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俸苁茄岫瘢墒强兹谌丛谛矶嘉伲环矫嫦M懿俅蟀芸魇洌硪环矫妫治糜训陌参5P摹
就在刘琮率领南阳军重返宛城的时候,九月十八日,曹操也亲率大军进至梁国边界。
“刘琮这时候率军往宛城去做什么?”曹军大营中,曹操看完了刚送来的军情,神情有些恍惚。
与三年前相比,此时的曹操更显威严,只是眼角的皱纹渐多。
帐中另有一中年人端坐于席,头裹青巾,身着布衣,容长脸,耳垂颇长,正是人称“刘豫州”的刘备。数月前吕布派遣其中郎将高顺及北地太守雁门张辽攻击小沛,刘备虽得曹操所派夏侯惇相助,却被高顺等人击败。上月中旬城破之后,刘备单骑出逃,跑到梁国附近才遇到曹操,得知曹操亲率大军来攻徐州,刘备便跟随而来。
“明公可是担忧那刘琮趁虚而入?”见曹操凝神皱眉,刘备拱手道:“备得明公搭救,无以为报,愿领兵前往许都,以防刘琮率军突袭。”
曹操抬眼看看刘备,见刘备神色郑重,眼中满是竭诚报效之情,不由微微笑道:“玄德好意,某已深知。不过此事容后再议。”
帐中诸将却纷纷出言,道刘琮率军北上,而我方远袭吕布,必有危险,不若趁还未到彭城,大军先返回许都,再作计较。
曹操见众人聒噪,摇头笑了笑,伸手示意诸人噤声。待帐内安静下来之后,他转头望向军师荀攸:“公达有什么高见啊?”
荀攸略一思忖,说道:“荆州四郡之乱初平,刘琮只怕知道曹公遣密使往长沙的事,所以才会往宛城防备,其势必不敢轻出。而吕布骁猛,又恃袁术,若纵横淮、泗间,豪杰必应之。今乘其初叛,众心未一,往可破也!”
夏侯惇却道:“那刘琮不可以常人度之,主公还请三思。”
在宛城惨败之后,夏侯惇便对刘琮深为忌惮,此时听说刘琮率领人马去往宛城,心中不由大为警惕。
乐进等人也赞同夏侯惇的意见,曹操听了之后双目微闭,半晌,起身立于案后,笑道:“诸位切莫忘记,如今荆州牧还是刘表,可不是刘琮小儿。刘琮若是有攻我之心,断然不会如此大张旗鼓,想来必然是他虚张声势以自保尔。我意已决,大军明日一早,继续向彭城进发!”
刘备听了心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他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笑吟吟地称赞起曹操军容鼎盛,必会将吕布一举而灭。
曹操哈哈一笑,看样子很是高兴。
而此时驻守叶城的曹洪,可就高兴不起来了。
潜伏在宛城的探子陆续送回密报,刘琮率领大军已到宛城,立营城外。然而刘琮此行的目的,却打探不出。
三年前的宛城之战曹洪未曾参与,却在之后常听于禁、乐进等人谈及那场惨败,对于刘琮的名字早已知晓。自从受命驻守叶城以来,曹洪便一直有些提心吊胆,所幸自议和之后平安无事,他便逐渐放松了警惕。
然而现在刘琮率军到宛城,到底想做什么?不是说他都督三郡军事,在夏口编练水军吗?曹公率领大军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着跑来宛城,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吧?
可是这么明显的答案,很显然让人怀疑,曹洪自收到消息之后便觉得很是疑惑。
“传令下去,各军继续戒备,多派斥候巡查,谁若懈怠,斩!”
将这道军令发出之后,曹洪仍然觉得不放心,又让人请来主簿,商议着写了封密信,将此间之事详细写明,派人加急送往曹操处。
叶城地势险要,东西两侧皆依山而建,易守难攻。可一旦攻破叶城之后,便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到那时许都再无凭仗。一想到此处,曹洪便坐立不安,带着随从往城头而来。
城上秋风更冷,曹洪举目远望,只见城外旷野上暮色沉沉,恰如此时他沉重的心情。
不知怎地,曹洪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来自于久经沙场的历练,那种对危险的敏锐感觉,使得曹洪心头狂跳。
刘琮定然是冲着叶城来的!不,他的目标应当不止是叶城。曹洪深吸了口气,仿佛已经看到大批南阳军出现在城下。他猛地转身,大步走下城头,他要召集部下,商议刘琮若是举兵来犯,当如何抵挡。
就在曹洪转身而去的时候,离叶城七八里之地,数骑向着叶城狂奔而来。
前面的是两个身穿皮甲的曹军斥候轻骑,此时拼命地鞭打着战马,不时回头张望,目光中满是惊骇。
紧追不舍的是五六个南阳骑兵,他们也发疯似地抽打着,身子紧紧贴着战马,如跗骨之蛆死死跟在那两骑之后。
曹军斥候见追兵越来越近,其中一人大声喊道:“快将敌军犯境之事报与将军!某去抵抗一刻!”
