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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英、俄有很大关系。俄国想以此迫使政府同意外蒙实行“自治”,英国则想强迫政府接受其不派军队入藏的要求,并参加“中英藏会议”讨论内外藏问题,破坏中国的统一。
陈文强轻轻叹了口气,既不想卖国,还要强国。真的是很难,夹缝中求生存的滋味实在难受。而先卖国,再救国,忍辱负重或许是个办法。凭着他对历史的了解,这些失去的都会一一夺回。然而。民气已经被激发出来,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政府将会陷入舆论被动,甚至是危机。
空喊口号容易,但实际操做起来很难。民气,这个东西是把双刃剑,可以伤敌,也可以伤己。新政府的形象,陈文强必须要考虑。
以夷制夷,弱国无外交的无奈之举,但弄不好就要引火烧身,适得其反。英日俄各有目的,借国际承认来向新政府施压。而新政府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只是要打破列强协调一致,还需要再努把力。
…………
谁都知道事情要靠人来做,人事关系和社会关系就不能不由人来应酬了。哪怕是不情愿的,人熟面熟,工作或事情的需要,有利益有机会有人情关系,怎能推辞?甚至哪怕再卑躬屈膝,总有人愿意或不得已而为之,都是世俗之人,少不了要做世俗之事。
工商部总长张骞,次长马君武,竟然还有铁道部次长詹天佑,这让陈文强很迷惑,瞪着眼睛直看詹天佑。
詹天佑连忙笑着解释道:“我就是作陪,沾光,绝不麻烦陈先生。”
打酱油的,凑什么热闹,还以为你也是要钱的呢!陈文强翻了翻眼睛,一指桌上的菜,大声说道:“吃。”
嗯,菜不错,这烤鸭也地道,陈文强左右开弓,一点也客气。吃不吃,总得办事,不吃白不吃。
“这个,文强呀!”张骞好不容易抓住陈文强停筷喝茶的空当,开口说道:“我们工商部的工作,你可要多多支持,同样是政府部门,可不能厚此薄彼。”
“张老,我什么时候不支持您的工作了。”陈文强笑道:“厚此薄彼更是绝无此事,我一向是一视同仁的。”
“可我们所呈的开办工商银行的批文到现在还没下来呢!”马君武略带不满地说道:“为了支持铁道部,这交通银行算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为何对工商银行之事漠不关心呢?”
詹天佑停下筷子,望着陈文强苦笑,这吃饭果然不是白请的,就是作为攀比对象而存在。
“铁路建设关系到国防、民生,乃是重中之重。当然,工商业也是非常重要,国家扶持的态度也是明确的。”陈文强慢慢解释道:“柳州、大冶、马鞍山钢铁厂,再加上汉阳铁厂改造工程。还有行将开工建设的首都和上海钢铁厂,可都是中国银行出资,这扶持的力度还不够大吗?国家财政是出的多,入的少,窘迫呀,不信。你们可以问财政部长。”
“当然,文强的辛苦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张骞点头赞同道:“对于工商部的支持也是心存感激。其实,我们也只是想让中国银行拔出一些储备,使得工商银行能顺利开张。”
储备是万万不能拔出的,只有不断加强的金银储备,才能保证政府强制流通的纸帀保持稳定,经得起冲击,并不断地吸收民间流通的金银。
陈文强沉吟了一下,摇着头说道:“开办交通银行时。并没有拔出诸备,甚至储备还有所增加。诸位都知道,中国银行作为国家财政支柱,必须有抗冲击和保持币值稳定的能力。你们的要求,不仅我不会同意,总统和国会也不会通过。”
马君武有些急了,刚想开口,却被张骞以眼色制止。张骞亲自给陈文强续上茶水,温声说道:“文强。既然这条路行不通,还请你给指点迷津。”
“指点迷津谈不上。”陈文强态度比较谦逊,毕意张骞岁数大,尊老爱幼的美德他还是有的,“工商银行成立,是势在必行的事情。请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如何?”
“几个月?”马君武急着问道。
陈文强伸出手,瞅了半天,在众目注视下,很谨慎地比划出个六的手势。说道:“可能,也许还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
这里不是想象的水晶宫,也不是故宫里的金銮殿,这里是一个显得安谧、恬静的大厅,光线柔和,四周的沙发、软椅干净得一尘不染。这里的一切显得舒适,虽然是中国古典式的大厅,但内部的装修又是现代的,白色帷幔几近垂地,闪着亮光的暗黄色的地板,镶嵌在墙上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蔡锷在黄兴的陪同下走进了大厅,心中很惊讶屋内的简单和相互,这可是大总统的居所啊,与他心目中金碧辉煌的想象相去太远。
刚刚坐下,大总统宋教仁便走了进来,敬礼握手寒喧,才又重新落座。
“蔡松坡,这么年轻,便能将四川基本平定,着实是有才干。”宋教仁笑着夸赞道。
“都是政府的大力支持,总统的英明指挥。”蔡锷谦逊地说道。
呵呵,宋教仁笑了,黄兴也微笑不语。
“西南多事,正需要干将镇守,松坡要有心理准备啊!”宋教仁和蔼地说道。
“锷为国戍边,不怕吃苦。”蔡锷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等到铁路修通,才能彻底改变西南布局,这预计需要几年的时间。”宋教仁沉声说道:“相对来说,公路应该见效更快一些,这些基础建设的投资,政府会加大投入力度,以保证军需供给。而你们军队,也要尽力为国家减轻负担,屯垦与戍边可以结合起来,来改善自身的生活条件。”
“这个卑职明白,听说政府组织了一批农林专家要前往全国各地,整理地方资料,还要把西北建设成塞外江南?”蔡锷试探着说道。
“不是听说,而是确有其事。”黄兴笑道:“这批专家不仅有中国人,还有外国人,你可要切实保护好他们的人身安全哪!”
