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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何这般大动干戈?就是我们考不好,他们也不定能中吧?”二郎再次质疑道。
“所以我们该悄悄排在第二位的是谁。”冬至说完,拿手将名单上头的那人指了出来,二郎一瞧,心里一跳。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同窗古乔。他也是深受先生器重的,只不过三郎和他去了岳峰学院后,古乔就被他们二人给压下去了。
一直以来,他们也是相安无事,为何这回竟是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古乔这人平日里也没难为过我们,是不是得查查?”二郎沉默了会儿之后,提议道。
这般轻易便是给人定刑,这可是武断了,还是地细细地查探一番才成。
“我会的,不过最先要做的事儿,就是将古家的底细弄清白。”冬至最后定性。
不止古家,还有剩下的四家也都要查查,若是他们真的有问题,那就说明她的猜想是对的,若是他们没问题,那就说明是自个儿猜想错了,得再查。
三人商定好了,冬至拿着那份名单起身,正要出去,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冬至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竟是大郎。
“冬至怎的在这儿?”见到冬至,大郎问道。
“刚刚与三郎商量点事儿,大郎哥你进来吧,我这就走了。”冬至让开身子,大郎进来后她就出去了,临走还将门给关了起来。
大郎进了屋子,瞧见二郎竟是也在这儿,他几步走到二人近前,开口道:“咱们今儿个去泛舟吧,再多约上几位友人。”
二郎和三郎诧异地盯着大郎,大郎除了刚开始来京城那段日子出去与那些赴京赶考的学子高谈阔论外,可是基本没出屋门的,就连他们要拉他出去他也不出去,今儿个竟是要与他们去泛舟?这若不是中邪了就是他昨日受的打击太大了。
“怎的,不想出去?”大郎瞧见两人不吱声,问道。
两人连连摇头,赶紧着动弹起来。大郎能出去,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昨晚二郎也是好好儿劝了他一番,不成想今儿个旧奏效了,他们欢喜还来不及了,哪儿会推辞?
所以这日,李家兄弟三人出了李家,去外头泛舟去了。
冬至回了屋子,将那名单拿出来,招来懒懒:“我怀疑这个古家就是幕后黑手,只是不能肯定。”
“要我去查查吗?”懒懒问冬至。
冬至瞧了眼墙上舞夜的画像,又瞧了眼懒懒,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点了头,“这个古家无论如何是要查的,只是咱们不着急,若是防卫太严谨了,你就莫深入,咱们徐徐图之。”
懒懒点了点头,转身就去换衣裳,等她换好后,刚要走,背后却是传来了冬至的声音:“要小心!”
手上一顿,接着“嗯”了声,闪身便是离开了。
这日之后,冬至便是呆在了家里,而懒懒却是会不定时回来告知冬至她查到的各种大小事儿的信息。李家在卖火车大赚一笔之后,却是再没推出什么新鲜玩意儿,还是按着之前的那些简单的小玩意儿来,且都不超过五十个。而李家的吃食铺子也只是一些精致的滋味儿好的吃食,也没出什么大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酒楼有楼青守着,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慢慢儿的,谈论李家的人少了,京城总是会发生各种事儿,其中不乏谈资,李家也不过是其中一员,没有新鲜事儿发生,自然就被抛诸脑后了。
这时候,那些榜上有名的贡士在家埋头苦读,亦或是与先生探讨时政,而李家三兄弟却是到处游玩儿,时不时辩论一番,与大多贡士截然不同。不少世家也会将目光放在李家三兄弟身上,瞧见他们这般“不学无术”,不少人嗤之以鼻,认为他们是得意忘形了。
转眼,一个月时间到了,殿试也开始了。
一大早,冬至便是起身,帮着二郎三郎做了几个饼子,让他们吃了早饭后,便是跟着那引路之人去了皇宫。为着不发生上回那般的事儿,这回冬至做的那些饼子是极为耐饿的,只要他们快些写完,就是中午不吃东西倒也没事儿。
二郎三郎被领到皇宫,两人低着头跟着前边儿的太监走着,到了一个宫殿后边儿后,那人便是让他们去排队。上头有一个太监正在给贡士们发宫饼,一人一个。轮到两人时,两人将那宫饼接了后,便是站在一旁等着。远处听到一阵管弦丝竹声,然后就是大臣们的跪拜之声。
等这番完了,那太监带着一行人走到大殿外头,正对着大殿里头的皇上跪拜行礼后,各各自按着自个儿的排名坐到了大殿外头的考桌上。
等礼部官员将题纸发到个人手中之后,大家翻开题纸开始思索。
今儿个考的是策问,题目为:官之要职
二郎思索了一番后,抬笔开始写起来,等他写到一小半时,坐在他左上方不远处的三郎竟是停住了笔,笼着袖子闭目坐着。
不是这般快就写完了吧?作为最了解三郎的人,二郎不是担忧他,而是一声感叹。从小到大,他见识过上三郎太多变~态的时候,所以对于三郎,他是极为相信的。
捻了捻心神,他提笔继续写着。这回这题目在他眼里不难,或者说极为简单,只要他沉下心写,不会差。
午时,大殿里的皇上与文武百官们开始用饭菜,到底是御膳房的菜式,色香味俱全,而殿外的贡士们这时候也饿了,纷纷拿出宫饼啃着。
☆、511。第511章 殿试2
二郎写完最后一笔后,放下手中的毛笔,再逐字逐句地分析着,没什么破绽后,这才放下。
因着时候只过了一半,别个都没写完,有的人抬眼偷偷打量兄弟二人,发觉他们都是皱着眉头盯着自个儿题纸,猜想他们是答不出来了,鄙视地瞧了他们一眼,又是低头边啃着饼子边写着文章。
突然,三郎将自个儿的第一张答题给折了起来,放到桌角,提笔在新的宣纸上开始写了起来。
瞧见三郎这般,二郎心里一惊。文章就是得一气呵成,这种关键的时候,只要提笔了就得写完,写完了就是大致检查一番便可,除非极为不满自个儿写的,才会从头开始。可这个时候他怎的突然就换纸重写了,难不成不满意自个儿写的?可就是不满意也不能这般啊,这可是考场大忌!
