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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不走,就是为了等他吗?他不得不这样怀疑。
可是,她一个农村里面的老太太,找他能有什么事呢?
“阿晨,你和我孙子是好友,就跟我孙子是一样的,来,到奶奶这里坐下。”王周氏难得和蔼地说。
江易晨真不想再坐了,可是老人家发了言,却不敢不坐,乖乖地走到王周氏跟前,坐下。俗话说,长者赐,不敢辞。赐坐,也是赐啊。
“阿晨,我听阿宇说,你家在城里开了好些店面?”王周氏尽力用平静的语调说着。可是那颤抖的声线,出卖了她的紧张与激动。
江易晨真的很奇怪,难道这王奶奶有东西要寄放在他家店里面卖?可是听阿宇说,他奶奶擅长刺绣,杂货店里面可没法卖刺绣啊。
“是的。”虽然奇怪,但江易晨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着。
王泓宇进屋一阵了,却不见江易晨出来,出来找,才发现原来还在院子里与奶奶聊天呢,他扶着门框站了一阵,最后还是进屋去了。
“好……好。”王周氏停了一会,才说,“那你家在晋城,可有分店?”
晋城?怎么突然就到了晋城了?江易晨难以理解女人说话的跳跃性,就算这是一个老女人,说话跳跃起来,也是一样的。
“我家的店,大半都在县里,”江易晨老实地回答,“省城府城也有两家,其它地方就没有了。”
原来只在四川有店?王周氏不由得一阵失望。江易晨是她几十年来见过的最有可能帮到她的人了,这让她激动了一天,可是……还是不可能,他家的店,只在四川有,晋城……根本就没有。
想想也是,一个能将生意做到外省去的人家,该是多大的商家,怎么会到这样的小山村来!
王周氏轻轻地唉了口气,起身准备进屋,却起得有点急了,差点摔倒。
江易晨赶紧将她扶住。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问起晋城,不明白为什么她听说他家在晋城没有分店,会这样的伤心……
可是,他敢肯定,一定有什么事情!王奶奶虽然现在不说,但一定是顶要紧的。
“王奶奶,您别急,我回去后一定帮您打听,看看谁家在晋城有生意。”江易晨赶紧说。
王周氏听得他这样说,眼睛里又燃起一丝希望,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易晨:“当真?”
“当真!”江易晨说。这又不是什么为难事,为什么她好像他会骗她似的?
王周氏高高兴兴地进屋了。江易晨摸摸头,觉得这家人蛮有意思。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农家,可是有一个很神奇的小姑娘,还有一个很神秘的老奶奶……倒是年纪小小但文章却做得特别好的王泓宇,比起来,显得普通了。可是想想他做的那些事——嗯,也不普通。
第二天,王泓宇就真的带着江易晨,转遍了村里的蜡园,又去了好几家蜡农家里,看那已经制成了模子的蜡块。
王泓宇仔细地观察着那些蜡。因为阿喜蒸蜡的法子在村子里已经传开,而且又不费什么成本,还降低了人工,所以今年村里面大部分人家都采用了这个蒸蜡法。除了最开始时熬的那些蜡,后面的蜡,渣滓都是非常的少,蜡的品质相当高。
他相信,江易晨一定能看得上这些蜡。
果然,江易晨看到这些蜡,非常的喜欢。他出身商人家庭,虽然从小读书,但是对验货,也是耳濡目染,半点也不感手生。看了几块,觉得王家村的蜡,除了几块,大部分都是品质相当高的特级蜡。而且更难得的是,二道蜡都是非常的少。
二道蜡是一个很棘手的东西。商家不愿意要,蜡农大部分时候也就不得不留着自己用。可是有时候,蜡农自己也用不了那么些,还是得卖掉,这时,商家就很为难了,收吧,这二道蜡渣滓实在是太多,制作成的蜡烛,没有人愿意要,特别是烧起来总是有一股臭气,那是里面的虫子尸体燃烧发出的臭味;可是不要吧,蜡农又不愿意,非得将二道蜡与一道蜡搭着卖。
他早已经听说,这就是阿喜的功劳,她想出来的,用夏布隔着蒸,结果渣滓全留在了夏布上,而蜡液全淌下去了,所以,几乎是一点渣滓也没有的。
若要说不足,那也是有的,就是,有些蜡块里面,稍微有些水汽。不过这个是小问题,瑕不掩媸。在制成蜡烛的过程中很容易解决。
他又问起村中是收蜡的价钱如何。他若要在这抢生意,自然要开价比别人高,才有竞争力,有道是做熟不做生,如果他价格开得同别人差不多,只怕没有几个人会考虑将蜡卖给他。
但蜡农说的价钱把他吓了一跳:这样上等的坝虫蜡,竟然只有一两八钱一担!天,这价钱也低得太离谱了吧!
