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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想说“卖命”,又觉得这两个字实在不好听,只怕马超听了会勃然大怒,因此急忙改口。
马超眯起双眼,暗自思忖道,此次出兵虽是朝廷所诏,但对于关中诸将而言,无非是趁此机会出关捞取好处。毕竟关中地区久经战乱,早已凋敝。然而自己率兵出关以来,非但未曾捞取到什么好处,反倒损兵折将。到现在为止,已折损了候选及其所部六千余众,再加上成宜和马玩二将人马,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在这种情形之下,马超即便想退兵,也要防备荆州军追击,可若是如这人所言,与刘琮化敌为友呢?
想到此处,马超不由有些怦然心动。
“将军,不可听此人所言!否则将来悔之莫及啊!”那老者见状连忙说道:“刘琮狼子野心,哪里如刘豫州仁厚?将军迎奉天子后,当将天子护送北上,如此才是天下苍生之福!”
之前趾高气扬那人见状,冷哼一声驳斥道:“如今曹贼正领大军北上讨伐刘备,刘备能否抵挡得住都还难说的紧,汝还献此拙劣之计,莫非是要让马将军去抵挡曹贼大军吗?”
山羊胡对他投以感激的微笑,然后转头对老者说道:“老先生就不要胡乱出主意了,想来马将军自有定夺!”
那老者额头冷汗直冒,抬手用衣袖擦了擦之后,对马超说道:“将军与荆州军已成死敌,怎可化敌为友?将军切莫被他们所惑,以免将来后悔啊!”
马超被他这么一说,便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转身对旁边的庞德低声问道:“令明以为如何?”
庞德又能有什么主意了?见马超相问,只得皱眉回道:“末将等谨遵将军之令便是!”
倒是旁边张横对马超说道:“将军,此事或许可行。”
“嗯?”马超瞥了一眼座中诸人,见他们都紧盯着自己,心中不由有些厌烦,侧过身对张横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恐怕非某所能决断啊。”
他这么说,自然是顾虑父亲马腾会不同意,因此便有些迟疑不决。
张横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对于张横来说,再继续与荆州军为敌恐怕就很难安然返回关中,既然如此,何不与其讲和,大不了两不相帮?所以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想着率领部下返回关中,继续在关中当他的土皇帝罢了。
“话虽如此,可是……”马超一时间还是拿不定主意。
山羊胡等人见马超和张横等将窃窃私语,便耐心等着,待马超沉默之时,山羊胡便抢先说道:“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刘荆州席卷天下之势已无人可挡,将军何不顺应天意,以成就不世之功呢?”
“不世之功吗?”马超双眼微眯,颇为意动。
那老者见状,厉声说道:“刘琮何德何能?无非是恃强凌弱罢了!将军若是不信,只怕早晚要被其吞并!”
马超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依着汝所说,这世上唯有刘备才可相托咯?”
“刘豫州自然要比刘琮好上许多!”那老者梗着脖子,抗声说道。
旁边山羊胡捋着胡须,不慌不忙的说道:“是啊,岂不闻杨奉、吕布、袁谭乎?仔细想想,还有陶谦曹操公孙瓒等人……”
“你!”那老者被他气的须发乱颤,几乎说不出话来。
马超厌烦的摆手道:“来人啊!扶这位老先生去别处休息!”
帐内的两名近卫立即将吓得呆若木鸡的老者“扶”了出去,座中诸人见状也吓得有些失神。
那山羊胡小心翼翼的对马超说道:“却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马超狐疑的看着他,对其问道:“先生是刘琮的说客乎?”
“不,不!”山羊胡听了连忙摇头摆手,对马超说道:“某不过是为自家主公奔走而已。然则以当下形势而言,将军与刘琮合则两利,何乐而不为呢?”
张横见马超迟疑不语,便对山羊胡说道:“以先生看来,我军该如何与其……”
“咳咳,其实此事倒也不难。”山羊胡见另外几人都盯着自己,便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背,对马超说道:“荆州所欲得者,无非是许县中的天子罢了。若将军能领军入城,先将天子迎接至营中,彼时自然是刘琮有求于将军。”
马超听了越发动心,他沉吟片刻,对张横说道:“听起来,似乎倒也不错!”
第597章 且避下城窥敌情
许都城内之人混出城外,偷偷去往马超大营之事,自然瞒不过曹洪,甚至马超帐内座中之人,就有一人是曹洪所派出的奸细。虽然这奸细被马超扣押,软禁在营内,但这些人是朝中哪位大臣所遣,他们各自打的又是什么主意,曹洪却早已心知肚明。
昨夜派出人马接应却无功而返,并没有让曹洪感到如何挫败。在他看来,能够攻破荆州军营寨自然是好,可即便不能,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然而城头上的曹军将士,却对此事议论纷纷。
“却不知成宜马玩二将大营,为何会忽然起火,莫非他们是受将军所派诈降的吗?”一名士卒砸吧着嘴,对身边的同伴问道。
那同伴一边搓着脖子上泥垢,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什么诈降?成宜和马玩昨日出城时,你们没看到吗?就他们那样,哪里是与荆州军作战?要我说,他们只怕早就存了投降荆州军的打算!”
