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诅咒发誓,嘴里不时冒出异国的脏话。但是看不到年轻的门前卫兵指挥官的影子,尽管后来到处搜查他,却始终一无所获。
“格罗梅尔!沃尔马纳!里纳尔多!”高级顾问帕布利乌斯惊呼道,他站在尸体中间,两只胖乎乎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黑心的叛徒!他们都该被吊死!叫卫兵来。”
“卫兵已经在这里了,你这个老傻瓜!”黑龙军团指挥官帕伦泰兹轻蔑地呵斥道,由于紧张,他忘记了帕布利乌斯的官阶。“你最好不要像猫叫春似地乱嚷一气。来帮我们为国王包扎伤口。他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当然,当然!”帕布利乌斯喊道,他一向是一个计划多于行动的人。“我们必须包扎他的伤口。把皇宫里所有的医师都叫到这里来!哦,我的陛下,这真是国家的耻辱!是您杀死了他们全部吗?”
人们将国王抬到床上躺下。“酒!”国王在床上气喘吁吁地喊道。一杯酒很快端到他鲜血淋淋的唇边,他如饥似渴地将它一饮而尽。
“太棒了!”他喃喃地说着,又躺了回去,“杀戮是一件令人口干舌燥的讨厌活儿。”血止住了,野蛮人的内在生命力又开始复苏了。
“先处理我肋部的刀伤,”他向宫廷医师吩咐道,“里纳尔多在这里以锋利的铁笔为我谱写了一首致命之歌。”
“我们早就应该把他吊死,”帕布利乌斯急促不清地说,“诗人没一个好东西——这是谁?”
他紧张地用他穿着凉鞋的脚趾碰了碰阿斯凯伦特的尸体“以米特拉之名!”指挥官惊呼道,“这是阿斯凯伦特,曾经的休恩伯爵!是什么魔鬼的阴谋将他从沙漠中的巢穴带到这里来的。”
“但是为什么他的表情如此惊恐?”帕布利乌斯小声说着,向一旁退去。他瞪大双眼,感到他粗胖的脖颈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其他人望着逃犯的尸体,也都一言不发。
“要是你们看到了他和我所看到的东西,”国王不顾医师们的抗议,坐起身来咆哮道,“你们就不会这么奇怪了。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他突然停住了,嘴巴依然张得大大的,手指徒劳地指着。他看着刚才那怪物死去的地方,现在却只有空荡荡的地板。
“克罗姆啊!”他咒骂道,“那个东西生于腐臭污物,现在又融回污臭了。”
“国王神志不清了。”一个贵族耳语道。科南听到了,他用野蛮人的赌咒发起誓来。
“向巴德布、莫里根、马莎和尼曼发誓!”他愤怒地断言,“我清醒得很!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斯泰吉亚的木乃伊和狒狒的混合体。它从大门冲进来,阿斯凯伦特手下的流氓们看见它后四散逃窜。它杀死了正要杀死我的阿斯凯伦特,然后朝我奔来。我杀死了它——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我的斧子砸在它的头上,就像打在岩石上一样崩开了。我想是圣人埃佩米特罗斯帮助了我——”
“听听,他怎么提到埃佩米特罗斯,那个人一千五百年前就死了!”他们彼此窃窃私语道。
“以伊米尔之名发誓!”国王咆哮道,“今晚我曾与埃佩米特罗斯交谈过!他在我的梦中召唤我。我穿过布满古神浮雕的黑石长廊,走过刻着西特图形的高大石阶,最后走进一间地穴,里面有一座雕饰着凤凰图案的坟墓——”
“以米特拉之名,国王陛下,不要再说了!”一位面色死灰的米特拉高阶牧师惊呼起来。
科南仰起头颅,好像一只甩动鬣毛的雄狮。他像愤怒的雄狮一般咆哮道:“我是奴隶吗,要按照你的命令闭上嘴?”
“不,不,陛下!”高阶牧师颤抖道,但并非出于畏惧王室的权威。“我无意冒犯。”他低头凑到国王耳边,用只有科南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
“我的国王,凡夫俗子是无法理解这件事的。这个由未知力量在戈拉米拉群山中心深处凿出的黑石长廊,和一千五百年前埃佩米特罗斯安息的由凤凰守卫的墓穴,只有核心圈内的牧师才知道。自从那时起,就没有活人涉足过那里。那些被他选中的牧师们,在将圣人的遗体安置在地穴中后,封死了走廊通往外面的出口,因此没有人能够找到它。如今即使是高阶牧师也不知道它的位置所在。只有米特拉侍僧的核心成员知道埃佩米特罗斯的安息地在戈拉米拉山的黑岩中心,那也只能是由高阶牧师以口传的方式传给少数被选中的人,并且他们会非常严格地保守这个秘密。这是米特拉的一个神秘的宗教仪式。
“我不知道埃佩米特罗斯用了什么魔法将我召唤了去,”科南回答,“但是我确实和他交谈了,他还在我的剑上作了记号。我不知道那个记号为什么能够令它致恶魔于死地,或是那个记号后面隐藏着怎样的魔法;尽管那把剑砍在格罗梅尔的头盔上时折断了,但却依然足以杀死那可怕的怪物。”
“让我看看您的剑。”高阶牧师突然嗓音干涩地耳语道。
科南抽出那把已经毁坏的武器,高阶牧师惊呼起来,并跪倒在地。
“米特拉保卫我们打败了黑暗的势力!”他气喘嘘嘘地说,“今晚国王确实曾与埃佩米特罗斯交谈!在那剑上——除他之外,没有人能留下那个秘密的标记——这是永远盘踞在他的墓地上的不朽凤凰的标志!拿蜡烛来,快!再看看国王说那恶鬼死去的地方!”
