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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走了,看着老友的背影,袁世凯久久无语,杨士琦等人也不说话,一阵沉默。
半晌,袁世凯开口道:“杏城,陈文强对我说:“中国是‘追求法治的国家’,民主、法治、共和、宪政的理念正在深入人心,、独裁、特权等封建的一套早已不得人心,人人厌恶之、唾弃之、声讨之。总统也不是皇帝,总统也必须守法遵宪。谁想倒行逆施,人民会起来推翻他,唾弃他,舆论也会轰死他,结果只能是遗臭万年。你怎么看?”
杨士琦沉思了半晌,说道:“这是一种警告和提醒,共和了,进步了,谁也别做皇帝梦。即便是大总统,也有监督,并不能象皇帝一样金口玉言,出口成宪。”
袁世凯轻轻点了点头,依旧不解地问道:“实力政治统一国家,稳定社会,然后就是用民主政治来治理,这我倒是明白。可他所说的时代不同了,政治规则也变化了,不能适应新规则,只能被判出局。还问我有没有加入复兴会或重新组党的想法,这到底是试探还是什么别的意思呢?”
杨士琦轻轻用右手叩击着左手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释然道:“据我之愚见,他是想告诉袁公,时代不同了,以前的那一套过时了。革命党不是一直推崇什么政党政治,宪政法治吗,要想适应,则必须要学会这些东西。而且想玩,也要按新规则,按宪法和法律规定的套路来,出格是不行的。如果袁公想融入复兴会,他们自然是欢迎的;但如果袁公想与之分庭抗礼,则需自己组党,与他们玩政党政治这套新玩艺。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新规则,新玩法?”袁世凯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恐怕这也是我们此次的败因吧,我们还是门外汉,既不知彼,也不知己,败得不冤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定辽东
失败,袁世凯所说的并不是军事上的,而是大势和人心。
而陈文强却巧舌如簧,为临时政府的军事行动披上了为国为民的外衣,占据了道义上的高点。
西北筹边,东北增兵,这本来是两个问题。袁世凯只是想出个难题,把西北筹边抛给临时政府,看他们如何处置。可没想到,陈文强把两者混在一起,以保护国家领土、主权的名义,以防止外敌趁机干涉的借口,堂而皇之地展开了行动。
而原来应该作为重点的西北筹边,临时政府调子喊得高,却只派出了一个混成协进入陕西,说是先头部队,在袁世凯看来,却是趁机扩大地盘。
被蒙蔽了,还是轻敌了,或者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袁世凯在反思,他的手下也在反思。
应该是很多原因都有吧!袁世凯没有料到革命军发展得会如此之快,也没有料到和谈或许只是一个幌子。就在他被大总统所吸引,以养贼自重、武力逼宫等手段推翻清廷后,革命军已经悄然扩充壮大,并且以惊人的速度稳定了大部分光复省份,调动起了比北方更多的人力、财力和物力。
其实这倒是袁世凯错疑了。临时政府和陈文强在起初也没有想到革命推进的会如此迅速,如此顺利。南北和谈是既定的计划,但随着形势的变化,策略在调整,计划也在变更。到了现在,是否让袁世凯担任总统,已经产生了极大的动摇,这主要是陈文强的判断和建议。
虽然袁世凯看似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但从其内心来看,却不是真诚的。日后必有反复。让陈文强最大的不甘便是南北经济的差异,要用南方的资金养袁家的私军,诸多花费还要与袁某人进行口舌之争,实在是令人头痛的事情。
但这是否便意味着大规模内战呢?陈文强倒不这样认为。以势压人,是他比较喜欢的手段。控制东北,进军西北。将北方袁世凯的地盘进行压缩,使其财政窘迫,难以支撑,不战而败。这样的目的是很有希望达到的,也就是用经济和政治手段来实现国家的统一。
如果北洋军要打,那就以防御为主,反击为辅,既消耗其人力物力,更拖垮其财力。
历史上袁世凯是得到了英美等列强的支持。认为他是最有希望使中国尽快恢复稳定的人选。但现在,陈文强的纵横捭阖,以及他亲美亲德的倾向,已经打破了袁世凯的这个优势。至少在外部势力的支持方面,临时政府并不比袁氏弱。
出于这样的综合考虑,尽管没有宣布和谈破裂,但陈文强找借口将和谈延后,他则从天津坐船出发。前往锦州葫芦岛。
“徐先生,你与老袁谈得如何?”与陈文强同船而行的还有徐世昌。而陈文强一直不问,还真让徐世昌有些忐忑。
“尽朋友之谊,义之所在啊!”徐世昌先是撇清了一下,然后才叹息道:“有文强在,临时政府算是立于不败之地了。北洋军已处于贵方战略包围之中,困于京畿之地——”
“徐先生。怎么还说贵方啊?”陈文强呵呵一笑,打断道:“咱们现在是一家人,都是临时政府任命的官员,都向临时政府负责。本来临时政府已决意取消总督这个官职,只是东北情况特殊。需要统一布置、共同发展,才委先生以总督重任。我是看好先生的,请先生也不要自外。”
“是,是,口误,口误。”徐世昌赶忙纠正,说道:“咱们对北洋军的战略包围已经形成,依据南方的经济实力,发展肯定比北方快。兼有海军在手,北方恐怕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的。只是粮食这一项,就是个大难题。”
“希望袁某人能够认清形势,端正态度。只要他不卖国,不顽抗到底,临时政府中还是有他一席之地的。”陈文强的话风已转,不提什么总统之位了。
“我也向袁项城委婉地表达了此意。”徐世昌对陈文强有些凛惧,因为一些布置并没有背着他,他也相信自己的分析和判断,临时政府压倒北方是可以确定的事情,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满人可以用,何况袁项城呢!”陈文强微笑着说道:“人人都有野心,这本不是什么坏事,能有上进心嘛!但野心与能力不成正比,或者超出了人们可接受的范围,那便是害人害己了。袁项城推翻清廷,还是有功的;可他却思想陈旧,并不适合现在发展的国际和社会潮流。封建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在此次和谈中应该让他清醒明白。”
“文强的手段,还有这如刀的言辞,确实令人印象深刻。”徐世昌感慨道:“项城手下亦有不少人才,但与文强比,还远不是对手啊!”
