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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去,好是好,怕是亚红会有些不高兴了,她巴不得季一音和季静真这一生都活在痛苦里才开心呢。”灵羊说。
“现在亚红是有这样的想法,但这想法她不会坚持太久的,日后她定能知道,我这么做,对她并没有怎么伤害。”白彩姑想了许久之后,才轻声的对灵羊这样说到。
“她的那些事,我就不多说了,鬼王要去莲花村,我这就驼你去。”灵羊说着,腰身向下一弯,一个白色的山羊,又出现在白彩姑的面前了。
白彩姑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坐到了灵羊的背上。
白彩姑一坐好,灵羊立即又升到了空中……
……
季静真总觉得自己的脑海里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涌动着,他不知道自己身居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处,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不安的飘浮在虚幻的空间里。
“鬼王来了,大家快跑!”不知道过了多久,季静真忽然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怪叫着,声音过去之后,他的身边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一个发亮的影子在空中缓缓而来,来到了季静真的身边。
季静真一抬头,发现那发亮的影子,竟然是来过他家里的白彩姑。
白彩姑坐在一只白色的山羊身上,不但他自己的身体在发着红光,就连那只山羊,也是全身发着红色的光芒。
山羊驼着白彩姑,徐徐的从天而降,站在季静真的面前。
季静真早就感觉到这个白彩姑和别的人有些不一样,今日这一幕,证实了他的想法了。
“白彩姑,原来你是鬼王。”看到白彩姑在自己的身前降下,又从山羊的背上走了下来,季静真连忙向白彩姑走了过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这样说到。
不知道谁在身后对着季静真的双腿各踢了一下,季静真猝不及防,被后面的人踢得双腿一曲,立即就跪到了地上。
身后还有一个恶狠狠的女声传了过来:“白彩姑三字是你能叫的吗?快叫鬼王!”
被别人踢得双膝跪地,季静真心里一惊,当他回头向后看时,却又看到后面空空的,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白彩姑走了过来,也不说话,双手伸了出来,把季静真从地上扶了起来。
白彩姑的一只手伸了过来,在季静真的印堂上摸了一下,季静真立即就感觉到有一股清凉的东西流向了自己的脑海里。
“回去把房间收拾一下,打扫一下卫生,你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咧。”白彩姑说完,人忽然闪了一下,不见了,季静真的眼前变得空空的。
季静真吓了一跳,眼睛一睁,人便从梦中醒来了。
人是醒来了,但季静真的脑子里,有点痛,只是刚才的梦,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环视了一下四周,季静真看到自己处身在一个小房间里,睡在一张小床上。
小床旁边,又有一张小床,那张小床上,一个女子睡得正香,不是自己的妻子季一音还有谁?
季静真翻开自己身上的白被单,从床上站了起来,这才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上,穿着一身的病号衣服。
“我生病了吗?”季静真的脑子里这样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有些事,他记不起来了。
人从床上站起来时,季静真感到有些头晕,他闭上双眼,镇静了半分钟,头晕的感觉才消失了。
季静真向身边的小床走了过去。
妻子季一音正躺在床上,她穿着一件很短很宽的中裤,双腿上,缠着白纱布。
季静真很快想起妻子的被牛顶伤时的样子,心里不由的有些难过起来。
看到妻子睡得正香,季静真想拉一下她的手,只是手儿伸出来时很快就缩回去了:妻子睡得正香呢,自己去拉她的手,那不是要把她弄醒吗?
“咣当!”身后传来了一个响声,季静真有些奇怪,便回过头去察看。
第926章 被褥上的鬼影
季静真看到一个女护士,正站在门口,她手里的一个托盘,掉到了地上,托盘里的玻璃注射器碎裂了,黄的白的各种药片,撒了一地。
季静真有些奇怪,走到了门口,一边帮着女护士把托盘捡了起来,放到女护士的手上一边问:“姑娘,你怎么啦?怎么把东西弄得撒了一地?”
女护士嘴唇连动了三四下之后,才对着季静真断断续续的说到:“季……季老……师,你醒来了?”
季静真不由的有些奇怪:“我醒来很奇怪吗?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会把你吓成这样?”
“你不知道,你已经昏睡了半个多月了……”女护士说,她还想说,市里已经来过了三拨医学专家,对季静真做了综合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季静真已经成为植物人,能再醒来的可能性是零!
