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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真是教人流连忘返。”
“公子,还是素素自己来吧。”如此亲昵,素素并不是很习惯。
“没关系,反正我也……”楚公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啪嗒”一声响,手中的象牙梳掉在地上,结结巴巴道:“我、我我……”
素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诧异回头,“怎么了?”
“没、没事。”楚公子声音惊慌,急急道:“素素姑娘,在下先告辞了。”
见他如此慌张,素素不由探头外看了看,闵言熙正脸色难看的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一只红漆牛皮小鼓。原来是靖北王来了,难怪楚公子会溜得那么的快。对于闵言熙的突然到访,素素也很讶异,赶忙迎上去道:“妾身不知王爷过来……”
闵言熙冷声打断她,“看来本王来的不巧,打扰你好事了。”
素素怔了一下,青楼女子本就是早迎暮送,从没有将恩客拒之门外的道理,但这话却是说不得,因为闵言熙的眼神实在太吓人。素素勉强浮起微笑,招呼道:“王爷既然来了,不如到里面坐一坐?素素这就去预备好茶。”
“咚!”的一声重响,牛皮小鼓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弹跳了几下,闵言熙似乎还觉得不解气,又上前狠狠踏了几脚,偏那牛皮分外的结实,愣是纹丝不动。素素怕闹得动静太大,赶忙上前抢那小鼓,急急劝道:“王爷,何必拿这鼓生气呢?”
“闭嘴!”
闵言熙又是一脚,正巧踩在素素的手指上,顿时疼得她“啊”了一声,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颤声道:“王爷,你要生气就打素素吧。”自己一个小小的风尘女子,如何得罪的起靖北王,万一牵连到媚春楼,秦媚儿定会先要了自己的命。
闵言熙大约也没想到会踩到人,反倒站住了,看了半日,一把拉起素素,“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抢什么?!”语气稍软,“把鼓放下,手给我看看。”
原本洁白如玉的手指,破了好几处皮,红得好似几个细长的萝卜,嫩肉上头还透出几缕血丝,素素只觉疼得钻心,却含泪笑道:“没、没关系的……”
“逞什么能?!”闵言熙皱着眉头,将素素径直拉回了房间,四周环顾了一圈,问道:“创伤药呢?拿来,我帮你涂上。”
“哎哟,这是怎么了?”素素还没回答,便被秦媚儿上楼的声音打断,大概她原以为靖北王恼怒了,见到二人手拉着手,反倒愣了一下,讪讪笑道:“王爷先坐着,我去叫人预备小点心。”
“站住!”
秦媚儿立马停住脚步,赔笑道:“王爷,有何吩咐?”
“创伤药。”
“哦”秦媚儿反应极快,忙道:“有有有,我去给素素找出来。”急急忙忙在小柜子了翻了起来,找了片刻,果然有一盒上好的镇痛药膏,赶紧打开道:“这可是十两银子买来的,用了一点疤痕都不会留……”
闵言熙哪有心情听她啰嗦,冷冷道:“出去!”
“是是。”秦媚儿最会察言观色,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闵言熙伸手挖了一大坨药膏,涂得素素满手都是,三下两下,一盒药膏很快就见了底。素素心想,要是秦媚儿知道一定该肉疼了。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闵言熙皱了皱眉,“算了,明天给你送点好的来。”
手已经伤成这样,当然没法再弹什么琵琶了。素素眼见天色已暗,又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犹豫了下,壮着胆子问道:“时辰不早了,王爷今夜要留下来吗?”
闵言熙看了她一眼,轻屑冷笑,“你就这么离不得男人?!”
素素咬了咬嘴唇,低头道:“王爷,素素有一件事想问问。”
“哦?什么事?”
“王爷那天走后,素素并没有陪别的人过夜,妈妈怕王爷还会过来,也不敢让素素再去接客。既然王爷觉得素素不配”素素深深吸了口气,把心一横,“那么往后,素素是不是可以自己做主?”
闵言熙动了动嘴唇,大约是气极想要开口骂人,忍了忍,最后拂袖起身道:“你完全不用担心,当然可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剥新笋
清晨醒来,小鹊进来服侍梳洗问道:“姑娘,靖北王爷还会再来吗?”
“我怎么知道。”素素对镜挽着发丝,镜中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粉纱中衣,尚未来得及妆扮,露出本来清水出芙蓉的颜色。恍惚忆起昔日,自己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稚龄女童,母亲温柔的梳着头发,说女儿长大了一定是个可人的好姑娘。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若是母亲泉下有知将会何等伤心?好姑娘,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经过昨日风波,靖北王大概是再也不会来了。不来就不来吧,过上几个月大家都慢慢淡忘了,客人们也就不再有畏惧,自己终归还是要走上烟花女子的既定道路。像其他的那些姐妹们一样,对着恩客巧言媚笑、婉转承欢,等到时间一长,也就会慢慢适应那样的日子了。
大半个上午过去,果然没有一点靖北王府的消息,楚公子昨天受了惊吓,大约今天也没有胆子再过来。素素去前厅花楼唱了两曲,得的银子全被秦媚儿收走,自己一个子儿也落下,秦媚儿不知道后来的事,还在门口翘首盼望着靖北王过来。
素素又好笑又担心,等到晚上秦媚儿一定会过来问话的,就算自己敷衍她,往后靖北王不来少不了又要看脸色了。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便听秦媚儿欢天喜地嚷道:“是是是,我这就去叫素素下来。”
素素甚是诧异,难道靖北王今天突然转性了?
