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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家分支的那些豪族;第五、诸星家派遣坂上成枬、衫正时作为与力加入波多野家,享家老格,与波多野宗高、籾井教业、赤井直正共同处理波多野家一切政务。当然,最后一条只是暂时的,以后还会根据情况变化而调整!”
波多野宗高和籾井教业不断用眼色征询着对方的意见,脸上的神色痛苦但不如何惊讶。是啊!军队已经全完了,这就失去了全部谈判的筹码。比起眼前单纯力量的对比,人心的流逝就更让人感到丧气,现在八上城内除了“三鬼”之外,剩下的豪族包括同族的分支,一只手的指头完全数得过来。
我并没有催促他们,只是静静的观察着他们。现在消灭波多野家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难得是如何处理丹波这个有着26万石土地中等国家的善后和重建。连阿雪都知道:既要清除波多野本家的影响,又不能因牵连过广而造成社会动荡!我就更不可能不清楚这个道理。在经过一番反复热烈的讨论后,根据长野业正提出的思路,竹中半兵卫制定了具体的计划,主要内容分为三步:第一步、把波多野家和其他丹波豪族分开;第二步、把波多野家的本家和分支分开;最后一步、就是把波多野兄弟和其他人分开。
“不知……不知……诸星予州殿下对鄙主公……是如何考虑的!”籾井教业充满苦涩的问到
“这个嘛……”我的眼睛看向竹中半兵卫。
“有鉴于以前的所作所为,秀治和秀尚两位殿下必须隐退!”竹中半兵卫对我的意思心领神会,直接了当的回答到。“……波多野家将会有一个新的家督,那就是鄙主公诸星予州殿下的二公子——龙王丸殿下!”说到这里他稍微沉了一下,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表情。“当然!考虑到丹波的具体因素,在龙王丸殿下16岁成人前,波多野家的一切事务就要拜托你们五位家老辛苦了!”
“那对鄙主公隐退后的安排……”波多野宗高试探着问到。从我们的坚决态度上,他知道保留波多野家的血嗣已经不可能,能保住家名就算不错了!不过出于多年的感情,他还是想为自己的主子多争取一点什么。
“啊,我可以保证他们兄弟的生命安全……”我此刻已经不那么在意这个非关键性问题了。“而且他们可以不离开丹波,就住到宗高大人你那里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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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他们会答应吗?是否要再进行一次攻城,给他们加一点儿压力?”在波多野宗高和籾井教业走后,前田庆次问我到。
“那就不必了!”我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波多野家的分支、丹波的豪族们会替我们逼他,失去了力量的波多野秀治没有他们的支持,就算我们不打也坐不住这个位子!”我放下手臂严肃地对长野业正说道:“老师,今后丹波就拜托您了!”
“是,老夫定不辱命!”他到我面前跪下。
“我现在任命您为丹波代官,并在扼守近畿咽喉的龟山筑城,知行3万石!”我离座把他拉起来,双手托住他的手臂。“波多野旧族如有异动,老师可相机自行处置。另外宇喜多直家一旦想在美作捞什么便宜,老师您一定要把他钉死!”
“是,属下遵命!”
“现在一等到他们的答复,我就可以打道回丹后了!”大事已了我感到一阵轻松。
“禀报主公!”一个近卫旗本进来报告说:“岐埠的大殿来了新命令,使者中村一氏大人已到营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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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的熊:谈点个人看法,与诸君商酌。我对宇喜多直家这个人的了解主要是来源于一篇新战国联盟的文章,可能受了作者的影响而对这个人有些偏爱!宇喜多直家是个阴谋家吗?是的,可作为一个覆灭家族的遗孤不作阴谋家还能怎么办?阴谋家并不一定就是胆小鬼,宇喜多直家斯人在诸多大名中亲自上阵的次数相当的多!14岁出侍浦上家初阵即斩得首级;获得乙子城时带着30几人既要对抗松田氏又要打犬岛海盗,平时干农活每月为节约粮食还必须饿上几天;在于赤松、松田、三村和后来浦上、羽柴的战斗中,宇喜多直家每每亲自上阵并多次负伤,就着样还把当年祖父的仇人一个个推向了深渊!所以我认为这个人不只是谋略,而且有足够的耐心和胆量。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宇喜多直家会不会“冒犯”主角,思虑良久后我觉得会,因为如果是我处在那个位置上是会的!识时务并不等于去作强者的摇尾狗,只有让强者认识了你的力量才有可能真正的受到重用,关于这一点可参考德川家康在归顺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前的表现。
我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宇喜多家无论比织田还是毛利都是微不足道的,在这种情况下归顺哪一方最后的结果都是炮灰,只有趁着他们还都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抓紧扩充自己的实力才是唯一方法!如果自己有了六、七十万石领地,两三万的军队,那么在未来的双雄角逐中才能使自己处于最有利的地位,双方也都会把自己当个“香饽饽”。诸位不妨看看其他的那些小豪族,赤松、小寺、三村等等,一头扎进某个强者的怀抱,结果最后毛利与织田、丰臣打打和和,他们这些企图靠大树的人倒都先完了。打是打、和是和,不打就不能和,不打就不会和,不打就没有资格和!
