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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响,所以先收起来了。”
自我安慰好,自欺欺人也罢,是真是假,若你还这样问,这出戏就还演得下去。
杜一慢慢将一簸箕她认不得的植物挑拣干净,李猎户说这也是一味有用的草药,拣完了,突然
想起什么,将包药材的纸抽下来两张,跑回屋里。
“喏。”杜一冲季沉景摇摇手,“你昨天晚上不是问可有纸笔吗?”
山中人家,要找全笔墨纸砚还真不容易。
季沉景望望她手中的糙纸;坐起来些点点头:“会写字罢?”
“会……一点点。”真的。
季沉景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抬抬下巴:“拣块炭火来。”
杜一又屁颠屁颠的去拣炭火。
季沉景今天没戴面具,整个人表情都生动起来,只是没想到摘了面具能瞧见表情,杜一更觉得
他欠扁了o(╯□╰)o… …
“写六个字。”
“嗯。”
“叁拾伍,乘,速来。”
杜一将手里的炭块磨尖了一点,开始写。
“叁拾伍?数字是吗?”
“嗯。”
“哪个‘乘’?”
“‘上乘’之乘。”
“了解了,速…来,是快快来的意思么?”
“嗯。”
磨蹭了一阵子,杜一终于晓得要写的好看是不可能,只好尽力工整,而后拿给季沉景看。
季沉景瞥了一眼她那不伦不类的大头字,伸手接过纸单。
杜一完全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问他:“这是写的什么?”
“信。”
… …“噢。”
“嗯。”季沉景望着她道:“今天是我们在这里的第二天罢,兴许还要呆几日,我已跟李猎户
交谈过。”
“噢,你现在好像还是不怎么能动?”
“无妨。”说到这里,季沉景移开眼神。
杜一蓦的又想到她下药的事,本来没有时时放在心上的… …
“灵儿不要太担心,过几日就回去,呆在这里只是有事。”见她不说话了,季沉景抬眼静静看
她。
杜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便是。”
也不知道八喜他们现在如何,又在哪里。(╯…╰)/
——————晨昏线*^◎^*——————————————————————————
夜晚的山野之间尽是寒凉气息,木门紧掩的屋内,床榻上的男子眼神沉寂,似乎在静听什么动
静。
很快,没有让他失望,有什么东西扑棱着翅膀停在了窗棂上,隐约间,有一块暗沉沉的影子动
着,确又很懂事的停住,等着什么。
床榻上的人起身,走近窗前,抬手支起一点木窗,放外面蹦跳的一只灵鸽进来。
一人一鸽之间很是默契,男子默默将指间一张被折了几折的糙纸绑在鸽腿上,复抬起窗户,眼
瞧着那鸽子抖抖翅膀飞走了。
开窗时吹进的一点凉风惹得睡在地上的女子在睡梦中瑟缩了一下,咕哝了句什么翻了个身。
静静停住,低头,窗外弦月半弯,照出一室朦胧。
玉色莹莹的手指马上要触到女子圆润的脸颊,睡梦中的人却酣然出声,带着梦呓时特有的迷
糊,让男子硬生生停住了动作。
“给我解药,我想回家。”
☆、四平八稳
四角上硕大的夜明珠将一方石室照的光亮,身穿白虎大氅的男人仔细品阅着桌上的一幅画卷。
他看了许久,似乎并不急于知道这幅画隐藏其中的秘密,而只是欣赏。
脸上的表情是沉稳而有点得意。“啧啧。”他咂了咂嘴,摇摇头,似乎就画卷上某一布局或者
下笔颇有挑剔,俄而,他看够了,轻手翻过古韵十足的画卷。
画卷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让桌前的男子变了表情,急急抬手,一盏明灯玲珑亮起。他移近灯
盏,神色转为凝重缜密,低头细细的探查画卷上细微的笔触。
细看才明了,那画纸背面写的不是书文,而是满满全是数字。男人深思片刻,移步到墨黄石墙
前,伸出经脉蟠曲的大手,闭眼在方砖上摸索片刻,他掌心微微发力,一方石匣从另一侧应声
弹出,男子取出其中的画轴,回到桌前展开。
石桌足够宽大,两幅画被拼接在一起,中缝处暗暗相合,自正面看来,确实是一幅被一分为二
的画作相合无异,画面上树丛、湍流都契合的完美无缺。
