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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怎么过来了?这位老师是?”
放下手中玉偶,小苗侧身往旁边站了下;眼里是满满的好奇。
“小苗;这位是南大的客座教授公孙先生,我是专程陪公孙先生来看这套玉偶的。”
小苗表情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李默,这位公孙先生一看就不是正儿八经的教授,从李默对他的称呼上也能发现这问题。可堂堂南大的客座教授却在京大考古系的博士生的陪同下不远千里来看一套出土玉偶,这其中要说没有问题,小苗死都不信。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幸好这套玉偶被封印了,否则,大难当头啊。”
那位看上去道骨仙风的公孙先生没有理睬李默和林小苗,在看过三个小型玉偶和六个稍大玉偶之后,捋着长须直叹气。
“公孙先生,这套玉偶到底有什么问题?”
李默给了小苗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态度恭谨的请教那位公孙先生。
其实小苗已经清楚的知道这套玉偶的不妥之处了,更加明白其中蕴藏了何等的凶险,只是她好奇的是,这位公孙先生明显没有一点修道者的灵气波动,却又是从哪里看出这套玉偶的凶煞呢?
李默对考古有着极其浓烈的兴趣,对于自己不解的问题,也有着极力探索的精神,哪怕他其实也只是第二次跟这位神秘的公孙先生见面,却并不妨碍他想要问个究竟的态度。
“这套玉偶并不是本质意义上的陪葬物,它有自己独特的称谓:人殉玉偶。”
“人殉?这是真人殉葬,不可能啊。”
“没有错,这人殉玉偶是比真人殉葬更加残忍的一种生灵殉葬方式。”
公孙先生眼里有着悲悯和怒气,看着那套玉偶的眼神也很纠结。
这套玉偶是比照着殉葬之人的真实面貌雕刻而成的,在玉偶刻成的那天,殉葬者被置于一个特殊的地方,在其身体的重要部位开口放血。血液顺着一种歹毒的阵法图案流进特制的容器中,而容器底部就安放着对应的玉偶。
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之后,玉偶吸收殆尽殉葬者全身的血液,呈现出美丽无比的血玉所特有的光泽,再被特殊的方式处理后,就成为了人殉玉偶。
在古籍上有记载,这人殉玉偶一旦制成,殉葬者的二魂
六魄都被禁制在玉偶中,而剩下的一魂一魄,则被另外的法器拘禁起来,成为操控玉偶吞食生灵鲜血精肉的邪引。同时,殉葬者因为灵魂被控制起来,也就不可能再进入轮回了。
能引发那歹毒法器操纵玉偶的,必须是墓主的直系血亲,因为要想制成玉偶,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每具玉偶中都留有墓主人的本命精血。
可以说,人殉玉偶的出现,是墓主人为保障后代子孙的一种自我牺牲,因为这样的方式太过歹毒,一旦做了,就等于他们自愿放弃了轮回的权力。
这位公孙先生不是修真界的人,却知道这人殉玉偶的来历,是因为这人殉玉偶最初的产生是在蛮夷之地,脱胎于当时盛行一时的巫术。公孙先生的母亲家族,就曾经是南粤一带最富盛名的巫女世家。
公孙先生母亲家的巫术在经过百年流失之后,所剩已经不多,而且因为传女不传男,凡是接受了巫女传承的女孩子都不能嫁出去,所以在几次战乱时期,几乎快要绝脉了。
公孙先生之所以能了解巫术,跟他从小喜欢藏到老宅子的书房里有莫大关系。
但是同样的,因为祖训的原因,公孙先生虽然从书本上了解很多关于巫术的历史甚至起源和操作方式,但对于真正的动手操作甚至应该出现的结果都是不了解的,所以他能认出这套玉偶是恐怖的人殉玉偶,却对于如何解除其中的巫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苗跟公孙先生完全相反,她不了解这种以人的精血为食的玉偶是如何制出来的,但却知道如何祛除其中被困的两魂六魄。
玉中本就蕴含先天灵气,制作玉偶的人也是利用这点再加上特殊的阵法才使人的残魂残魄被逼受人控制,要祛除其中已经黑化的灵魂,只需要彻底耗费尽玉石的灵气即可。
当然,这种灵气不是像想象中那么容易祛除的,因为被困魂魄和阵法的缘故,玉偶能主动的吸收负面能量转化为需要的灵气再储存起来以此抵消动用玉偶的消耗。
换成别的修真者,要么是用强悍的实力强行粉碎玉偶,并同时湮灭已经魔化的残魂残魄,要么,就是彻底将之封印起来,只要玉偶的持有人的实力低于封印者,这套玉偶就无法受其驱遣。
落到小苗手上,要破解当然这两种方法都无法实现,但她也有属于她独有的技巧,那就是阻断玉石中灵气的流动,让这套玉偶中的血灵阵法自然失效。这样一来,被困其中的残魂残魄得不到外界灵气的补充,又无法脱离玉偶,等待他们的,就只剩下自然湮灭一途了。
而且这办法还有个好处,那就是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谁也不会知道破了人殉玉偶的到底是
哪位高人。
