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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击的效果并没有第一次好,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在上万人展开的层面上两门小炮的作用有限,何况其中还必须间隔近五分钟呢!武田军很快来到连子川畔并开始渡河,织田联军一线的所有士兵都握紧了武器。
突然一阵大乱从后队传来,没有法螺和金鼓却隐隐有杀声入耳。后面可能是出了什么变化,但我只能全力应付面前的敌人,后面的事还是交给后面的人来解决吧!
“主公,紧急军情!”一个传令兵连滚带爬的来到了我的面前。“武田军五千余人自上游绕至我军侧后,后队受到突然袭击!”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
“丹羽备队损失惨重已经败走,前往援助的柴田、羽柴备队眼看也撑不住了!”
“胜猛!立刻带甲骑赶向后军援助!”我推开他大声喝叫到。“才藏向后排开防御阵型!”我不住的下达着命令。
“主公,还是我去看看吧!”竹中半兵卫拉住我急急的说到。
“不,我必须亲自去!”我一把推开了他的手。“你在我的马印下负责全面指挥,不要考虑背后全力挡住正面之敌!”说完也不等他答应我就带着一众近卫旗本向后跑去。
我才绕到可儿才藏刚刚布好的枪阵边上,对面的武田军已经杀了过来,大约两千多名赤备骑兵为先导,后面跟的是大群的步兵。看来羽柴秀吉和柴田胜家的部队都已经被冲散,但依然有些他们的武士在试图从侧面阻截这支武田军,而武田军并不想和他们恋战,一直向前冲来想要为正面攻击的部队打开通道。
“正前方,矢!”岛胜猛一声大喝当先冲了出去,1000甲骑紧随而出,两股“洪流”对面相撞到了一起展开一场惨烈的厮杀。
“无名小辈,还不让开!”一名白甲金盔的大将一声大喝的同时,抡起手中的大刀劈头盖脸向岛胜猛砍来。胯下银鬃马一声咆哮人立而起,刀未到劲风已是扑面而来。
“我岛胜猛在此,尔等休想向前!”岛胜猛挺手中菊池枪斜下里连封带裹,抖手间不但磕开了对方的刀还刺向其左胸。
“果然有两下子,配作我山县昌景的对手!”金盔白甲大将大笑三声抡刀再战,知道他的身份岛胜猛是自然更加不能放过。
两个人刀来枪往战在一处,武田军的攻势被遏止了,甲骑和可儿才藏的枪兵与对方混战在了一处。不到20回合,山县昌景的刀法开始散乱,反之岛胜猛却越战越勇。
凭心而论,山县昌景的武艺绝不在岛胜猛之下,只是此刻一心速胜反而有些乱了阵脚。面对一点一滴流逝的制胜之机和越来越多围上来的织田军,他益发的沉不住气了。
突然一员年轻将领刺倒两名甲骑来到近前,挺枪架住了岛胜猛的菊池枪回头大喝道:“山县大人大事要紧,此子就交给我真田昌辉了!”
“好!”山县昌景大喝一声拍马而去,岛胜猛待要追赶却被真田昌辉缠住。
“当啷!”堪堪山县昌景就要冲入我的中军营地,忽然伴随着一阵呜呜的风声一个巨大的黑影当头劈到,他举刀招架却被震得两臂剧痛胸中一阵气血翻涌,战马也是得得得连退十余步。
“我诸星新八郎清彦在此,受死吧山县昌景!”新八郎没有给他任何喘息之机,催座下“梦魇”舞手中“修罗之怒”又杀了上来。
由于没有准备之下被新八郎震得岔了气,山县昌景只得带马避开。新八郎不依不饶挥枪横扫,山县昌景不得已“苏秦背剑”向后招架。可偏偏由于山县的战马也受了些伤受不起这再次的撞击,一个马失前蹄跪在了地下。随即山县昌景被新八郎砍下了首级,慌乱之中真田昌辉也被岛胜猛刺于马下。
看着武田军这一支最后的“希望”逐渐被淹没在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拥上来的织田士兵中,我突然感到一阵紧张过后的酸软无力。
“禀报主公,竹中大人上报:正面武田军已被击退!”一个传令兵赶来回禀。
“命竹中大人随时作好出击的准备!”我随意的挥了挥手。
108、血与火(五)
人作为一种动物据说自萌芽时代起,就是属于昼行野伏的习性,证据就是与发源于同时代同纲的其它动物比起来,视力和嗅觉退化得都相当厉害。随着社会分工的细化和阶级的产生,一些特殊职业者也开始颠倒时差的长期生活,而且随着社会的发展这支队伍有逐渐扩大的趋势,只是就总体比例来讲还是属于相当微小的部分。
天正二年(1574)的八月十二日至十三日的晚上注定是一个纷乱的不眠之夜,整个东远江热闹异常。原本全部人口也不过六七万人的一块区域里,十余万人马此刻正在为了自己生存或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力而奋争不已。
武田军在以赤备残余力量为核心进行的这场豪赌中,输了个一败涂地,不要说北条援军,就是大部分武田军的士兵也丧失了斗志。胜负已经不言自明,数十年来对武田家族的忠贞维持着最后一口士气。
武田胜赖的执着、冲动与不识时务在整个战国都是交口传颂的,即便是面临如此困境依然要做困兽犹斗。他手中还有两万多部队,而织田信长也很想给他这个机会,命令各路大军全线出击。恰在此时,一个消息传来:德川家四天王之首的酒井忠次率军3000攻占鸢尾山,守军主将武田兵库助信实战死,至此武田军通往骏河的归路被截断了!
