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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辽并不恋战,率领麾下骑兵继续向前疾驰,同时逐渐调整方向,在旷野中划出一个很大的弧形之后,前锋再度指向关中军骑兵!
马超虽然未曾领兵冲杀,但见状也不由赞道:“想不到荆州军中,竟然也有如此擅用骑兵之将!”
在他看来,张辽将骑兵的冲击力、机动性发挥到了极致,相比之下,己方部将就相形见拙了。
遇到这样的对手,使得马超心里痒痒的,恨不能领兵冲杀,与之大战。不过在张横的劝阻下,马超总算没有忘记,己方还须提防荆州军东门大营中的敌人。
此时马超已经得知成宜和马玩二将率部向荆州军投降,在这种情形之下,就更要小心敌军从营内突然杀出了。
“将军,荆州军不会派兵去攻我军营寨吧?”张横很是担忧的对马超说道。
马超在战马上坐直了身子,远眺着漫天烟尘中时隐时现的张辽所部,闻言摇头道:“这就不用担心了,荆州军断然不会去攻我军营寨。”
他之所如此有信心,是因为在他看来,若是荆州军往攻己方营寨,自己所率骑兵能够很快赶回驰援。彼时荆州军两面受攻,岂能不败?荆州军数万大军麇集于此,必然不会冒这种风险来进攻。
张横见马超说的如此笃定,也只得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稍顷又道:“难道将军真的不打算将庞德将军及部众接应出城吗?”
“现在荆州军不过是先行试探,庞德等并无多少危险,目前还未到接应他们的时候。”马超眯起双眼,对张横说道:“只要你我所领部众在城外,荆州军必不能安心攻城。”
张横叹道:“将军,末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讲。”
“哦?但讲无妨!”马超这会儿的心思都在侧后方麾下与张辽所部的战斗上,闻言随意的应道。
张横见他心不在焉的摸样,欲言又止,可是再转念一想,若是此时不说,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于是他轻咳一声,对马超说道:“将军可曾想过从许都退兵,返回关中?”
马超听了不由扭头看了张横一眼,皱眉道:“此事倒也曾想过。只是……”
只是什么,即便他不说,张横也能猜到几分,不过是年少气盛不肯服输罢了。何况这是马超首次代替其父统领大军,又是此次关中联军的两位统帅之一。若是毫无建树,就这么灰溜溜的退兵回关中,他好不容易搏出的名声,岂不是全都付诸东流了?
然而在张横看来,仗打成这样,已经必败无疑了。再打下去不过徒增伤亡而已,和他之前出兵的初衷,已相去甚远。既然如此,还有什么理由再继续打下去呢?
自从昆阳败退之后,张横麾下的部众便颇多怨言。虽然还未曾有人敢当面抱怨,但张横心里很清楚,眼下的情形和他们出兵之前的预期相距甚远,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对此张横也只能徒叹奈何,他也不想如此,奈何荆州军太过强大,没有全军覆灭于昆阳城下,他就已经感到万分庆幸了。
其实马超部下又何尝不是如此?马超还曾为此将几名口出怨言的士卒斩首示众,此举虽然使得部下不敢公开抱怨,但是心里却更加厌战。
“将军,我军现在损兵折将,战力大降,若是荆州军倾力向我军进攻,敢问将军,有几分把握全身而退?”张横语重心长的对马超说道:“此时退回关中,或许还能保有关中之地。万一我军折损甚众,甚至全军覆灭,将来又拿什么抵挡荆州军对关中的进攻?”
他这么一说,使得马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剑眉紧皱低头沉思起来。
“若非张将军提醒,超几误大事!”马超思忖片刻,抬起头对张横说道:“不过若要退兵,却也不能太过仓促,免得使荆州军有可趁之机。”
见马超终于同意退兵返回关中,张横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连忙说道:“将军所言甚是!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将庞德将军及城外步卒,接应回营。待与庞将军会合之后,再做商议不迟。”
马超点头道:“某这便派人去告知庞德。”
“不过如此一来,恐怕曹洪会阻拦吧?”张横迟疑问道。
马超冷哼道:“他现在有求于我,又岂敢横加阻拦?”
说话间,见张辽领兵远遁,马超不由以拳击掌,赞道:“不贪小利,不逐微功,真有大将之风!”他现在已经看出张辽领兵进攻的意图,无非是要让自己麾下将士不得休息,疲于应对。既然如此,马超便决定结阵防守,这样便不会给敌军袭扰中杀伤己方将士的机会了。
此时已是巳时末,快到晌午时分,马超既然已经决定要从许都退兵,便立即派人从许都北门入城,告知庞德,让他领兵退出许都。
庞德所领步卒已在一个时辰之前退入了城内,得了马超的军令之后,虽然那信使并未明言出城之后会将如何,但庞德心中已隐约猜到了几分。
不止是庞德,程昱在得知庞德向曹洪请求出城的消息之后,连忙赶到南门城楼,对曹洪说道:“将军,不可放其离开许都啊!”