这些话到了女护士的嘴里时,硬是让她生生的咽回去了……
“我昏睡了半个多月?有吗?”季静真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相信女护士的话。
女护士好像一下子想起了怎么,嘴里对季静真说道:“季老师,你不要走出病房外面去,我这就给我们院长打电话……”
女护士说着,人猛的一回头,一手拿着托盘,撒开双腿就跑,转眼之间就没有了影子。
“哥……”这么一折腾,睡在床上的妻子季一音也醒来了,嘴里叫着季静真……
没多久,医院的李院长来了,李院长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助手。
“季老师,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李院长一来到病房,就看到季静真坐在季一音的病床前,拉着季一音的小手在说话,因为心里太激动,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天刚放亮的时候,季一音又睡过去了,季静真立即转身走出了病房,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此时的季静真,脑子里全是半夜时所做的那个梦。梦里,白彩姑说过的话,是那么的清晰。
季静真不知道白彩姑为什么会在梦里说那些话,却照那些话去做了。
清晨的莲花村,不时的有人走过,这些人一看到季静真时,全都上来打招呼了,还不时的问长问短,对季静真很是关心。
不过此时的季静真,却没有心思和这些人搭话,他只是应付的说着一些话之后,便急急的向家里赶去了。
家门就在眼前了。
看到大门上全是灰尘,季静真的心里不由的十分的担心起来:看这大门的样子,应该有十来二十天没有人出入过了,也不知道现在季小音上哪里去了,更不知道她会不会饿着?
打开门,季静真第一件事就是向季小音的房间跑去。
季小音的房间里空空的,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没看到季小音的人,季静真反倒感到心里有一份轻松:季小音没在房间里,至少可以说明自己和妻子入院之后,季小音没有饿死在家里……
刚才李院长说过了,自从自己和妻子入院之后,就一直没有看到过女儿的身影。
女儿会去哪里呢?季静真说不出来。
季静真又想起了季一音受伤的那个早上,就在那个早上,季静真明明感觉到女儿季小音的疯病已经全好了……
季静真甩了甩头,把脑子里的纷杂思绪甩开,他又想起半夜里的那个梦,还有梦里白彩姑对自己说过的话。
环视了一下女儿的房间,看到门角有一把扫帚,季静真立即走了过去,把扫帚抓到手上,从女儿的房间开始,认真的打扫了起来。
一边扫地一边想,但季静真就是想不明白,不知道梦里的白彩姑为什么要他打扫卫生。
不明白就不去多想了,季静真认认真真的打扫着房间,哪怕是一个小角落也不放过。
扫完了女儿的房间,天已经大亮了,季静真又开始打扫厅房,同样是认认真真,每一个角落都扫到。
扫完了厅房,季静真打开自己的卧房门口,准备打扫自己的卧房。
门口一打开,季静真就看到自己的房间的大床上,伏睡着一个女子。
女子全身光溜溜的一根纱也没有,季静真打开门时,从门口照射进去的光亮,刚好射到了大床上,季静真还看到床上的女子动了一下。
女子看起来很年轻,有点像是女儿季小音。
季静真大吃了一惊,立即扔了手里的扫帚,向床边跑去。
季静真跑到了床边后总算看清楚了,床上根本不是怎么女子,而是钉在天花板上的一块纸板掉了下来,刚好压在叠好的被褥上。
这一眼花,差点把人吓死。
季静真伸手准备把那纸板捡走时,心里忽然格登了一下:“昨晚的梦奇怪,这床上的纸板更奇怪,莫非白彩姑的那个梦,是让自己把这床上的纸板清走?”
想到这里时,季静真把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季静真重新走到了门口,当他一回过头来时,又看到自己的大床上有个光溜溜的女子……
当季静真睁大双眼再向床上看时,又没有女子了,他只看到一块纸板。
季静真明白了,白彩姑要自己打扫卫生,一定就是要自己把这纸板拿走。
再次走到床边,季静真伸手去拿那块纸板,手儿刚一触到纸板时,身体竟然莫名的颤栗了一下,双腿还有些麻麻的。
季静真没理会这些,拖过着那细长的纸板,扔到了地上,手脚并用,把纸板一叠为四,双手拿着,走出大门外,来到屋后,扔到一棵芭蕉树下。
人走往回,走到大门口时,季静真的心里莫名的动了一下,他想了想,再次向屋后的芭蕉树走去。
转过了屋角,季静真吓了一大跳:他看到芭蕉树下坐着一个全身光溜溜的年轻女子!
睁大眼睛再一看时,季静真又看到芭蕉树下根本没有怎么女子,只有那块纸板还在那里。
刚才扔下那纸板时,那纸板张开了,乍一看过去,像个坐着的女子。
站在屋角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