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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当成了什么?贪财鬼么?
王世全不肯收,江掌柜却生气了,说:“你说大少爷给你留了银子,可是大少爷并没有给我说起,再说了,少爷给的是少爷给的,我给的是我给的,这不是一码事,所以,你就赶紧收下吧,我们的船真要走了,再耽误,宵禁之前就赶不回去了。”
王世安又被说晕了。什么叫大少爷没跟他说,什么叫少爷给的是少爷给的,他给的是他给的……不都是江家的钱吗,还分开姓了?
这时王泓宇已经出来了,江掌柜怕王世安清醒过来,又跟他叽歪,赶紧拉了他就往外走。
“干粮!”王张氏赶紧拎了一个小袋子过来,里面是她与王周氏的爱心“便当”哪。
王泓宇哭笑不得。他已经吃过了晚饭,而江家的船,今日宵禁之前就能赶回去,他要干粮做什么?
可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母亲的一片心意,他不能不接受,于是接过那袋干粮,匆匆上船去了。
王世安与王张氏送儿子走了,看着船离开,还在心里思量,怎么江易晨的银子就跟江掌柜的银子不一样了?
这时,有人大呼小叫着“停船!等等!”跑了过来。
王世安一看,原来是大哥。他奇怪地喊了一声,不知道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来送阿宇?可是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见他送过啊。
“阿安,江家的船呢?”王世全跑累了,扶着膝盖喘粗气,见二弟站在这里,就问二弟。
“走了啊。”王世安奇怪地回答。大哥找江家干什么?
“走了?走了多久?”王世全脸色都变了,“快点叫他们回来!”
王世安看看河面,江家的船快,虽然才走不一会,可是已经走出了快一里多地了,大哥让人家回来?谁叫?有什么事情叫?人家会听吗?
“我听说人家都是在你家吃的饭,你肯定有这个面子,快,替哥叫一声,哥以后都感激你……”王世全好容易将话说顺了。
人家这他家吃饭,他就有这个面子?王世安古怪地想,这是什么逻辑,人家吃饭可是给钱的,还多给了十好几两呢!他哪有这个面子!再说人家要是迟了,就赶不上宵禁前回城了,那这么多人在船上过夜,怎么方便啊?这船上全是蜡,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了,做饭就更不方便了。
“快叫啊!”王世全见弟弟一直不为所动,不由得急了,拿出了做大哥的派头,喝道。
这时,大郎王世光担着一担蜡,终于赶到了。王世安这才知道,为什么大哥一直叫他将江家截下来,感情是想卖蜡啊!
可是卖蜡就卖蜡吧,人家江家在这里收了一下午,村里的人都卖完了,怎么大哥非得赶在人家走了的时候才来?这不是难为人吗?
再说了,大哥自己有卖蜡的门路,也并不是非得卖给江家不可的。王世安想到这点,不再理会王世全,转身回家了。王张氏赶紧跟上。
王世全看着王世安夫妻走了,谁也不理他,气得直吐血。
可是,这件事情,能怪谁呢?(未完待续)
第44章 哀兵策略
阿喜看着大伯与伯母在那里折腾,闹个没完,心中奇怪,大伯自己也是能去县城里卖的啊,为什么非得卖给江家不可?
看看父母已经走远,阿喜赶紧跟了去。大伯一家人都很奇怪的,想不通就算了,不去想他们了。反正都已经分家,住也住得远远的,不怕他们生妖蛾子。
可是阿喜没想到,当真生了妖蛾子。她人小,走得慢。到家才一会儿,正在厨房里帮娘做晚饭烧火呢,就听到外面闹纷纷的。
怎么了?今天下午江家在旁边收蜡,她家里也没有这样吵过呀!阿喜赶紧走出去看。
原来是大伯、大伯娘还有几个堂哥都来了,院子里摆了满满一院子的蜡担,阿喜估计一下,得有二三十担。大伯手上还拎了一小袋点心,大概是从村头买的,包装非常简陋的样子。
“娘,娘!”大伯满脸堆笑,一进院子就开始高声叫了起来。
“娘,大伯一家都来了。”阿喜赶紧进了厨房,跟正忙着炒菜的王张氏说。
王张氏一愣。他来干什么?搬到这儿有大半年了,可是他大伯来这里,只怕是头一回吧?她当然不知道,前天,王何氏在她家门口闹的那一场了,阿喜是忘记跟她说,王周氏是不想跟她说,而村子里的人现在有更热闹的事情说道,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王张氏快手快脚地将铁锅里的菜炒几下。盛到碗里,然后理理头发。摘下围裙,就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做为家中的女主人。来了客人,当然是要出面的,这是基本礼仪。
阿喜看看杜里的火,用灰将那些还红的柴火盖上,也跟着出去了。
王世全正拉着他娘的手在那里嚎淘大哭,说自己是以前是良心被狗吃了。做了很多错事,又让王何氏向娘亲道歉,让她跪下来给娘亲敬赔礼茶。
王周氏冷眼看着大儿子大儿媳的举动,丝毫不为所动。他是她生的。他想干什么,她这个做娘的能不知道?瞧瞧这满院子的蜡担,就是个傻子也能猜出来。
王世全在很多方面都很像他老子,最像他老子的地方就是自私,遗传了个十成十,但却偏偏没有遗传到他老子的聪明劲,明明看上去一副精明样,其实却是个傻的,却又总是自以为聪明人,结果常常做出傻事来。还以为别人不知道。
王周氏敢说,老二王世安虽然不爱言语,但心底却还清醒些,至少不会做这种自以为聪明的事。
王世全苦苦哀求:“娘,请您原谅我,儿子是真的知道错了——二弟家里的地不够,三郎又要读书,您就去儿子那儿住吧,儿子家境到底强一点……”
“不用。昨天阿宇已经跟爹爹把那十亩地要过来了。”王世安在一旁闷声闷气地说。
什么?王世全一愣,爹将那扣下来的十亩地还给老二家了?怎么他一点都不知道?三郎去找爹了,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呢?
