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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用心险恶的丑陋模样,简直让人幻灭。
是以夏飞飞现在最不爱听他说这话,闻言冷笑着答道:“你有办法?你是天上神明还是蛮荒境之主?你每次说你有办法,结果捣腾出来的都是什么东西?那时沈墨和我被妖修困在青花界,沈墨私下里向你求援,你说你有办法,动用人脉拉来各门派盟军,结果正好被妖修一网打尽,说起来,二重天沦陷的这么快,你才是罪魁祸首!我被风霁夜囚在塔中,见你来了,生怕他伤了你,赶你走,你说你有办法救我出来,结果把青玄山碧灵子给请来了,重伤了风霁夜不说,他邪魔的身份也彻底被暴露。你要我们如何在蛮荒境立足?”
苏越近年来自觉罪孽深重,特别是未能寻回造化轮回丹将一切事情挽回,是平生第一大憾事。如今听她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自己,更是提起二重天沦陷之事,苏越只觉得胸口发闷,颤声说道:“我为了你,一再容让,连阿澈都看不下去了,你不知感激,反而……既然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你杀了我好了,好过我夜夜受此煎熬!”
他这句话当然是气话。但是只见眼前一花,夏飞飞便到了跟前。她这些年和风霁夜在一起双修,实力进境甚是迅速,苏越都看不清她是如何动作的,只见白光闪过,寒意袭来,她的碎梦刀便直欺自己眉间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苏越用尽平生所学,堪堪狼狈闪开,指着夏飞飞,惊疑不定问道:“我对你这般掏心掏肺,难道你竟真的杀了我吗?你居然忍心?”
夏飞飞笑道:“有什么不忍心的?你早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之所以肯投奔我,不过是看的明白,知道这天下之大,除了我之外,再无人可以收留。如今我深明大义,杀了你为二重天那么多门派报仇,他们定然会对我刮目相看。”
她这一番话全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苏越细细听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颗心犹如坠入冰窟一般,霎那间只觉得心灰意冷,生无可恋。
他惨笑着说道:“原来一直以来你是这般看我的。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别有去处,我也不信你不知道我肯这般低声下气跟随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算了,就这样吧。既然你深明大义,如今就杀了我,好当投名状,去讨好那些看不起我的门派吧。其实我也想知道,一个女人心狠手辣到要杀死一心一意为她着想的枕边人的地步,将来究竟会怎样。”
夏飞飞嘲讽似的说:“枕边人?苏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除了采补你元阳,吸干你的那次,我什么时候真正碰过你?我总算顾及你的面子,没有四处宣扬,否则,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居然喜欢当人玩物,被人凌。辱,不知道从前爱慕过你的那些女人,又何以自处?”
苏越道:“可我只爱慕过你一个……算了,现在说这些,连我也觉得无趣。你既然那么想杀了我,就动手吧。”他整了整衣衫,面如死灰,神情说不出的萧索。一阵风吹来,他的身影竟看起来那样单薄,孤独,在风中摇摇欲坠。
一道梦幻似的刀光亮起,五光十色的光华笼罩住他。苏越闭起眼睛,等待着最后的判决来临,他只觉得他的胸前一阵凉意,想是衣服被刀劈开了,紧接着,冷风吹在裸。露的肌肤上,如同在落井下石的嘲笑着他什么。然而他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死亡的到来。
苏越睁开眼睛,发现夏飞飞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见他投来质询的目光,方淡淡的说了一句:“真没意思。我觉得你还是活着的时候更有趣些,我还没玩够。”说罢,就轻飘飘的走开了。
苏越劫后余生,却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再也顾不得从前颇为重视的风度形象,直接就地蹲在地上,将头埋到双肩里去,抖索得犹如风中的一片树叶。
夏飞飞再回头去探看沈墨的时候,却见沈墨已经醒了过来。她走进来时,沈墨刚好抬起头来。两人目光交接,沈墨淡淡望着她,那目光中的决绝之意,任谁都看得出来。
“你醒了?”夏飞飞笑着说道,就势坐到他身旁。
沈墨挣扎着挪动一□体,离她又远了一些。
“你在做什么?小心伤了身体。”夏飞飞笑道。
“避嫌而已。夫人既然是有双修道侣的人,我也有我的妻主,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是不妥。若是再不避嫌,岂不是我诚心欺于暗室?是不是,风夫人?”沈墨淡淡说道。
夏飞飞道:“你身上有伤,何必同我置气。你的妻主,不就是我吗?”
