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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预定的地点与徐、李会合后,带给了陈文强一个稍感意外的惊喜。虽然徐、李两部加在一起也不过一百六七十人,但与郑鸿名乌七八糟拼凑起来的人马相比,面貌却大是不同。
徐春山、李家俊奉命去陵水、琼中独立发展,却不是孤身一人。陈文强为他们配备了文武人员相助,文的能教文化、写文告、搞宣传,武的则多配备短枪、精明强干。徐春山、李家俊二人又见识得深透,深知要靠紧复兴会这棵大树,要想飞黄腾达,就得把桀骜不驯的江湖脾气收敛起来。所以,他们对于文武人员极为倚重,再凭着他俩的三点会身份,以及地头蛇之利,很快便落下脚、扎下根。
与郑鸿名做法另有不同的是,徐春山、李家俊不以人多势众为要,什么地痞、流氓全都收于麾下。相反,他们两个倒是学着陈文强在上海清理帮派的做法,择优汰劣,除暴安良。这不仅让当地的老百姓称赞支持,更把恶劣之徒排除在核心组织以外。
“不错,相当不错。”陈文强在队伍前走着,注视着,不断点头夸赞。
不说别的,这百多名汉子虽然衣衫各异,有的甚至很破旧,但都很精壮,且脸上也少有那种流氓痞子的神情或气息。而其中从基地派出的人员,更显出精锐之像。
“都会打枪,只是打得少,两三次的样子。”徐春山脸上得意的神色一闪而过,又是恭谨的样子,他心里清楚,没有复兴会的人员、钱财、物资在暗中支持,他拿什么仗义疏财,凭什么当上大哥、号令众人。
“我这边的也差不多。”李家俊在旁插嘴道:“就是枪少了些,且多是短枪。”
“你们得考虑郑鸿名的感受。”陈文强解释道:“厚此薄彼,他定会心生不满。可要是打起仗来,还不是谁得了枪就是谁的?就算你们抢到的不多,我也早有安排,很快就会让你们的人马装备齐全。”
“是,大哥考虑得周全。”徐春山沉吟了一下,试探着说道:“郑鸿名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他能拉起多少人马?”
“最多不过七八百,且有一多半不堪用。”陈文强微微撇嘴,说道:“记得,你们名义上是投奔他,但实际上——”
“实际上听大哥的。”李家俊嘿嘿一笑,说道:“兄弟们省得,大哥说东咱就往东,说宰谁咱就宰谁,没二话。”
陈文强咧嘴一笑,摆了摆手,两个护卫抬着个箱子过来,打开盖子,几十把崭新的六轮子手枪和上千发黄澄澄的子弹呈现在众人面前。
“一家二十把,一千发子弹,你们分了吧。”陈文强往后退了退,示意另一个护卫拿出一沓钞票,“每人五元钱,算是这个月的饷银。”
“大哥真是豪爽。”徐春山率先拿出一把新枪,摆弄了几下,又放回去,笑道:“还是老家伙使得顺手,这回就不换了。”
李家俊笑得合不拢嘴,接过钞票挨个分发。如此豪爽大方的大哥,着实让他在兄弟面前倍有面子。
陈文强等两伙人分完枪和钱,又把徐春山和李家俊叫过来,仔细商议了一番后,才各自离去,好象没见过面儿一样分头去攀丹与郑鸿名会合。
日落黄昏之时,陈文强、徐青山、李家俊等人已经先后来到攀丹,与郑鸿名的人马会合一处,还有一些人员未到,但总人数已经超过了六百。在表面上看,郑鸿名的人枪最雄壮,足有七八十枝。为了笼络各家头领,郑鸿名又按照人数答应分给每家五六枝、七八枝不等,只等明天正式盟誓起事后便发放。从这个手段看,郑鸿名倒也不是粗坯,也懂得装出豪爽,笼络他人。
“先别急着喝酒吃肉,把规矩先告诉他们。”陈文强布置完毕,穿上了军装,高大的身材,满脸的胡子,显得十分威猛,往人前一站,倒真有先“身”夺人的气势。
郑鸿名也人五人六地穿着所谓的将军服,开始瞪起眼睛斥骂着不给他长脸、闹哄哄的手下。好半天,数百人才稍许安静,乱七八糟地排好了队,等郑鸿名把七杀令公布,却又喧嚣起来。
造反啊,那是要掉脑袋的,而这掉脑袋的活儿,老百姓暂时指不上,就只能指望这些江湖豪客。可这些江湖豪客哪有什么忧国忧民的情操,没钱谁跟你干?更有些人就打算着趁乱抢掠、发财、抱女人呢!
