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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泓宇沉思一下,问:“陈公子,在下县学书生王泓宇,来这里找御史大人,实在是有要事。既然御史大人不在家,敢问令尊可在府上?”陈御史不在,那么他儿子如果能代表陈御史的话,应该也是可以的。
陈世谦很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父亲大人是陪祖父一起出去的。”
王泓宇这下真是有些发狂了,怎么这家里,一个大人都没有吗?他颤抖着声音问:“那……请问贵祖父、令尊大人何时能回?”如果时间短,那可能还能等……事已如此,他真心不愿意向涂知县服软。可是如果要是拖上很长时间的话……那牢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吃不饱睡不好的……妹妹还那样小……
陈世谦摇摇头:“这个时间说不定,如果运气不好。那几天可能就回来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呢,可能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
王泓宇、江易晨两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这话怎么说呢。运气好要几个月,运气不好就能回……那让他这来求人的,到底是愿人家运气好呢,还是盼人家运气差?
陈世谦关心地问:“这位小兄弟,你来找家祖父,是有什么事呢?或许在下也能帮忙。”
王泓宇有些绝望。这家里大人都不在,一个比他大不了两岁的孩子,能做什么?他心灰意冷,正要起身告辞。江易晨去轻轻拉住了他,向他轻轻摇了摇头,他便只好坐下,定了定神,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陈世谦说个清楚。
陈世谦陷入沉思,过了一会,才问:“就是说,令尊因为与几个屠夫起了争执,被兵丁带到衙门。但知县却判两边都要罚款?”
王泓宇轻声说是。
“这是什么糊涂官儿!”陈世谦皱起了眉头,“这还是小事,如果真来桩人命官司,他又要怎么断?”
听了这话,王泓宇眼中微微露出喜意。既然陈世谦流露出对涂知县的不满,那这事就有戏。唯一可虑的是陈世谦如此年幼,就算是陈御史家的公子,但看他装束,却也是个白身。涂知县会不会听他的还在两说。
陈世谦对着外面咳嗽一声,便进来一个小厮。陈世谦对那个小厮低声吩咐几句,那小厮便很快出去了。
陈世谦转身看着两人,面露微笑道:“在下因为自幼身体不适,所以从未进过书院学习,一直在自家自习,所以也就从来没有机会与人印证学问。如今二位都是书院里的佼佼者,正好可以与我切磋一二。”能让教谕将自己名贴相借的学生,肯定不会是成绩普通的学生了,陈世谦似乎对切磋学问,非常有兴趣。
王泓宇与江易晨连称不敢。他将二人留下来,自然是有用意的。再结合刚才出去的那个小厮,两人当然能够猜出来一些。
陈世谦在前面引路,将二人带到一处凉亭,里面早已经有人布置好些小点心、茶水什么的,还摆好了笔墨纸砚。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站在那里,静静地磨着墨。
看来,陈世谦是想赛诗文?
王泓宇心中焦急不已。但是他也知道,陈世谦就算真要帮忙,也不会听信自己的一面之辞,而是肯定要派人打听一番……就是不知道这一打听,要花费多少时间……今天还来得及吗?
陈世谦请王泓宇、江易晨坐下,三人分别推辞一阵,才分别坐下,陈世谦看着亭子外面的秋景,树叶已经变黄,不少地静静地飘下,提议道:“我们不如来以‘秋叶’为题,一人做首诗如何?”
王泓宇心急如焚,却知道,不等到那个小厮回来,陈世谦是不会动身的。还好,涂知县想得的是钱财,所以父亲与妹妹在牢里应该不会受到什么苦楚。而且在牢中时他也做了安排,那几个屠夫担忧自己都来不及了,应该没有心思欺负父亲与妹妹了。不然,他哪里还能坐在这里做诗!
王泓宇虽然人在这里,但心思其实早就不在,而做诗这东西,心不在焉的,自然是做不好。王泓宇只做出几道不论文字还是意境都只平平的诗作来,让江易晨看着他,悄悄只叹气。这样好的机会,便糟蹋了!
但他也知道,这事不可强求。王泓宇心中焦急,不可能还能静下心里做出好诗。只是可惜,这样好的机会就轻易放过了。如果王泓宇能够在陈公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可是比在书院里得到先生夸赞要强很多!陈御史虽然已经告老,但他在京城御史中影响很大,而御史虽然位卑,但祖制决定,他们的权却不小,即使是大学士,他们也是想参就参的。就像陈御史大人,一辈子参倒的二品堂官,更是数不胜数。
王泓宇的神色越来越焦急,到最后完全要掩盖不住之时,那个小厮终于回来了,王泓宇大大地松了口气。
陈世谦看到小厮在凉亭外,便向两人告了个罪,到了亭处,那个小厮便向他轻声诉说探听到的消息。
一盏茶功夫后,陈世谦满面笑容地过来,看着王泓宇,道:“这位小兄弟请放心,我家人已经打听到了,令尊与令妹现在情况无虞,不用太担心。如果真是不放心的话,现在咱们就可以去县城。”(未完待续)
第57章 出狱
现在?王泓宇当然是愿意的,只是一看天色实在不早了,如果不一路急行的话,可能赶不上在关城门前到达可是如果赶路赶得太厉害了,又怕这个陈公子会受不了……他可是正儿巴经的官宦人家的公子,衔着金汤银匙出生的少爷,从小就有下人侍候的长大的,可不比他,农家出生,从小干惯了活的。
“少爷,您是现在就要去么?”那小厮上前一步,劝道,“现在天色已晚,又起了凉风,不如明天白天再去。”
“多话,去收拾东西吧。”陈世谦笑着说,“我什么时候就那样弱了?”
