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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且注意宽慰心气。”
杜一说这话没错:“要说出去走,还要多留神脚脚底下,您也小心些,雪大路也滑的。”
八喜跟着添嘴道:“还说呢,那天走的好端端的,夫人跌了一跤,虽说就是蹭脏了衣服,到底是
吓人一大跳!”
杜一给说的不好意思:“不小心而已啦。”
陆神医跟着笑笑:“夫人没觉得哪里疼痛罢?”
杜一摇摇头:“没有没有,也没有跌疼什么的。”
陆神医捻一捻胡须道:“是滑倒了,还是如何?”
“可能是鞋子有点不合脚,没伤到哪里的。”想起来杜一也觉得奇怪,这高跟鞋都踩得风生水起
的,这么大的人了走几步路还跌跤,她自己也郁闷。
陆神医没有再问,只说杜一身体无何担心之处,继续好好保养便是,说罢告辞。
————————————闷闷割一下~————————————————————————
杜一做了一个很压抑梦,梦境之中的情境,简单而缓慢。
她不清楚自己在哪里,这里大约是一处草坡。是冬天,她可以确定,因为遍地的莹白,树枝突兀
的伸向天空,从她站的地方仰头看去,很淡的天色被树枝分割成几部分,仿佛一面破碎的镜子。
整个梦境里没有别人,没有其他情境,只有这一个镜头,只有她站在那儿。
整个梦境是一种状态,她站在那里,不是等待,似乎也不是随意的站着,她不再装作楚灵儿,也
不再是季夫人。她慢慢呼吸着冬日寒冷的空气,能感受到从自己口中呼吸出的团团白气,这大约
是整个梦境中唯一能让她感觉到有暖意的地方,天色是清淡而微微有点阴。
真相大白,她得到了自由,却茫然不知该往那儿走。
然而压抑终究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感觉心沉的很低很低,而后是憋不过气的喘气,杜一醒过
来,发现自己竟然流了眼泪。
一边自虐一样反复回想梦中的情绪,一边擦干眼泪,杜一心里暗暗骂娘,翻身起床。
这是午后,正是一个雪停的间当,日头慵懒的洒在一地雪上,分外好看。屋内的空气和暖意却让
杜一觉得不爽,穿戴好,出了屋外,杜一深吸一口气,朝某个方向走去。
南香阁在哪里,她并不清楚确切的方位,只好信步走着。
不必再装成别人,脱离这一切,难道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么?
她到底在不舍什么。
这些问题想起来就让人烦躁,又仿佛漩涡一样没有尽头,真是徒增烦恼。走一步是一步算了。
杜一没有方向感,但是却有直觉,这可以算作是她找到南香阁的理由。
古色古香的木楼就在眼前,杜一站住,向手心里哈口气。略略打量了一会儿,她突然意识到自己
对着一幢房屋愣神有点奇怪,再说从外面看得再仔细也看不出什么——抬脚,杜一毫不犹豫的走
过去。
园门是开着的,想来是年底了要彻底清扫才打开,杜一看了看立在墙角的扫帚和雪具,肯定了自
己的想法。
打扫的婢女不知道哪里去了,顺着中间一条被清理出的小道,杜一推开木楼的门。
许久无人来的屋内略略有一种陈腐的气味,本来又是放书的地方。初进门有点刺鼻,但是并不难
闻,杜一在楼梯口站了站,适应了屋内的气息,抬脚上楼。
看得出南香阁是有年头的房屋了,杜一上楼,尽管是上好的木材,可终究发出吱嘎的一点点声
响,午后的光线很好,正洒进屋子来,木头发出柔和的色泽,让杜一心里倒生出暖意。
上得楼去,展现在眼前的是满壁的书和木架子,楼上空间较大,角落里有张书桌,书桌对过去的
过道里加了一张软榻。杜一绕过去看看,书桌上面干干净净的,笔墨纸砚齐全,下面压着一叠
纸。
杜一抹抹桌上,没有灰尘,应当已经打扫过了,抬头看见窗户也是打开的。
反正没有头绪,就先随便找找看吧。
从最近的架子开始,杜一任意抽出一本书,瞧瞧封面,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翻开看了看,也没
瞧出什么,放回去。杜一看看分类,一排一排走过去,手指滑过书脊,终于停在一类标着“秘
鉴”的架子前停住。
随意抽出一本叫《万方图册》的,打开看有些图图画画,仔细看看书注,仿佛是地图一类的书。
这样的找寻实际是漫无目的的,杜一心里也并没有多明确的想法,就这么抽出来看了几本,都并
不对数,又只好放回去。
什么秘籍啊密码啊的,这完全是一次不知如何着手的任务啊!杜一懊恼的在心里吐槽,随手抽出
书架底端角落的一本,赌气似的翻动书页。
从书里掉出的东西落在杜一的脚背上,杜一低头。
这是什么?
