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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公主到了王府,府内下人也只是以王妃相称。
新婚之夜,闵言熙却只顾在前厅招呼喝酒。永嘉公主早就等得不耐烦,又没吃上东西,要不是奶娘一直劝着,差点自己掀了盖头吃饱先行睡去。随着门外一阵喧哗,小宫女欢快禀道:“公主殿下,王爷回来了!”
“王爷,请与公主殿下对饮合卺酒。”奶娘将酒放好,带着宫人们悉数退出。
闵言熙走动合欢床边坐下,醉眼惺忪,“来,喝酒。”
永嘉公主闻到浓烈酒味,皱了皱眉,身子往后倚开,掩着鼻子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气味难闻死了。”
“王妃,别耽误了吉时。”闵言熙朝她摆手,然后抓起她的手,将另一只酒杯放上去,再绕过公主的臂弯准备喝酒。
“干什么?”永嘉公主从未受过如此对待,十分不满,“你先去洗洗脸,这个样子让人怎么喝得下去?!”往后奋力挣扎,结果将酒全洒在了大红裙褶上。
“难道王妃没有学过三从四德?居然用这种口气对丈夫说话!”闵言熙看着她轻声冷笑,将酒杯随手一撂,“哪来那么多破讲究?不喝就算了。”
“你存心的!”永嘉公主恼羞成怒,跳下了床。
“王妃要去哪里?”闵言熙一把拉住了她,顺手扯下了腰带,“新婚之夜,我们应该早点行夫妇之乐,别害羞了,把衣服都脱了吧。”也不管公主愿不愿意,径直动手扒掉了大红色的喜袍,接着便要去解中衣,一副不扒光不罢休的样子。
“你放手,放手!”永嘉公主大吼,但闵言熙手上何等大的力气,挣了半天,都只是徒劳的无用功。她自幼娇生惯养、性子跋扈,何曾受过这等无礼羞辱?气急之下,顺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闵言熙果然停了下来。
“呵……”闵言熙轻声一笑,反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庞,抬起看向公主,用寒冰一样的声音说道:“王妃别害怕,本王从来不打女人。”他起身,“既然王妃不情愿,本王是绝对不会勉强的,不过今夜的事,王妃也千万别忘记了。”
“……”永嘉公主早被他的眼神吓住,抱着胸不敢说话。
闵言熙疾步走出了新房,撞见正在停房的梅公公,奉了柳贵妃的旨意,梅公公特意来到王府照顾公主。梅公公有些尴尬,见闵言熙要走又慌了神,“王爷,这么晚是要去哪儿?今晚可是大婚之夜啊。”
“看清本王的脸了吗?”
梅公公凑近看了一眼,结巴道:“这、这是……”
闵言熙剑眉一挑,冷冷道:“刚才打算跟王妃同房,王妃不愿意,结果就赏了本王一巴掌,手劲还不小呢。”略微俯身,凑到梅公公的耳边道:“回去告诉贵妃娘娘,本王万万不敢委屈了公主,既然公主不愿意,那本王也就只好一人独睡了。”
“王爷,王爷别着急……”梅公公急得大喊,最终眼睁睁的看着人拂袖离去。
等梅公公赶到喜房里面时,永嘉公主早已把能砸的都砸了一遍,地上一片狼藉,砸得累了,仍然没有解气,坐在地上放声哭道:“我不嫁,我要回宫去……”
“公主”梅公公吓得不轻,连连朝她摆手,“快别说这样的话了,传出去,让人听见不好。”伸手搀扶,“公主起来吧,当心被地上瓷片扎到。”
永嘉公主抽抽搭搭,泣道:“他就是存心的,存心要我难堪……”又恨恨道:“他只不过是一个臣子,凭什么这样对我……”
“不行!”梅公公狠狠一咬牙,“今晚是公主的新婚之夜,王爷却丢下公主不管,这口气不能就这么算了。”
永嘉公主红肿着眼圈,扭脸道:“父皇、母妃都不愿得罪他,你又能做什么?”
梅公公阴冷道:“不能得罪王爷,别的还不行吗?王府里有好几个侍妾,随便找一个倒霉鬼来,落个罪名,回头就让公主出出气。”说完交待奶娘照顾好公主,转身退了出去。
王爷生气离开新房,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王府上下。
素素本来就睡不着,听闻消息后更是不安,领着小鹊上床呆着,思量道:“公主不是肯善罢甘休的人,回头一准找着旁人撒气,明天还要过去请安,她要是看见我一定不会有好脸色的。”虽然有舍身报仇的心,但实际做起来谈何容易?地位的悬殊,是无可更改的事实,靖北王的庇佑,真的能保护到处处周全吗?
