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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谦一愣,赶紧将左手的手腕送了过去。这叶问准有点意思啊,见了人就把脉……不过,如果他真的能治好他的不足之症的话,那就太好了。
“换手。”叶问准摸了一阵,然后说。陈世谦又将右手送了过去。
叶问准又摸了半天,才说:“你这不足之症,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说实话,并不好治,也只能慢慢将养着罢了。不过你的脉象很奇怪,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对症的药?能不能拿出来让我参合参合?”
这真是一个医痴!陈世谦心中腹诽,但仍然很恭敬地回答:“还望先生知道,最近小子并没有服过什么对症的药……吃的都是常年必吃的药方罢了,而且也是一直吃了十几年了。 ”
“拿出来看看!”叶问天毫不客气的说。让你拿出来就拿出来嘛,说这一堆废话干什么,有没有效果,给他一看不就知道了?
“还请先生先进屋去给在下祖父看看,小子这就去翻找药方。”陈世谦恭恭敬敬地说。
“行,快点。”叶问准说着,撇下陈世谦就往前走。
他知道房间在哪吗?陈世谦无法,只好交待一个下人带着叶问准过去,而自己则匆匆回了房间,翻起那个药方来。(未完待续)
第119章 医痴叶问准
要说那个药方有多对症,陈世谦其实是不信的。这个药方,他吃了多少年了……这个药方是爷爷当年托了很多关系,才请来的宫里最好的御医开的,吃了很多年,但也没有特别的效果,只是稍微控制了一下病情,不至于恶化罢了,但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效果了。后来陈家又找过很多名医,但也没有别的医生可以开出更好的药方来了,只好将就着,继续吃着。
但这段时间,他确实感觉他的病情轻了很多,但他觉得应该不是这个药方起的作用。如果有作用,十几年前就应该有用了,病也早被治好了,而不是一直拖到现在。
但如果不是药起了作用,那又是什么呢?
陈世谦发觉自己身体好转后,开始有意识地在自己身上做起了实验来,最近吃过的用过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实验。最先让他怀疑的东西,便是那个岷江春酒。他记得,身体好转的时间,大概与他开始喝这个酒的时间差不远,于是便断了这个酒,想看看会有什么变化。
但是很奇怪,虽然停止了喝这个酒,但他也并没有发觉身体恶化。难道其实跟这个酒没有关系?
还未等他测试出到底是什么对他的病情有所帮助,叶问准便来了,并向他问了这个问题。
对于让他好转的东西,陈世谦还是不确定,所以便将那个药方拿了出来。
等陈世谦来到爷爷房间,看到叶问准已经坐在床边,与爷爷愉快地聊起天来。
“叶先生,爷爷。”陈世谦低垂着头走过来,向两人问了好,呈上来一张薄薄的纸,“叶先生,就是这个药方,当年请宫里的黄太医开的。”
“黄太医?”叶问准嘴角轻轻露出一丝蔑笑。但很快就消失了,而换上一副庄严的表情,“哦,原来是他啊。我知道我知道,名气大得很哪。”
陈世谦听着叶问准的溢美之辞,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话语里面带着一丝嘲讽,好像是在说,黄太医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一般。
“这就是黄太医出的方子?”叶问准弹了弹手中的纸片。发出沙沙的声音。虽然脸色很庄严,但他的动作语言,怎么也给人一种轻佻之感。
“是的,小子吃了十几年了,想换个方子,但看过的医生都说,开不出更好的方子来了。”陈世谦很认真地回答。如果叶问准能够给他开个更好的方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等会儿再说你的事。”叶问准将那张片向陈世谦轻轻一抛。那纸片飘飘然地飞去,陈世谦连忙接住。
“那东西扔了也就罢了,还专门接着干嘛?”叶问准轻蔑地说。然后正色道,“你爷爷的伤我看过了,已经不打紧了,很快就会好。更严重的其实是他的腿疾……平时是不是已经完全不能行走?阴雨天是不是疼痛难忍?”
“是的是的。”陈世谦大喜。这个叶问准全说中了,是不是有法子治啊?那就太好了。
“你不要那样高兴,我还有话没说呢。”叶问准慢吞吞地说着,“这个治病,其实好治的倒是常见病,急性病,来得快。去得自然也快。可是像陈大人,却是多年前邪寒入体,而没有及时拨除,而越积越重,最后到了年老体衰之时,突然发作。这才导致的腿疾……这个不好治啊。”
怎么所有的医生都这样说?难道爷爷的腿真的没有希望了吗?陈世谦有些绝望了。李时珍名气大,可是他居无定所,听说为了写一本医书,四处采药,根本就遇不着……叶问准也是难得的名医了,现在他也这样说,是不是爷爷的腿真的没得治了?