继进攻中的“冒险主义”之后,武田军又上演出了退却中的“逃跑主义”,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们比桶狭间之后的今川军表现得要体面些。武田胜赖向北面信浓方向逃去,由于不断有小豪族逃跑和受到织田联军部队的阻击,随行的人数在迅速减少着。此时大家的反应几乎都是一致的,留下步兵打扫战场搜索残敌,骑兵一直沿着踪迹追了下来。
“快些吧,很多人都追过去了!”新八郎焦躁不安的催促着,如果不是我盯得紧只怕他就早就自己跑了。“……本来我们处在最北面的位置,可现在基本已经落到了最后一个!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如果觉得不自在的话,就回去找竹中大人他们好了!”我以毫无回旋余地的口气打断了他的抱怨。武田家虽然已经败落,实际上我并不想让他们这么快就覆灭。东国离我很远,留些事情给“别人”解闷难道不好吗?甲骑自然不可能跑得比轻骑兵快,再说我们远非新八郎所说的什么最后一个。
“武田军虽说大军已散,但正因为如此有不少余部在四下里潜伏。这里不是我们自己的地方夜又深了,还是要提防有人伏击!”追击时只带了近卫旗本队和岛胜猛率领的甲骑,虽未明说但他对我的意图是心领神会的。
“都败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伏击!”新八郎又不满意的嘟囔了一句。其实他说得也不算错,根据加藤段藏一个时辰前的最新传报,武田胜赖身边已经不满千人。
“前面道口正在进行激战!”临近信浓国界的时候,一个探马飞驰来报。
“过去看看!”我一挥手全军向前驰去。
不知是我的运气太好还是武田胜赖的该着倒霉,这种追法居然让我给赶上了!在前面交战中的一波人正是武田胜赖的本队,正被与其数量相当的骑兵围攻中,看旗号应该是羽柴秀吉和德川家康的部下。
“可算是你过来了,要是这再让武田胜赖跑了非把我窝囊死不可!”一个瘦小的武士在十几个卫士簇拥下来到我的面前,却正是羽柴秀吉这只“猴子”。
“哦?”我微微一惊,以他的身份居然只带了二百来个骑兵就追出了这么远,搁在我身上可没这个胆量。“围攻他们,不要让武田胜赖跑掉!”这个时候总不能干看着,我对部下大声命令到。
岛胜猛和新八郎答应一声率队冲去,留有百余名近卫旗本进前将我团团围住。我的武艺水平差不多的人都知道,也就不过去现眼了!
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我大致看清了场内的形势,远远可以望见“四如”旗下的武田胜赖本人,只是看不清面貌。此刻这支武田军尚有约600人,从衣甲上看尽是武田家的精锐。另一边除羽柴秀吉的部队外还有三百多德川轻骑兵,本多忠胜、神原康政与加藤清正、福岛正则同为场中主力。双方已经打了有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我正巧赶来武田胜赖马上就要脱困而去了!
一千多名生力军的突然加入显著地改变了双方的力量对比,这一点交战中的双方都立刻感觉到了。本多忠胜等人奋力拼杀,意图在这即将到来的胜利中夺取更多的功劳;武田军打乱相互依存的小阵型,不顾伤亡的散开想要阻止敌人接近他们的主公!
突然一个武田大将拼着小腹和大腿各中了一枪,挥刀将挡路的三个德川骑兵砍到了马下,回身大喊道:“请主公尽快离开,这些织田家的奴才就交给我内藤昌丰了!”形势比人强,武田胜赖只得在十几个近侍的簇拥下向远处的一座桥梁跑去。
“武田小子,留下首级再走!”本多忠胜一声大喝催马摇枪冲上前去,他距离内藤昌丰较近,顷刻就到了身前。
“站住!”内藤昌丰直立马上双手抡刀,猛地横扫本多忠胜的左肋。本多忠胜斜立枪杆封开,并不与他交战催马直向武田胜赖追去。
内藤昌丰双目尽赤意欲再战本多忠胜,却被本多忠胜回手三枪挡住了步伐。本多忠胜手中的“蜻蜓切”有5米多长,几下就拉开了距离。此时内藤昌丰已经受了重伤,硬碰硬之下又流了许多鲜血,看到本多忠胜带着三四个骑士朝武田胜赖追去,他强自咬牙想要阻止,却又被赶上来的神原康政缠住。看到这种情况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