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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变成鸟儿飞过去的。”鲍天麟半开着玩笑。拉了若离一把:“走了。骗你的,我是趁着天黑披着羊皮大摇大摆的四个蹄子走过去的。”
装作羊?若离轻轻一笑,知道他是用了她曾经说过的瞒天过海的方法。挑了挑眉头: “没有被人当做羊活捉了去?”
鲍天麟也会意的看着若离的眼睛:“我是混在几只真羊群里过去的,真羊被抓走了,我跑了。”
“披着羊皮的狼。”
若离笑着小声骂了句。
鲍天麟轻轻笑着,想起他这些天来的冒险,嘴角扯开一丝苦笑。
因为大哥要争太子之位,他必须保护大汉朝东边国土的安定,东边边境反乱不断,一直是父皇心头的一大隐患。当年父皇为了早日登基,没好好治理这片韩丹国虎视眈眈的边关。而三位异性王爷,曾经跟着父皇鞍前马后的结拜兄却全都是从东边起家的。每个人在这里都有坚实不可催的根基,皇上心知肚明却不能摧毁。不但不能摧毁甚至连根据地都查不清楚。
所以父皇才会用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清楚的所谓罪证定三位王爷的罪,却不敢动真的,忍痛让两位皇子一起来调查。其实是为了将它们的实力摧毁或者化解。
而父皇想要立的太子就是平定边关的。
所以只要东边边境稳定,鲍天角才有胜算。
为了帮大哥他苦思幂想。不惜披着难闻的羊皮混进了韩丹国,经过几次三番的侦查,终于摸清韩丹国的动机,绿眼王子卓逸凡似乎被挫伤了锐气,不再对投机取巧的事情感兴趣,而是集中精力练兵。看来他准备养精蓄锐。
他又查看韩丹国那条通往大汉朝的被销毁的暗道。确定已经被废弃。
这才回到大汉朝,将境内需要重点守护的地方圈出来交给梅子谦,让他派发给几个州县。驻军。梅子谦很快将鲍天麟的意思转达。没几天那些个有机可乘的地方全都设了管卡,有了官兵驻守。
他又和梅子谦黎全根一起,拟定了布告:凡是大汉朝的各州县的村庄乡镇,每村每庄都得设报警台。每日都得有官差早晚巡逻,如发现有异常。须早早上报,如情况紧急。可点燃报警台的烽火。
做完了这一切,确定目前边境不会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赶了回来,他总觉得有什么力量一直牵动着他驱赶着他。
还没到家门口,一眼看见金灿灿的一片,微微的风吹过。麦浪似乎正在涌来。
鲍天麟停住脚步凝神看着,麦浪后浪推着前浪,层出不穷。前面是一片绿幽幽的土豆玉米高粱,它们泰然的舒展着枝叶。
他指着已经长得一尺高的树苗问:“金若离,这些就是你种的苹果树苗?都长这么高了。”
树苗茁壮整齐地在树坑里排列着,前几天若离刚刚带着甄一脉给它门喝饱水。
若离略显得意的说:“怎么样,还不错吧。明年春天就能给他们家嫁接上了。”
鲍天麟没听清楚若离说的嫁接,只听到接上了,还以为明年就可以吃到果子了,笑着说:“树才这么高就能结果子了?”
“当然不能,的嫁接,我想着这苹果人都吃过。再好吃也只不过是苹果。我们给它街接上梨。让它们变成苹果梨,。又有苹果的芳香还有梨的甘甜。”
若离说的很神往,鲍天麟觉得口齿生津。
不过他觉得有点不可能,树又不是人。怎么可以长成杂种,
便笑着说:“金若离,你是在做梦吧,。”
若离见他不相信,眯起眼睛:“不信我们打赌,就算是一场梦,也会美梦成真。”
对面山坡上的麦子已经熟透,几片已经被割倒跺成麦垛,忙碌的人们穿梭于山间田野,玉溪村各条大路都已修通,推独轮车的牛拉车驴拉车来来回回的飞快的要将将麦垛跟赶在天黑之前运回去。
若离站在门前看着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对身边的鲍天麟甄一脉说:“还好我们的地在山下,比山坡上的熟的迟几天。司马翼说他尽快的将蔡家那些个阳坡上的收完,就老帮我们收割,常婆婆也答应后天让他家的男子们来帮忙,我们这些都在门前估计两天就完了。”
鲍天麟随手掐下一颗饱满硕大的麦穗,在手里揉了揉轻轻吹去麦芒,将麦粒放进嘴里嚼着:“金若离,新麦子不错,有香味。”
若离很夸张的张开嘴巴,声音更是夸张,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鲍天麟,不得了了,你都尝得出麦香了!真不简单。”
鲍天麟眯了眯眼神,翻了若离一记白眼:“尝出麦香有什么不简单的?”