他说话似乎蛮有威信的,那个小厮虽然满脸不悦,却也只能退下。只是退下时,恶狠狠地盯了王泓宇一眼。都怪他,不是他跑到家里来,少爷会这样晚了还往外跑吗?如果少爷有个……一定饶不了他!
王泓宇心中颇为不安,不由得开口劝道:“反正今天天色已晚,接出来了也没有办法回家了,不如明天再去吧,也不用这样折腾。”只是多在牢里呆一晚上……不会怎么样吧?
小厮在一旁也暗暗点头,心中暗道:“这才像话嘛,请人帮忙,也要替主人考虑一点。我们陈家又不欠你们的。”
陈世谦却摇头说:“别的还好说,但牢中还有你的妹妹,却是大大的不妥。这个涂知县做事太不靠谱,无缘无故将个小姑娘拘了起来。不早些接出,怕以后会对她清誉有损。我身体虽弱。却也没有那样弱不禁风,还是早些去吧。虽然回不了家。但江家再塞四个人,总还住得下吧?”
听他这意思,今晚上要在他家住?江易晨大喜,满口答应一定安排好。如果这一趟能结识下陈家少爷,对他而言,倒是个意外之喜。
那小厮本来慢慢走着。希望王泓宇能将少爷劝服,没想到那两个人反倒被少爷劝服了,没办法,只好摇摇头。小跑着,开始收拾上路的行李。但心中仍是不忿,嘴嘟得老高,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但抱怨归抱怨,可是动作却一点也不慢——他们准备得越快,那少爷等会儿就能不用赶得那样着急!早知道,刚才他应该再赶快点的。
几个丫环小厮进进出出,一包又一包的东西,不停地往外搬,看着王泓宇张大了嘴这个陈世谦。他真的是去县城里救人吗?他不是要搬家吧?怎么会有这样多的东西?
陈世谦看他那样子,也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不禁有些红脸,分辨说:“王贤弟……实在不好意思,我身体太弱受不得颠簸,所以要多垫点东西……喂,你们搬这么多东西,人家马车还坐不坐人了?赶紧给我放回去!”陈世谦见自家下人有用毯子、褥子将江家马车填满的趋向,不由得喝骂。
那些下人还有些不足。觉得马车还不够舒适,但见少爷真是生了气,只得悻悻地放弃。
又有几个下人准备好了路上的吃食,点心什么的,本来江易晨出来时马车上就备了不少吃的,再加上这些,王泓宇啧舌,这些东西都够吃好此天了。有钱有权人出行,原来都是这副做派。而陈御史家还是出名的清正廉洁,如果是那些贪官,家中少爷小姐出行,又该是什么样的气派?
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书生的王泓宇,是怎么也想不出来的。但是他当然想不出,其实在不远的将来,他就也有了这样的待遇……可是,却也没有感觉比当个贫穷蜡农的儿子要幸福多少。有时候,幸福感与物质的充裕与否,其实并不是成正比的。
三人上了马车坐下,江家本来就派的最好的马车来的,外表看着不出众,但里面却是极为舒适,现在被陈家的人一收拾,就更是舒服了。陈家的东西,都不是贵重的物品,但却都是很实用的,像垫在马车上的褥子什么的,都是很细软的新棉所制,舒适得很。三人坐在里面,聊着天,品着茶,外面急急地赶车,里面却连桌子都不晃一下。
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门,三人大呼侥幸。如果真被关在了城外,那即使有陈御史的名刺,只怕也没有用,三人便只能在马车上凑合一夜了……马车虽然舒服,但要是睡觉的话,当然还是希望能在床上睡。并且,王泓宇非常想在今天,就将阿爹与妹妹救出来。
马车停在了县衙门口,三人下了车,陈世谦脸色有些苍白,却一刻不停,持着祖父的名刺,交给衙役,求知县接见。
涂知县虽然糊涂,但陈御史的大名却是听说过的,所以虽然天色已晚,却也不敢耽误,还穿着便服,就去找胡师爷。胡师爷已经脱了外衣,正要梳洗,闻言脸色有些发白,他怎么也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小小的案子,竟然能惊动这样的大人物。一边只是一个山村来的蜡农,一边只是几个卑贱的屠夫……怎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