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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门开处进来的却不是手捧美食的侍从,而是一脸焦急的森兰丸。“主公,五德公主从冈崎捎来了紧急家书!”这时我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拿了封信。
“没想到这么快就回信了!”织田信长兴致勃勃地拿过那封信,一边拆一边对我说:“这件事我也写信告诉了家里其他人,想来这几天贺信还会陆续到来!”
“让主公您费心了!”我面上一片感激心里却在不住的嘀咕,从这个举动看他安排的这个“相亲”更加是个过场。使这个消息尽快传遍天下就是要证明,织田家上上下下是一块“铜墙铁壁”。
“嗯……”织田信长看着手上的信,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这是一封足有五张信纸的长信,以致他足足看满了三分钟。“女人还真是絮叨,一点点儿小事就罗罗嗦嗦了这么一大篇!”看完后织田信长强笑着向我抖了抖那手中的几张信纸,然后就把它们装回信封放在了手边。
“诸星夫人还在这里,你这么说实在是太失礼了!”浓姬当然也意识到发生了情况,但还是轻描淡写地替织田信长遮掩了过去。
“也是,我们先用饭吧!……你还在这里干什么?”织田信长对着依旧站在那里犹疑不去的森兰丸问到。
“主公,我……”森兰丸一副惴惴不安有话说不出的样子,走上一步似乎想提醒些什么事情。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嘴巴打在了森兰丸白净细嫩的脸上,他向后摔倒脸上立时出现了一个红肿的手印。“滚出去!”织田信长极度暴躁地吼了起来。
“是!”森兰丸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让你们见笑了,现在的手下都太不懂事!”织田信长脸色变换不定胸部剧烈起伏,但还是强笑到。“别让这件事坏了我们的兴致,今天你可得陪我多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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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完饭出来的时候,看到森兰丸还站在房间门口,因为织田信长在里面叫他所以就没有说话,点点头就错身走了过去。可不想刚走到下一层,他又慌慌张张地从后面跑了过来。
“森大人,刚才……真是委屈你了!”我站住脚步,微笑着对他说到。
“哦……诸星殿下!”虽然可能有些急事,但既然是我叫他却也不能视而不见。“都是属下办事不力,平白地招惹主公生气,哪里谈得到什么委屈!”他可能在我们刚才吃饭的时候去冷敷了一下,脸上的印子已经下去了不少。
“主公平时的脾气是暴躁些,可今天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因为我,所以于情于理我还是要说声抱歉的!”我说着微微向他躬了一下身,身后的仙芝和仙鲤丸也一起欠身行礼。
“不敢……实在是不敢当!”我的这番礼遇使森兰丸一时手足无措,同时还有些许的感动。“诸星殿下身为朝廷股肱,织田家柱石,却还如此谦恭礼下,实在是我等后辈楷模!今日公务在身无法久谈,改天一定专程到府上请教,告辞了!”说完他一转身,又朝楼下跑去。
他跑得真的很快,我们在二楼的时候就听到他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你,还有你!快去传德川家留守的酒井和大久保大人来,主公马上要见他们!”他大声吆喝到。
“听声音这么急,主公又是那副表情,看来是出了什么大事呢!”我指着楼下的一团人喊马嘶对仙芝说到。
“好像一切都是由五德公主的那封信引起的,不知道上面都说了什么!”仙芝侧头若有所思地说到。
“嗯?”我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但嘴上还是说道:“别人的事我们就不要多管了,还是赶快回家吧!”
我们三口一直出了内城上了宫车,一路向府邸行去。我的嘴上虽然没说话,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犯开了合计。“看来那件事要发生了,我该怎么办呢?”一直到车进了院子,我才打定了主意。
“雾蝶,去把雾蝶马上给我找来!”一进内室我就忙不迭地叫到。
“殿下,我来了!”听说我找,蜃千夜雾蝶立刻赶了过来。“相亲进行得还顺利吧?恭喜殿下、夫人和少主了!”她行礼贺到。
“相亲的事情没什么问题,现在是我要找你!”我已经换好了衣服,并坐到了床上。“我由今天开始就生病了,而且是卧床不起,你现在就想办法给我调一副药!”
“你生病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仙芝有些诧异,拉过我的手号了号脉。
“你真的没有发觉吗?还是名医呢!”我笑着一歪倒在了床上。“别着急,等我吃了雾蝶的药后你就看出来了!”
105、繁花落尽(上)
我脸色蜡黄目光暗淡地靠在竖起的枕头上,沉思片刻后对竹中半兵卫问道:“你说德川信康……是个怎样的人呢?”