素素的不安,很快就提前来临了。
“姑娘……”翠翘在外面唤人,“梅公公过来了。”
素素赶忙披好衣裳出去,梅公公尖声笑道:“这位是尤姑娘吧。”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然后道:“王爷跟公主拌了几句嘴,今夜没有留在喜房,想必还在生气,老奴想着不如找个人过去劝劝。刚从卫姑娘那边过来,说是王爷也正在生她的气,不便过去,不如让尤姑娘去。”
永嘉公主的新婚之夜,前去讨好王爷岂不是自寻死路?按理说,卫氏不可能跟梅公公有什么交情,居然肯放她一马,怕不是说几句就能给面子的。素素心念飞转,赶紧让小鹊把一对翡翠镯子拿了出来,这是从前裕亲王妃送的,少说也值个千儿八百两银子。
“梅公公”素素将翡翠镯子塞给他,陪笑道:“妾身最近身子有些不适,总是咳个没完,去了也是惹王爷厌烦,还是不去了。”
“颜色真好。”梅公公对着月色比对镯子,揣入怀中,“还是这位尤姑娘大方,如此贵重的东西也舍得送人,那就放心的睡吧,老奴再去找找别人。”一面笑,一面领着人出了淇水院。
素素松了一口气,明白自己刚刚勉强逃过一劫。想来卫氏给的东西一般,自己又是下了血本,才会让梅公公这么满足,至于今夜倒霉的人是谁,那已经不是自己管得了的了。
小鹊陪着她回了房,咋舌道:“还好姑娘没去,不然公主知道那还了得?”又忍不住有一些惋惜,“哎……那镯子可是难得。”
素素毫不心痛,淡声道:“再难得,也没有身家性命要紧。”
次日清晨,银杏被打的消息很快传开。
翠翘回来说起时,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啧啧……听说都不成人样儿了,脸上身上都是伤,只怕今后也难再见人了。”
素素没心情陪她一起高兴,只是应了一声,“哦,知道了。”
不过,梅公公并没有得意太久。
闵言熙既然有本事受封唯一的异姓王,统领数十万大军,当然不可能任由他人搓扁揉圆,自有他为人处事的一套手段。当夜银杏过去后,就被他撵了回去,结果次日银杏还是被打了,以在公主新婚之夜邀宠为名,挨了永嘉公主不少马鞭。闵言熙得知消息后,并没有去找永嘉公主对质,而是叫人抬上银杏,叫上梅公公,跟随自己一起进宫而去。
“皇上,娘娘”闵言熙上前行礼,也不去喝止不断呻吟抽泣的银杏,一直听得武隆帝和柳贵妃直皱眉,方道:“昨夜臣挨了公主殿下一巴掌,被撵了出来,臣也不敢怪罪公主,只想自己一个人避避。也不知道梅公公是何用意,把臣的侍妾叫了过来,臣当时就让人送回去了,谁知还是弄成了这样。”
柳贵妃虽然不会同情银杏,但当着闵言熙的面,也不好显得太过偏袒,又听说到梅公公,不得不开口问道:“梅保,你是怎么回事?人真的是你叫的?”
“老奴……”梅公公肯定没料到如此状况,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别哭了!”闵言熙打断银杏,重声道:“当着皇上、贵妃娘娘的面,好生说说,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娘娘……”银杏一面哽咽,一面撩起袖子露出伤痕,“昨夜梅公公过来叫人,妾身原是不愿意去的,可是梅公公非说王爷侯着,妾身不得已才过去瞧瞧。当时就让王爷赶出了门,结果还是让公主误会,就挨了这一顿打。妾身听说,之所以去的人是妾身,不是别的侍妾,都是因为她们给了梅公公好处……”
梅公公急道:“皇上、娘娘,不要听她胡说!”
“恐怕不是胡说吧?”闵言熙在旁边冷笑,朝身后招了招手,“这是我们走后,在梅公公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掀开绫缎,露出一对翠绿晶莹的翡翠手镯,“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这可是裕亲王妃的东西,当时送给了臣的侍妾尤氏,怎么会在你那里?你到靖北王府还不到一天,可别说你跟尤氏有什么交情!”
武隆帝也有些不快,皱眉道:“爱妃,你怎么把这样的人留在洛儿身边?”
柳贵妃讪讪笑道:“臣妾有错,都怪臣妾看人不准。”
梅公公早已汗如雨下,“老奴、老奴……”
闵言熙岂能容他言辞辩白,当即禀道:“皇上、娘娘,公主身边留着这等贪财闹事的小人,实在是十分的不妥,也让人为公主殿下担心。臣的侍妾被打,公主的贤良名声受损,皆是由这个奴才引起,臣请娘娘对这刁奴做出惩罚,往后永不踏入靖北王府!”
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合情合理,柳贵妃虽然十分不快,也不能驳回,只好冷声吩咐道:“来人,把这蠢奴才押下去!”
闵言熙无声冷笑,躬身道:“叩谢皇上、娘娘的恩典,臣告退了。”
初次交手
闵言熙走了没多久,柳贵妃就传旨让永嘉公主下午进宫,大概要指点女儿一下,谁知永嘉公主却赶在之前又闹出一件事。
早上闵言熙离开王府,卫氏和素素按理过去给公主请安。尽管王府刚出了事,素素也是极不情愿前去,但新王妃入住王府,第一天的礼数是免不了的。卫氏还好一些,不光姿色没有素素打眼,最重要的是跟公主没有过节,不过是象征性的走走过场。素素自然是提心吊胆的,临出门,翠翘紧跟了上去,“姑娘,王爷早起交待过了,说是让奴婢陪着姑娘,一步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