“可昨夜之事,又是因何而起?”之前那人不解的望向城外,狐疑说道。
旁边一个伍长粗声粗气的说道:“你小子打听这些作甚?”
那士卒回过头,眨巴着眼对伍长说道:“难道你们都不奇怪吗?那边刚起火,这边咱们的骑兵就冲杀出城。”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伍长瞪眼说道:“这是咱们将军料事如神!早就算准了,故此才会先预备人马,只待敌军大营中火起,便令冲杀而出。只可惜荆州军防御严密,没能趁机攻破敌军营寨……”
士卒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啊,若是能攻破了荆州军营寨,说不定敌军就此退兵了。”
“哪有这般容易的?”伍长用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且熬着吧!还不知道啥时候,咱就双眼一闭,双腿一蹬了呢!”
那名同伴却笑道:“不管怎么说,荆州军今日不来攻城,咱便多捞着活一天。”
然而他这话刚说完不久,就见荆州军大营内人喧马嘶,紧接着各营内涌出许多人马。
伍长气的在那人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不乱说会死?”
那人委屈的捂着脑袋,低声嘀咕:“荆州军要来,谁能挡得住……”
随着荆州军各部出营列阵,城头上的气氛也为之紧张起来。尤其是外城上的守军,见荆州军又动用了霹雳车,大为惊恐。守在城头的将校连忙报与曹洪,曹洪得知之后,便下令留一部分人在城头观望敌情,大部人马暂时退下城头。
这种战术,如今已经成了防守战中的惯例。虽然曹军也在城内布置了许多霹雳车,可若是在荆州军使用霹雳车攻城之时,还在城头上留下大量将士,绝对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此时刚过了晌午不久,从荆州军的调动来看,显得非常从容不迫,更增加了曹军的压力。
荆州军大营距离城头并不很远,只有数里只地,因此霹雳车被拉出营中之后,很快便开始卸下大车,进行组装。
被留在城头上观察敌情的曹军将士见状,心中不由暗自祈祷。他们对这种攻城利器已经很了解,知道在这样的霹雳车攻击之下,别说血肉之躯,就是铁打的人被砸中,也得砸成铁饼。若想从这样的攻击下生存,除了身手灵活,懂的判断石弹落点,清楚如何躲避之外,还要很好的运气。
撤下城头的曹军将士,却也并不感到如何轻松。他们拥挤在城墙根下,举着盾牌,席地而坐。
“也不知今日马超所领关中军为何不来进攻?”或许是为了缓解心里的压抑紧张,之前那名士卒对身边的伍长问道。
伍长眯着双眼,靠着冰凉而又潮湿的城墙青砖说道:“哼,只怕马超现在也知道无法与荆州军相抗了吧?听说……”他环顾左右,低声对那士卒说道:“听说他召回撤入城内的庞德及五千步卒,乃是为了领兵退回关中。”
那士卒闻言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说道:“竟是如此?可他们若是退兵,我军岂不是外无援军了?”
“哼,你懂个什么?还外无援军?跟你这么说吧,咱们这许都城,可从来没有什么援军!”那伍长卖弄道:“你道为何马超等将会领兵出关?”
“不是说,奉天子之诏令吗?”小卒子天真的说道。
伍长冷哼一声,撇嘴道:“他们这些人在关中无法无天惯了,岂是天子诏令所能驱使得动的?”
士卒闻言皱眉问道:“那却是为何?”
“还不是因为关中贫瘠,难以养兵?他们出关而来,是为了捞好处的!”伍长叹了口气,对这士卒说道:“所以别指望什么援军了,咱们只能靠自己。”
“这也未必!”小卒子乐观的说道:“没有关中军也无所谓,咱们还有数万大军,只是不知何时能回来罢了。”
那伍长摇了摇头,低声道:“就怕北上的大军,咱们也指望不上啊。”
“啊?这是为何?”小卒子听了这才有些慌神,一把抓住伍长的胳膊摇晃着说道:“难道,难道曹公不管咱们了吗?”
“你我是什么人,还要曹公挂在心上?”伍长嘲弄的看了一眼小卒子,见其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便有些心中不忍,稍一思忖,对其说道:“俺刚才不过是随口猜测罢了,只要曹公能将刘备扫平,很快就会派大军回来解围。”
小卒子怅然松开了手,愁眉苦脸的说道:“可万一赶不及呢?万一还未等曹公扫平刘备,许都就被荆州军攻破了呢?”
伍长正要再说什么,却听城头有人高声呼喊道:“敌袭!敌袭!小心石弹!”
他心中一紧,连忙举起放在身边的盾牌,见小卒子还傻愣愣的发呆,便伸出胳膊一把将其拉到盾牌下,厉声喊道:“不要命了吗?还不知道躲进来?”
那士卒这才回过神,点头如捣蒜,伸手去帮着伍长一起抓举盾牌。
随着一声巨响,地面和城墙都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