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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德川家康很快就会招揽这些人重建赤备,而上杉景胜是武田信玄的女婿!和他们相比我似乎有些鞭长莫及,但就这么放过这个机会吗?如果想用又
该怎么利用呢?就算突然出现某种机会给我,我又能够驾驭得了吗?
“你认为……武田家的那些武士们,会有多少愿意改换门庭为别人效力呢?”这个问题像个魔鬼一样盘踞在我的心里,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大多数人是可以的,毕竟就算是再忠贞的武士还是要吃饭!”老者低着头平静地回答了我这个问题,但我感觉他是看透了我的心意。“……但是我必
须要提醒您:这样强大的一支家臣团,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却是极不稳定的!武田信玄殿下给了他们太多的荣誉,这种信念没有那么容易转变过来,
所以一旦有人重新举起‘武田菱’旗帜,那么很有可能造成崩溃性的流逝。对于这种情况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办法,只有等待岁月来消除这种痕迹了!
”
“感谢你的直言相告,让我来再敬你一碗!”我端起了手里的碗,心情一下子变得霍然开朗。几句简简单单的话,在我来说就是一把“金钥匙”。“再
煮些味噌汤和可以充饥的东西来,现在我的胃口好得很!”这时我注意到不但自己的碗见了底,就是那只小锅也快干了,就对正准备收拾东西的阿雪和
莺吩咐到。
“是!”尽管不明白我怎么一下子又恢复了精神,可她们还是立刻就改变了工作的进程。
“如果你不是很疲劳的话,我想多打听一些甲斐和信浓的事情!”我对着那个老者说到。
“这是在下的荣幸……”
第二天黎明的时候我走出了那栋小木屋,虽然一宿没睡可却是依然神采奕奕。半夜的畅谈后我给老者留下了100枚金小判,可买到的东西却远远超出这
个价值。
“总是熬夜可是不好的,即便的是战争结束还是有很多事情的!”看到竹中半兵卫从已经列好的部队那边走过来,我把已经踏上马镫的一只脚又拿了下
来。
“觉我是睡了的,只是起的早了些!”虽然竹中半兵卫是这样说,但看他鲜红的眼睛就不难猜出早到了什么程度。
“就冲你这个样子,只怕今天遭到‘偷袭’后我们就得更早地宿营了!”我说的是笑话也是实话,已经违反了命令就并不在意再违反一次。
“主公!”这时石河贞友快步跑了过来,他刚才去看了一下前军的情况。“忍者刚刚向前军通报:有一支部队正向我们这边过来,而且在山头上已经可
以看到了!”
“哪里的部队,有多少人?”我有些诧异地问到。
“两百人出头,是信浓的豪族!”
“这也能算是一支部队,你还真是会说话!”我因为心情好没有训斥石河贞友,又转过头对竹中半兵卫说道:“你看看,我们这不是又有早些宿营的理
由了吗!”
“回禀主公!”竹中半兵卫还没说话石河贞友又补充道:“他们虽然带着武器却没穿盔甲,看样子不是来和我们打仗的!”
31、颦鼓声声
诹访湖畔燃烧着数百堆的篝火,熊熊火光间不但晃动着许多人影,也影影绰绰地映出了远方群山的轮廓。食物的香气和人们的欢笑声,不时地也从那周
围传来。
“咚、咚……”四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各自敲着一面小鼓,围住篝火跳着节奏明快的舞蹈,宽大的简式布褂随着舞蹈徐徐飘动,衣襟因下摆太短露出了雪
白粉嫩的匀称长腿,弹跳中显得健康有力。这是青春的舞蹈,确实赏心悦目。
把收回的目光投注在面前的桌案上,那里放着一只深色的木碗,碗里也盛着味噌汤。我端起木碗放在嘴边,浅浅地尝了一口,浓重之中带着一种山野湖
泽的新鲜气息,确实是别有一番风味。阿雪的厨艺老师是京都某世家的名厨,所以作出的东西偏于精细的路子,这里面并没有明显的高下之分,各有不
同的风格而已。
“予州殿下,还和您的胃口吗?”在我下垂手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圆圆脸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直在关注着我。此刻看到我稍稍露出些欣赏的样子,就忍
不住对我说了起来。“我们信浓这样荒野的地方很少出产,实在拿不出什么有特色的东西。按照传统的粗鄙作法调制出来饮食,还请您不要嫌弃!”他
十分愧疚地说到。
“很好的味道,我在其他地方真是没有尝到过!”我感叹地叹了一口气,贪于享受是我一生也戒不掉的嗜好了。“不是海鲜,也不是山珍,这种浓浓的
田家味道真是精到。不知道这个汤头是用什么吊的,恐怕特色就是在这里吧!”
