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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飘摇,‘猴子’只怕是想……”
“眼下织田家哪里还谈得到什么‘形势’,就算‘猴子’不这么想别人也会这么想!”他语气轻蔑地插了进来,对这个问题显得相当地不屑。
“哦!”我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池田恒兴,他这个织田家的一门众居然也是这个想法。不过如今头脑清醒的人应该也都看出来了。黯弱的继承人、巨大的遗产再加上内外强势人物的觊觎。织田家也只能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了。现在他直接表达了这个意思,下面的事情我也就好说了。
“我只是不明白!”他突然又说道:“且不说将来的织田家会怎么样,但就今后一段不短的时间里来讲。织田家将会掌握在一个外姓重臣手里。你不要跟我说那些虚头巴脑地话,那简直是侮辱我地智慧!”他看我要张嘴,急忙抢先制止。“……虽然织田家也有几个成年的近支成员,但他们却普遍一无这个能力二无这个实力,所以家族内部支撑的可能根本不成立!”
“那怎么就不会是几个人联合执政呢?照目前情况看这个可能性最大啊!”我冲他咧着嘴笑了笑,可任谁都看得出里面地无可奈何。“……‘猴子’占据西国;柴田扼守北陆;明智掌握甲信;我在四国拥有海上优势;近畿和东海则在丹羽、德川以及织田家诸位殿下的手里。这样的局面虽说混乱,但全面大战似乎对谁都没有好处,不然大家也坐不到一起来!”
“一两年之内或许可能,但长时间就不现实了!”池田恒兴到底不是当年那个不成熟的年轻人了,因而在这样的大事上面自然有自己的看法。“你们几个实际上大多数都瞧着别人不顺眼…。能够暂时的合作属于迫不得已。一旦条件成熟肯定会彼此下手,最后就算不是同归于尽,权力也只能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
“你能看出这点不错,真的是很不错!”我真心地夸奖到。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他的得意在脸上一闪而过旋即正色道:“这就是我刚刚说地‘不明白’,你本来是有机会的!之前‘猴子’和柴田对峙于京都,彼此顾忌就给了你时间。竹中半兵卫率领大军返回之后,你实际上已经有了压制他们双方的实力。你为什么不在当时一鼓作气的占据京都,放过这样的机会你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这个我确实作得到。但是你认为这样好吗?”说了半天我觉得自己有些口干,拿起桌上的茶壶摇了摇,里面果然还有一半。“那样‘猴子’和柴田可能会隐忍下来,但是一定会暗中勾结。同时因为我所采取的强势作法,织田旧臣中一定会产生疑虑,甚至连丹羽殿下都可能起来反对我……”
“这样你就怕了,就这样放弃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池田恒兴瞪大了眼睛,表现得比我自己还着急。“织田家以后会怎么样只能听天由命,可是在主公死后别人已经不可能容下你了。你如果不上位去争取最大的权力,那么就只能是等死,你就心甘情愿去等着这个结果吗?”
“对于他们我自然是不怕,但是除了他们还会有别人!”我拿过杯子倒了一杯,然后喝了下去。“至多半年他们就会卷土重来,‘猴子’联合毛利,柴田联合德川,可能还要加上上杉和北条。正因为我地强大超过他们两家甚至三家的联合,所以才使我一定会成为众矢之地!”
池田恒兴一时默然,他知道我说得是实话。“难得……难道你就不能先发制人吗?”好半天后他才说到。
“那当然是可以,而且在初期一定会取胜!”我手里的茶已经地喝完,用桌子上的几个杯盏草草地摆出了当前的形势。“不过败了他们可以退,对此我却毫无办法。追击羽柴我担心柴田进攻京都,而去追击柴田又要考虑羽柴夺取堺町。就算是我不管不顾了,可到了越前后德川就会参战,打到了越中上杉和北条想必也不会看着。所以我只能孤零零地守在京都,不但必须撤出九州,还要时刻担心四国受到进攻或发生叛乱。你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吗?”我对他问到,但却没有指望得到他的回答。
我果然没有得到回答,他只是摇了摇头。
“得到的结果就是像三好长庆那样死去,因为根据地不在近畿而强要占领京都!”我说这话时有些压抑,并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就这样的没有信心?!”池田恒兴的声音虽低但却极为激动,不知是对我的缺乏信心感到愤怒,还是为了掩饰自己同样的悲观。“三好长庆压制不住四国就匆匆进兵,自然是一种极为愚蠢的行为,可你今天却掌握着四国全境;三好不但要抗衡六角家更有细川氏的反扑,可今天在你面前却哪还有这样的敌人;那个时候将军的声望还能聚集起一批人来制约他的行为,现在却是……”
“你忘了说经济力量了,这也是三好长庆无法比拟的!”我安抚住了了他激动的情绪,不过因为他的表现心里却更加踏实了。“不管是不是出于狂妄吧!我也确实觉得不像刚才说得那么悲观,事情只要谨慎对待就有办法。虽然他们会因为恐惧联合起来对付我,但他们自身之间却也有着根深蒂固的矛盾,合纵连衡之间也能够作到各个击破!”