“具体任务由克强向松坡交代,我就不赘述了。”宋教仁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能胜任,成为国家西南擎天之柱。”
“谢谢总统的夸奖,卑职定不负所托。”蔡锷显得很激动。
“时候不早了,大家吃过晚饭再走,就算是为蔡大将军饯行了。”宋教仁很亲切地说道:“再把文强找来,你们可是老朋友了。他下午约见美德公使,想必也有好消息告诉我们。”
“皇帝赐宴了。”黄兴笑着冲蔡锷眨了眨眼睛,玩笑道:“很难得的,不过这拉上文强,就有些不厚道了。”
宋教仁摇头笑道:“克强,这话就有些瞧不起我了,虽然我不比文强有钱。请大家吃顿便饭,还是可以的。”
“多谢大总统厚爱,对陈先生当年的提携和看重,在下也是非常感激。”蔡锷说道:“能一起吃饭,也是卑职的荣幸,不如我亲自去请国务卿。”
“还是让工作人员去吧。文强最近脾气不大好,但他有个毛病,很少对工作人员发火。”宋教仁笑着解释道:“主要还是压力太大,我又不是很懂这种经济上的事情。各部门都伸手要钱,给多给少都不合适,有些偏重,就会引起不少不满。总之,不容易呀!”说着,叫过工作人员。让他去告诉厨房加几个菜,再去西花厅通知陈文强。
黄兴借着刚才的话茬说道:“听说有些议员对军费预算很不满,提出什么整束军备,着重建设?”
“确实有这样的说法。”宋教仁点头承认,微微皱了皱眉说道:“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财政预算我已经签了字,国会通过应无问题。”
“削减军费。整束军备,乃是无知短浅之见。”蔡锷不满地说道:“没有强大的军队。就没有稳定的发展环境,建设也难以顺利进行。日俄英法虎视眈眈,列强环伺觊觎,难道他们都看不到现在国家危机四伏的情况吗?”
“或许是看不到,或许是有别的目的。”宋教仁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有我在,还有文强支持,军费只能每年递增。如果军队能再自力更生解决一些生活问题,资金的富余就会更多一些。你们也要体谅政府的难处,志华左右腾挪。才使得财政能够勉强支撑,却也惹了不少非议。”
几个人正说着,工作人员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箱酒。不待宋教仁发问,便开口解释道:“国务卿还未回来,陈夫人在家,听说大总统请客,特意让我带回来这些酒,说是国务卿原打算要送给大总统品尝的,就顺便捎去吧!”
“呵呵,这是打算行贿了。”黄兴仔细拣看着这一箱酒,啧啧连声,“山西汾酒、烟台葡萄酒、白兰地、西凤酒、四特酒,都是好酒啊,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宋教仁表情有些怪异,摸着下巴说道:“文强的东西可不好收,上次领来几个裁缝,量这量那,折腾了我半天,说要给我做衣服、做帽子。后来我才知道是北京一家有名的绸缎庄捐了五千两银子,条件就是拿我作宣传。还有一次,突然跑到我的办公室,逼着我写‘北京大饭店’几个字,还要我签名,不用说,准是拿去卖钱了。这回呀,不知他又要搞什么?”
“国务卿还真是——生财有道呀!”蔡锷有些好笑地说道。
“也多亏了他生财有道,否则咱们都要喝西北风了。”黄兴拿起一瓶酒,对着灯光照,然后招呼蔡锷,“看看这酒,喝过吗?”
蔡锷看了看,摇头道:“没喝过,但听说过,清代大儒郑珍曾有‘酒冠黔人国’的赞誉。”
“连茅台都没喝过,真是稀奇啊!”随着声音,陈文强走了进来,笑意盈盈,看来心情不错,进屋便先冲蔡锷很随意地打了个招呼,“松坡来了。”
“陈先生。”蔡锷上前与陈文强握手。
陈文强笑着说道:“在四川干得不错,特别是能摆平袍哥,足见你的手段。”
蔡锷心中高兴,但还是装出谦虚的样子,客套了几句。
“文强,看你喜气满面,想必有好消息告诉我们了。”宋教仁打趣道。
陈文强点了点头,笑道:“明天,秘鲁、古巴、保加利亚将率先承认共和国政府,稍后几日,如果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