江易晨不得不问,这村里的蜡是谁在收。能开出这样低价的商人,也太无良了些,他都有些好奇了。
蜡农答是王世全。江易易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人是谁,却看到王泓宇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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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无双,简介:一朝梦醒,从现代叱咤风云的商界女强人变成苦逼农家女,且看她如何在这乡间田园养花种菜低调种田,带领全家奔小康。
第35章 演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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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全……王世安……江易晨心中略一思索,就知道这人不是王泓宇的伯伯,就得是王泓宇的叔叔。
果然,他问了,知道是他的伯伯。
难怪王泓宇脸红。要是他有个这样的伯伯,他也得替他脸红。这样的特等蜡,若在城里,至少也得出到三两五钱一担,而他收,却只出一两八钱,足足要赚一两七钱一担……基本上利润能对半开,这赚的,未免也太多了一点。
江易晨有些为难了,这价钱开多少合适呢?
如果开得高了,只怕王泓宇与王叔一家都会为难,毕竟那是他们家的亲人,会不会让人太难看了点;可是如果开得不够高的话……这样纯净的蜡,上了市,只怕很快就会引起轰动的,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查到,是王家村产的蜡。这样一来,这边的蜡,他江家就不能保证能够占有多少份额了。
当然,别的地方也可以学习这个熬蜡法,可是,王家村的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只怕会死死护住这个法子的,近几年,估计都不会传出去。这几年的时间,那就很关键,如果他家的杂货店能吃下大部分的这样的蜡,那江家商行在县城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正在江易晨为难之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既然王泓宇的伯伯在村里收蜡,那为什么,他自己弟弟的蜡,却不卖给亲大哥,而是费那样大的功夫,自己运到县城里去卖呢?
可见,王世安与王世全两兄弟,关系根本不好。可能王世全收弟弟家的蜡,并没有比别人家的高。
那天王叔与王泓宇聊天,他也听到一些,在县城那些蜡,是卖到二两五钱一担。既然这个法子是阿喜想出来的,那证明他家的蜡,纯净度应该也不错,这个价格,是大大被压低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奸商,现在扬扬得意,以后会有他后悔的时候的。
做生意如同人生,笑在最前面的,不一定笑得到最后。一时用了些手段,赚了些便宜,可是便宜不是时常有的,还是要踏实做人,诚信做事,这生意才能做得长久。就像他江家的杂货店生意,从爷爷的一间小店面开始,到现在,县城里加镇里面共十四个店面,还有省城府城的两个店面,一共是十五个店面,运行状况都良好。爷爷一直嘱咐他们,做生意要讲诚信,你可以凭借小聪明欺骗别人一时,可是欺骗不了一世。如果不是想开一次性的黑店,那还是老老实实地做生意吧,不要总想着有捷径可走。
捷径走多了,路就走死了。
江易晨一直牢牢记得爷爷的话。所以最后,当他确认王泓宇一家不会因为他抢王世全生意而对他产生大意见得罪了时,他便做了决定:每担蜡用三两二钱银子收,只要能保证蜡的质量。而且,为了给蜡农们方便,将由他江家派船来收蜡,不要运费。
当江易晨在一家蜡农家宣布这个消息后,很快,王家村就沸腾了。连很少露面的村长也来到了王世安家的院子里,拉着王世安问,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王世安指着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的江易晨:“就是那个孩子,是城里富商江家的长子,他说的,应该靠得住的。”
村长王青麦看着那个半大孩子,仍然犹豫不决:才这样大的一个孩子,真的可信吗?他虽然是江家的长子,可是江家的生意,他说得上话吗?王世全刚才可是发话了,他就在这两天里将蜡收齐,就要送城里了。如果过了这两天,那谁再送蜡,他可不收了。
摆明了就是看江易晨两天之内,不能来王家村收蜡。他要打个时间差,多多收些蜡。
王世全的方法果然奏效。很多人都对这个半大孩子缺少信心,虽然他开的价钱确实不低,足足高了王世全一倍,可是……也要是真的有才行啊!如果这个孩子说话不能算数,那岂不糟了?
而还有几户人家,却是早早就将蜡卖给了王世全,现在看到这样的情形,一个个悔之晚矣,又恨自己实在太心急。
王世安也在暗恨自己。三两二钱,比他卖出的二两五钱,足足多了七钱一担,十一担就是七两七钱……让他怎么不心疼,怎么不难受!
好在以后他就可以直接将蜡卖给江易晨,而不是非得自己运到城里去了。虽然说城里很繁荣,但是处处要钱,让他想着就心疼。那样贵的床睡着,他觉得还没有睡在自己家床上舒服,还一文钱也不用花!
王家热闹了好久,围观的人群才慢慢地散了,但是村子里大家依然亢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