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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能够取得天下关键还是要看德川家自己,连强大如织田太政公都在瞬间灰飞烟灭了,我又能保证些什么呢?”黑田官兵卫无可奈何地一摊双手,非常无辜地说道:“不过我们也是有些别的准备,不然即便是诸星清氏死了也无碍于诸星家的霸权。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抛却生死地地步,没有道理就这么放过诸星家!”
“什么安排?!”尽管已经是非常努力地克制,可长坂忠尚还是忍不住脱口问了出来。
“呵、呵、呵……”黑田官兵卫和加藤清正一起笑了起来。
“哦,在下失言了!”长坂忠尚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得到对方信任的理由,事关这样重大的机密自然不可能轻易获悉。
“我们确实需要大人的关照,但是以生死相托却也无法强求!”加藤清正放下手里的酒瓶,嘴里喷出了一口浓浓的酒气。“如果大人愿意为德川家的复兴而死,那么不管此事成败与否,也必不会牵连他人。如果还有别的想法,我们也不会强求,毕竟这是必死无疑的事情。所以在这里我们只是求地大人的一句话,然后才可言其他的事情!”
“仅凭我的一句话?”长坂忠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就是大人的一句话!”加藤清正立刻点头。说得十分肯定。“其实是这件事对在下并不重要,即便大人出尔反尔我也算为秀吉主公尽了忠,此生是了无遗憾了。
但我们这次还有许多忍辱负重的忠义之士,为求得是一举捣毁诸星的统治,稍有不慎就会使他们十数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如果我不答应呢?”长坂忠尚又反问到。
“只请大人离去,此生你也再见不到我们这些人了!”黑田官兵卫回答到。
“这……”长坂忠尚低头沉吟到,心中展开了激烈地思想斗争。
老实说他并不相信黑田官兵卫最后的一句保证,因为即便是换成自己。也不可能放任一个获悉了如此机密的人离开。但是他并不怕死,顾虑得却是对整个德川家的影响,自己答应大事或许可成,德川家要冒绝大风险却也有绝大的机会;自己不答应则不可能走出这道门,但是与德川家上下无碍。“也许壮烈地死去,要好过芶且地活着吧!”许久之后他这样想到。
“如果你们能够证实诸星清氏死后德川家能够得到机会,那么我愿意参加进来!”虽然心里实际已经作出了决定,但是他还是提出了要求。
“请大人今晚再到这里来一趟,我到时候我可以向您提出足以证明的东西!”好像知道他一定会问这个问题,黑田官兵卫似乎已经把答案准备好了。
“你那么就相信他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吗?”长坂忠尚走了以后。加藤清正对黑田官兵卫问到。
“通过长期暗线的监视和今天我的观感,我确实对这个人的话比较信任!”黑田官兵卫微微一笑说到,如变魔术般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杯子。“但是我做事从不凭感觉。暗线如果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立刻就会通知我们,同时下手除掉他。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这么多功夫就又白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等到这么个机会!”
“那么你也要让他见石田和仙石两个人了?”加藤清正又问到。
“这有什么办法,见不到这两个人长坂忠尚是不会相信的!”黑田官兵卫把手捏住自己胡须,无奈地摇了摇头。“即便是长坂忠尚再冲动,可毕竟不是傻瓜,知道什么事情才算是对德川家有利地。石田和仙石隐忍二十年,终于接触到了诸星幕府部分核心内容,也只有这样地东西一并拿出手,把诸星清氏之死连在诸星信清的身上才会有人信。如果诸星家自己不乱别人就不会有任何机会。这个道理谁都清楚!”
“看来你真是下了决心,隐藏这么多年的杀招也拿出来了!”加藤清正似是关切似是嘲讽地说完,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反正这些也都与我无关,只是这次能替主公报仇与诸星清氏同归于尽也就了无遗憾了。这个岁数还觊觎天下,真不知到你们是怎么想地……”
黑田官兵卫独自坐在桌前,自斟自饮了一杯后出了很久的神。“既然天下不能在我的手中平定,那么就让它在我的手中重新乱起来好了!”