霍金云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松,但疑虑之色却顷刻更甚。他将画卷小心的翻至背面,动作沁住。
画纸背面却完全不是同一内容,这次偷袭的来的那幅画背面均是数字,而他自己手中那幅画,
背面却分明是秘笈文字,《御剑神策》的内容到一半硬生生被截断,又与另一半画卷上的内容
完全无法相接,显得怪异而荒诞。
男人移开眼神,两拳微握紧,眸色深沉。
——————————我是阴谋嗖嗖飞过的分割线———————————————————
从外面收了洗干净晾干的麻布帮季沉景换药,季沉景的伤势多少有了些起色,褪□上的麻
布,背上的伤疤不似前两天那样血肉模糊的骇人了,有些地方开始愈合结痂,但后背上还是一
片惨烈。
季沉景转过身子背对着杜一,杜一很没品的冲他肌理精壮的后背咽了一下口水。
今天天气甚好,李大哥一起早就出去打猎去了,要不杜一哪来招这种“非礼勿视”的差事。
上了药,裹纱布时便有点尴尬。伤口很长,斜在他背部,杜一伸手从他前面挽过麻布,低头倾
身的时候,脸颊便碰到了季沉景的肩膀。
面部的温热让季沉景肩头一紧,杜一犹不自觉,吓得动作跟着一顿。
“不好意思……没经验没经验。”杜一急忙解释,很快将麻布理好。
季沉景的头偏了偏,却没有转过来看她,露出一个颇英俊的侧脸以及眉骨处的伤痕。
“我手重你别介意。”杜一一边手底下忙活,一边抱歉。
季沉景摇了摇头,他□着上身,安静的端坐,背冲着杜一任她折腾,好似个听话的大孩子。
“好了…!”最后将麻布打好结,杜一松口气道。
话音将落,自门外一阵脚步声,轻巧却很急促的冲进门来,听着就是女子的步伐,伴随着杜一
再熟悉不过的甜亮嗓音:“夫人!夫人!”
来人正是几日不见的八喜,一头莽撞的扑进门来,瞧见屋内的两人,眼神一逡巡,一愣,话音
哽住,“啊”一声捂住眼睛又倒退出门去,口里还喊了一声“奴婢该死。”
杜一回神看了一眼床上半裸的季沉景,和斜坐在床边的自己,囧了。
八喜,你想多了… …
床上的季沉景淡定的拿过衣衫,因受伤而动作稍有僵硬,缓缓穿上衣服道:“齐忧带着人赶过
来了,你出去看看。”
门外的人果然是齐忧和八喜,杜一出的门去,院子里的男子就上前一抱拳道:“夫人!”
杜一咧咧嘴:“总算见着你们了,可担心死了!”再细看,齐忧衣衫有点落土,但总体上还是
干净的,想来是没受到什么非难。背上背着的,似乎是一个剑匣。
八喜脸色尚好,抢白道:“夫人不必担心,我们没有大碍,只是不知道公子和夫人情景如何,
那天情况可是危机呢!”
杜一冲屋内点点头:“还好啦,就是… …齐忧你进去罢。”
杜一只说要洗换下来的麻布,八喜赶紧接过,嗔怪道:“真是让您受委屈了,八喜来洗八喜来
洗。”说着眉头一皱,倒真的难受起来。
“其实还好,就是你家公子,他伤的挺重的。”
“我家公子?”八喜听到这里望过来冲杜一挤挤眼,似有所指的瞟一眼季沉景的房门。
“嗯呐,季沉景为了救我受伤了。既然你们找来就好了,应该赶紧带他去治。”
“您怎么说的跟个外人似的。”八喜瞥一眼杜一,轻声道。
呃… …最近代入感不是很强啊… …
“哎呦反正那天很凶险!”杜一尴尬的笑一下,道。
“您就慢慢都讲给八喜听罢!那天可是被吓坏了,您刚进了树林子没多久,就有人来偷袭了,
真是!”八喜越说越气愤,很恼火的皱眉。
杜一点点头:“我出了林子的时候看到已经打起来了,你没受伤罢?是齐忧护你周全吗?”
八喜“嗯嗯”两声:“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是您去的巧,要不那时候那样乱,保
不准还被伤到。我顶多就是磕着碰着一下,不必担心!我听齐公子说了,又是那些坤旸宫的
人,三番五次没完没了的,真是讨厌!话说回来,公子怎么会被伤到呢?公子武功高强,能伤
到他也了不得呀!”八喜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说着。
O(╯□╰)o难道要杜一承认是因为她下药在前,捅刀子在后才闹成这样的吗?… …
于是只好打哈哈:“被三个很强大很变态的人追到树林子里,为了保护我他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