本着这一点,小苗很乖巧的跟随在那位公孙先生身后,一点异状都没表露出来,甚至之后根本就不去接触玉偶。
傍晚,小苗跟着师兄李默和那位公孙先生离开了研究所,走的时候,小苗还回头看了库房大门一眼。
李默是专门陪公孙先生来看这套玉偶的,他们还要停留三天左右,准备详细研究一下玉偶的年代以便判断那座古墓的年代。本来小苗有些担心那套玉偶会不会对师兄造成什么伤害,但公孙先生却说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而且这套玉偶起码有数十上百年没人动过,只怕它的拥有者已经泯灭在时光中了。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再说公孙先生看上去对这套玉偶很有研究的兴趣,小苗也不想危言耸听的说些什么不好的话让公孙先生生气,只能私下叮嘱师兄别太大意,能不碰就不碰,然后跟随回营地的车辆离开了研究所。
回到营地刚好该吃晚饭,沈教授拉着小弟子坐到一起,当着其他教授的面问她对那套玉偶可有什么想法。
小苗瞅了瞅左右,将遇到公孙先生的事说了出来,并说出公孙先生对那套玉偶的判断,还挺干脆的承认自己在听了公孙先生的话后对玉偶起了畏惧的心理,所以并没有如何深入研究。
沈教授以前跟公孙先生打过交道,也知道这人从来不说假话,加之之前的一些诡异事情不时发生,也就点点头,没说什么。
但他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说。其中有位燕京大学的女教授就挺不屑的表达了对公孙先生的一些负面看法,附和她的还有两人,都是跟南大有些不对付的院校出来的教授。这涉及到派系之争,其他人就算有什么想法都不会轻易的插入他们之间。
快速吃完饭,沈教授示意小苗跟着自己离开。
“南大和燕京大学之间本就有派系的争斗,再加上南北两地考古的历史渊源,所以基本上每个考古现场都不会同时出现两方的人。照说这次是北方派系主持这座古墓的挖掘保护,这位公孙先生又是怎么知道玉偶有问题的?”
李默陪同公孙先生过来一事沈教授也知道,是学校领导告知的,但当时他正忙着整理资料讨论现场什么的,也没具体去探究其中的内情,这会儿听了小苗的话,心里泛起一丝好奇来。
“老师,师兄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不知道为何,小苗总有些不安,这股不安来得很模糊,任凭她如何推算,都算不出应验在那个地方。看来“术业有专攻”的确是至理名言。
“应该不会有事儿,那位公孙先生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却很有些高明的手段,特别是对付一些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现象,所
以才会成为南大的客座教授。”
沈教授心胸开阔,并不像其他教授一般无法接受不能用科学解释的现象,对于公孙先生这种奇人异士,他还很是敬重。
师徒俩就一些资料上的不解之处进行了讨论之后,小苗瞧瞧时间已经很晚了,起身准备离开老师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位置比较偏,因为他们来得稍微晚了些,好的位置已经被安排给其他人了,加上沈教授并不在乎这些外物,也就一直没有调换地方。
书桌的位置在最里面的角落,房间长度又远超正常的标准,是以从外面看,也只能透过窗户看到隐隐约约的灯光。
沈教授还要收拾一些资料,挥手让小苗先去休息。小苗没有开大灯,就着书桌的台灯余光,靠近了窗户边上的房门把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些事很闹心,救火不成差点引火烧身,于是再一次感叹,谁TM说军嫂很让人羡慕,老娘灭了他!
☆、符文玉片(一)
手指在把手上僵滞了那么片刻;林小苗拧开门锁安安静静的走了出去。
四周很静,大多数工作人员都已经睡下;还有少数几位专家教授在翻阅资料,昏黄的灯光透过狭窄的玻璃窗映照出来;给这片阴森的区域增添了几分人气。
地处郊区,又是暮春时节;树枝刚发出嫩芽,浅草也才堪堪齐着脚背,没有虫鸣蛙影的郊外;比起城里更要冷上几分。
小苗埋着头匆匆往自己的寝室走去;一点多余的目光都不曾投往他处。
只是,她不想去惹事,偏偏有人就是不肯放过她。
“林同学,我们刚刚在墓地边缘发现了点特别之处,打算一起过去看看,要跟我们一起吗?”
说话的是跟她有点不对付的两人其中之一,在他身后,站着三个大四的学生,惨白的脸色,泛青的眼眶,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鬼魅异常。
“我有点累了不想去,你们去吧。”
小苗勉强扯了扯嘴角,跟那人擦身而过。
“你该不是害怕了吧,咱们干考古的,胆子可不能这么小,不然以后要让你晚上下墓考察挖掘,岂不是要吓破你的胆子。”
吊儿郎当的伸手拉林小苗,却被其闪避开,那人脸色沉了一下,不过也没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