“这个……倒不可以一言以蔽之!”他沉思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
四国的事情虽然没有尽了,但是作为刚刚收服的领地自然不能在第一个新年就没有表示,所以在留守的几个人商量之后,就由竹中半兵卫代表四国地区来向织田信长道贺了。而他一来就听说我身患重病闭门谢客,所以急急忙忙地赶来探望。既然我是在“病”中,就把他叫到内室来见面,谈着谈着就聊到了德川信康。
“德川信康这个人性格刚毅武勇但又急躁暴烈,因为如此平时在言语上得罪过的人不在少数!”竹中半兵卫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正如德川家康殿下是一个我始终无法看清得人一样,信康殿下也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他不但对许多德川家老臣都曾经口出不逊,甚至因为寻花问柳与五德公主大吵过数次,并失手杀死了公主陪嫁的侍女……”
“还真是有性格,仙鲤丸只怕打死也作不出这样的事来!”我此刻脸色非常的难看,想必笑起来也不怎么样。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上了些年纪的关系,动不动就想起孩子们的事。
“少主亦如主公仁德宽厚,自是不会作出这样暴虐之事的!”在竹中半兵卫自然是只能多说些好话。
“亦如我……他要是能及淂上我一半,那么我也就安心闭眼了!”沉思片刻后,我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并不是我过于自恋,仙鲤丸在处理事情的理念和手法上还远不成熟。上中学时我本并不喜欢《马克思主义哲学》,不过以现在看来,辩证唯物主义倒真是树立正确人生观的一大法宝。
竹中半兵卫没有接着句话,他对这种事不太好发表意见。
“这么说来……德川信康岂不是和武田胜赖很是相似了?”我忽然想到了一个类比,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历史上一般来讲对德川信康的评价还是普遍很高的,不过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对他早死产生的同情。
“倒也……倒也不是这么说!”竹中半兵卫轻轻眯起了眼睛,沉思中仿佛在仔细衡量比较着。“武田胜赖我没见过,但我们对他的情报却是相当的全面。此人自以为智勇双全,但实际上刚愎自用,而且耳朵里只听淂进顺他心思的好话。加之他心中遗留其父信玄公的阴影颇深,这更加促使产生了对一班老臣的逆反心理。为臣以为他只是个国守之材,作为有能力争夺天下的武田家来讲……他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照你这么说,德川信康岂不是还不如武田胜赖了?”我有些置疑他的这个论点。“德川信康可能为人是鲁莽了些,但是恐怕也不能说是个一勇之夫吧?当年长筱之役时,他一举攻克鸢尾山……”
“我丝毫没有这个意思,相反认为德川信康比武田胜赖高着不是一星半点!”听我这么一说,竹中半兵卫连连地摇头。“德川信康此人虽说暴躁易怒,但又从善如流,只要你说的有理,他并不介意接受并改正自己之前的错误。在用人上他能分得清贤愚,对天下大势也有一份清醒的认识。所以为臣窃以为:仅具此两点,德川家在他手中兴旺并不是一件难事!”
“那这可真是德川殿下的一条臂助了……”我不再往下说去,一颗心沉下又浮起,浮起又再次沉下。
德川信康这个人我也仅见过三次,还都是场面上客气的点头寒暄的方式,要说多么了解也谈不上,不过据得来得信息是正面的多,负面的少。在我以前的记忆里,德川家康在关原之战最紧要的关头曾说:要是信康还在就好了!受到德川家康这样的评价,应该说是不容易的,他似乎极少给另外几个孩子好脸。
“外界对这件事情,都有些什么评价?”我把后背靠在枕头上幽幽地问到。竹中半兵卫是老部下了,我这个姿势不能算是失礼。
“说什么的都有,大家现在都在谈论这件事!”这时侍女替他端上来一杯茶,竹中半兵卫看了看屋里其他的人。
“你们都退下!”我把左右都打发了下去。
“德川殿下素来的人缘非常好,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对他同情的人居多!”看到屋里只剩了我们两个人,他果然谈吐轻松了起来。“德川殿下已经将那几个人拘禁了起来,但是还在为最后的结果努力。现在德川重臣十数人在京都及安土附近奔走,四处托人调停!”
“替他们出头的人多吗?”我想象着此刻德川家康的心情,随口问到。
“虽然不少人畏惧大殿的威严,但却不过情面出头的人却也不少!”他的表情此刻非常严肃,好像还在忧虑着什么。“丹羽殿下和羽柴殿下曾经一起前去拜见大殿,但没有求下来,据说还受到了一番申斥。事后丹羽殿下是不住的摇头叹息,羽柴殿下甚至曾对人说:‘德川殿下这样的忠厚之人居然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想想还真让人寒心啊!’”
“‘猴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发烧了还是怎的?”我一时没有克制住,脱口把实话说了出来。“你怎么样?”我平静了一下心情后又问到。
“果然如主公所想,为臣一到京都本多正信就找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