“倒也不能这么说,是他们还沉浸在旧时代,思路和手段都不适应新型政治社会。”陈文强停顿了一下,说道:“其实,在整个中国的人口当中,能懂能明白现在并不是历史上那种普通的改朝换代的,还是少之又少。主要还是在教育的缺失,要扭转至少要有十年之功,甚至是几代人的努力。”
“开启民智自然是重要的。”徐世昌沉吟着说道:“我想到了卓如先生的《少年中国说》,十年之功应该使现在的这一代少年足以成才吧?”
“少年是中国的希望,但也不要弃其他人于不顾。”陈文强边想边说道:“平头百姓也未尝没有想识字学习的愿望,只是生活所迫,没有精力和时间。在政府方面便要多加考虑,比如组织夜校,组织妇女识字班,让愿意学习的人有机会受到教育。一天就学会一个字吧,五年之后呢,大概也能读书看报了。这样的话,政府的法令、国家的大事,平头百姓也能知晓,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值此内忧外患之时,只有群策群力,才能振兴国家。”
“文强高见,令徐某受益匪浅哪!”徐世昌恭维道:“办学校花费不菲,且覆盖面只集中于适龄人群。若按文强的办法,花费既少。又能普及,实是独僻蹊径。”
“独僻蹊径不敢当。”陈文强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从革命军中学来的。在西南招兵买马、扩充军力时,自然不能象各省编练新军那样精挑细选,尽收有文化之新兵。而且,那时参军入伍者多为贫寒人家出身,能识得几个字?为了改变这样的情况,军队除了正常训练外,每天晚上还有一个小时的文化课,教授他们识字和简单的算术。半年之后呢。再加入些地理和历史知识,使他们的视野能够开阔。嘿嘿,我这也只是抄袭剽窃而已。”
“原来如此。”徐世昌确实是第一次听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革命军扩充迅速,表面上看自然是降低了征兵的条件,但他们却有后续的改造办法。如果从军队进行延伸,便可以理解临时政府兼收并蓄的策略了。满人、立宪派、满清的旧官僚等等,临时政府恐怕并不只是一纸任命使放心使用。肯定还有别的措施,类似于提高士兵文化水平。这些官员恐怕也要接受再教育才不致被淘汰。
想到这些,徐世昌心中了然,也颇有些急迫之感。无论是管理手段,还是法令实施,恐怕他也要学习,以适应临时政府的要求。以往的那一套。肯定是不合时宜,要为临时政府所不喜了。
“资金问题还是棘手啊!”陈文强苦笑了一下,说道:“百废待兴,处处用钱。要御外侮,便要扩充军备;要开启民智。便要兴办教育;要开发建设,便要大笔投入;还有赈灾、兴建基础设施等等。除了自筹以外,借债恐怕也难以避免。”
“借外债不是易事。”徐世昌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条件苛刻则为国人所骂,列强贪婪,想争得有利条件,怕是很难。”
“此一时,彼一时。国际形势变化得很快,通过外交等手段,未必不能争得优惠贷款。”陈文强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与列强都进行了接触,也琢磨出一些办法。不外乎是拉此拒彼,利用列强的矛盾从中取利罢了。”
“说得轻松,怕是也只有你能做到啊!”徐世昌很是感慨,又虚心请教道:“关于东北,关于日人,临时政府可有什么方略,或是大的原则?”
陈文强想了想,说道:“日人在日俄战争中损失很大,尚未恢复。主要是财政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