“太不简单了。我还以为就我这样的才能尝出呢,原来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也能尝出来。看来王侯将相确实没有种呼。”
若离说完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身子躲进院子。进了门又探出头:“鲍天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晚上过来吃红烧肉,有上好的五花肉。”
鲍天麟看着若离曼妙的身姿闪进屋子,收回目光进了隔壁院子。
甄一脉将东西卸下来放在门前,就牵着毛驴和随心一起去常婆婆家,帮忙将随心给家里买的东西取下来。毛驴交给随心的小堂弟,就转身回家。
随心偷偷从刚刚取下的包袱里抽出一双浅头单面布鞋藏在身后,小声喊道:“一脉,等一等。”
听到随心的声音,甄一脉心跳起来。上次随心对他摇头点头的误解让他忐忑不安,虽然他按照若离的意思默认了,却一直觉得不地道。
让随心等着,说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心里也没打算让她做正室。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躲着随心,也不敢像以前一样用眼神和她交谈。
“一脉。”随心见甄一脉没有转头,又喊了一声,声音大了一点。
甄一脉慢慢转过身子,眼神略显羞怯的弯了弯。
随心秀气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细细长长的眼神妩媚的眯了眯,上前几步将背在后面的双手伸在前面:“一脉,这双鞋子给你,你脚上这双脚面太深,鞋帮子太厚。留着秋天穿。”
甄一脉看着随心手里的鞋子摇了摇头,若离这几天已经帮他用黑条缝在鞋底上做了一双凉鞋,样子美观穿上也会舒服,他没舍得穿。
“拿着吧。一脉。”随心见甄一脉微微憋红的脸上带着让人心醉的羞涩,听院子里奶奶的声音响起。慌忙将鞋子塞进甄一脉手里,碰上他柔软的手指,受惊般的缩回手,飞快的跑进院子。
甄一脉呆呆的看着随心跑进院子,好半天才转身往回走。
迎面碰上从山上运会麦子的常有发常宝林几个,都对他打着招呼。
甄一脉带着满脸微笑,不停的点头。
常有发看着甄一脉挺拔的背影,对着身后的兄弟子侄说:“要说甄一脉这孩子也真不错,只可惜是个哑巴。”
随心的爹也看着甄一脉的背影跟着说:“大哥,这孩子亏了不会说话,要是会说话一定了不得。”
后面的常宝林挤眉弄眼的说:“他不会说话都快把我们随心那傻丫头魂给勾走了,要是会说话的话随心早就没魂了。”
旁边的常保田微微叹息一声:“只可惜好像是随心那傻丫头一厢情愿。人家似乎并不领情。”
第二百九十四章 冰棍
为了让帮忙收麦子的人吃好,若离盖倾眉司忙着蒸了好几锅大馒头还炸了油饼,泡好粉条,烫熟胡萝卜丝白萝卜丝菠菜,炒好肉臊子。
整整忙了两天,才将吃的准备好,又准备了一些白糖冲凉白开。
鲍天麟也忙前忙后的在田间地头穿梭,他不时的拿起镰刀试着割下一小片早熟的,学着山坡收麦人的样子,将割下来的参差不齐的麦子摞起来。
“鲍天麟,不错啊,可以老爷画胡子了。”若离端着一盆刷锅水出来,见鲍天麟割倒的麦子茬高低不齐,中间还漏了一根,笑着调侃。
甄一脉盖星雨盖星云见鲍天麟拿着镰刀亲自上阵,也都拿着镰刀寻找着那些个一圈一圈的黄透了的,一点一点的割下来放在一边。
听若离说话,全都直起腰看,只见他们割倒的麦茬上还挺立几个麦秆,麦穗沉重的弯着腰,像是在叹息,都笑了起来。
“还不错,只要割下来就好。”若离见大家都有些尴尬,往年的麦子全都是由常婆婆家的男丁们过来帮忙的,人家收割过的田地没有一根麦秆,所有的麦茬都一样高低,忙打圆场:“看来我们就不是做庄稼汉的料,以后还是将这些地租给会种庄稼的人吧,免得我们将这些地给糟蹋了。”
鲍天麟只是割倒了一小片麦子,还割得稀稀疏疏高低不平的,就已经累得腰酸背痛,身上着火般的火辣辣的难受,头皮晒得生疼,脑子晕晕乎乎的。他扔掉手里的镰刀:“说的是,这活看起来简单其实不好做。”
“不好做就做点别的,喝点凉白开。”若离笑嘻嘻的进了院子端出一盆放在地窖里凉透的白糖水。司马小娟后面拿着几只碗,帮每人倒出一碗:“都喝点降降温,这可是凉透了的。”
鲍天麟接过水碗一口灌下,透心的凉,舒服极了。
盖星雨慢慢的喝下一口,抿了抿嘴,笑着问:“若离姑娘,这水是放在那里的,大热天的这么凉?”
“地窖里。”若离还没说话,司马小娟抢先插话:“若离姑娘在院子侧面挖了个地窖。里面存着葡萄酒还有冬天的冰块。”
“真是这样?”鲍天麟不可思议的看着若离,宫里有个深深的地窖,里面存放着一些冰块。 夏天的时候拿出来。有善于调理膳食的御厨还别出心裁的将一些水果汁,牛奶之类加了进去,夏天吃起来味道很不错,不过那是在宫里,有专门的冰窖。民间难道也这样先进?
“是啊,这个地窖可是我和一脉挖了一个月才做成的,还请随心的爹用砖砌了,地窖很深,冰块现在还好好的呢,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