可惜他得知消息时已经晚了,庞德领着五千关中军步卒从北门出城,很快便与东门外的马超合兵一处,缓缓向东北方十余里之外的大营而去。
第592章 惊闻营内啸声起
临近傍晚时分,一股强劲的秋风吹散了城外的浓烟,城头上插着的旗帜和长枪大戟,被快要落山的夕阳拉长了影子。曹军将士们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边,然而他们的表情却颇为凝重。荆州军虽然还未直接向城头展开进攻,但如此迅速而彻底的扫平里城外的关中军大营,还是让很多人意识到,防守许都会多么困难。
一名曹军士卒沉默的擦拭着环刀,锋利的刀刃和厚重的刀背,给他带来某种沉甸甸的安全感。当他郑重的收好刀站起身时,旁边的同伴低声对他说道:“听说关中军要跑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名士兵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同伴,对他说道:“怎么会这样?”
“恐怕是因为成宜和马玩向荆州军投降了吧?”那同伴猜测道:“所以马超一气之下就要退兵返回关中?”
士兵道:“他为何生气?成宜和马玩不是已经和他无关了吗?”
那同伴撇嘴说道:“若不是咱们将军收留成宜和马玩二人,他们又岂能入城?可恨这两个没骨气的家伙,竟然就这么向荆州军投降了。他们本是马超麾下部将,你说马超能不为此生气吗?”
被他骂做“没骨气”的成宜和马玩,此时也终于被吕蒙所派人马接入了荆州军大营之中。看着壁垒森严、处处设防的荆州军大营,成宜心中感到颇为庆幸,低声对马玩说道:“幸亏你我未曾真的向此处进攻,否则部下必将伤亡惨重啊。”
马玩点头道:“是啊,现在看来,投降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只是……”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这才接着小声对成宜说道:“只是不知刘琮会如何安置我等?”
“以我看,就算不会对你我二人加以厚待,但也不用担心其余。”这会儿成宜已经抛开戒备,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现在戒备也无济于事了。看看周围的荆州军大营,若是没有人领路,就算让他率兵冲杀,都不知道该冲向何处。
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弯,绕过了多少路障,来引他们的荆州军骑兵,才带着他们到了两座大营之中。成宜和马玩领着各自部下入营之后,见营内戎帐器物一应俱全,喷香的饭菜已经摆在了案头,不由大为高兴。待部下乱哄哄的取了食物,在营内因争夺位置好的营帐而乱作一团时,却有一些人鬼鬼祟祟的聚到了一起。
“怎么样?路径可都记清楚了?”由于天色已暗而戎帐内并未举火,所以显得黑黢黢的,其中一人低声问道,听他这语气,似乎便是这伙人中的首领。
他旁边的角落中,有人低声回道:“敌营布置颇为复杂,一时间只记得大概。”
“哼,没用的东西!”之前那人小声责骂了一句,对帐内诸人说道:“事不宜迟,今天夜里便动手行事,待会儿你们回去之后,各自安排妥当,只等我这边起火为号,便一同发难!”
有人低声说道:“可是咱们现在还摸不清路径,仓促行事,只怕难以成功啊!”
为首的这人闻言却道:“现在还不知道荆州军将如何安置成宜和马玩,若是明天令其先退往颍阴等地,我等岂不是错失良机?”
他这话一说,帐内诸人都无言以对。
这人见状,正要说话,却听守在帐外的部下大声道:“这里已被俺们占用了!你们要营帐就往别处去寻!”
紧接着又有一个操着关中口音的人喊道:“俺们还就看上这里了!怎么,你是要和俺们比划比划不成?”
帐内那人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不由低声对帐中诸人说道:“都准备好,待他们一进来便动手!”说完之后,便走将出来,掀起帐帘说道:“既如此,这处营帐让给你们就是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动手交恶呢?”
“呸!谁和你们这些人是自家兄弟!”那关中大汉骂骂咧咧的说道,全没注意到出来这人暗中给帐外的那几个士卒使了个眼色。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人并不是关中军,而是城内各家大族给成宜补充的部曲私兵。
虽然被这关中大汉斥骂,那人却毫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以后可不就是自家兄弟了?请!诸位请进!里面的东西,俺们可是什么都未动过!”
那关中大汉闻言,愈发瞧不起这些人,走到帐门外掀起帐帘抬脚便进。他身后的数名同伍伙伴,毫无戒心的跟着向帐内走去。
“啊!”随着一声惨叫在帐内突兀响起,之前出来那人,也拔出短刀猛地从背后刺入了一名关中军士卒的后心。帐外的数名部下也抽出兵刃,切瓜砍菜般将帐外的数名关中军士卒全都杀死。
这处戎帐位于营寨角落之中,颇为偏僻,除了这几个倒霉的关中军士卒,并无旁人从附近经过。所以虽发出几声惨叫,但却无人注意。
待这几人将关中士卒尸体都拖入戎帐后,为首那人沉声说道:“现在死了人,只怕瞒不过多久了,你等速