不止二郎,一直关注着三郎的各个考生瞧着这一幕都是嗤之以鼻,连一开始对他极为忌惮的人,这个时候也是放松了下来,思路都是清晰了不少。
这头二郎为三郎捏了把汗,那头三郎却是在奋笔疾书。旁的考生都已是放下了笔,他却还在写着。
直到快日落时,三郎才放下手中的笔。二郎见他赶上了,心中那块石头也落了地。
日落时分,便是交卷之时。三郎粗略地扫了眼自个儿的第二份答卷后,便被过来礼官将答卷收了上去。
之后就是静待皇上阅卷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心里忐忑,毕竟只有十个名额,若是连二甲前七都进不了,那他们的前途也就这般了。
半个时辰之后,一群考生被带到了金銮大殿,大家跪下来对着龙椅上的皇帝行了礼,皇帝让他们起身后,他们便是站了起来。因着三郎的个子小些,那些人有意无意的竟是将他挡在了身后,别个压根儿便是瞧不见他。二郎也是被不少人挡住了,不过他到底个子高了不少,所以即便那些人挡着他,他还是露出了个头顶。
“你们这些答卷我都是瞧过了,甚是不错。”皇上坐在龙椅上,慢慢悠悠地夸赞了一句。
学子们诚惶诚恐,赶紧跪下谢恩。毕竟能得皇上一句夸赞,那可是相当不易的。
又是一轮行礼之后,那些人起身之时再次将二郎和三郎挡在了身后。
“古乔?”皇上幽幽喊了一个名字。
被喊道的古乔上前一步,应了声,又是对上座的皇上鞠躬。
“你这文章倒是写得不错,你为何觉着满朝文武都是朕的眼耳手足?”皇上抽出一份答卷,扫了眼后,问下方的古乔。
古乔倒也镇定,面上也是极为从容。他对着上座的皇上一个拱手,开口道:“回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乃真龙天子,这普天之下均是皇上一人所有,满朝文武便是察民情测天意,告知皇上,皇上再行定夺,文武百官依照皇上指使再行事,这不就是皇上的眼耳手足?”
古乔一说完,两边儿的文武百官纷纷附和,一旁的一个文官凑到另一个文官耳边道:“古大人真是教子有方啊,如此才情倒真真儿是状元首选呐!”
那被称为“古大人”的男子摸了摸自个儿的胡须,脸上显露一丝笑意,低声应道:“犬子不过是读了些诗书,哪儿有何才情,这也就是纸上谈兵,不堪大用啊!”
一旁的官员自是知晓那古大人的心思,纷纷又是低声恭贺了一番,再将古乔好好儿夸赞了一番。
皇上听着这古乔的一番恭维,到底是欢喜之极。
“不错,小小年纪便是有此见识,实属难得。”皇上点了点头,夸赞道。
古乔得了皇上的夸赞,欣喜地跪到地上,对着上首的皇上又是行了一个大礼。
古乔过后,皇上又是问了几个人,有的人得了皇上的称赞,有的却是得了皇上的白眼。
“李家二郎在何处?”终于皇上喊出了二郎的名字。
二郎上前一步,对皇上行了一礼之后,便是垂头听着。
“可是李国公的后人?”皇上悠悠问道。
二郎垂头站着,听到皇上的话之后,他抱拳行了一礼,应声道:“李国公是草民太爷爷。”
李家的名声早就传了出去,二郎和三郎的底细也早便是让人给摸透了,所以即便他说出这话,朝着倒也没人惊异。
“李国公可是咱们大越赫赫有名的人物呐!即便是去了几十年,他的大名仍旧是如雷贯耳啊!难怪你这年纪轻轻便是这般有学识。”皇上这回倒是多说了些,朝中大臣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各有各的心思。
自从来了京城,这种话二郎已是听过不少了,不过这回可是在皇上口中听到,到底还是有所不同。
“你的答卷我瞧了,倒是清清白白,词藻华丽,颇有文采,那思路也是极为清晰,写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