没等同伴出言反对,他便勒住战马,兜个圈子向追击而来的敌军冲去。
同伴惊叫一声,却只能看着他被追兵射落战马,趁着这一阻之势,他立即拉开了与追兵的距离。
近了,他仿佛看到了群山中叶城那坚固的城墙和高大的城楼。
“别让他跑了!”身后的追兵大声呼喊着,彼此鼓着劲。
“嗖!”一支羽箭擦着曹军斥候的耳边飞过,吓得他一缩脖子,手上却还是不停地抽打着战马。
更近了,城头上似乎已经点燃了火把,他甚至仿佛听到城门开启的声音。
猛地,两支箭矢几乎同时从背后射中了他,就见这名曹军斥候在疾驰地战马上伸开双臂,然后身子一歪,栽落马下,随着惯性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便一动不动了。
“总算没让他们逃回去报信。”南阳骑兵奔了过来,翻身跳下马背,几个人合力将尸体抬上战马,紧张地四下看了看,然后骑上马逃也似的向来时方向而去。
一场大战前的斥候交锋,便这样隐藏在越来越昏暗的天色之中。
曹洪不知道,叶城十里地之外,刘琮的大军已经扎下了营寨。
第二章 天下何处不可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城头垛口上的青石上,望着城外黑压压的南阳军的曹洪,反倒没有了最初时的紧张。
他年近四十,面阔厚唇,鼻梁挺直。浓密的眉毛下,一双并不很大的双眼却非常有神。沉重坚实的盔甲使得他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那种久经沙场见惯生死的漠然,才是他最真实的本色。
身为曹操的从弟,他并不因此而骄横自大,这些年转战四方,为曹操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战功迁为厉锋将军,封国明亭侯。如今又被曹操放到如此重要的地方。
叶城因地势的关系,城墙依山而建看起来并不规整,然而却能很好的进行防御。对于进攻的一方来说,那些高耸在山腰上的城墙令人望而生畏。
“那便是所谓的霹雳车吗?”曹洪指着城下逐渐竖立起来的高塔,向昨夜才从许都赶到叶城的曹昂询问道。
曹昂面色凝重的点头道:“正是此物,发石如磨盘,中者立毙,当之无不成齑粉。”
曹洪点了点头,双眉紧蹙。这家伙给人的视觉冲击力都如此可怕,真不敢想象投石起来会是如何景象。
“将军,请让我出城与那刘琮会上一会。”曹昂请求道:“两家本已化干戈为玉帛。刘琮不宣而战,师出无名,我倒想问问他,有什么借口?”
没想到曹洪却摇头道:“既然是借口,又有什么好问的。”
“能拖延点时间也是好的。”曹昂凛然道。
曹洪哈哈一笑,拍了拍曹昂的肩膀道:“贤侄不怕刘琮将你扣下?”
“左右在宛城住过半年,再住半年又何妨?”曹昂苦笑道:“或许,还能去探探虚实。”
“既如此,贤侄小心为上。”曹洪想了想,又低声对曹昂道:“贤侄或许还不知道,前者荆州长沙太守张羡造反,便是主公遣密使劝说的。”
曹昂一惊,抬头看看曹洪,喃喃道:“竟有此事?”
“想来那刘琮也已知晓,贤侄只管大方承认便是了。”曹洪又交代了几句,便亲自将曹昂送出城门。
当一袭锦袍的曹昂见到刘琮时,两人不像临阵对垒的敌人,而是老朋友似的彼此打量了一番。
“都督如今更添威严,让人不敢逼视啊。”翻身下马,曹昂把缰绳丢给刘琮的护卫,笑着向刘琮说道。
刘琮在他肩上擂了一锤,笑说道:“子修回许都之后信也不来一封,我还以为你被曹公关禁闭了呢。”
“什么关禁闭?”曹昂不解的反问,见刘琮笑而不语,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苦笑道:“那倒没有,只是我被夫人狠狠教训了一番,这次来叶城,还是偷偷溜出来的。”
他口中的夫人,想来就是曹操的正室丁氏。虽然曹昂不是丁氏亲生骨肉,但因生母早逝,自小便是由丁氏抚养,母子感情很是深厚。否则历史上也不会因为曹昂在宛城战死,丁氏愤而回到娘家,非要跟曹操闹离婚,曹操亲自上门去接都不行……
“都督?”曹昂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刘琮。
刘琮回过神,笑了笑,对曹昂说道:“子修这次来,是做说客吗?”
“非也。一别经年,想来见见都督不可以吗?”曹昂神态颇为诚恳地说道。
我跟你有基情吗?刘琮愕然,继而笑着摇头道:“子修你来的倒巧。”
“不是巧。昂自听说都督有北上之意,便星夜自许都赶来,所虑者,全为都督。”曹昂挺了挺胸,环目四顾,指着刘琮麾下人马说道:“都督北上,盖因报四郡叛乱之仇,一怒而兴兵,是为不智也;都督以州郡之兵与朝廷相抗,是为不忠也;两家本已约盟和睦,今都督不宣而战,是为不义也;以不义不忠不智,何以能胜?昂为都督忧虑之心,愿都督详加体察,或可免兵灾之祸,不测难言之事。”
刚才还不承认是说客,可这番话说出来,情真意切,头头是道,偏偏还都是为自己考虑,刘琮听了忍俊不禁,笑道:“子修啊子修,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你这学问见长啊。”
“昂此言出自肺腑,实为都督忧虑啊。”曹昂偏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刘琮。
刘琮点了点头,拍着曹昂的胳膊道:“子修好意,琮自然知道。不过来而不往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