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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杜一点点头“行吧。对了,有东西给你。”说着递上自己买的一对同心银锁。
“这是什么?”徐源接过。
“同心锁嘛,送你和红三娘的。”
“哎呦,谢谢。”
“客气。收下就好啦。”
“不过你不会就拿这个我的结婚礼物吧?”徐源摸摸脑袋。
“…那必须的,就这同心锁了,你结婚我也不单送了再。”
“这么小气…你也不怕给你相公丢分。”徐源笑笑,跳开。
“… …”杜一沉默。
“我开玩笑的,后天松州的刘知府家里有个宴席,你这几天总是闷闷的,也别一个人乱跑了,跟
我一起去吧,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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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眼睛看不清楚,脚下难免偶尔磕碰。”来报的手下顿了顿,又道:“夫人似乎并不大走
动,只是有时自己上街,买些零碎吃食。”
“一个人?”
“一个人。偶尔那位徐公子作陪。”
“她都去了哪里?”
“公子是指…”
“茶楼酒肆,将驻脚地明细报来。”季沉景专心盯着自己的指尖,轻声道。
跪在地上的人一抱拳道:“倒也无他,之前一直在路上,在松州同徐公子住在丁口街的临运客
栈,客房是天字一号房,在松州的这几天,夫人同徐公子去过太白居吃饭,在水江汀同徐公子喝
茶,夫人独自去过广源寺,还进过一趟…吉祥赌坊。”
桌边的男人沉默,指尖微动:“她怎么进去的”
“夫人那日是…穿了男装混进去的。”
“什么时候的事?”
“初五日晚上酉时一刻。”
跪在地上的人看了看季沉景微皱的眉头,轻声道:“夫人手气好,开盘两局便赢了钱,并未久呆
便走了。赌坊里那些人,属下都派人警醒过,自然不敢造次。”
季沉景抬眼看看窗外,垂眸:“明天起你不用盯了。”
地上的人犹疑,不知错在哪里,只得抱拳答是。
“我亲自去盯。你继续往下说。”
“是。夫人买了一对同心锁。”
“嗯。”桌边的人抬眼。
“是给那位徐公子。”
屋内一时语寂,没了人声。半晌,跪在那里的人想到了什么道:“夫人将那同心锁的两半都给了
徐公子。”
微微握紧的手猛然放松,季沉景捏捏眉心:“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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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府家的宴席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过还就是许多人在哪里觥筹交错,杜一也不认得谁,怪怪
在席上装徐源的妹妹。
过一阵子杜一觉得无趣,瞧一旁两个小朋友说话。
“你怎么不吃了?”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孩子问。
旁边的小女孩绞着双手,犹豫道:“我想吃那个牛肉羹,这边没有了。”
“你是个姑娘,怎么也这么爱吃?”那男孩子轻声笑一下。
小女孩咬咬嘴唇,不说话了。
“我开玩笑的。那边有牛肉羹,我帮你端一盏来。对了,你和那边那个小丫长的好像。”小男孩
有点不好意思的打圆场。
“我叫佟月,那边你瞧见的是我的姐姐,她叫佟雪。”
小男孩点点头:“麻烦。不管你是谁罢,站这等我回来。”
说罢,小男孩蹬蹬蹬跑开了。
听到这里,杜一怔住,没了表情。
向大米推脱困了,要先回去,出了刘府上马车,朝丁口路那边走,到了客栈门口,杜一站了半
晌,却没有进去。
午后微寒,居然又落起了雪,早已纷纷扬扬遮了地面一层,日光下飞莹似的好看。
杜一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拐到街那边去。
街面上没什么人,只有临立的门面,偶尔小贩的叫卖声,在这寂寥的雪景里抑扬顿挫的响一两
声,又悄没的消隐。
杜一沿着街道慢慢朝下走,地面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脚印。
不觉得冷,倒没来由的让人心头一静,摸出几枚铜钱来买了一串糯米山楂丸子。
杜一慢慢吃,山楂核都咂巴个干净,才舍不得似的朝空中一吐。
这无中生有的游戏让杜一觉得有趣。
就好比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打水漂一般,街面上无人,杜一将山楂核儿“噗”一声朝天一吐,而后
满意的观察其抛物线轨迹。
那黄豆大的山楂核无声落地,在地上薄薄的一层雪中氤中一个小坑。
杜一没有回头,也就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在不长不短的距离外静静的看着自己,看着她不时放慢下
步子——几乎停住脚,微微仰起脸,伴随着“噗”的一声,将又一个核儿落在雪里。
他伫立半晌,抬步跟上,弯腰,伸手将地上的山楂核儿尽数捡起。
一串糯米山楂上有六个丸子,每个丸子上是一个山楂,一个山楂有两个核儿——有时也是三个,
待杜一慢慢吃干净这串吃食,吐完了核,刚好走到曲水江下。
江水没有解冻,广阔的江面上只是寂静,岸边的垂柳也只有干枯的枝条,映衬在白色的背景上。
杜一向四下看看,爬上江堤。
独处时便难免回忆,杜一默然看着江面半晌,回神时发觉手中的竹签还没扔。
杜一高高扬手,奋力将那细细的东西向江中一掷。
轮出去的手还高高扬起,就被人一把狠狠拽回,头顶上传来一道愠怒的声音:“没事在江堤上胡
走什么!”