那个地方被一块破屏风挡住了。他们将屏风推到一旁,用烛火照得亮亮的。当他们望过去时,一阵令人颤抖的寂静降临在众人之中。接着有人双膝跪倒在地,口中呼唤着米特拉的名字,有的人则尖叫着夺门而出。在那块怪物死去的地板上,有一块巨大的、永远无法被洗净的污迹,好像一块有形的阴影;怪物的血渍清楚地留下了它的轮廓,而这个轮廓所显示的东西决不会存在于任何健全或是正常的世界中。
地上的污迹阴森而恐怖,好像斯泰吉亚黑暗的大陆上一位端坐在昏暗神庙内阴暗祭坛上的古怪神灵所投下的阴影。
《讲笑话的人》作者:艾·阿西莫夫
诺埃尔梅耶霍夫浏览了一下他草拟的单子。选定了优先处理的项目。和通常一样,他主要依赖直觉作出选择。
他面对着一部庞大的机器。尽管所能见到的只是其中最小的一部分,然而这还使他本人显得十分渺小。不过这没关系。他说话的口气既随便而又有情心,说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约翰逊,”他开口说,“出差突然回来了,发现他最好的朋友在拥抱着他的妻子。他惊愕地后退一步,说道:‘麦克斯!我没法儿不拥抱这位女士,因为我和她结了婚。为什么你非拥抱她不可呢?’”
梅耶霍夫继而想道:好了,让这份资料记录到机器里消化一阵吧。
这时有人在他身后嚷了一声,“嘿!”
梅耶霍夫把这单音节字从机器上抹掉,把他刚才使用的电路扳到空档上。他猛可地转过身来说:“你不知道我在工作吗?你不会敲门?”
往常他向达姆希惠斯勒打招呼时总是面带笑容,可是这一次却不同。达姆希惠斯勒是个高级分析员,同他打交道的次数不下于同其他人。梅耶霍夫皱起了眉头,瘦削的面孔扭曲着,十分难看。如果陌生人打断他工作,他也只不过如此。难看的表情一直蔓延到他头发里,使他那头乱发显得更乱。
惠斯勒耸了耸肩。他身上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两只拳头使劲插在兜里,使自大褂上出现一条条又便又挺的皱纹。
“我敲过门,可是您没吭声。操作信号灯也没亮着。”
梅耶霍夫呼了一声。倒不是为了没亮灯。他对这个新项目太全神贯注了。难免忘却了一些细节。
不过这不能怪他。这新项目太重要了。
当然啦,连他自己也不明自名为什么重要。大师们一般都这样。所以他们才是大师。高深莫测。不然人类的头脑怎能与那一大堆固体电路的玩意儿匹敌呢?人们管那玩意儿叫“万能虚空”,是从来没有过的最复杂的一部电子计算机。
梅耶霍夫说:“你不知道我在工作吗?你脑袋瓜又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
“没什么必须马上解决的事。超空间答案里有几个漏洞,”
惠斯勒突然明白了过来,脸上出现了疑惑而又沮丧的神情。
“您在工作?”
“对了,怎么啦?”
“可是,”他停了下来向四周扫了一眼,注视着进深不大的房间的各个角落。这里挤满一排排的继电器,也还只不过构成“万能虚空”的一小部分。“可是这儿没有人啊。”
“谁说有人来着?非有不可吗?”
“刚才您在讲笑话吧?”
“那又怎么样?”
惠斯勒勉强一笑。“莫非您刚才是对‘万能虚空’讲笑话?”
梅耶霍夫神态变得冷冰冰了。“那有什么不可以?”
“您真的对它讲了笑话?”
“是的。”
“为什么?”
梅耶霍夫的犀利目光逼得对方不敢再与他对视。“我没必要向你解释。我用不着向任何人请示。”
“瞧您说到哪儿去了!当然不必,不必。我只不过好奇,没别的意思……您要是忙,那我就走了。”他又向四外环视一下,皱起了眉头。
“请便吧。”梅耶霍夫说。他目送着惠斯勒走出门外。用手指朝操作信号灯的开关狠狠一戳。
接着,他为了消消气,从屋子这头踱到了那头,又踱回来。
惠斯勒真他妈的混蛋!全是一帮混蛋!他们竟然那么放肆,这全是因为他把他们当成了有创造性的艺术大师,平等对待,完全是因为在社交上他没注意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
他厌恶地想道:这帮人!连个象样的笑话都讲不出来!
这使他马上又联想到他手头的工作。他重新坐了下来。
叫那帮人见鬼去吧!
他把“万能虚空”上他应当用的那条线路接通后说:“一次航海时,波涛汹涌,白浪滔天。船上的服务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