沈墨道:“普天之下的人都知道,一个有双修道侣的人,必须一心一意,是不可能再娶夫纳侍的。哪怕是先前纳过什么人,也从她举行双修大典的那刻起,一概抹消。夫人是风霁夜的道侣,只是一个和我妻主同名同姓的陌生人罢了,你我从无瓜葛,还请夫人不要说笑话,以免他人误会。”
夏飞飞忙说道:“可是我同风霁夜,从来没有举行过什么双修大典啊。从前没有,以后更不会。你且放心。”
沈墨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夏飞飞又道:“那把冰龙剑,我虽在众人面前毁了它,心中却有重新给你铸一把新剑的打算。你也知道,我的火焰又升阶了,想来新铸成的这把剑,锋利无匹,可陪伴你直到化神期。”
沈墨的性子就是这样子,固执的很。不过幸好夏飞飞早就熟悉了他的脾气秉性,说些甜言蜜语,顺着毛摸,终于引得他的态度软了下来,闷声说道:“你给我的东西,不管好坏,我都不会嫌弃。”
夏飞飞心中欣喜,抱住他,献上一个香吻,便如用凿子凿开了堤坝上的缺口一般,沈墨心中的情绪如同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两人久别重逢,如此轻怜蜜爱、耳鬓厮磨之下,都有几分把持不住。夏飞飞便叹道:“若是你没有受伤,该多好?”
沈墨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伤我的人,究竟是哪个?我知道你的心意,横竖伤了我,还有谢明、程若谦他们。你怎不去寻他们重叙旧情?”
夏飞飞作势起身道:“说的有道理。你身上带伤,确实不宜太过劳累。且好好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她起身要走时,早被沈墨一把扯住。夏飞飞回眸讶然一望,沈墨的脸刷的红了,喃喃道:“其实……其实我……不碍事的……”说罢深深低下头去。
夏飞飞忍不住笑出了声。对她而言,这种事情既可以增进修为,自然是多多益善,是以床榻之上,越发配合。沈墨被毁了祭炼法宝,心神受到重创,此时意志力越发薄弱,恨不得开门见山,长驱直入,然而为了心爱之人着想,只得苦苦支撑,步步为营。
然而,就在将至中门之时,夏飞飞突然间神色大变,一把抓住沈墨的肩头,颤声说道:“沈墨,停一停!”
沈墨不解,犹自笑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我可是撑不住了,由不得你了!”却直接被夏飞飞推开,连衣服顾不得穿戴整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沈墨不着寸缕,就这样被她晾在床上,呆呆的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全身的燥热不堪被冰冷取代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程若谦的敲门声:“沈师兄,我可以进来吗?”
沈墨挣扎着起身去收拾散落一地的衣物,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都僵硬了,冰冷渗入骨髓,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好容易收拾妥当,请程若谦进来,却看到程若谦脸上泛着泪花。
沈墨正欲说什么,程若谦反倒抢着开口说道:“沈师兄,你不在床上好好养伤,起来做什么?”
沈墨咬牙说道:“放心,我还死不了。你且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程若谦道:“方才飞飞派人来传话,说要举行双修大典,要我们帮她筹备。”
沈墨闻言,又惊又怒,恨声说道:“她人到底去哪里了?等我去寻她!”
程若谦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沈墨的脸色:“她离了你这里,就一路狂奔回去寻风霁夜,旁若无人,行那些亲密之事,声音……实在是不堪入耳。只怕现在还在……”
第181章 同修同命
夏飞飞要举行双修大典的消息在众侍君中传开;宛如一石激起千重浪;就连自嘲失宠已久、标榜淡泊的林卓雅也忍不住出动了。
众人心中清清楚楚,像夏飞飞这样的人,她宠谁;都有可能只是一时的权益之计,然而举行双修大典,却是要把前尘往事尽数抹消,彼时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将陷入最尴尬的境地。
然而他们来到夏飞飞日常生活起居的华车前面;却发现苏越木着一张脸;正在弯腰在车子周围布下各种阵法。诸人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些阵法;一来隔音,二来防止打扰,至于夏飞飞在里面做什么,不言而喻。
“这是……掩耳盗铃?”林卓雅率先说道。
苏越直起身,惨笑着说道:“她一天没有开口赶我走,我自然要尽一天身为主夫的义务。”
沈墨在程若谦的搀扶下,立在旁边,听到苏越的话,忍不住反驳道:“有用吗?她同她的双修道侣在里面,你这个主夫,我这个侍君,哈哈,说出去就是笑话一场。”
沈墨一边说,一边就要往车里面闯,苏越慌忙拦住他,叹息着说道:“相信我,你不会想在这个时候进去的。我……我刚才站在门外,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谢明突然说道:“如果是杀风霁夜的话,我想大家都会拍手称快的。”
林卓雅也点头道:“飞飞她……也许不过是受风霁夜迷惑罢了。风霁夜以前是众妙门的大师兄,想必……嗯,必定有几招拿手的绝活。但若是他死了的话,她想来也不会埋怨我们。从前江寒那么受宠,他死后,也就那样了。”
谢明本来就是和林卓雅一路的,因为林卓雅失了宠,谢不屈生怕战队从此受到不公正待遇,便将谢明推了出来。谢明从此就成为林卓雅的替身一般,往往夏飞飞和林卓雅说些闲话,和他讨论琴棋书画之后,待夜深之时,林卓雅就会淡然一笑,将谢明唤过来服侍夏飞飞,自己去旁边休息。谢明唯林卓雅马首是瞻,他说什么,谢明都会在旁边附和。
苏越却摇摇头,道:“你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