怎么着,乱丢垃圾罚款5元啊!?
伴随着“这种天经地义的说教口吻还真像某人”这样的想法抬眼的杜一,在瞧见季沉景那张带着
伤疤也难掩俊容的脸时,彻底死机。
此时,来人面色不善,眉头微皱,寒意难掩。
杜一还没来得及表达一下这偶遇的惊讶或者是被多管闲事的愤怒,季沉景拖着她便往江下走,季
沉景抓的太紧,紧到让杜一觉得他是在…紧张?!
杜一停住步子,使劲撤回手:“你怎么,在,这,里?”
杜一的问话似乎打断了季沉景的情绪,也让他意识到自己举动的唐突,季沉景顿住,杜一感觉到
腕上的力度骤减,终至于无。
“一个人不要爬到江堤上去。”季沉景的语气恢复冷静,静静开口。
杜一应该说:“不用你管。”但是她张口,却只有一个“哦”字,转眼盯着什么也没有的江面。
季沉景也盯着江面,两人陷入莫名的沉默。
“真巧,你也在松州。”杜一觉得尴尬,开口。
“不巧。”季沉景沉默半晌,道。
杜一“啊?”
季沉景点点头:“我就是来找你的。”
没等杜一说话,他看了杜一一眼接着道:“有些事,本想等你自己想清楚。但是现在看来,估计
有困难。”
说到这里,季沉景将目光从江面移到杜一脸上,逼得她转过脸面对。
杜一隐约觉得自己的智商和情商都受到了怀疑。
“我下月打算成亲。”季沉景忽然道。
杜一囧,沉默了一下说:“祝贺祝贺,恭喜恭喜。”
然后郁闷没听过你要成亲我还得意会的,什么叫“有些事我自己想清楚有困难”?
杜一之所以这么淡定的原因有三。
一、她坚定命运就是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还要给你关上一扇窗。
二、如果你没有爱上一个人渣,那么失恋是痛苦的,总会有一件事让你痛苦到崩溃;如果
你爱上了一个人渣,那么失恋也是痛苦的,所谓人渣极品不需要理由。总之,这辈子——尤其是
感情上,总会发生一件让你无可忍耐的事。杜一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做好了“痛苦到底”的心理
准备。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自我麻痹的最高境界是置身事外,她假装自己不是杜一。|||
“祝贺什么,恭喜什么。”季沉景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让杜一实在参不破。
杜一动了动发干的嘴唇,尽量淡定的回答季沉景的问题:“祝贺你成亲,恭喜你花开二度。”
季沉景看着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墨黑的眸子里的执着与冷静,让杜一觉得莫名。
“我要成亲,但是缺个新娘。”
他突然说。
这是哪出?!
“楚灵儿不是在…”杜一艰难的开口。
“她身子好了我就送她回南疆,给她在那边安家。灵儿并不喜欢中原。”季沉景情绪稳定,吐字
清晰。
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杜一心想,这是逼自己自作多情啊。
“那你想和谁成亲?”“我是说你。”两人同时开口,杜一愣住。
这下是彻底死机了。
季沉景看着主机都烧掉的杜一,又认真的一字一句说了一遍:“我是说你,和你成亲。”
杜一哇一声哭了,眼泪鼻涕同时流,心想你他妈少拿我开涮,没听谁说自作多情还有有求必应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