112、激变(上)
自从日本的政治中心迁到了京都以后,近千年来奈良的没落已经有目共见,即便是那些古老恢宏的建筑依旧强自维持着一种尊严,但这种尊严也总是让人不禁与“明日黄花”联系在一起。
真实的气势不能用虚假的繁荣来为持,就如再多的贵友高朋来了有怎样?来了毕竟还是要走的,这里到底不是那些人发挥能量的地方。
天下数百家大名走了,幕府大将军诸星信清也走了,现在我也将离开,作为标志这一场盛宴的结束。
如果是直接回御龙山城去的话,也许我前天就走了,只是既然答应了别人就总得到京都走上一趟。朝廷的使者九条兼明在昨日到达,幕府方面也派来了的长束正家、斯波义朝、石田三成、仙石秀久等人。
平时我千人左右的护卫部队因为上述那些人的加入,现在已经突破了两千,并且与我一同入京的德川父子、池田恒兴等人,也都有着相当数量的卫队。
皇室和藤原氏出身的公卿,与担任幕府将军、守护的武家大名比起来谁更高贵,这是一个相当值得思考的问题。虽说一套复杂的礼仪使大多数人算下来脑子都会变得糊涂,但仅从雄壮的队列上来看,那些京都里的贵人们却是只有羡慕的份了。
长坂忠尚身穿最为华丽的一身铠甲,骑在一匹高大的奥州种的白马上,在周围的旗幡环绕之中显得异常威武。在他的记忆里,自己从来不曾如此的光彩,或许这才是名闻天下三河武士应该有的样子。
如果不是身后不远处跟着的那些诸星家武士,那么一切都可以说是完美的,他们衣甲旗仗居然远远超过了这边,身边很多德川武士对此心中都感觉忿忿不平,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却难以集中在这些事情上。
长坂忠尚感觉非常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平静?偷眼向后面瞧了瞧。诸星队列里地武士依旧是那么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或者说依旧是那样的愚蠢。“也许这就是天意,历史的走向将再一次改变吧!”想到这里他的心似乎更加稳定了下来。
“只用我一个人的死,就可以换来德川家再一次争霸天下的机会!”长坂忠尚的手握紧了腰间的刀鞘。
忽然他地目光扫到了在侧后不远处的一个执旗步行武士,除了身材高大些外任何地方都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就如一块岩石被扔到了海边的礁石堆里,无论谁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这就是加藤清正,即便是当年的熟人恐怕也认不出来了。
昨天入夜时分。长坂忠尚把包括加藤清正在内的三个人,悄悄插入了自己的队列安排里。因为礼仪性的铺张安排,人员的变动非常之大,居然真的没有引起其他人地注意。
“仅仅就凭你们这几个人,真地就能够杀死诸星清氏吗?”在昨晚长坂忠尚担心地这样问到。
“对这个问题我们比你更加谨慎,因为这十几年我们付出的并不止是生命那么简单!”加藤清正是这样回答的。
“也许我此刻需要地不是担心而是欣慰,因为德川家将因我而再次复兴!”收回目光长坂忠尚重新在马上坐稳,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
奈良曾经是全国的首都,但现在却败落了,这两种因素交织在一起。造成的结果就是道路宽阔但不热闹。眼下这支加起来近三千人的队伍就这么毫无干扰地走在路上。危险的可能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前面就是鹤桥了!”长坂忠尚看着两百丈外的那座木桥,轻轻眯起了眼睛。
无论是黑田还是加藤都没有透露他们的具体计划,长坂忠尚自己也认为这非常必要。不过他自己也有自己头脑,加上一点儿只言片语他确定地点就会是鹤桥。
“喂,长坂大人!”就在他思考着随时可能发生的情况时,一个穿着年纪都和他差不多的武士从前面策马走了过来。
“什么事情,清水大人!”长坂忠尚带住战马微笑着问到,尽量使自己的表情自然些。
“过了前面地鹤桥不远就出了市区,主公让松散队形离后面那些家伙尽可能远一些!”说着新来的武士对着后面不屑地努了努嘴。
这个新来的武士叫清水忠重,是长坂忠尚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现在他的身份是本多忠政的侍从队长,和长坂忠尚有着几乎完全一样的理念。
“虽然是丢面子,但也尽可能地要丢得少些!”长坂忠尚心领神会地对着他眨眨眼。
“虽然迫不得已要做某些事情。但三河武士的心永远不会改变!”清水忠重也点了点头,扫了一眼队列的士兵似乎目光没有任何停留,然后一带马头又回到前面去了。
看着那个离开地背影,长坂忠尚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这些同伴都是值得信任甚至交托生命的,但正是因为如此他什么都不能说。
再远的路也会走到尽头,何况只是区区两百丈。很快他们这支队伍就踏上了木桥,支撑桥面架子的吱嘎声伴着水流一并响起。“虽然这桥很老,但是却很结实!”这是长坂忠尚走在上面时得出的结论。
停留是不明智的,哪怕心里有着种种的疑虑。作为德川最尾一队的本多忠政部很快就通过了鹤桥,毫无异状地向前走去。接着就是诸星清氏近卫军的引马队,他们那身装束只怕木桥要经受更大的负担。
道路两边依旧没有什么人,轻轻的风吹过街道,除了这一支庞大但几乎毫无作用的队伍之外,似乎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一切似乎都太平静了,平静得真是有些过份!
终于,在本多忠政队离开大约三十丈左右的时候,诸星清氏乘坐的那辆华丽宫车驶上了鹤桥。桥体更加剧烈地响了起来,即便是隔的这么远也隐约可闻。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