郑鸿名有些无奈,望向陈文强,但陈文强却知道他是装的,存心要看自己怎么解决。如果能把规矩放宽,那就皆大欢喜。
陈文强面罩寒霜,冷眼看着下面这些家伙在喧嚣、吵嚷,就等着出头鸟蹦出来。他用手势已经暗暗发出了命令,护卫以及徐春山、李家俊的人悄悄做着准备。
第一百一十一章立威,将计就计
历史上的每一次动乱,都是一扇打开人性之恶的门。所谓人性横决,便在于动乱打开了人性中邪恶的渲泄口,促动了一幕幕人间惨剧。比如说一个人,在平常生活中肯定有讨厌的人或事,可能只是简单的性格冲突与纠纷,但借着动乱这个机会,却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彻底解决问题。
妈x的,他凭什么比我有钱?他凭什么住高楼美屋?他凭什么有田地百亩?他凭什么有娇妻美妾?他凭什么……每次动乱都会是强横有力者,且又充满嫉恨者报复的机会。平常针鼻大的冲突,往往会化成滔天的仇恨,使一些人变成嗜血的魔鬼,也使一些人成为无辜的冤魂。
陈文强知道人性的丑恶,也知道君子与小人之间,全在一念之差。刚刚你可能还正气凛然,忽听说隔壁发了横财,心中醋意上涌,便可能霎时间退化为小人。就因为这东西始终在人心里。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诱惑人性,给人放纵人性的机会,不管他们现在是好人,还是坏人。
“郑老大。”一个汉子越众而出,草草拱了拱手,“这规矩是谁定的?杀,杀,杀的,怎么没一个是杀官、抢财主的,都冲着自家兄弟使劲?”
看郑鸿名把目光看向自己,陈文强冷然说道:“哪个官儿该杀,哪个财主该没收财产,自然也有规矩,可不是胡乱来的。你要弄明白,中华复兴革命军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现在,我命令你退下。”
“操,你他妈x的算什么……”
呯!几乎就在陈文强伸手指向这个汉子的同时,枪声响了,这个汉子被近距离的枪弹打得脑浆迸裂。栽倒在地。冯义吹了吹枪口,学着陈文强的样子装酷。
“不服从命令,格杀勿论。”陈文强用冷厉的目光扫视着,在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情而变得鸦雀无声的寂静中,他的声音冷得让人发颤,目光锐利得如穿心利剑。最后停止在死去汉子所带来的一群人身上。
“我命令你们,放下手里的武器。”陈文强左手指着,右手已经拔出了枪,他的护卫也齐齐举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众人。
护卫加上陈文强,不过十数人,但武器却齐全,且受过军事训练,身上自然带有军人的杀气。可不是乱哄哄的草莽可比。
郑鸿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眼见陈文强又杀气腾腾地把目标对准了另外的人,赶忙上前要劝阻。
“杀!”没等郑鸿名开口,陈文强的口中冰冷无情地迸出一个字来,右手一甩,盒子炮便是一梭子子弹扫出去。
呯,呯,呯……枪口迸射的火焰耀眼。枪声、惨叫震人耳膜,只十几秒钟。二十多人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因为犹豫、迟疑丧生在乱枪之下。
“吴,吴帅……”郑鸿名何尝见过这样惨烈的杀戮,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说出的话也结巴断续。
“郑将军,慈不掌兵。”陈文强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了郑鸿名。转头再次扫视一圈,这回没人再乱叫乱嚷了,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有几个头领甚至不敢与其对视。
“这就是军队!”陈文强突然大声喝道:“号令如山,违者杀无赦!”
在面面相觑、人心惶惶的死寂中。陈文强挨个审视着站在前排的各家头领,有的盯着时间长,有的时间短。低头、沉默,没人敢再有异议,没人敢直视陈文强。
篝火燃烧着,发出噼啪的响声,陈文强缓缓迈步,在队前慢慢走过。脚步声本不太响,但却象重鼓一样敲在众人的心中。郑鸿名紧皱眉头,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呯!枪声再响,趴在房顶监视全场的阿猫射出了精准的子弹,一个想打黑枪的大汉左手捂着胸口踉跄着倒地,右手里赫然握着一把土造火枪。
陈文强轻篾地冷笑,大声说道:“现在就挑选执法队,发现违犯七条禁令者,立即擒拿,反抗者当场格杀。”说着,他伸手挨个指点,“郑将军,请挑十名兄弟上前;徐头领,请挑选十名兄弟上前;李头领,请挑选十名兄弟……”
执法队一共挑出四十二名,编成三小队,每个队员的左臂都戴上了红袖箍,再配齐枪枝,立时显出与众人的不同。工作也马上就布置,两人一组,分散站在队伍当中,既维持秩序,又能戒备某些心怀不满者的异动。
接下来,陈文强的态度有所缓和,正式向郑鸿名授中将衔,颁发手枪、佩剑、印信等物。郑鸿名虽对陈文强刚才的举动有些不满,但也慑于其狠厉,再加上这一番举动无疑给了他极大的面子,也就强装笑容,恭谨地一一领受。
郑鸿名之后,陈文强封官颁赏,黄家清、黄家熙、李家俊、徐春山、谢桂初、梁儒南、刘中造等头领皆是少将,各赏钞票两百元。这下子,又是元帅、副帅,又是中将、少将的,官帽子都吓死个人,这群江湖豪杰也洋洋得意,把刚才的事情暂时又扔到了一旁。
不施雷霆手段,不显菩萨心肠。陈文强急于用血腥手段立威,实是因为有了夺取万宁县城的良机,到入城后再约束部众,恐怕为时已晚。毕竟这些家伙打着复兴会的大旗,行为过于恶劣,影响不好。
又升官又发财,满天的乌云似乎全散了,照例应该是喝酒吃肉,吆五喝六的节目,但陈文强却有另外的安排。郑鸿名、黄家清、黄家熙、李家俊、徐春山这几个人被陈文强召到一处,秘密布置了一番后,各人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