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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主公……”石川忠纲单腿点地行了一礼。“非常不好的消息,松永久秀已经参加了针对您的阴谋!”
“什么?”我大吃一惊,这下子完全改变了几方面的力量对比。“消息准确吗?”
“是的,我亲自求证过!”石川忠纲面色凝重的点了一下头。“……我手下的一个忍者报告说,看到三好家的岩田吉端化装出现在大和,等我赶到时他已经进入了信贵山城。我知道此事干系重大,所以就亲自潜入了城中,并在松永重臣竹内秀胜的府邸里亲眼见到了岩田。不知道之前他是否已经见过了松永久秀,在第三天夜里他就离开了。这之间松永久秀并没有见过岩田,但他的儿子松永久通和岩田密谈过两次!由于有众多忍者戒备我没法靠得太近,只从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他们是在谈判。好像松永提出了什么条件,要三好取得某种优势他才能行动!”
“可恶!”我狠狠的骂了一声。虽然情报不是很充分但也足够了,松永久秀脑后的反骨看来又要发作了,只是他可能现在还在观察,想为自己争取到一个最有利的时机。“后来怎么样了?”
“我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去探察松永久秀的情况。那个岩田吉端有不少侍卫,还有松永方面的忍者暗中保护,我也没有轻举妄动!”
“你作得好!”我肯定了他的谨慎,在没有做好准备之前不能让他们发觉我已经掌握他们的阴谋。“重治,你有什么看法!”
“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还有一段时间,松永久秀反与不反主要是看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效果!”竹中半兵卫缓缓的说到。“但松永久秀这个人异常狡诈,我们也不能对他毫无准备。”
“嗯……”我无言的点了点头。“派人去给老师他们送个信,就说东面可能有变,叫他们多加小心!”
“主公……”竹中半兵卫向前走了几步说:“我们这次的行动关系现在更加重大,必须一鼓而胜!即便如此,我们下面与三好之间的……”
“主公!”突然一个声音在远处响了起来,回头看时却是伴长信自远而近跑了过来。“主公……”他一贯冰冷的脸上竟也有了几分紧张。“畠山高政被杀了!”
“什么?!”惊呼从几个人的嘴里同时涌出。
“是怎么回事?”我急切的问到。
“据说是在潜逃的时候被看守发现了,营救他的家臣和游佐的人打了起来……”伴长信的头上微微见了汗,看来是一路不停的跑过来的。“虽然他们最后逃了出来,但畠山高政身受重伤,还没到接应的地点就咽气了!”
“其他人呢?”我继续问到。“丹下大人怎么样了?”
“丹下大人受了点轻伤,但已无大碍!”他终于说出了一句叫我顺耳点儿的话。“……他们都在来这里的路上,距离已经不远了!我因怕主公着急,所以先一步赶来了!”
“这还算好……”我长嘘了一口气。有这个畠山老臣在,我就能在南河内这个蛋上找出缝来。“游佐信教有什么新动向?”
“他们那里正在清除忠于畠山本家的人,到处都是人心惶惶……”伴长信的人马最近全都散布在南河内区域,所以对于这里的情况相当了解。“但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们都龟缩在几个城里轻易不敢出动!目前游佐信教亲自带领3500人马驻守高屋城,其子游佐继教带600人保护家眷在乌帽子形城!从部署上看,他们并没有发现我军的确切位置!”
“地图!”我对跟在身后的近侍大声命令到。
一张三尺见方的高丽纸地图被铺在了我面前的大青石上,我和众将都探头围了上去,伴长信在上面边指点边作说明。这时的地图非常简单,山岭是大小不等的不规则圆圈,河流是实线,道路是虚线,城池是一个个小方块,边上都用汉字标着名字。
“有什么方法吗?”我扭头问竹中半兵卫。
“必须得把游佐信教的主力调出来!”竹中半兵卫用手在地图上敲了一下。“强攻高屋城我们并无把握,如果是野战则毫无问题!”
“如果是在平原上,他们这点人给我塞牙缝都不够!”前田庆次狠狠的咬着牙。
“乌帽子形城有游佐信教的嫡子和家眷……”新八郎突然兴奋的说道:“如果我们进攻那里,游佐信教不可能见死不救!”
“嗯?”我有些惊异又有些欣慰的看了看他。新八郎居然开始动脑子了,尽管这个计划漏洞很多但毕竟说明他是成长了。“你们是怎么看的?”我环视了一下其他人。
“计是好计……”长野业盛摇了摇头。他出身名将世家,对这样的谋略极为敏感。“游佐信教深知我军的强大,如果我军亲自攻击他未必敢于出城援救!而且我军攻打乌帽子形城就暴露了行止,马上周围的三好和松永就会知道若江成了一座空城,一旦我军拿不下高屋城而被粘在南河内,那情况可就危险了!”其他人几个人也都附和的点着头。
我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要是能有人替我们去攻打乌帽子形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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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的熊:历史上被游佐信教杀死的其实是畠山昭高,只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更适合下面情节的发展,所以我就把他们兄弟俩的命运多少改变了一下!