“予州殿下真是个高雅的人,这么点儿事情都瞒不过您!”他堆起笑脸说到,很为献上一种能够引起我兴趣的东西而感到欣慰。“诹访湖里有一种特产
,就是个头奇大的田螺。这种东西肉虽然略显干硬,但用来作汤的底味却是再好没有了。很多到信浓来的人都喜欢这种味道。所以今天才用来款待予州
殿下!”
“很多人吗?”我看了看碗底地两个大螺壳,又看了看在篝火旁欢快舞动着的击鼓少女。“你所说的来信浓的人,应该是指得武田信玄殿下吧!这个舞
蹈是否也是他喜欢的?”我含笑问到。
“这……”他的脸上微微有些变色。
这个人是信浓小县地区弥津城主,名字叫弥津直兴,同时也是今天早上来迎接我的人。武田胜赖之死使一切都变得明朗了起来,弥津直兴代表身后的一
大批人承认了现实。织田信长乐于见到这种情况,我也乐于见到这种情况,反正来管理他们地差使不会落在我头上。只要眼下让我顺利完成任务就好了
。
“弥津大人不要多心,我对于信玄公也是发自真心仰慕的!”看到他担心我也觉得有些过份,不过这应该算是他多心误解了我的意思。“信玄殿下确实
一代旷世人杰,可惜天命不为其所归,这确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对他的文韬武略,我唯有深深的叹服。如果我有什么和他不谋而合的地方,弥津大人
不必介意只管明言,我不但不怪反而会感到高兴的!”
“予州殿下的这番胸襟气度,真是在下生平仅见的!”弥津直兴明显地松弛了下来,我这样说了至少不会因此产生什么负作用。
“说到胸襟气度。当今地天下只怕是再没有人赶得上内府殿下了!”我看着他笑了起来。为了缓和气氛开了个玩笑。“现在能够和织田内府殿下抗衡地
人,几乎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天下大势的走向明眼人一看便知。如弥津大人这般深明大义者。这实在是这一方百姓之福啊!”织田信长命我安抚附近地
区的豪族,那我就从这个人开始。
“殿下过誉了,在下愧不敢当!”弥津直兴是个聪明人,因而并没有显出沾沾自喜地样子。无论什么时候寡廉鲜耻的人都不会被其他人所认同,所以聪
明人即使是这样,也不会表现出来。
“小县、佐久一带是否都不会再有叛乱,只要大人一句话我就可以安心了!”我对这个人还是比较满意的,所以不禁出言试探了一下。如果他通过了这
个试探,那么我就会交给他更多的任务,也会向新的关东管领举荐他。
“应……应该不会吧!”他打了个迟。说得不是那么肯定。
“真的没有?”我双眼逼视着他又问了一句,如果再次回答“是”我就只有对不起了。
“只是……土屋和山县两家还有些不稳!”他避开了我…的目光,暗中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土屋和山县正在聚集人马加固城防,看样子是准备有
大的动作。不久之前有三个想要投靠内府殿下的豪族,也被……也被他们杀掉了!”
“事情不太好办啊!”我心里也是有些惋惜,不再是为弥津直兴,而是为了山县和土屋。山县昌景和土屋昌次的后代也要覆灭了,这实在是一种悲哀。
“有劝服他们地可能吗?我说得是短时间内的!”我权衡着这里面的利弊,同时算计着织田信长留给我的时间。
“如果殿下能给我一个机会。那么我愿意拼死一试!”弥津直兴飞快地扬起了头,用略显颤抖的声音激动地对我说到。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再考虑一下吧!”我没有作出肯定的答复,所以看到了他有些失望的眼神。
之所以我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刚刚给我的答复,有决心但没有信心。时至今日我走到这一步,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某些情绪,国家大事是不能仅凭个人好
恶来决定地,阴沟里翻船的事情以前和以后都不会少。看着眼前这个人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
“弥津大人,你有关于真田家最近的消息吗?”我的嘴在低头喝汤的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尽量不带出过份的关注。“之前真田昌幸大人曾想迎接武田
胜赖,后来阴错阳差的没能成行。现在武田胜赖已经死了,真田家又不是武田家的世袭家臣,总不是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他的态度还不明朗,只是有向西上野沼田城转移的迹象!”弥津直兴对这个问题并没有隐瞒,相反回答得非常坦诚,甚至坦诚得有些过份了。“……
沼田城位于群山之谷,四面都有隘口中间是一片肥沃的土地。从各方面讲这里的条件,都要比现在真田的居城上田城要好,至少是更加便于长期防守…
…”
“嗯……嗯……有道理……”我一边听一边频频地点头,但脑子里实际上却在盘算着另外的事情。
真田家和弥津家关系并不一般,当年武田信玄纳这个弥津直兴的姑姑弥津里美为侧室,就是真田幸隆一手促成。
现在的情况就像当年山内上杉和诹访家倒下一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