枪兵,还有一些小炮,这已经是张乐行所能设想的最好的结果了,如果还想让胜保继续削减力量就实在有些不近人情了。对于骑兵张乐行并不害怕,实际上捻军因为流动作战的需要这两年军队当中战马的数量越来越多,火枪兵确实有些让人头疼,不过见识过富贵军的那种豪华装备之后张乐行也没有把这太放在心上,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吸引胜保出来作战,如果胜保因为手中力量不足而龟缩在鄢陵城里捻军对他可是毫无办法。
一场看似随意的偶发事件成了这场战役的导火索,在马栏镇南面大盛庄一个姓胡的乡绅因为儿子在去年年初的时候死在捻军手上,所以一直以来都坚定地站在反革命的立场上与捻军做对,偏偏运气很好,虽然受了几次挫折但是命倒是一直没丢,名气反而被打了出来,周围几个县都知道这里有一个不怕捻子的胡大胆。
这场战役就是从他家开始。
胡家庄园是这附近几十里防范最为严密的地方,胡老太爷拿出了全部的家当武装了他的家丁,庄院也经过特别的加固,在这个庄院里有着二十把这一带极其罕见的鸟铳,再辅以高大厚实的院墙和宽达两丈的壕沟,的确让小股捻子望而却步。但是这一天来的捻子可不能算是一小股,晌午刚过就有大约三百骑捻军一下子冲入了大盛庄直奔胡家庄院,看样子是想来一次突袭,可是这些捻子显然没想到胡家就是大白天也把吊桥拉起来,所以冲锋完全没有效果,反而被那些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的家丁开枪打到了几个。捻军一边开枪还击一边退了下去,他们奇袭不成并没有退走,反而远远散开想要包围这里,这让胡老太爷十分的担心,庄院中只有六十来个家丁,与敌人众寡悬殊,而且这些捻子也有枪,这样一来自己就更危险了,他实在没想到胜保大人的大军就驻扎在鄢陵这些该死的捻子还敢如此嚣张,现在要赶快把这里的敌情报告给胜大人,胡老太爷的女婿在鄢陵作县丞,应该能够把这里发现大股捻军的消息很快的送到胜保那里,可是想要让胜保出兵恐怕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丞的面子能做到的了,不过现在胡老太爷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挑选突围求援的人选可让人犯了难,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离开院墙的保护,一般来说捻军当中的骑兵的骑术都十分高明,再加上外面的那些马也比庄园里养的那几头看起来要好得多,胡老爷的银子能够维持现状已经是十分吃力了,要想给家丁们再武装上战马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而且胡家庄院对抗捻军的行动也多以防御为主,并不十分需要战马。可是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战马和优秀骑手的价值了,如果没有这两样即便冲了出去也很快就会被外面的捻军追上。
奖励的金额一层层的向上加,最后一个砝码是胡老太爷的小女儿(胡家的人口结构十分奇特,儿子只有一个,可是女儿却不计其数)。王立决定去赌一把自己的运气,他在家丁中算是个小头目,是一个很帅气的年轻人,平时也颇得老爷的器重,不过再怎么样他还是下人的身份,虽然已经与小姐私定终身但是小姐坚决不同意私奔,现在这个机会就放在自己面前,哪怕九死一生自己都要去试试。
王立突围的过程非常顺利,胡头率领鸟枪队在南面开火吸引捻子们的注意力,王立从另一个方向悄悄的潜出去。马蹄声惊动了一个刚好从不远处经过的捻子,这个捻子抬手一枪,子弹从王立头上大概一尺的高度飞了过去,发出了嗖的一声尖啸。王立吓的缩起脖子紧伏在马背上打马扬鞭的向村外逃去,那个捻子回头看了一眼枪声大作的前院,犹豫了一下拨马向着相反的方向驰去。
一口气跑出两三里路,王立沉浸在即将与胡家小姐成婚的巨大喜悦当中,碾子们没有追出来,县城就在二十里外,快马加鞭也就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只要再有半个时辰自己的人生理想就算实现了。
二十里不算远,王立不需体恤马力,很快那份军情就被送到了胜保的面前,两三百个装备很好的捻子出现在离县城这么近的地方,这让他感到战争的气氛有些变化。这个胡乡绅胜保还有印象,就在知县为他举办的接风宴上这个家伙声泪俱下的控诉捻子们的暴行,并且而狠狠地表示他与捻子们势不两立,这让胜保觉得此地民心可用。现在这位反捻先锋遭到了暴民的围攻当然应该解救,更何况这还是一个试探捻军的好机会。
胜保虽然在做人上颇为跋扈,但是他在用兵上倒是十分的谨慎,既然捻军人数不多他也没有派出太多的兵马。胜保将一千多人分为三路,中间那一路去解救大盛庄之围,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