77、口袋的制法
“回禀主公,丹下备中守大人到了!”我们这里还没商量出个子丑寅卯,哨兵就来报告畠山家的一众逃亡者已经来了。
“哦……”我抬头看去,几十个人影从远处的黑暗里走了过来,前面就是丹下盛知。他躺在四个人抬的担架上,看样子是伤得不轻。“备中守大人,您怎么样了?”我走过去查看着他的伤势,众将也都跟在我的后面。
“兵部丞大人……”丹下盛知在担架上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被我按住了。“鄙上……高政公……”他的脸上老泪纵横用颤抖的手指着后面,我这时才注意到后面的人还抬着一副担架。
我走到那副担架的边上,上面躺着的人用张单子盖着。揭开单子的一角,看见的是畠山高政死不瞑目的脸。“备中守大人……节哀顺便吧!”我叹了口气走了回来。
“兵部丞大人!”不顾我的劝阻丹下盛知还是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畠山家上下人等泣血恳求兵部丞大人,请您为高政公报仇雪恨啊!”
“备中守大人不必如此……”我急忙劝解着。
“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此刻也正在商量……”竹中半兵卫这时也过来说道:“游佐信教犯上弑主大逆不道,讨伐他是迟早的事!只是眼下……这件事还有一些困难。”
“有何困难大人尽可言明,为家主报酬我们这些孤臣余孳自然没有坐视之理!”丹下盛知急不可待的追问到。
竹中半兵卫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对他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接着他就讲起了我们的打算和顾虑。
“原来如此啊……”听竹中半兵卫说完,丹下盛知原本紧锁着的眉头渐渐打开了。“诸位大人所虑甚是,唯有如此方可将游佐氏等乱党一鼓成擒!为了完成兴复畠山家的大业,老夫等即便粉身碎骨也万死不辞!”随后他又扭头向一边喊道:“你们两个过来!”随着他的声音响过,从人群中走出了两个少年。
领先的一个相貌白净浓眉大眼,另一个则是面目粗旷黝黑,但两个身材都是健硕的很。
我疑惑的看着丹下盛知问道:“这两位是……”
“他们都是我的家臣,出身于南河内的国人众子弟……”丹下盛知抬起虚弱的手指着白脸少年介绍说:“他叫宇田三郎兵卫……”又指了指黑脸少年。“他叫野间广明!他们的家里都是在南河内极有影响的国人众,同时也是忠于畠山殿下的!如蒙兵部丞大人不弃,可以叫他们回去请他们的父亲出兵攻打乌帽子形城。”
“真是天助我也!”我在心里大叫了一声。仔细观察这两个少年,他们的眼睛里都闪烁着明亮而赤诚的光芒。“你们都愿意为畠山殿下报仇雪恨吗?要知道,稍有不慎可是会导致家破人亡的!”
“请兵部丞大人只管放心!”野间广明抢先用瓮声瓮气的声音说:“我家久居河内,世代受畠山家的大恩!我现在还是丹下家的家臣,效忠尽死是武士的本份。只要兵部丞大人需要,野间家的八十多人尽听所命!”
“我也和野间兄也是一般心意……”宇田三郎兵卫也说道:“游佐信教一直对我们这些小势力大肆打压,当年要不是主公相救我父亲就死在他手里了!这次反正是鱼死网破,我们宇田家一百三十几口是和游佐信教这个逆贼拼了!”
“你们能有这个态度我就安心了!”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可随即又想起了一件事。“这次是进行攻城,你们总共能够动员多少人马?”
他们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宇田三郎兵卫回答道:“全部有战斗力的人都集中在一起,大约能有两百出头!如果再给我们几天时间,就能把和我们有关系的国人众都动员起来,那时人员就可达到五百以上!”
“再给你们两天的时间应该没有问题,游佐一方龟缩城内未必就能够发觉!但是……”我皱着眉头在原地来回踱了几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游佐继教在乌帽子形城里有六百军队,你们即便是进行野战也未必有取胜的把握!如果打不疼他他是不会向高屋城求援的,游佐信教自然也就不会伸出头来让我剁!”
半晌都无人答话,所有人都在仔细考虑着这个问题。
“老夫可以给观音院心光寺去一封信……”丹下盛知又想起了一个关系。“我与心光寺的主持绝明禅师是多年的老友,应该不难说动他!心光寺是河内的第一大寺,寺中豢养着二百多名僧兵,还藏有不少铁炮!”
“嗯……”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