他当然不知道了,那个时候,他正在那里生老二家的闷气呢!
王世安对这个哥哥,意见是很大的,近的如他故意压价,逼得他不得不自己上县城里去卖蜡,远的,那就更多了,比如说,他明明知道王何氏经常苛待娘亲,却总是装聋做哑。娘亲为什么一定要跟他过,而他当时为什么又一定要顶着媳妇的压力同意,这也是个原因——不跟他过,也不能跟老大过,总不能跟从来不着家的老三过吧?整天看着媳妇哭哭啼啼的,那也不是什么好日子。算来算去,三个儿子家,也就他这还好了,至少媳妇不会故意去害娘,家里也还算和睦。
媳妇是个善心人。好心有好报的!这不就是,阿宇读书上进,阿喜又是个聪明的!那十亩地也拿回来了,以后他们家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娘……”王世全愣了一阵,这才开口,“您看,我这今年这么多蜡,一担也没有卖出去呢……”本来他是想将娘哄到他那边去的,然后让娘来逼老二,可是如果老二家的地已经拿到手了,他也没有好理由了,毕竟王何氏曾经对他娘是什么态度,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王周氏更是牢牢记在心里的。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哀兵战术,让娘同情他,可怜他,进而再去逼弟弟出面。
阿喜鄙视地看着大伯,她说大伯摆了一院子蜡,在这里又唱一出戏是要做什么呢,原来是想卖蜡啊——可是这样来逼迫,也太难看了一点吧。可是找她爹做什么啊,她爹自己去卖蜡,也才得了二两五钱一担呢。
“大伯,”阿喜站在一旁说,“听说以前,全村的蜡都是你收了运到城里去卖的呀!”
王世全没想到娘还没说话呢,这个小丫头片子倒吭声了,可是这话问得有理,他只好向她解释:“我其实在县城里也不认识人,每次卖蜡也卖不了多少钱,一担蜡也就两三两罢了,还要自己出运费……”
说到底,就是想多赚一些罢了。为了这一点点钱,跑到这儿又是跪又是哭的,真是……无耻!王周氏的眼睛里就透出了厌恶。
“二三两?”一旁的阿喜却惊叫了起来,“大伯你上次给我家的蜡出价,那样好的蜡,若是卖给江家,少说也有三两一担,可是你才出到一两!”
对,还有这个事!在场所有人都记了起来。王世全与王张氏一副气愤的样子,王周氏一脸鄙夷地看着这个大儿子——事情到了现在,其实都是他家自己折腾出来的!而王老大一家人则有点慌。
他没有想到,阿喜突然提起这个,刚才……他说漏嘴了。
“没有……我说错了,哪有那么多,一般也就一两多二两……”王世全企图蒙混过去,可惜却是越描越黑,头上急得都冒出了汗。
倒是一直跪在地上的王何氏猛地站起了身,将丈夫往身后一拽,正色对王周氏说:“娘,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其实也不喜欢你,可是不管怎么说,王世全他是您的儿子,我是您的儿媳,您再不喜欢,你也得承认,还有这边几个,是您的孙子、孙女……您只要跟老二说一句,让他帮帮我们,我们今年日子就好过;如果您真是记着以前那些小事,不肯帮忙,那我们这一家子,大不了都去城里讨饭去。”
哇,这个大伯娘战斗力可是比大伯强多了啊。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大伯娘的战斗力强一些,还是奶奶的战斗力强一些?今天可是有一场好戏。
王何氏的话,分为四层意思。第一层,坦白承认她自己与王周氏的关系不好,这是明明白白的事情,甚至连几个小辈都很清楚,遮遮掩掩也没有用;第二层,用亲情来打动王周氏,不管你多不喜欢,血缘关系是没有办法改变的;第三层,求王周氏帮忙劝劝老二王世安;第四层,如果王周氏不肯帮忙,那就是小心眼,宁愿后辈不好过,也要置气。
阿喜将这番话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