突然他想起一事,赶紧对叶问准说,“叶先生,其实前段时间起,小子祖父的腿已经比前段时间好一些了,偶尔在天气晴朗的时候,还能站一会儿。可见他的腿还是能好的啊。”
“啊?”叶问准有些惊异,转身便又抓住了陈御史的手,开始仔细地把起脉来。
“不用再把了,不能走就不能走吧,反正我也是黄土埋到了嘴边上的人了。”陈御史呵呵笑道,“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辈子过得有滋有味,皇帝也骂过,高官也参过,就是现在就死,也是值得的,何况只是腿不能走路。”
“别说话!”叶问准突然喝道。他正在专心体会这脉象中的变化呢,听见人说话,那就烦躁得很的。
饶是陈大人一辈子威风,被叶问准喝了这一声,也老老实实地安静了下来,让他认真把脉,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
把了半天,叶问准才放下了陈御史的手腕,一边摸着胡须,一边沉思起来。
“你这寒邪入体,按理说已经几十年了,早已经稳固得不能再稳固了……可是刚才我仔细一把,果真有了松动的痕迹。奇怪有奇怪,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样效果?陈大人,最近可是有服过什么药方?”叶问准又向陈御史讨要药方了。叶问准最大的爱好,便是收集药方,他甚至有心想学医圣的,专门编本医书出来,只是……收集还不太够罢了。所以只要逮到机会,他就跟人要药方。
“我前段时间中了毒,药方倒是服一大堆,可是不知道是哪个有用……”陈御史也糊涂了,转头向孙子道,“你去将我那些药方全部翻找出来,给叶先生送过来。”
陈世谦赶紧去了书房,寻找前段时间那一大堆所谓名医给爷爷开的一大堆药方。
其实他心中早已经有了数,既然爷爷和自己都是这些日子开始好转……那就不应该是这些药起的作用,他开始有些肯定,是那个岷江春的酒的作用了。虽然他当时的实验,断了岷江春,身体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也许这个东西与药不同呢?
陈世谦还突然就想了起来,当时阿喜第一次来家里拜访,非得要给爷爷倒杯茶,爷爷当时喝了,好像腿就有了些感觉。
可惜当时很快爷爷就感觉腿部不适,那时间太短了,让他们都以为,那只是爷爷的一个错觉……现在想起来,一定是阿喜有什么东西,能够减轻爷爷的病症……
而这次,她又拿出了一瓶药来,治好了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爷爷中的那个怪毒……
他又想起,他以前曾经派人调查过王家,有个很不可靠的消息称,王家的大女儿阿喜,曾经在山里遇过仙人。他记得当时,哂然一笑。仙人?这种事情怎么能当真?
现在这个国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相信这些神仙之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个帝国的皇帝,带头相信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以为修炼可以成仙,让他可以长生不死,永远的当皇帝……这才让全国的风气也变得差了起来,人人盼望成仙,而不思进取。
成仙?从秦始皇的时候,就开始奢望找到仙人,得到仙药,可是结果呢?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人的话,那一定早早就被先前的那些皇帝们找到了,还用得着等到这时候?
那时候,他就是这样笃定的。
但现在,他却又有些不敢肯定起来。阿喜拿来这瓶药,说是在山里遇到了蓝道行送她的……她一个乡下姑娘,连府城都从未去过,哪里会知道什么蓝道行?蓝道行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名人。
如果阿喜说是陶仲文,陈世谦可能还会怀疑,因为拜皇上的福,现在天下不知道陶仲文真没有几个人了,很多人家还供了陶天师的香炉,天天上香,求保佑……但是一个还从未出名的人,被千里之外一个小姑娘说出来,应该是见过面的,应该不是胡诌的。
蓝道行一直在京城占卜算命,用以维持生活……他好像听人说起过,这人算得还挺准的。也许,这个人是真的有些真本事?山人所说的,阿喜遇过的仙人,就是蓝道行?
他那副样子,若是想扮个仙人,倒真是很容易就能混过去的,确实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
不知道阿喜到底给蓝道行帮过什么忙,才让蓝道行这样帮她,送她这样疗效神奇的治伤药——虽然这个药当时他认做了金创药,可是用了之后,他可以确定,不是金创药,金创药哪里有这样神奇的效果?如果金创药还能解毒,那江湖上的解毒丸,还能卖得出去?
还有她添加到岷江春里面的所谓秘方……到底是什么?能让岷江春酒有这样神奇的效果,应该也是蓝道行告诉她的吧?不然一个乡下姑娘,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
陈世谦并不想知道答案,这是人家的秘密,他也不是非知道不可。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那个蓝道行……几个月前真的来过松潘吗?如果真来过,那就真的证明,这个药是他赠给阿喜的。如果能将他拉到这边,再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