借用一个政治传闻:苏联解体后中越关系全面回暖,各种合作大量开展。某西方记者曾问越共某领导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中越战争中死那么多人你不觉得可惜和无谓吗?”越共领导人回答说:“当初的打就是为了今天的平等合作,不然的话今天的越南就会和朝鲜一样,只不过是成为中国的附庸罢了!”
84、踏征程
已经是后半夜,军营里依旧是灯火通明,不时传出的刁斗和口令问答声表明,这里从来不曾存在懈怠。我带着新八郎、阿雪和二十几个旗本组成的卫队走在营寨之间,耳中听着偶尔相遇的部下们的致敬,心里则在想着头天下午时中村一氏带来的那道命令。
可能是在获悉我在三戚川击毙岩城友通后作出的决定,要真是这样那织田信长的反应可真不慢。荒木村重、佐久间信盛突袭三好家在摄津的登陆部队,三战三捷把他们又赶下了海,西近畿又逐渐掌握了优势。
“猴子”对于这种事情是不需要人提醒的,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黑田官兵卫!在驱逐了三岛水军对播磨海岸的骚扰后,他连续向播磨西部的反抗势力发起了进攻,取得了相当可观的战果。据说毛利军的统帅吉川元春已经暂时退往了备中高松、石蟹城一线,正在整顿兵马以图再战。
这可是个好机会,一个彻底解决西近畿问题的机会!织田信长下定决心要拔除石山本愿寺这颗“钉子”,大军由岐埠出发并向附近势力征集,共计有八万人马。“猴子”因为还要抵御吉川元春随时可能的进攻,所以只出兵三千就可以了,我则必需要亲率一万部队前往石山本愿寺城。值得注意的一个现象是这次作战我、“猴子”、丹羽、佐久间都被征调了,而柴田则是岐埠方面来的副将。作为如此“豪华”阵容的总大将,居然只是个初阵的人——织田信忠。
看来织田信长在为后代打基础了,这无疑是个没什么风险的契机,和野战比起来攻城不需要太多的应变能力,既可以给继承人一个过度,又可以借此试验一下诸位大将的反应。在这种时候我是不会作一个“实验品”的,所以一定会全力以赴地配合。
“口令!”一声警惕的呼喝,我们这时已经来到了山中鹿之介的营门前。
“天达!”新八郎大声回复到。“主公前来巡营,可有异常情况?”
“没有!可要末将通知山中大人?”那个守门足轻头忠实的答到。
“就不必……”
“去吧!”我截断了新八郎的后半截话。“告诉幸盛,就说我想见见他!”
“哦?”新八郎和阿雪都有几分意外。我一般不会去干扰将领们日常的工作,像这样以几乎算是突然袭击的方式出现在手下面前更是绝无仅有。
我没有给他们解释,甚至没有看他们,就这样跟着那个足轻头向里走去,直到在寝帐门前遇到匆忙出迎的山中鹿之介。“幸盛,我们打扰你休息了吧?”我问到。
“殿下过谦了,我还并没有睡!”
我看了看他整齐的装束点了点头,迈步向里走去,及至已经踏入了一只脚才想起一件事。“你们都不要跟着了,里面的地方太小!”我回头对新八郎他们说到。
山中鹿之介是个非常传统武士,帐内除了武器外的陈设仅能维持生活的最基本条件。被褥、行囊都是非常简朴的式样,而且大部分全都已经归拢,唯有表明身份的太刀“三日月宗近”和“鹿角日月盔”甲胄摆在非常显眼的地方,营帐的后门被一面素屏风挡着。
“你已经都准备好了?”扫视了一周后我问到。
“是啊!”他搬过了一张行军马扎到我的身前,回话时没有看我的眼睛。“大殿的命令如此之急,也许我这并不能算很快……”
“也好!”我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黯然。“波多野家的事虽然大局已定,但小的方面可能还会有些反复。我的行期应该还会有几天,你明天……不,今天早晨上路时我就不去送你了,现在就算是替你饯行吧!”说着我拿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两杯茶,端起其中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山中鹿之介脸色数变,几次张嘴可却欲言又止。“殿下……保重了!”最终他说完这句话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仰头饮下。可能是因为喝得急了些,我似乎看到有水珠从他的脸上滑落。
“一早就要起程,今天就早些休息吧!”我站起了身,感觉眼睛里有一股湿乎乎的感觉。“你自己也要保重,代问……胜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