秦媚儿已经风风火火跑了上来,咋呼道:“还坐着做什么?!赶紧添几支华丽好看的珠钗,换身新鲜衣裳,裕亲王的人在下面等着,接你出去喝酒。”
原来还是裕亲王啊。素素在心里笑了笑,也好,这位王爷脾气温和的多,每次出去都没有为难过自己,差不多可以当做出门散心了。
见到宁灏的时候,人正在花园凉亭里悠闲的喝着茶,旁边蹲了两个小丫头,看到素素过来就退了下去。宁灏抬头一笑,招手道:“过来,坐罢。”
照眼下的光景,多半是不会喝什么酒了。素素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步子轻巧上前福了福,“妾身素素,给王爷请安。”
“站着做什么?”宁灏身着海蓝色宝蟒团纹华袍,头上束着金冠,虽然是家常便服的装束,仍然透露着皇室贵胄的气派。见素素犹豫着不肯坐,笑道:“没有外人,不用讲究那些虚礼。”将桌上的一方玉盒推了过去,“喏,给你的。”
素素只得坐了下来,打开盒子却是一盒殷红色的药膏,也不知道混了什么香料,透出清幽怡人的气味。素素心思明快,猜到这是送给自己抹手伤的,但不知宁灏怎么知道自己受了伤,难不成是靖北王告诉的?既然生气了,又告诉宁灏做什么?
宁灏大约看出她的迷惑,微微笑道:“不用猜了,是靖北王让我转交给你的。”
素素欠了欠身,“是,妾身谢过两位王爷。”
“不用谢我,举手之劳而已。”宁灏的身子往前倾斜,压低了声音,“不过本王非常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把靖北王气成那样?”
发生了什么事?素素心想,总不能告诉是陪不陪客的事吧。
“算了,想来是私密的事。”宁灏自己给素素解了围,又笑,“你大概还不知道,靖北王前一个月去了南边,我们都没听说他回来了,原来是先去了你那儿。”
素素点头,“嗯,昨天傍晚来了一趟。”
宁灏接着说道:“我见着他的时候,气得像是要吃人一样,除了我都没人敢跟他说话,问他什么事也不肯说。今早让人送了这盒药膏过来,说是让我给你。”说着,瞧了瞧素素的手,“是谁把你的手弄成这样?难怪靖北王会那么生气。”
素素淡笑道:“不是别人,是靖北王爷不小心踩的。”
宁灏讶异的笑了,怔了怔,“这样”然后叹道:“看来你的手得养几天了,伤得厉害么?揭开给我瞧瞧,顺便帮你涂点药膏上去。”
素素心下叹气,怎么这些王爷都爱给人涂药膏?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得把手上的纱布小心拆了,几块嫩肉没有皮,颇为破坏纤纤玉手的美感,好在昨天抹过药,看起来已经不那么红肿吓人了。
宁灏仍然轻呼了一声,末了道:“这是怎么回事,靖北王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素素淡声道:“不要紧,过几天就会好的。”
比起闵言熙的胡乱涂抹,宁灏则显得细致了许多,先将一枚细长的圆头玉簪沾满药膏,然后慢慢转匀了,方才一点一点轻柔抹上去。也不知闵言熙从哪儿弄来的药膏,想来是极难得极珍贵,涂在伤口很是镇痛,甚至还能感觉到一丝丝凉意。
素素见他涂得细致缓慢,不好意思道:“王爷,还是妾身自己来罢。”
“没事,反正我也闲着。”宁灏拿着玉簪让了让,一不小心碰翻了药盒子,顿时跌出不少来,更为糟糕的是,还溅了几点在旁边的长扇穗子上。
素素有点惶恐,“王爷,那个……”
宁灏侧头看了看,不以为意道:“只是一个小小的穗子,弄脏了就不要了。”
还好是裕亲王,要是靖北王又不知道要怎样了。素素稍微松了口气,心里到底有些过意不去,细声问道:“要不,妾身照着样子再做一个?”
“你还会弄这个?”宁灏挑了挑眉,然后点头,“好啊。不过也不用急,现在你的手不大方便,什么时候空了再做吧。”
当日并没有什么酒席,宁灏涂完药膏便有事出去了,交待下人预备了饭菜,用过饭再让人送素素回去。回到媚春楼,秦媚儿赶上来问道:“今天都有些什么人?你可要学得机灵一点,趁机会多认识些达官贵人,万一往后裕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