“那……”池田恒兴被我说的眼睛里也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也是非常困难的,所有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去布置和调度!”我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此时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话我对竹中都没有明确说过,今天不妨和你交个底。我不会甘于受那些人的摆布,所以将来只能一个个把他们清除掉。但是如果我现在就公开和他们所有人决裂,那么至少要用10年时间我才能控制本州中部这一带,还要再经过5年的时间才能压制全国所有强大势力。为了避免这种局面,我决定暂时要对他们作一些妥协,近畿的许多利益在这次会议上我都会放弃!”
“你做了这么多的让步,就可以缩短那个时间吗?”他问这话时表情非常复杂,有兴奋、有惋惜、有愧疚、还有许多担心。
“一年,至多两年,我就会重新回来执掌京都!”我竖起的手指在他迷茫的眼前不断晃动着,声音里充满了诱惑。“……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和我上同一条船了!”
69、风雨满楼(上)
清州城如今虽然依然是“重镇”,但离“边陲”已经相距甚远熙腿来织田家的神经中枢已经离开了这里,二来是附近最大的势力是德川家这个忠实的盟友,谁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攻取一个没多大意义的地方呢?所以虽然清州城依如战国中所有城堡一样,还保持着夜晚闭城宵禁的传统,但是执行情况却已经是大不如前了。
可是自从十几天前,情况出现了急剧的变化,作为第一批到达的会议参与者,织田家的信孝、信雄、信包等人住进了城里。为了谁住在什么位置,这几位就大大地闹了一场,而羽柴秀吉和柴田胜家的到来更增加了这种混乱。
柴田胜家和羽柴秀吉都没有进内城居住,而是分别下榻在了当年自己的居所里。不过这丝毫也没有影响他们发挥作用,各式人等在他们那里窜进窜出,如老鼠般活跃在整个清州城。正是通过了这些“老鼠”,把城外的两个幕后主使和城里的前台代言人连接了起来,两个信息中心隐隐形成了。
又过了两天丹羽长秀的到来才使这种局面得以缓解,他明显地意识到如果任由他们这样下去,这场会议就将向着无法控制的情况发展。实际上要传递什么消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对会议主持者的态度进行试探,试探他们的举动会得到什么样的反应,同时也可以增加自己属下那些不坚定者们的信心。
丹羽长秀把织田信长和信忠的牌位设在了本丸,把织田信孝和信雄赶到了二之丸和三之丸,同时严厉地施行了宵禁,就算是白天,没有得到许可的下级织田家臣也不得随便出入。这一系列措施确实对柴田胜家和羽柴秀吉起到了一定震慑作用,他们一时也搞不太清楚丹羽长秀到底依持的是什么,不过他们不可能停下正在做着的那些事,只是变得更加隐秘了。
因为池田恒兴的这段“插曲”,我真的到了太阳升起才又上了路。虽然浓霜已经化净可时间还是耽误了。渡过小木江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半,紧赶慢赶到达清州更是过了午夜。
“如果我也是着急动手的话,也许这里地‘老鼠窝’就要变成三个了吧!”看着已经袅无人迹的街道,我不禁有些恶趣的想到。不过仔细一琢磨我自己又觉得有些好笑,如果我真是这么急的话,那还会有这个清州会议吗?
“这次为了你我可以放弃石山御住城,但是你总不能让我太……”并辔而行的池田恒兴还在我耳边唠叨,他已经这么磨叽一路了。真不知到他哪来的这么大韧劲儿。要是都用在正地方说不定也能得到天下!
“你的话我都快能背下来了,要是在会上对别人再这么讲一遍,何事不可成?”我的用马鞭地杆敲了一下他的头盔,让他不要把脸贴得我太近。
他一张嘴就爱激动,唾沫星子已经溅到我鼻子上了。
“你的意思我的意见会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他并没有听明白我话里揶揄的意思,兴奋地一带丝缰险些和我撞上。
“我是说他们大多数人都会被你给烦死!”我忙不迭地调整好座骑,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这次会议上的关键问题,就是所有人都会对自己利益奋力争取!虽然这次看来是要放弃石山御住城和摄津的一些地方了,但是如果你连争都不争一下,那就显得太假了。‘猴子’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这么作实际是为了他们放心把‘饵’吃进去。然后其他的事就好说了!”
“‘猴子’这个家伙可以说是自卑又自大,即便知道是圈套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头伸进去!”池田恒兴现在一提起“猴子”就是咬牙切齿,但这并不影响他客观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