杜一捡起来,小心的展开磨的发旧发黄的宣纸。
天上真有掉馅饼这种事,而且还不是铁饼,杜一这回算是真的相信了。
因为那展开的纸张,是全副的季氏山庄的地图。
是的,没有看错,密密麻麻的图上,包括密道。
杜一激动的手都有点颤抖,努力平复心绪自己看下去:没有错,食指划过的地方,有一心居,有
止园,渟水楼…是的是的,就是山庄的地图!
更让杜一内心狂喜的事情在后面,她看到了密道。既然有密道,肯定还有密室,竖着细细的线路
找过去,果然是,路线复杂的密道都指向一个地方——位于山庄中部的密室。
果然,确实有这种地方,那么所有人想要的秘密都有了一个归结之处,只要她把副图交给魔教,
任务就算完成。
突如其来的幸运几乎让她雀跃,就在几分钟前还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却没想到抱着撞运气的态
度,居然将事情找到了办法!这么些天来的懊恼,就这么解决了!
(果然作者就是亲妈|||)
杜一就站在那里就着阳光仔细看过去,然而当她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却犹豫了。
这幅地图很详尽,杜一不清楚它为什么会被拉在这里,是有谁藏起来的,还是就夹在这本书里都
不得而知。翻翻那本夹着地图的书的封面,这完全是一本与这幅地图不相干的书,这本书既不是
季氏家谱,也不是任何与季家有关的文字。
她不敢将其贸然拿走,万一被人发现麻烦就大了。再者,将整个地图都暴露给魔教,杜一知道这
意味着什么。
不知哪里的一点响动将她吓了一跳,害得她屏息凝听了许久。
不敢再呆了,她匆匆将地图照原样夹进书里,放回书架。
她记住这本书的位置和名字,转身退出南香阁。
边走边思索着对策,一个念头冒出来。
还能怎样?自己画?
对,就是自己画。
——自己的手机!
她只需要带着手机再来一次,拍照回去,画整幅地图她断然做不到,但是她可以只把密室的线路
画出来交给魔教,这样既不会耽误了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将自己这个间谍的危害降到最低。
杜一打个响指,笑意忍不住浮现在脸上。
有些事情不在于程度的多寡,而在于一旦开始,就无法控制。
彼时的杜一,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__^*)咯吱————————————————————————
自楼顶跃下的男人在木质的地板上落住脚,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了一阵子,仿佛在低头思索。
而后他转身,依次从书架上不同的位置取下许多本书,
抽出夹在里面的宣纸,又将书放回去。
最后只剩下一排架子最下方角落里的那一本。
移开眼神,将手里的一沓宣纸扔进火盆,他取下面具在两手之间把玩,眸子里是丝毫看不出情绪
的沉寂如水。
跃动的火苗很快舔舐掉纸张,很快,贪婪而闪亮的火光之后,只余下灰烬。
本应该高兴不是么,这个计划并非天衣无缝,相反,处处都掺杂着运气。
逸明透露了这个地方,他就敢赌她要来。揣测出对手想要的东西,他就敢将计就计。这么多本书
里都夹了地图,万一她多翻几本,就算是要败露,若是偏就没翻到,那更是不妙。
知道她没胆子多留的,所以瞧见她翻出了地图,立马制造些响动吓她。而这一条条的计谋,就真
都灵验了。
就像一只猫在慵懒的逗弄逃不离自己的小鼠。
冒险又如何,更大的赌注都下了,也未见得自己就犹豫过。
只是突然从心头升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和厌恶,让他有一瞬间失神。
无何特别的喜悦,步步为营是自己一贯的行事方式,这么多年训练出的决绝和精于准确判断的习
惯,只要有预定目的就一定会绝不失手的有所得,没有什么理由让自己不满意。
只是事情最好早点有个了结——他突然,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